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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荷好好的将对牌收了, 又把睿王爷跟世子的也放在小荷包里递过去, 道:“我也要不了那么多。”
睿王爷很是笑了两声, “咱们府上一年进项也有百八十万两了,可着劲儿的花!”
罗妈妈带了丫鬟们上菜,虽然说是玖荷回到王府的第一顿饭, 倒也没太过奢华。
瓷器都是白底, 用清淡的釉色在边上寥寥几笔勾上些山水,看着很是素净。筷子拿在手里像是鸡翅木的, 总之这桌上是既没有金器也没有银器。
八冷八热加上两个汤,四个点心,三人围了个圆桌, 倒是没什么主次之分了。
一顿饭吃完, 睿王爷总还记得前些日子在王妃牌位前头说过再不喝酒的话来, 不过小酌了三四杯便停住了, 不过卓长东跟玖荷倒是一杯一杯不停的喝。
一个才解开心事,从七八岁到现在都十三年过去了, 从来都是板着脸端着,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另一个……两辈子了,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没有父母, 才知道自己不是被丢掉的, 而是为了要活命专门被送出来了, 而且一庄子的人救活了她一个……玖荷心中最后那一点子郁闷也随着这呼吸一点点都散了去。
所以到了最后,睿王爷清醒着,卓长东跟玖荷两个都有点喝多了。
月上枝头, 卓长东一把推了面前杯子,看着睿王爷道:“爹爹!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这个称呼,睿王爷已经十三年没有从大儿子嘴里听见了,自打那场变故,卓长东称呼他便成了尊敬有余,亲密不足的父亲了。
“你说。”睿王爷把他面前的杯子拿来,因为是三人吃饭,连丫鬟什么的都没叫,全远远的在廊下伺候。
“这事儿妹妹不知道,长胜也想不到,可是我在心里憋了十几年。”
“继王妃那个女儿,就比妹妹小了三岁。”
说的虽然隐晦,可是睿王爷还是听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玖荷这会儿脑子虽然有点迷糊,不过这一句句的也都听在了耳里。
睿王爷叹了口气,把话挑明了。
“你娘死了之后,先帝不放心,要给我再安排一个王妃。”睿王爷幽幽的声音响起,“先帝若是有了这个心,进来的必定是好人的女儿,我又是长胜的生父,万一他有别的心思,安排进来一个别有目的的……再者我的心全在你娘身上,也不能叫人占了你母亲的屋子。”
“索性不如在自己家里找一个。”睿王爷直直的看着世子的眼睛,“况且还要做出一副纨绔的样子来……正好她已经有了身孕,又听话,索性就是她了!”
睿王爷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冷意,“等她生了孩子,我干脆装出一副被美色冲昏了头的样子,请封她做了王妃,两全其美。”
卓长东长叹一口气,趴在桌上就这么睡着了。
睿王爷看着他笑了笑,又转头去看玖荷。
玖荷迷迷糊糊的,脸上也烧得厉害,但是知道睿王爷看她,她不由得回了笑容,又叫了一声爹爹。
睿王爷也笑了,“好在你们都好好长大了。”
一个已经睡着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半醉半醒,反正这饭也吃饭了,睿王爷叫了丫鬟婆子来伺候。
罗妈妈带人扶着玖荷回屋休息,不一会厨房又端了醒酒汤来喝。
睿王爷早年也是练武的,虽然不如廖纪安这等是战场上拼杀来的真功夫,但是强身健体绰绰有余,当下自己扶了卓长东,带着他去自己的外书房休息了。
虽然有心叫儿子好好睡上一场,不过明天午门献俘,羽林卫管着皇帝的出行依仗等等,他这个羽林卫大将军是必要去的,也只得狠下心来给他灌了好几碗醒酒汤,看他稍稍清醒了些,这才睡下。
第二天天刚亮,卓长东匆匆洗漱一番便先去布置了,睿王爷到了云光院,又叫搬了紫檀木镶玉的宝座放在第一进的明间里,左右又各放了两把太师椅,中间夹着一个小茶几,这才满意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问:“去看看郡主起来没有。”
丫鬟正要进去,王爷又道:“别催她,横竖也不着急,礼部定下的巳时二刻献俘,这会还早呢。”
丫鬟脚步顿了顿,这该怎么说?
