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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八【←八【←读【←书,.2↘3.o”
伏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邵靖雨只觉得满心满身的安然,那是一种找到归属般的心安,她轻轻的抬眸,下巴搁在他的胸口,睁着一双好奇而柔和的眼眸定定的瞧着他,潋滟的桃花眼似是有些迷茫怔忡,只在垂下眼帘对上她的注视时,菲薄的唇角方才勾起一抹柔和宠溺的弧度。
她看着莫少南复又抬眸看着前方的样子,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神韵,像是在回忆远方,回忆过往,那是一种带着一丝莫名纠结的情绪。
“有个小男孩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感情上的一些矛盾,关系变得很是糟糕,小男孩的父亲算是个事业有成的商人,并且一直处在集团进一步扩大上升的阶段,名利双收的情况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膨胀,眼光不再专一甚至变得越加浮躁世故,对于和他一起白手起家的糟糠之妻不再有那么多的耐心与她相处,反而被外面的莺莺燕燕彻底勾去了魂,冷暴力与言语上的刺激成为了这个男人和他妻子唯一的交流方式,这个男人的妻子在久而久之的情感压迫之下慢慢的变得萎靡起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妻子不再有那么多的精力管理公司,连带照顾唯一的儿子都是那样的心不在焉,甚至在她有段时间因为长时间的郁郁寡欢而卧床不起的时候,只有五岁的小男孩第一次站在了厨房,想要给他的妈妈煮上一碗粥,结果……小男孩被烫伤了手臂,小男孩根本没有想到,因为这个他自己造成的意外竟然成了男人指责妻子没有尽到照顾好幼子的利器,而且……是致命的,三天后,男人在一次应酬的时候喝醉了,送他回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女人长得很纯善,就像个无害的小白兔,她没有在妻子的面前耀武扬威,咄咄逼人,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嘱咐妻子要注意这些注意那些,最好还要做些什么,因为男人就喜欢这样……”
“妻子的心彻底凉了,那个年轻女人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套路中的第三者针对正室的挑衅与跋扈,也丝毫没有仗着男人的喜爱而对正室不敬,相反,她很客气,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更多的却是一种坦然,就好像她的出现只是基于一个对醉酒者最基本的照顾,可是妻子知道,这个女人赢了,她想要达到的目的也成功达到了,她只是用这种看似很正常的言行却变相的让妻子知道了,她的丈夫,那个曾经一起携手闯过很多困苦时光而如今享受着成熟果实的丈夫,他的心和身体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这个年轻女人……”
“妻子也会像很多有着同样遭遇的女人一样,会有不甘,甚至会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可是换来的只有丈夫越加嫌恶的眼神以及堂而皇之的彻夜不归,他的所有应酬,所有需要露面的谈判场所,带在身边的从来都只有那个年轻女人,似乎在他的眼中,妻子的存在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他肆意的享受着年轻女人带给他的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畅快,而妻子只能被动在那所承载着曾经很多欢乐时光的老房子里渐渐枯萎……”
“又是一个男人彻夜不归的夜里,小男孩半夜起来上洗手间,路过妻子的房间,看见那露着缝隙的房门,小男孩好奇的上前推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少南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怀抱,他厚实的手掌从来都是火炉一般的烫,每一次贴近她的肌肤都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的让她不自在,可是此时此刻的莫少南,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频率失常的心跳声以及那起伏不已的胸口,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不似从前那样的灼热,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凄凉。
她抬眸的瞬间,一只手掌轻轻的阖住了她的眼眸,手上一个用力又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侧脸依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越加清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连带她自己的心跳都像是乱了节拍一般。
心,莫名的揪了起来,有一丝难言的心酸与心疼。
“如果上天再给那个小男孩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好奇的去推开那扇门,他看到的只有……一片触目心惊的血色,那是一种比烈日的余晖还要夺目刺眼的画面,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是站在门口愣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过去,来到妻子的身边,拉着妻子的手,虽然她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让人不敢直视的伤口,几乎能看见发白的骨头,怎样的恨怎样的绝望才可以让一个人用那样锋利的刀几乎是要断了手腕似的力道割破那其实很柔软的动脉血管?妻子的血流到了小男孩的手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他看着那条像是蛇一般流动的血流,蜿蜒而下,最后流进了小男孩的袖口之中,也是在那一刻,小男孩似乎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就那样一直拉着妻子的手……直到下午时分,男人再次出现在那栋房子……”
