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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长得慈眉善目,一脸和蔼。
看人的表情也充满着平和。
他就那么缓缓地走进来,却带着淡淡的威压。
整个会客厅的气场都被他所夺!
而这边柴元白一看见丁乐安走进来,便急忙走过去给他鞠躬:“丁老师……”
原来这丁乐安是柴元白的领路人。
他还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曾经拜在丁乐安的名下。
基本上就和高远和柴元白现在是一个关系。
古玩鉴宝这行也是讲究师承的……
那丁乐安看见柴元白,并不倨傲,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是你啊,小柴……”
“是我啊,老师,我今天要鉴定一下您鉴定过的那幅郎世宁的古画,抱歉啊……”柴元白的语气里面充满着歉意。
“无妨!”丁乐安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道:“这是你应该做的。”
“更何况我曾经对你讲过多少次了,干我们这行的,哪怕你资格再老,也有打眼的时候,远的不说,我上个月就打眼了吗!”
“更何况,这幅画涉及到你公司的名誉问题,来来来,别客气!”
“多谢丁老师……”柴元白又对丁乐安拱了拱手,这才走到了那幅郎世宁的古画身边。
而趁着这个时间。
高远,林文博等一众见习古玩鉴定师也纷纷走过去,大家站在柴元白的旁边,认真观看起来。
期间,高远用透视异能又仔细看了一下,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
这边,柴元白拿出放大镜,把那幅古画的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个遍。
一般中国古画的结构分为:命纸、二层、让局、覆背、隔界、诗堂和画杆等等……
不同时期,不同部位都有各自的特点。
郎世宁虽然是欧洲人,但是却也是清代的宫廷画家,他的画也遵循古画的构造。
柴元白想要鉴宝,当然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只是,他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便之后,转身对胡梦梦摇了摇头。
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忧色更加明显!
见此情景,胡梦梦,林文博等爱梦公司的人,更是面色如土,他们明白,这幅画是假话无疑了。
一时间气氛无比沉闷……
倒是一边的韩明诚走过来拍了拍柴元白的肩膀:“怎么样啊,柴先生,你已经鉴定完毕了,这幅古画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后门造!”
柴元白皱了皱眉头,然后低声说道:“是……”
“大声点!”韩明诚嚷嚷着。
“是后门造的一幅假画!”柴元白摇头,然后走到了胡梦梦的身边不再说话!
这边,韩明诚则是看向了胡梦梦:“小胡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胡梦梦心往下沉,低声说了一句。
“那就好办了!”韩明诚对身边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勾了勾手指头。
后者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了韩明诚的手里。
“根据这份经纪合同,若是我们买到了假画,爱梦公司要负责包赔全部损失!”韩明诚打开合同说道:“现在我为这幅画一共付出了,一千多万!”
“小胡总,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这!”胡梦梦没想到局面最后是这样的。
韩明诚这个家伙竟然为了这幅画大动干戈。
又是安保公司,又是公证处的。
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少不得,这些费用也要算到爱梦公司的头上。
若是七八百万,她咬咬牙还能拿出来。
现在可是一千多万,付出去,公司真的要破产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祈求的看了一眼韩明诚,想要说点什么。
韩明诚却摇头道:“小胡总,我这一千多万可是真金白银付出去的,打不了折!”
“哎!”胡梦梦绝望了。
咬着银牙,似乎在做决定……
站在一边的高远一看,自己该出手了,否则便来不及了。
便上前一步说道:“慢!”
刷!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高远。
胡梦梦的表情更是有些奇怪。
上一次在公司赌石的时候,就是高远力挽狂澜,让自己摆脱了赔本的厄运。
难道这一次还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胡梦梦的心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边,高远上前一步说道:“诸位,不介意让我看看吧……”
“你?”韩明诚上下打量着高远:“你是谁?”
“我是爱梦公司的见习珠宝古玩鉴定师,我叫高远。”
“呵呵!”韩明诚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你要鉴定一下?”
“对!”高远点头:“有问题吗?”
“我是没问题的!”韩明诚无所谓地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位老师父有没有问题!”
“我没问题!”柴元白做出了不利于公司的鉴定,心里过意不去,他巴不得有人来搅局。
“呵呵,我也没问题!”丁乐安大概听说了,爱梦公司和赵强之间的恩怨。
心里对赵强的为人有些不耻,但是,具体到业务, 他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所以也巴不得有人来搅局。
“好啊,既然两位老师父都没问题,那你就来吧!”韩明诚拿起一边的红酒杯:“只是别耽搁太久了,我很忙的……”
“不会!”高远走过去从旁边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子。
转身对丁乐安说道:“丁老先生您凭什么说这幅画是假的后门造!”
丁乐安傲然一笑没说话。
一边的柴元白却是皱了皱眉头:“高远,不懂就别乱说,古画的几种造假方式,临、摹、代、揭、造里面,造是最容易识别的,这一点丁老师不可能出错的!”
“就是!”爱梦公司的几个见习古玩鉴定师纷纷摇头,大家都觉得高远多事。
丁乐安也是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柴元白:“我想,小家伙,小柴已经告诉你了……”
“听你的意思是,似乎我鉴定错了?”
“是!”高远点头:“丁老先生,你鉴定错了!”
“哈哈哈!”丁乐安大笑了起来:“小家伙,我刚刚曾经对小柴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你水平再高也难免打眼。”
“我曾经打眼过,我承认,但是具体到这幅画,老朽出错的可能性很小……”
说着,丁乐安又用手指了指高远:“我倒是想听听,你凭什么说,这幅古画是真的……”
说到这里,丁乐安顿了顿,好整以暇地道:“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