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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几个在本镇中主管暗察情报的下属给善保,永琪又部署了一番,这才回到乾隆养病的房间,在桌边思索着要怎么写信给皇额娘。
这封信是必须要写的,但要怎么写,老实说永琪真是拿不准。以皇额娘的脾气,知道了事实那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暴跳如雷,然后把紫微千刀万剐。先不说皇阿玛不会同意,就是闹大了让紫微再也没有可能变回格格也是个麻烦的事情。这么一来皇阿玛肯定不爽,会不会和皇额娘闹翻都说不好呢。
想了又想,永琪只好下笔请皇额娘一定冷静,然后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乾隆受伤的经过也尽量的简单地描写,不带上自己过多的情绪,不让皇额娘误会紫微。虽然她当时那一挡,害永琪怀里的枪没有拿出来而导致乾隆受伤,但就像皇阿玛说的,她至少是想要救他才会挺身而出的。
其实永琪真的不用担心,他这封怨念十足的信送出去,以皇后对他的了解,是绝对不会看不出来他有多气愤的。不过既然他的信里这么写了,就至少证明了皇上的意思是不让找紫微麻烦的,所以皇后最多是以后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不会真的找紫微什么麻烦。
写完了,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永琪这才让吴书来找人把信送回京城,找了个哈欠,想到自己有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吴书来回来,看到永琪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就这么睡着,想想还是不惊动他了。走过去仔细看看,嗯,确实睡得着了。皇上说过,这小子真正睡着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张着,如果是紧紧闭着的就肯定是装睡。
拿了一件披衣披到他身上,回到床边,看看乾隆。
乾隆脸色仍然很不好,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瘦了一大把了,耳鬓的白发也增加了许多,显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岁一样。吴书来叹息一声,将乾隆的被角压好,摸了摸炕的温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了碗水在床边,省得空气太干燥了。安排好一切,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略微休息下。坐着坐着,也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书来被轻轻的□□声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乾隆正轻轻地转动脖子,立刻跳起来扑过去轻声呼唤:“皇上?”
乾隆的眼帘一点点掀起来,眨了眨眼睛,这才将目光定在吴书来身上:“水……”
吴书来立刻从炉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将乾隆扶起来靠在枕头上,然后将水一点点喂给他喝下去。
喝过了水,乾隆的精神好了许多。抬头看到永琪趴在桌边睡得正熟,微微笑笑:“也是辛苦他了。”
“五爷累了两天,忍不住才去睡的,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了,让他睡吧。”乾隆微微的咳嗽两声,胸口很痛,不敢用力呼吸,让他有些憋气。
吴书来担心地问:“皇上,是不是伤口不舒服?奴才去找陈太医来。”
“嗯。”
吴书来行了一礼无声地飘出了房间,立刻冲到隔壁将陈太医揪了过来。
陈太医也是累得瘦了一大把,这一伙人中有三个病人,着实是累得他不轻,此时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给紫微用药的问题,被突然跑进来的吴书来吓了一跳,知道皇上醒了,立刻背起药箱跟了上去。
陈太医的手指从乾隆的手腕上抬起来,吴书来立刻过去将乾隆的衣服被子理好。
乾隆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看着陈太医一脸纠结的样子,笑着说:“说吧。”
陈太医无奈地叹息一声,看了看永琪,吴书来立刻说:“刚刚看过了,五爷还在睡。”
“……皇上,您不可以再劳累了。”
“只是不能劳累?”
“其实,皇上,以奴才看,您接下来的日子最好都以静养为主。这次受伤,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其实是有些损伤到心脉的,以后如果发怒,劳累,剧烈运动,都会对您的身体有影响,这可是很折寿的事情。奴才是个大夫,奴才觉得皇上最好是还是静养。”
吴书来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看到永琪的身影才压低了声音焦急地问:“可是,之前不是说没有什么问题只好调养就可以痊愈吗?”
乾隆抬了抬手阻止他继续问下下去,平静地说:“当时在救治的时候,是朕让陈太医当着永琪的面必须要这么说的。”
吴书来只好闭上嘴巴,但仍然一脸期待地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对乾隆行了一礼:“皇上,奴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的身体,不可能再承受处理政务的劳累了,奴才请皇上一定要静养,哪怕是五年,不,三年都好!”
“要那么久啊。”乾隆叹息一声,示意陈太医坐下,轻声说:“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是希望朕能退位好好找个地方休养,否则肯定会折寿对吧?”
“奴才该死!”
