69、实力悬殊

快乐喷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燃文小说网 www.ranwenxs.cc,最快更新吃个鸡儿[电竞]最新章节!

    你怎么了。

    这四个字曲阜正打算开口, 却怎么都没能问出来。

    这幅样子, 明显为了昨天的比赛而烦忧。

    宁斐钦没说话,看着曲阜一步步向他接近,安静缓慢的步伐, 一点点踏在他心上, 期待, 惶惶, 就连眨眼的速度都不免变快, 宁斐钦屏住呼吸, 直到面前的阴影遮盖了他脸上的光。

    不要害怕。

    放轻松。

    输了就输了, 也没关系。

    曲阜脑中过滤千万种回答,最后一个也没用上, 思考过后,还是伸手把人抱紧,在他背上拍了拍, 侧过脸声音正好传进他耳朵里:“加油。”

    宁斐钦最初身体紧紧绷着, 直到曲阜拍他背才逐渐放松下来,这几天, 种种质疑声在他耳边不断充斥, 宁斐钦其实在意得不得了, 只是队里好像没有一个人会被这种无聊的言论影响,所以他也不能。

    他的队员是那么优秀,所以他也必须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也会害怕, 会担忧,会难过,这些复杂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比所有人都要强烈。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宁斐钦的手还偷偷抓住他衣服,明明是相同的洗衣液味道,但对方身上闻起来却要好闻一些。

    客厅的暗着,厨房顶端,明黄色灯火照亮周围一小片天地,他们就站在明暗交界处,两个高挑的身影,在灯光的见证下,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就算无数人在心中抗拒,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空旷安静的比赛场馆,和以前的满座欢呼不同,大家的全部心思更专注于比赛,怎么样才能拿下更好的名次,这是他们唯一在乎的。

    备战区依旧冷漠,各大战队间见了最熟络的不过点头问候,哪像春季赛时的后场,嘴上的话从刚开始就没停过,大家同为主播,甚至还有不少追星现场,就连简杨和阮希两人在场地里上演一场生死角逐都毫不奇怪。

    在夏季赛中,大家眼里更多的是估量与陌生,每个战队各自围成一个小圈子,只同自己战队的人交流,默默等待比赛开始。

    然而,令人最为期待,莫过于战队之间过往的爱恨情仇。

    前天比赛中总积分位居第一的sykt战队和第三的npk战队原先是同一支战队,之前的战队名称叫ocean,在pubg比赛中取得了耀眼的成绩,首年作为中国队派出的唯一一支出战队伍,在国际赛中,拿下了世界第三的好成绩。

    好景不长,在比完国际赛后,ocean战队便宣布解散,取而代之的是两支新的战队,sykt和npk,原先好好的四人队被拆成了两两一组,这让一直支持他们的粉丝猝不及防,ocean战队解散的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或许只有战队当事人,才能说清一二。

    ocean大洋队解散了,因为两支战队分别以s、n开头,所以粉丝代称其为南北战队,在各大比赛中,两支战队打得不可开交,昔日队友蜕变为宿敌,就这样,最强的一支战队被拆解,在去年国际赛上,中国惨败而归,继大洋队之后,再无强队。

    而在昨天比赛中,南队的唐霖杀了北队的翟英迪,翟英迪是北队成立后另外招进来的两名队员之一,而唐霖不仅是南队的队员,他曾经还是大洋队的一员,这样可精彩了,南北队新旧成员的碰撞,在翟英迪死后,北队的人像疯了一样追杀唐霖,最终唐霖以一换一,带走纪裕,死在前任队友任子坤手下。

    今天,南北两队的战斗仍在继续。

    “看到没有,前面那个穿黑色外套拽得跟二百五一样的就是唐霖。”简杨撞了撞阮希的胳膊。

    这些秘密还是简杨昨天被骂之后,从评论里顺藤摸瓜吃到了这么一个成年大瓜。

    阮希飞快看了一眼,答道:“挺帅的啊。”

    “放屁,能有我帅吗?”

    “你是不是瞎,人家长得比你好多了。”

    曲阜对他们聊的八卦一窍不通,殊不知,阮希在昨日简杨的熏陶下,已经将网上深扒的关于南北两队的爱恨情仇背得滚瓜烂熟,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可眼神还是顺着简杨指的方向飘过去。

    和这边聊八卦的气氛不同,宁斐钦坐在椅子上,紧张得啃手手,拇指贴在唇上,下意识地咬指甲,曲阜瞧见后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坐到了他对面。

    宁斐钦眼睛一眨一眨,啃着啃着才发现他这幅样子全被曲阜看了进去,原先抖动的下巴顿时僵住,讪讪把手放下,眼里写满了无助:“你坐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曲阜答道。

    宁斐钦突然泄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曲阜将手贴在宁斐钦脸上,左右揉搓,手中的皮肤又软又滑,宁斐钦有些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任他蹂/躏到变形。

    “你干吗?”气急败坏的声音,宁斐钦挣扎着把他手拍掉。

    曲阜最后捏了一把,依依不舍地收回。

    他的力道并不大,可宁斐钦的脸还是被他玩/弄得通红,配上气愤的小表情,让人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原先还在生气的宁斐钦就这么轻易地被曲阜的一个笑容晃了眼,洁白齐整的牙,笑起来眼神温柔,一个笑容,就能动人心弦。

