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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里和卓不能在京城呆多久, 所以乾隆在下旨的几天后,便决定给五阿哥和含香举行个婚礼, 也没经过内务府行文钦天监挑选什么好日子。
虽然只是侧福晋,但是毕竟是阿哥大婚, 虽然乾隆已经对五阿哥心生失望,但是也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这场婚礼还是很盛大的。
五阿哥宫外的府邸还没建成,于是也只能是在景阳宫里面完成,所以五阿哥的禁足便给解除了。
乾隆也深知小燕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算下令关住她也有可能突然冲出来破坏了婚礼,也是为了不丢皇家的脸面, 乾隆便命粘杆处的人直接给小燕子下了迷魂药, 粘杆处的人亲自下药,又是乾隆的旨意,当然是无比的顺利,在当天一大早便在小燕子的吃食里面给下好了。
太后老佛爷知道乾隆这一“计划”后, 便也心生一计, 秘密让景阳宫的宫女在小燕子的吃食里面多下了味药。
太后是从九龙夺嫡走过来的,什么大计谋小计谋没见识过,下药更是平常,让桂嬷嬷寻来许久没用过了的绝育药,瞒着乾隆便下了这个指令,她可不想小燕子能怀上他们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当天早上,小燕子一脸的不欢喜, 昨夜更是迟迟没有睡着,一向神经大条的小燕子想了特别多东西,看了看睡在她旁边的五阿哥,现在也只能希望他永远不会对她变心了。
也是由于昨晚的晚睡,小燕子起床时候五阿哥早就起来了,而小燕子虽然现在很不爽,怕也是以前饿惯了,仍是吃了一大堆东西,自然那加了两份料的早饭也吃了进去,没过多久,便开始犯困,回到房间躺床上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至于五阿哥那边,现在则是神清气爽的,小燕子也没再吵闹了,算是同意了他迎娶含香,现在更是感觉又回到了以前,皇阿玛对他依旧喜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阿哥的大婚办得比他更大的呢。
只是他不知道,这婚礼办的盛大,完全是因为对方是新疆公主,要给大清争脸面而已。
含香本是不想换下身上圣女服饰,耐不住阿里和卓又是劝又是求的,才勉强换上,只是眼里很明显的是带有一丝忧郁,帮她换衣服的宫婢看着,心中不免白眼,那么不想嫁就不要来呗,谁求你嫁了,还不是你阿玛主动开口求亲的。
不管怎么说,含香还是换好了一身标准的新娘服饰,嫁给大清皇子,那就必须得按大清规矩来办了,先是阿里和卓牵着含香来到乾清门东阶下,阿里和卓面北而跪,然后便是吴书来高念乾隆正式下的指婚圣旨,阿里和卓接过圣旨,再次三跪九叩后,便退了下去。
这些礼节乾隆早安排人去教导过了,所以阿里和卓完成的还算规矩。
本应是择日再去新娘家迎娶的,但是乾隆表示也不用那么正式,况且含香家可是在新疆,便道今日便可迎娶。
于是五阿哥便直接在宫门前与含香对着阿里和卓行了礼,便让含香上了花轿,直接抬到景阳宫去。
而景阳宫内此刻也是张灯结彩,里面正摆着六十桌的酒宴,还有乐队吹打得起劲,反正气氛就是喜庆极了,只是两个新人其实都各有心事。
五阿哥是想着小燕子看到这些场景会怎么办啊,等下会不会出来闹啊之类,而含香则是想着之前受伤的了蒙丹,他怎么样了啊,伤口严不严重啊等等。
不过五阿哥自然是看不到已经被下了药睡得正死的小燕子,也以为她是不愿意面对,怕伤心,所以他心里面更是心疼小燕子,就怕她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哭泣着。
但是这时候他肯定是走不开的,六十桌的酒宴上全坐满了人,不过皇帝皇后他们不出席,阿里和卓倒在,其余的都是些朝廷官员,满蒙汉各旗统领,还有一些贵族命妇,当然,命妇都是在内堂。
程序还没走完,奉茶、奉果、奉酒等等,反正就是繁琐极了。
完了之后便是吃吃喝喝,含香也被带进了新房,原本新房应该是设在五阿哥和小燕子原本住着的那屋的,可是小燕子说什么也不肯,乾隆他们表示是无所谓的,便再选了另一边厢的房间。
新婚,尽管你是皇子,还是免不得给众人敬酒,那就免不得有喝醉的机会,最后五阿哥便是醉醺醺的给抬进了新房里面。
也没到无知觉的地步,按着老嬷嬷们的指引,终于是完成了整个大婚行程。
或许男人都一样,虽然五阿哥心中是爱着小燕子没错,但看着已经被挑起红巾的含香,面对这么美丽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便是属于自己的,此时也乐开了花。
酒意正浓,五阿哥也没注意到含香此时正用着防备又有些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在含香心中,英雄只有一个,那便是蒙丹,五阿哥就和那些贪图她美色的男人一样,都是些登徒子,尽管这个登徒子现在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又不是心甘情愿嫁过来的。
“呵呵。。你好美。”五阿哥傻笑着,想伸手想要摸上含香的脸,他现在已经忘了曾经跟小燕子保证过,就算是大婚当晚,也绝对不碰含香。
还没碰上,含香便一扭头,歪到了另一边,五阿哥看着含香这样,仍然是傻笑着想要凑近些再碰她,反正他碰她是天经地义的。
手刚伸上去,含香赶紧把一大早就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抽出,对着五阿哥的手臂一挥,划开了一道口子。
不仅五阿哥呆住了,连含香也呆住了,虽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但那匕首比不是想要用在五阿哥身上,而是五阿哥逼她就范的时候准备自刎的。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也容不得五阿哥呆愣,连酒都醒了,立刻扯过床上的被子,就想给自己止血,含香也清醒了,本身她也就不是一个狠的人,甚至还有些“单纯”,有些手忙脚乱,但看着五阿哥这样根本止不住血,便马上扯了自己的新娘头巾,拿过五阿哥的手臂绑住了那伤口。
五阿哥看着含香,嘴唇都有些白了,但是仍是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弑杀皇子?”