“没什么该死的,你说的话我是懂的。但现在还不行,暂时还不行。”
“皇上?”陈太医抬头焦急地对乾隆说:“皇上,奴才不懂这些政事,但奴才知道您的身体不能再劳累了啊!”
乾隆轻轻地摆摆手让他冷静一些,点头说:“我知道,你小声一点。”乾隆靠在枕头上,看着永琪纤细的背景叹息一声说:“虽然整天被人说万岁,但每个人都有寿终正寝的那天,即使朕是天子也不例外。所以,在我当上皇帝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必须有一个皇位继续人来继续管理大清。一开始,以我们满人的习俗,继承人必须是永璜。但是你也知道,永璜性子弱,突然被人左右,加上犯了错弄坏了身体,甚至绝了嗣,他仅有的两个孩子并不是多聪明的人,朕再重视祖宗规矩也不能立他为太子。剩下的孩子中,成气的有老五,老六,加上十三。十三虽然还小,但在所有的孩子中,还算是出色的,小小年纪就恭顺知礼,学习也出色,加上嫡子的身份,是非常有能力当上太子的。”
“但是以现在的大清来看,除了永琪,没有人能坐上那个位置。现在的大清不是以前了,现在的大清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将它带到站在世界顶端的人,永琪是唯一合适的。”乾隆微微地笑笑,“朕的永琪从小是个聪明的孩子,大清有今天也是他一点点努力得来的。所以,接下来必须仍然由他来管理大清。如果是永琪,他会知道如何继续在那些各怀鬼胎的各国使臣中周旋和压制,他也知道怎么发展对大清和大清的百姓更好,他更知道要如何处理众嫔妃阿玛外戚之间的关系。”乾隆一脸得意洋洋:“我的儿子,就是这么聪明又能干的孩子。”
陈太医不懂了:“那皇上说暂时还不行……”
“永琪唯一的缺点,其实也不能说是缺点,只能说是当皇帝唯一的不足,就是太过爱憎分明。”乾隆叹息一声,有些抱怨地说:“那孩子对喜欢的人就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关心体贴毫无保留,好到让人都忍不住对他更好。如果是那种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的,至少也会给人家足够的尊重和脸面,也会相处愉快。”揉了揉太阳穴,乾隆咬牙切齿:“可对不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他不要说脸面了,每次碰到不把人家刺激到七窍生烟就不错了。”
吴书来擦了把汗,啊呀,真的呢真的呢。
陈太医也跟着擦了擦汗,皇上您老人家太了解您儿子了。
“这个毛病朕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了,但他就是不改!”乾隆几乎觉得自己是不是教育失败,为什么这孩子只有这一个毛病死也不肯改呢?
吴书来舌头在嘴里转了好几遍,才没什么底气地说:“其实,也不算是坏事嘛,哈哈。”
乾隆瞪他一眼,对着陈太医大吐苦水:“当然,朕要求也不多,但何必与令妃母子闹得那么僵,他们又没碍着你什么。他这么做,不是把人往对立的面推吗?哪怕周旋下也好啊,留点面子还好过年呢!”
陈太医继续擦汗,皇上您老辛苦了。
说了这么多话,乾隆也累了,向后倒在枕头上靠着捂着胸口喘了口气:“他把这招用在那些狼子野心的外国使臣和周边的国家身上,朕是绝对没有意见的。但既然是兄弟,不管人家怎么惹人厌,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何必招惹那些人来落人话柄?”
陈太医点点头,他也觉得五爷在这方面做得不够成熟。
“所以,朕担心啊,朕把这位子给他了,他是不是一转身就把令妃母子给砍了。他砍了令妃没什么,永瑜是他兄弟啊,永瑜也没犯什么事,他这么做该让多少兄弟和大臣寒心害怕?”
陈太医叹息一声,算是明白了皇帝的苦心。虽然五阿哥不会砍了那对母子,但给他们苦头吃是肯定的。五爷对他们的厌恶从来不放在心里,只是从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那种深恶痛绝让人忍不住疑惑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乾隆叹息一声,语重心长:“朕不指望他有更大的出息,朕只希望他学会忍耐自己的脾气就行了。”
吴书来和陈太医的视线同时转到了永琪的身影上,要他改?估计得下下下辈子了吧。
正说着,有人敲门,吴书来开门听了侍卫的传话,点点头进来对乾隆说:“皇上,纪大人和钮祜禄大人回来了,说是抓到了。”
乾隆愣了一下:“什么抓到了?”