    为掩盖自己内心慌乱的宁斐钦不得不跟着傻笑,脸上的酒窝浅浅凹下去一块,显得越发单纯无害。

    曲阜戳了戳他脸上的那个坑,一秒收了笑容,正经道:“该比赛了。”

    又被戳的宁斐钦不轻不重瞪他一眼,却在对上曲阜视线后岿然瓦解。

    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为所欲为。

    吃了昨天的教训,土匪队没在初期同其它战队硬钢,而是去了他们平时最瞧不上的野区,靠近桥头的地方,车辆易寻,要是手里枪和子弹足够,还能堵从机场出来的人。

    桥边马路两侧的房子都搜完了,曲阜手里都只有一把步/枪,剩下一把拿的还是霰弹,装备太穷了,然而看安全区缩的这个架势,是要往机场里刷,这局机场圈。

    机场的战斗应已结束,现在贸然去机场纯属找死行为,从机场出来的装备比他们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土匪队便决定堵桥,收一收过路费。

    两个在房区的围墙后面,两个蹲守在车堆后,耐心等待过往的队伍。

    在第二个安全区出来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要过桥了,土匪队高度戒备,只等那队过了中段掩体就赏他们一阵枪林弹雨。

    即便过桥队伍开的是铁皮吉普,终究还是被土匪队扫爆,零星的两个漏网之鱼也不足挂齿,有人跳车到曲阜面前,曲阜直接用手里的霰弹朝他裆下喷了一枪,当场倒地。

    尝到了守桥的甜头,土匪队便不愿轻易离开,等待下一支送快递的队伍,然而就是这个举动,让他们追悔莫及。

    下一支队伍很快来了,但他们迎接的却不是普通的队伍,而是sykt战队,这支在第一天比赛中就拿下两局鸡,总积分高举榜首的队伍。

    土匪队和他们比,自然是……输了。

    唐霖先是在战乱中爆了宁斐钦的脑袋,而后曲阜扫倒一个后很快被四人围殴致死,就连在房区里的简杨和阮希,也成为南队的下一个目标。

    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两分钟,南队以干净迅猛的战斗风格,告诉他们其中存在的实力落差。

    土匪队可以占据地理优势选择堵桥,sykt却能用绝对的实力将他们的优势摧毁得丝毫不剩。

    这场单方面的碾压,也被导播全程不落地切进了直播画面。

    今天的第一场比赛中,土匪队以第八名的成绩结束了战斗。

    sykt战队,不愧是目前国内实力最强的一支战队,仅仅两分钟的对决,曲阜被勾起了当初不服输的态度。这几年过得太过安逸,当主播打游戏,遇上的要么是大罗金仙,要么是鱼塘村民,唯一或缺的就是像这样用强劲实力说话的对手。

    曲阜在直播时经常挑战单人四排,即便和一个队打都是赢多输少的状况,可之前堵桥时一对四比拼时,他却输得很惨,连跳海的机会都找不到一个,就算在有掩体庇护,曲阜在这样极度混乱的战斗里,也只能击倒对面的一个成员,可见sykt的实力有多么强悍。

    这样的战队,是他们仰望而渴望挑战的对手。

    下一场比赛还是土匪上场,几乎没有给他们太多缓和的时间。

    初赛里总共有一百支队伍,每支队伍比赛三场,一天内要进行十五场比赛,出塞顺序随机抽取,像今天土匪队这样连续两场被抽取到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第二局比赛,他们一反常态,跳了最熟悉的机场。

    既然野区装备养不活他们,不如就来最富的地方拼一把,幸运的是,他们活着从机场里杀了出来,然而在过桥的时候,命运的齿轮朝反方向转动,上一把他们在机场堵桥,而这局,他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堵桥的队伍。

    土匪队四人,死了三个,曲阜拼着最后一丝血拖住对面战队的人,让宁斐钦开车逃了出去,宁斐钦成了他们全村的希望。

    宁斐钦听从曲阜的指示,全程找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的大部分时间,几乎是待在海里,土匪队已经不指望这局能有多少人头分,只盼望着宁斐钦能够苟一下名次,活得越久,名次就能越高。

    今天的土匪队似乎不被上天眷顾,宁斐钦在第五个圈的时候,在探出头的那刻,被早在岸上盯着他们的npk战队爆了脑袋,土匪队的第二场比赛,终止与此。

    第十二名。

    钢的方法他们试过了,苟的方法他们也在寻找,这两局比赛的成绩不尽如人意,土匪队等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才迎来他们的第三场比赛。

    他们同样跳了机场,一个富到流油适合钢枪的地方,可实际情况在一开始就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土匪队落地成盒,宁斐钦的霰弹喷歪了,死在敌人的冲锋下,简杨运气一向不好,捡不到枪,藏身草丛角落被同样没枪的敌人发现,赏他一记平底锅,阮希拿了把ump9,却双拳难敌四手,遇上了两个人,刚打死一个后,敌方的队友赶来报仇,从背后给了他一枪,正中脑门。

    这局比上一局还快,不消片刻,只剩下了曲阜一人,曲阜肩扛土匪队全队荣光,没有选择跑路,而是趁其它队伍混战之时,来到了最高的塔吊之上。

    一杠八倍98k,洞察全局,曲阜屹立最高处,透过c字楼窗户,开镜一枪,爆了那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