“小男孩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得了失语症,他就像个哑巴一样,眼睛中永远都没有焦点一样,没有喜怒哀乐,不会笑也不会哭,摔倒了自己爬起来,下雨了没有伞,就顶着漫天的雨水走回家,到点了会自己吃饭,衣服脏了会自己清洗,所有的所有他竟然做的很顺手……妻子离世仅仅三个月,男人就将那个年轻女人带了回来,并且勒令小男孩喊她妈妈,他似乎忘记了小男孩得了失语症,在小男孩无动于衷的时候,男人气恨的打了他一顿,直到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那个女人才上前要把他扶起来,甚至责怪的说了男人几句,小男孩推了那个女人一把,女人摔倒了……”
“男人作势又要上来打他,可是有一只手却拉住了男人伸出去的手,小男孩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走路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小男孩,长得很漂亮,可是……和那个年轻女人是那样的像,他看着男人一脸疼爱的抱起了那个小孩,喊他乖儿子,那一刻,小男孩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孩竟然就是男人和妻子的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和年轻女人生的,他瞒得那么深,可是却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要让他们被世人所知,所认可,也是那一刻,小男孩的失语症放佛一下子就得到了治愈,他会说话了……”
“别说了……求你……”她有些哽咽的直起身子,伸手按住了他的唇,弯月般的双眸中已然闪着润泽的水光,只在眨眼间似乎就能夺眶而出,可是手却是被莫少南拿了下来转而紧紧的握在手中。
他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眼中不再有那种惯有的冷酷与犀利,连带神采飞扬时的那种张扬与高傲都看不见了,她看到的只有那隐忍的落寞与悲伤,眼波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深咖色的瞳仁闪着一种悲凉的凄苦,隐没在他刀锋般冷冽的唇线当中,那样的迷茫那样的无助。
他是高高在上的容太ceo啊!为什么无所不能的莫少南会露出这样像是迷失在归途的小孩那种凄惶无助又害怕的神情?邵靖雨看的有些发懵,更多的却是不断从心口深处溢出的心疼。
“你知道小男孩说了什么话么?”他淡淡的说道,嘴角跟着勾了勾,露出一丝凄然的苦笑,只在眼波转向窗口的一瞬间,有一丝狠厉的光芒闪过,转瞬即逝。
握着她的手凑到了唇边,轻轻的吻着,那种轻柔的触碰好像柔软的羽毛划过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迷离的晕眩之中。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莫少南,脱去了那惯有的冷酷外衣,此时此刻的他也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有着回忆与痛苦过往的男人,她喜欢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声线,像是踩在她心口的琴弦,每说一个字都是弹拨在她心口深处的音节,从高到低,再从低处蔓延至高处,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不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彻彻底底迷失在一种叫做莫少南的秘境之中的精灵。
她甚至觉得若是能一辈子都沉浸在这样让她心暖的氛围之中该多好?
她的手指触碰着他结实的胸膛,指腹划过的每一寸都是他壁垒分明的肌理,那样的阳刚,那样的坚毅,那样性感魅惑的犹如一把闪光的长剑‘嗖’的一声就窜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久久不能回旋。
“他说了什么?”她轻柔的问出声,却蓦然感觉指尖有湿濡的触感丝丝的触碰着她最敏感的神经,连带脊背最末端的神经悉数喷张开来,带起一股莫名的热度逐渐蔓延开来,游走在浑身上下的神经端,一瞬间蔓延进四肢百骸,整个人猛地愣住了。
她睁着一双不甘置信的眼眸愣愣的瞧着他一下又一下舔舐着她的指尖,极端爱抚的像是在品尝着久违的极品佳肴,那样的投入,那样的沉醉,他的双眸潋滟中透着蛊惑之极的性感与迷离,每一次舌尖转动的动作都会轻易挑起她敏感脆弱的神经不停的颤抖跳动。
“他说,等他长大一定会遇到一个像妈妈一样始终专一对待感情的妻子,若是爱,就真的爱上一辈子……”
迷一般的音色转而淹没在她柔软的双唇之中,莫少南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嘴唇竟是这般带着魔力一般让他每一次的亲吻都像是食了罂粟一般,只想一味的沉沦下去。
他经不住浑身的颤抖,双手发了狠的拥紧了她的身躯,带着拆骨入腹般的炽热,恨不得将她生生的揉进自己的体内,再不叫她有一丝远离他身边的可能。
脑中却是惶惶的闪着那抹惊扰他到现在的画面,五岁的他说了什么?℃≡miào℃≡bi℃≡阁℃≡
嗯……
妈妈就是被他们逼死的——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那几乎将他掀翻在地的巴掌,他只觉得嘴巴里腥甜的味道让他作呕,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刻开始他不再怕血腥的东西,从妈妈几乎血流满地的惊悚场面遗留下来的恐血症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一如他的失语症。
“或许这个人就是你吧……”
她恍惚听见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可是混乱的感官刺激下,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已然变成了抓握不住的空气,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你知道吗?我多想成为那个可以让你爱上一辈子的女人,可是,似乎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