“就是乱党的首领。”
“什么?抓到了?快,让他们进来。”
陈太医看乾隆这么激动,吓得立刻说:“皇上,您冷静些,不着急,不着急。”
乾隆笑笑,咳嗽两下,靠回去,捂着胸口深呼吸两下,点了点头。
纪晓岚和善保一进来先是请安,被叫起后问了几句皇上的病情,知道没有大事后放心不少。
乾隆问:“人抓到了?”
纪晓岚和善保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说:“微臣该死,人是找到了,但……已经死了。”
乾隆愣了一下,看向善保,善保跪下回道:“纪大人和奴才得到消息找过去的时候,那人当时就在房间里用枪自尽了,据那些乱党指认确实是他们的首领没错。”
“哼,死了?查到身份了吗?”
“没有查到很详细的,只知道此人是去年从天津入大清,乘坐的是英国来的船只天鹅号,其他的,暂时没有查到了。奴才该死。”
“三天时间有这样的进展已经很了不起了。”乾隆并不生气,吩咐两人起身,问陈太医:“这里不且久留,朕什么时候能起身回京城?”
陈太医想了想说:“以我们这一路的行程看,如果要回京城,必须走陆路,那就必须要坐马车。虽然我们的马车并不颠簸,但不能平躺休息。所以以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能马上动身,至少要再过十天左右。”
乾隆皱了皱眉,十天。如果自己被刺的消息回到京城,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
善保立刻明白了乾隆担心的事,立刻说:“皇上请不用担心,五贝勒已经安排妥当了。”早在皇上出事的当天,永琪就立刻派人传信给范义昊和弘昼永璜,让他们务必压制京城的流言和局势,以这三人的能力看,根本不用担心。而且,除了六阿哥,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候闹腾才对。
乾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着说:“嗯,这就好。”
看乾隆面露疲态,陈太医立刻把两人赶了出去,给乾隆换了药后再让他喝下了补血养气的药,吩咐吴书来几句才退了出来。
一出来看到这两人正站在屋檐下轻声聊天,似乎在等着他一样。
“两位大人辛苦了这么久,怎么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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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叹息一声说道:“应该会留下一些病根,要好好静养。”
两人担心地互看一眼,陈太医突然想起来说:“你们是在等五爷吧,让他睡一会吧,他应该没有睡多久,你们也去洗个澡睡一觉吧。”
两人见他转移话题,只好同意了,各自回去休息。
今天天气格外好,乾隆呆在床上睡得都快麻掉了,一定要起来晒晒太阳。陈太医觉得这样对身体也好,就让人把他搬到了院子里。
永琪和善保纪晓岚来请安,看到他在院子里就干脆也坐在院子里陪他。乾隆精神好,让善保和纪晓岚讲讲这次捉拿乱党的经过。
纪晓岚此时与其说是在讲述经过不如说是在说书,天花乱坠就是用来形容他的,手舞足蹈口沫横飞,显然非常激情。坐在他身边的善保已经是第四次轻轻挪动凳子了,坐在他另一边的永琪已经直接跑到乾隆身边去坐着了。
乾隆倒得听得津津有味的,毕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啊,朝廷最有名的才子说书。
纪晓岚说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吵吵闹闹,很不爽地回头瞪过去,正好从他角度可以看见这个院子外面的侍卫正拦着几个人不让他们进来。
善保伸头看了看,说:“似乎是八阿哥与还珠格格福侍卫他们。”
乾隆愣了一下问永琪:“对哦,朕这些天怎么都没有见过这些人。”
永琪心说如果不是我拦着这些人,你能安安静静地休息这么多天?撇了撇嘴说:“我没让他们进来。”
乾隆翻了一个白眼,摆摆手说:“算了,让他们进来吧。”
永琪站了起来,一步三摇显然非常不情愿的模样往院门处走,善保看得担心不已,站起身向乾隆告罪得到允许后立刻跟了过去。
永琪回头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善保摸了摸鼻子,仍然紧紧地跟着他。
此时,永瑜正和守门的侍卫吵个没完。
“放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让开!”
那两个侍卫酷得要死,只用刀把门架着,也不理他也不回他更不看他,气得永瑜脑袋上都冒烟了。“我是当朝八阿哥!我要进去给我皇阿玛请安,你们竟然敢拦着不让进,不怕爷要了你们的脑袋?”
小燕子用更高更尖的嗓门跟着一起叫:“我是还珠格格!还不给我让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听到了没有?喂,你听到没?”
