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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画祠既然答应了这件事,那么必然要做到,随即就要孟昭衍随便寻了个由头把宋宁御招到王府来了。
另一边又说想念倌娉,又将倌娉也从宋府带出来了。
宋宁御依旧在前方驾马,后面倌娉坐着车轿跟着,一路上倌娉看着心中都在打鼓。
不知道王妃会想怎样的对策去询问将军。
而这一边宋画祠虽说是询问,但总要来得简介明快一些,许多事情也不必藏着掖着,她选了王府中一座较僻静的阁楼,将人都清出去了,跟孟昭衍暗中说了几句,孟昭衍点头应下了,此事就算初步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人来齐了。
宋宁御跟倌娉一路被带到阁楼,却见阁楼里空无一人,那引路人恭敬道:“将军且在此喝些茶水等待着,王妃身子有碍,还需一会儿才能到。”
宋宁御自然理解,抬手将人挥退。
他看到整个阁楼设了四个位置,转念想到大概是宋画祠此次也将倌娉一起算入坐席当中,他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故而并不会在意这些,也让倌娉坐下。
倌娉到底还拘谨着,此刻频频望着门口,也不知道宋画祠几时能来,她确实希望跟宋宁御有多相处的机会,但是这样两人单独,还是她不敢想的事情,心中难免慌乱了些。
反观这边,宋宁御浅饮着茶水,虽不明白宋画祠此宴是何意味,但心里断然是没有着急的,所以两相一对比,宋宁御就看出倌娉脸上的端倪来了。
不过他并未说明,也并不急于求一个答案,只需耐心等着即可。
宋画祠迟迟不来,倌娉的心也跟着慢慢沉淀下来,她总算明白现在急也没有什么用,只需等待好了。
下人们陆续送来果盘糕点,倌娉寻了几个人问起,都是一概说不知的,失落难免下,也只有让自己镇定下来。
而等最后一波放下糕点的人刚离开,最后一个落尾的人突然就冲向倌娉,趁她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匕首瞬间出现在倌娉脖子上,那人第一时间对宋宁御道:“别过来,过来一步,我的刀刃就往她脖子里进一分。”
宋宁御猛然间停下动作,站起来看着对面两人,倌娉身负武功,但这个时候却并不好施展,且她在冷静下来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应当是宋画祠找来的人,不然王府里断然不会出现这样明目张胆刺杀的事情,且威胁的还是她这种小人物。
“宋画祠在哪里?”
宋宁御皱眉看着那人,沉声道:“此处阁楼偏僻,宋画祠怎么可能在这里,你寻错地方了!”
“那你又是谁?这个人呢?”
宋宁御未说话,那人又道:“看你面相,定然是宋画祠的亲兄宋宁御了!再问你一遍,宋画祠在哪里,把她带过来见我,不然我立马要了她的命!”
“我再说一遍,你找错地方了,将人放了,在王府里行刺,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又如何?来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走,你只需将宋画祠带过来,不然……”
那人将手上的刀又逼近倌娉脖子一分,倌娉白着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一瞬间,刀上就淬了血,一道红痕就出现在倌娉脖子上,显然那人是已经将倌娉给伤着了。
宋宁御眸中一凛,道:“你若真不想要命了,且试他一试!”
话落,只见那人狞笑了一分,随即将刀向内使力,宋宁御眼瞳猛然睁大,飞身上前,但是两人距离隔得有些远,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阻止她的动作。
还好倌娉一瞬间反应过来,拆下头上发簪抵住刀刃,发簪随之断成两截,而倌娉也趁这段时间很快从那人手下脱离。
那人一手失空,一手还要接过宋宁御发力,瞬间就有些吃力了,宋宁御武功之高常人难以企及,那人只能连连退败,最后被宋宁御一掌打下阁楼围栏坠落下去。
但是半空中只见那人腾空而起,身形如鬼魅,朝远处凌空离开,轻功了得叫人叹为观止。
宋宁御见人跑远了没有想要多追,他收回掌势,回身看着捂住脖子脸色尚还苍白的倌娉,眸中是一潭无波清碧。
他道:“去包扎一下,我去找祠儿说明这件事。”
倌娉惶恐应下,转身走了。
戏演完,倌娉并不能从方才宋宁御的神情里看出来什么,她心中惴惴不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宋画祠安排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宋画祠无非是想通过刺杀激起宋宁御对倌娉的紧张,进一步看出宋宁御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可是结果并不如人意,宋宁御表现的这些,倌娉什么也看不出来。
宋宁御找了个下人给自己带路,去到汐婉阁找人通传,不多时宋画祠就被夕月搀着走出来了。
“兄长为何在此?”
宋宁御挑挑眉,反问道:“我为何在此,祠儿不知道吗?”
宋画祠讪讪笑了,道:“兄长这样兴师问罪模样,我不太明白。”
“祠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宁御若是此刻再猜不出宋画祠的心思,那他就是真傻了。
王府莫名出现刺客就已然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后续还没有侍卫上前阻止,且宋画祠将人约到此处,却长久不曾出现,其中必然有其意图。
而宋宁御再一联想,也不难猜出这意图是什么,只是他实在奇怪,宋画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将他与倌娉凑在一起。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画祠此刻也不装傻了,她想了想道:“我知道兄长还未娶亲,就想着兄长难得回家一次,帮兄长娶一个称心的妻子,兄长以为如何?”
“所以你的人选就是倌娉?”
宋画祠点头,道:“正是,倌娉相貌自然是难挑的,且性情也好,除了身世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缺点,儿兄长自然是不会介意此事的对吧?”
宋宁御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兄长定然不知,倌娉自很久以前,就心属兄长,多年下来对兄长忠心如此,却将自己的感情掩藏至深。”
宋宁御闻言大惊,别过头看着宋画祠,他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吃惊,也仅仅是吃惊。
“祠儿,你说的这件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