玖荷刚醒,梳洗完毕正坐在镜子前头梳头。
要说这等喝到半酣,她两辈子也是头一次,别说半酣了,就是酒,这两辈子也不过才喝了两三次而已。
罗妈妈在一边看着就是笑,等到头梳好了,又递给她一个小荷包,里头放着两个小瓷瓶。
“王爷说今儿是午门献俘,要带您一起去看,只是天气炎热,虽能站在殿里等着,不过还是叫我给您准备了雪津丸跟人丹,您带在身上。”
玖荷接了过来,挂在腰间。
睿王爷在前头等着,这云光院又有了人气,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只是女儿没等来,倒是等来个不速之客。
继王妃带着喜鹊儿来了。
午门献俘是少有的,只有打了大胜仗才能有这个资格,有的皇帝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加上献俘的又是廖将军,喜鹊儿自然也是想去看的。
只是进宫……她们两个别说提了,就是想也没想到的,她想的是要去永安门看着廖将军进城。
王府在永安门内大街上有产业,还是个四层的小楼,喜鹊儿就是想去那儿看看。
而且将军的打了胜仗的消息传来之后,京里不少人都说这次是必定要献俘了,王府又在永安门内大街上有位置这么好的产业,除了看廖将军,喜鹊儿也打算好好的显摆显摆。
只是继王妃做不了主,思来想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试一试王爷,一大早听见王爷去了云光院的消息,便带着喜鹊儿来了。
睿王爷一看是她们两个,挑了挑眉毛。
继王妃拉着喜鹊儿上前行礼,只是这头低下去,脸上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
她也十年都没来过王妃的屋子了,说起来王妃的屋子是七间五进,她的屋子是五间三进,可是对比起来不仅仅是屋子少,院子小,连着房子里头……她的都没王妃的大!
她那屋子进深只有一丈半,可是王妃这屋子,靠着墙摆了供桌,下头还有个宝座,两排太师椅,就这样离门口还有好大一截呢,这屋子进深至少两丈。
那个时候她还年轻,看在眼里都是大啊,好啊这等印象,可是现在连女儿都十三岁了,再看这些东西就能看出门道来了。
怎么就叫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占了!不过在王妃面前养到两岁多,怎么就叫王爷记挂成这个样子了!
继王妃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掐着喜鹊儿的手也用了力气,可惜她闺女比她还嫉妒,一点都没察觉。
母女两个的手牵在一起,全都掐的失去了血色,可惜大袖子遮着,没叫王爷看见。
屋里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还都是大件儿的家具,可是她屋里呢,多半是水楠木或者红木的。
紫檀也不是没有,可多半是拼凑的,比方她屋里那个八面屏风,底座儿就是紫檀的,边框用的是乌木,颜色倒是相近,只要不上手摸,谁都看不出来差距。
要说名贵也是名贵,可是这一比……高下立现。
继王妃在自己手心狠狠掐了一把,这才又让脸上显出笑了。
“昨儿郡主才回来,门口那样可不算正式见过,所以我这一早便带着喜鹊儿来看看她姐姐,怎么她还没起?”继王妃笑盈盈的问着睿王爷。
继王妃是打算上眼药的。夏天寅时末天就亮,再怎么卯时二刻也该起来了,就是那些个老人,也绝对不会睡到辰时的,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年轻的姑娘。
继王妃拉了拉喜鹊儿的手,道:“她可是天一亮就醒了,说想来看姐姐呢。”
喜鹊儿笑道:“姐姐还没起,父亲等了多久了?”
母女两个眼巴巴等着睿王爷的反应,可惜睿王爷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昨儿喝了点酒,多睡会儿。”
竟是毫不在意她起来晚了。
甚至……继王妃又咬了咬牙,什么叫做喝了点酒,什么时候闺阁女子喝醉了酒这等事情也好拿出来说了?
她心越发的沉了,深吸一口气又笑道:“才第一天回来呢,想必也很是开心吧。”
说着,她又转身从施妈妈手上拿过个小匣子来,双手捧着放在王爷身边的小茶几上,匣子放下轻轻的砰了一声,很是有分量的样子。
睿王爷抬头看她。
继王妃笑道:“她才头一天回来,王爷高兴还来不及,怕是一时想不起来,我给她备了些碎银子,回头赏人用。”
“放着吧。”睿王爷略有冷淡的说了一声。
继王妃在睿王爷面前面前一直走的都是听话加上善解人意的路线,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任何反对意见,态度放的比罗妈妈还要低。
只是从昨天下午玖荷回来到现在,她收到的打击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当下有点笑不出来。
喜鹊儿见状急忙替上前一步,做出一副小女儿特有的憨态,道:“父亲,我想去看大军进城。”不等睿王爷说话,她又道:“想去咱们家里在永安门的那个小楼上看。”
睿王爷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的,道:“行,你叫母亲去安排马车就是。”说着他扫了扫窗外,前头窗户下头有个大大的日晷。
“已经辰时了,献俘礼巳时二刻开始,将军巳时就得等在午门,别晚了一会不好去了。”
继王妃缓过劲儿来,笑着跟睿王爷福了福身子,“多谢王爷。”
喜鹊儿心中一喜,又想她既然站了这小楼,昨天回来的便宜姐姐还怎么好意思?再说父亲可一点都没提她。
“那——”喜鹊儿一阵的得意,正想问问她,就见玖荷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罗妈妈。
头上梳着随云髻,很是简单的只用一钿一钗固定住了头发。上身穿着穿着胡粉色的短袄,下身则是一条浅藤黄色的马面裙,远远一看很是清爽。
可是等到走近了一看,喜鹊儿心里的嫉妒都要涌了出来。
这一身远着看很是简单,走进了却发现里头大有乾坤。
上身用颜色相近的绣线绣着缠枝牡丹,随着她一静一动角度变换间才能看出暗纹来。
下身的马面裙,又用金线绣了杂宝璎珞纹,一步走出去,便是满室的华光。
这等颜色相近的暗纹刺绣最是费眼睛了,比双面绣也快不到哪儿去,喜鹊儿虽也有这样的衣裳,不过都是在袖口领口或者裙摆那一圈绣上一点,这么整身的穿上——喜鹊儿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她也不嫌累着绣娘!