含香对于自己第一次出手伤人,有些不知所措,用着不标准的汉语忙道:“不是的,我本来是想自杀的,没想到刚会挥到了你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自杀?”这么厌恶我吗?五阿哥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含香点了点头,“我要不是为了我的子民们,我根本就不会来北京。”
说完,含香继续低头检查了下五阿哥的伤口,还在慢慢地渗着血,道:“怎么办?还是止不住血。”
看着含香,五阿哥下巴抬了抬,道:“那边柜子里面有一些常备的药,应该也会有金创药。”
虽然五阿哥是很想大喊来人,然后治这个含香的罪,但是新婚之夜被新娘子刺伤,他的脸面还能要吗?况且含香也说了,不是故意要刺伤他的,那就算了吧,他大人有大量!
含香听后,赶忙起身,翻着五阿哥指的那几个柜子,看着确实是有些药,不过她不会汉语,也不懂哪个是金创药,只要把全部的药都给抱了过来,放到床上。
五阿哥指了指其中一个小瓶子,含香赶紧拿起,先是拆开了那条绑住五阿哥手臂的新娘头巾,然后慢慢地对准那伤口撒着金创药,撒好了,便继续用另一条手帕绑住。
绑好后,五阿哥依然是一脸的不快,也不说什么,就坐在一旁靠着床尾,他现在有些虚弱,喝了酒又流了血,哪是说能立刻清醒就清醒的。
含香看了一眼五阿哥,也没说话,把那些药瓶子收好后,坐到了床前面的桌子前。
本以为五阿哥会追究她,她也知道,他们新疆相对于大清来说只是一个小国,就算是她爹——阿里和卓,身份也不高,不然她也不会只是做五阿哥的侧福晋而已了。
看着五阿哥似乎真的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含香开口问:“五阿哥,你好些了吗?”
五阿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也没回话。
含香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个五阿哥似乎是个很好的人,就算是弄伤了他,也没有大发脾气什么的,开口道:“五阿哥,恕含香不能跟你做。。那种事。”要她对不起蒙丹,她宁愿真的死去。
“那你怎么答应你阿玛要嫁过来?”五阿哥听后眼睛睁开,瞪着含香。
含香低了低头,道:“为了大清和新疆不再打仗。”
这话是没给廖雨倾听到,不然廖雨倾直接一巴掌甩上去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为了不让大清和新疆打仗所以嫁过来,所以你现在不愿意和五阿哥上床,要自刎,这些也是为了让大清和新疆不再打仗?甚至你之后逃离皇宫,与蒙丹双宿双飞,这些事情哪一条不可以让大清有理由出兵直接灭了新疆?
不过现在听着的不是廖雨倾,而是叉烧五,五阿哥听后,有些不爽,你不愿意嫁,我就愿意娶了?为了你我还和小燕子吵过架呢!
于是五阿哥便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和你成亲,都是皇阿玛下的旨意,我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就住在景阳宫里面,只是她身份低些,皇阿玛他们不承认而已,要是我拒绝和你成亲的话,我想皇阿玛他们便又会用小燕子的命来威胁我了。”
含香听后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这个五阿哥也是深情之人,肯定也能懂她和蒙丹的感情的,说不定,还会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呢,到时候,她就能见到蒙丹了。
“五阿哥,这么说,你也是真心爱着那个小燕子是吧?”
“那是当然。” 你不喜欢我,你以为我就会喜欢你啊。
“其实呢,我懂你。”顿了顿,含香继续说道:“我也有个心爱的人,我们还有一个故事,叫你是风儿我是沙。。”
含香把她和蒙丹的事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包括她和蒙丹私奔七次,但是都未遂的事情。
五阿哥听着,心情是复杂的,首先,他对于含香和蒙丹的故事很是感动,但是,含香已经和他行完礼了,已经是他老婆了,但是五阿哥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至情至圣的人,心里面一直暗示自己,不能那样想,他有小燕子,他和小燕子的感情也那么深,含香不喜欢他,那正好,他就可以继续和小燕子过二人世界了。
“五阿哥,您可以帮帮我吗?蒙丹之前来救我,被我爹给刺伤了,我现在好担心他好不好。”含香用着真挚的眼神看着五阿哥。
“怎么帮?”一直暗示自己,帮他们吧,帮他们也算是帮了自己,那样小燕子便不会再生闷气不会再吃醋了。
“只要你帮我去探听一下蒙丹的下落,看看他安不安全,伤口好了没有就可以了。”她也只有这个想法而已,至于求五阿哥放她出去,她也知道没什么可能的。
五阿哥点点头,道:“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出宫,过些日子吧,等我的府邸建好了,到时候你也可以一起出宫去。”
含香听着激动了,跑过来拉住五阿哥的手,说:“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五阿哥继续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尴尬,挣开了含香的手,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好。谢谢你,五阿哥。”含香给五阿哥行了个新疆礼节。
五阿哥点点头,便出了新房,伤口处就用衣袖遮住,那些出席酒席的人早走了,就剩下宫女太监们在收拾着,看着五阿哥走了出来,他们倒也不敢多说。
五阿哥走回了和小燕子一起住的那个房间,看着小燕子已经睡着了,想着是不是哭累了才睡着的,便脱了外衣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怕吵醒了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