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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湛诚的声音不大,叶栩霜却听的清清楚楚,她冲出房门后意外看到却是呆住的秋离。
叶栩霜四处张望,最终只侥幸看到宋湛诚一抹背影,而这背影也很快消失不见。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片枯叶,被寒风夹着徐徐落下,刚好掉在叶栩霜呆怔的视线范围内。
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惊起波澜,秋离轻轻扶住叶栩霜,生怕她支撑不住就这么倒下去了。
“小姐,王爷怕是恼了……您得赶紧打起精神来,切不可再这般消沉。” 秋离扶着叶栩霜回了屋里,伺候她躺下。
“奴婢这两日悄悄打探过,夫人只是生气,在床上休养了几日,并无大碍。外面那些传言委实是太过夸张,完全不可信,小姐您也别担心了。”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叶栩霜突然发问,秋离很快回了她。
却见叶栩霜两眼突然有了神采,虽然更多的还是那股化不开的忧愁和着急,秋离觉得这已经是很好的一个改变了。
叶栩霜躺不住,在屋子里着急的走来走去,几次想冲出门,每次脚都到门口了又生生退回来,秋离疑惑不解,却听叶栩霜小声在说些什么。
太子快要回来了,父亲一定很快就会去见他们,怎么办,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小姐?什么来不及了?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您也别嫌奴婢多嘴——老爷夫人不管做什么,肯定是不舍得让你受苦的,您就好好当您的王妃安生过日子不好吗?”
叶栩霜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如何让父亲改变主意,支持宋湛诚。
城外此时正人声鼎沸,百姓不顾今天的寒风阵阵,人流涌满了大街小巷,只为了看当朝太子一面。
军队还在城外百里处前行,便有先头骑兵快马加鞭前来禀报,惹得黑衣人愤愤不平,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没办法,只能认命的带人去城外迎接。
前来报信之人脚程快,可太子却绝不会在这寒风凛冽中纵马奔驰,一定是被那些大小将军护卫“劝”着坐在马车里。
马车什么速度?也就稍微能比大军行进速度快那么一小截,加上太子身份尊贵,等到人进城,估计得天黑去。
程婧菀悄悄跟出来,此时一动不动的没一会儿就觉得冷了。
阿嚏!一个巨大的喷嚏后,程婧菀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斜着眼睛看宋湛诚:“你还真的在这儿等着啊?”
宋湛诚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披风解开递了过去。程婧菀也没客气,故意弄出不小的动静,随后别有深意的“啧啧”两声。
这点儿小脾气在宋湛诚看来并没什么,他有他的办事方法。
“主子,太子人已到十里坡处,并未和大军同行,这会儿在原地休息有好一会儿了。”
佛山悄然出现,附耳和宋湛诚说了些什么,人很快又不见了踪影。
程婧菀朝四周看了一圈,凑到宋湛诚跟前,“是不是太子到了?他不出来是想让你不好过对吧?”
还挺聪明的,宋湛诚嘴角噙了一抹笑,朗声向众人道:“所有人原地休息,别放松了警惕。”
“你干嘛?”程婧菀有些好奇,只见宋湛诚飞身上马,留下一句“本王去前面等着,以便太子有事吩咐。”
信你才怪!程婧菀紧跟着追了过去,正好她闲的发慌,就去看看宋湛诚有什么鬼点子,顺便治治太子那些个臭毛病。
“王爷,可让她回去?”佛山扭头瞥了一眼身后,有些担心,太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万一那姑娘被太子记在心上了,得不偿失啊。
宋湛诚却是听到了他语气里的一丝别扭,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毛,“以后唤她程姑娘,之前那个名字不要再喊了。”
这下不仅是佛山诧异,后面跟着的黑衣人都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怎么改名儿了?
“说不定是王爷帮程姑娘找到家人了,认祖归宗,自然就有姓名,怎么也好过之前没名没姓的随便喊呗。”
这话也是,众人心下都有了一丝了然。
程婧菀仍然在后面不远不近得跟着,既然王爷没让人回去,他们自然不用多管闲事。
城外十里坡,太子一行人霸占了唯一的小酒馆,老板正忙不迭的给军爷上好酒好菜。
突然,一只灰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远远的就看见飞的不在一条直线上,近了近了,只见半边翅膀都没毛了,终于筋疲力尽的落下,直直栽进炒菜锅里。
老板被吓了一跳,电光火石之间,胳膊猛地用力,大勺子在跟前划了个圈,那鸽子本就奄奄一息,现在撞在柱子上又反弹一下摔在地上,直接咽气。
一个长的一股子邪气的青年人走出来,从鸽子翅膀底下翻翻找找,摸出一截小竹管。
“殿下,是后边传过来的消息。”
宋景赫着了一件亮白的披风,转过身来表情淡然,看着着实有一股清高雅韵。当然,仅仅也只是一瞬间的大气,看了手下递过来的手信后,毫不掩饰的得意大笑。
这时,围在一块吃喝玩乐的家伙都注意过来,屁颠颠的恭维着太子之能。
若不是现在不能随意暴露太子身份,恐怕只有跪下磕几个响头才能表达他们的兴奋、赞美之情。
“安静!”
刚才那满脸邪气的男子突然呵斥一声,竟然没人敢露出一丝不满之意,就连太子也是表现的有些紧张。
“迖库,发生了何事?”
只见这人的耳朵在细微的动着,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人似乎有些与众不同,那双耳朵的颜色尤其白皙,且长的实在有些大了。
另外,人耳都靠软骨支撑,这人的耳朵薄的似乎透明,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极为细小的血管,仔细一看,只觉得头顶发麻。
很快,这人恭恭敬敬的向太子禀告:“殿下,有人来了,属下听着似乎是您的兄弟,晋亲王。”
宋景赫嗤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的问,“他来干什么?”
“迖库,你不方便出现,先自去吧,我有事会用信号找你。另外,记得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西北的消息,绝对不能被泄露半点儿!”
迖库不疾不徐的行了一礼,邪笑着很快消失不见。
“好了,你们只管去吃喝。”挥退众人,宋景赫从行囊里拿出两只白玉瓶,两下在手臂上伪造出极其严重的伤势,又倒了两滴血腥味严重的液体,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