福尔泰生气:“永瑜,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是要硬闯,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说着就上前握着侍卫的刀想要扔起来,可惜让人意外的是,这两把刀被握得牢牢的,不论福尔泰怎么奴才抬都抬不动,最后他只好脸色通红地后退了一步。
永瑜意外地看着这几个像石头人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的侍卫,如果不是刚刚他们来的时候,这两个侍卫把刀架了出来并且说没有五贝勒的允许不许入内,他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假人了。
小燕子没有那种耐心,直接就要飞起来跑进去,可惜,其中一个侍卫从腰上扯下一条鞭子缠上她的脚反手一扔,小燕子嗷嗷乱叫着倒飞了出去,直接掉进了荷花池里。
永琪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托着下巴兴味盎然地看着小燕子跟落水鸡一样在水里扑腾。善保迟了一步没看到,站在他身边伸头看了看,看到永瑜和福尔泰正在打捞小燕子,小燕子不会水,在水里上下沉浮。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永琪看了看附近,跑到一个角落里去缩着,然后对着善保不停地招手。善保看了看已经爬到岸上的小燕子,也跟着立刻跑了过去。这个位置是在门后的假山后面,他们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人想看见他们就必须要足够的好眼力了。
小燕子扶着树不断的咳嗽呕吐,她真的喝了不少水。永瑜扶着她不断地给她拍背,指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大叫:“混帐东西!敢伤害格格,爷要灭你们九族!”
福尔泰生气了,挽起袖子摆了个招式就要和两人动手,可那侍卫脚都不用动,只是上身左右闪了下,再一肘子撞过去,这小子就惨叫着倒退撞到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小燕子身上。并且在小燕子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小燕子又是一声尖叫栽倒在地。
“啧啧啧,这两个是故意吧?”永琪幸灾乐祸,就差拍手叫好了。
善保捏了捏他的脸颊:“没你这么坏心眼的,而且,外面三个人,永瑜是阿哥,福尔泰好歹是福大学士的公子,就小燕子身份低,要选择欺负的人肯定是选小燕子啊。”
“那倒也是。”其实也不能怪这两个侍卫挑小燕子欺负,他们是永琪的暗卫,平时就负责永琪的一些情报消息打听传递之类的,当然知道小燕子的身份。所以永琪点了点头,继续缩在石头后面从洞里看着这三人的举动。
福尔泰被那一招打得扭到了脖子,歪着头哼哼地惨叫着。小燕子的鞋子被脱下来,露出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永瑜捧着小燕子的脚,真的生气了。
“混账!爷就是要进去给皇阿玛请安,看谁敢拦我!”
永琪眼睛一亮,立刻从假山后面跳了出来拦在路上,轻轻地拍了拍手,于是,在永瑜以火箭头的势头冲过来的时候,两个侍卫立刻收回刀,分开一条路,让他直直地冲了进去。
于是,没刹住脚的永瑜就这么一头撞到了永琪的身上,永琪夸张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善保擦了把汗,这小子又要干嘛?想归想,他还是立刻冲了出来把永琪扶起来靠在怀里。
永瑜撞到了永琪才勉强停了下来,看到地上坐着的永琪吓了一跳:“五……五哥……”
永琪捧着自己的手掌,刚刚在地上故意狠狠磨蹭了一下,现在有不少细小的划痕,流了些血珠出来。他狠狠瞪着永瑜:“你在做什么!这里是皇阿玛静养的地方,你在外面吵吵闹闹搅了皇阿玛清静就算了,还没头没脑地往里面冲,这幸好是我出来看你,要是皇阿玛出来被你这么一撞,你想让他伤上加伤吗?”
善保的嘴角不断抽搐,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此时的表情。永琪,你这招贼喊抓贼真是坏透了。
永瑜一时被惊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正好在这个时候,纪晓岚跑了出来,不对,与其说是跑了出来不如说是跳了出来,他是从墙角跳出来的。所以,此人刚刚肯定也是在那里偷看来着。
纪晓岚显然没有什么演戏天分,表情扭曲,那是一种想暴笑想骂人想严肃一点混合在一起产生的扭曲模样,而且噪门非常大一看就是故意的:“天啦!这是怎么了?五爷,五爷您没事吧?八阿哥?您好好的为什么要撞五爷,五爷,哎呀,你的手,流血了!太医!太医!”
永琪眨了眨眼睛,看着纪晓岚手舞足蹈地跑回去,觉得这位不愧是历史上把善保耍得团团转的牛人,行动力真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