玖荷从她两人身边走过,瞥了一眼就去给睿王爷行礼了,又叫了一声爹爹这才直起腰来。
她不是没看见继王妃,也不是没看见喜鹊儿,可是对着这等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人,还要好好的打招呼?她可是一点都做不到。
睿王爷一看她脸上就有了笑容,指着上头的宝座道:“你坐这儿。”
玖荷愣了愣,“怎么好叫我坐了上首?”说着二话不说上前搀了睿王爷起来,将他半拉半拽的搀到宝座上头,“您坐这儿。”
说完,她在方才睿王爷坐过的椅子上坐下。
继王妃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叫自己,找了个“她第一天来,兴许还不认得人”的借口,咳嗽一声正要说话,没想吉雨搀着世子妃过来了。
“王爷。”世子妃跟睿王爷福了福身子,又转过头来叫了一声王妃,这才问玖荷道:“昨儿夜里睡得可好。”
玖荷起身福了福身子,一边点头一边含着笑道:“嫂嫂快坐。”
继王妃这会儿肯定她不是不认得人了,她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真是小地方养出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只是当着王爷她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拉着喜鹊儿坐下。
不过这正房就拜了四张太师椅,一边两张,玖荷做了左手第一张,乔氏坐在她对面的右手第一张,继王妃也只能跟喜鹊儿分开坐了。
坐在乔氏这个儿媳妇下手,那还不如坐在玖荷下手,横竖王爷还在这儿,坐在她下手也算在王爷面前露露脸!
继王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又暗示喜鹊儿也坐。
因着乔氏才来,众人都看她,乔氏道:“昨儿世子没回来,今天又是午门献俘,听见这边有了动静,我特意来问问,别误了差事。”
全王府都知道乔氏一心扑在世子身上,玖荷虽然不明白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看着众人的脸上都有点严肃起来,就知道她这句话说的不太对了。
罗妈妈脸色一变,警告般看了一眼站在乔氏身后的吉雨。什么叫做听见这边有了动静,那肯定是派了人守着,看着有人过来,急忙也来打探消息。不管怎么说这是正院,就算现在先王妃不在了,那也断然没有做儿媳妇的来婆婆院子门口打探消息的!
吉雨心中一慌,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捧着盒子就走到了玖荷面前,也管不管的上突兀了,直接打开便跪在了玖荷前头。
里头放着一对儿和田玉的手镯,浅浅的青色,色泽极其均匀,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
“都说玉养人,昨天世子妃一回来便找了这镯子出来,说给您的见面礼。”
玖荷被吓的差点跳了起来,只不过罗妈妈的手在她肩上轻轻碰了碰,隐隐有点往下压的架势,她便没起来身子,只是脚尖又往里头缩了缩。
对上继王妃还有那只鸟她能挺直了腰不搭理……可是这两个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她也不习惯有人跟她下跪……再说这还是哥哥的嫂子……
玖荷虽然没站起来,不过还是很快伸手接过东西,又冲乔氏笑笑,道:“我喜欢,谢谢嫂嫂。”
吉雨松了口气,罗妈妈笑了一声,道:“还不快起来,都吓到郡主了。”
吉雨不好意思笑笑,急忙起身,低着头走回乔氏身后。
只是被这么一打岔,乔氏方才那个有点失礼的言论就这么过去了,只是继王妃心里越发的不忿了。
合着她是外人不成!
睿王爷道:“你们赶紧有事儿的都去忙。”这便是撵人了,众人都站起身来,罗妈妈手又在玖荷肩上虚虚一拍,玖荷没动。
睿王爷对乔氏道:“他昨日歇在外书房,今儿一大早便去宫里了。”又对继王妃道:“赶紧备车出去,别耽误了。”
几人福了福身子,转身便往外头走。
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睿王爷的笑声,“这衣服我叫她们连夜赶出来的,比穿大妆凉快。一会咱们去午门的城楼上头看献俘去,就站在你弟弟旁边,视野是最好的了——”
继王妃脚下一个踉跄,喜鹊儿不可置信的回头,“她怎么能——”继王妃拉住她的手一掐,将她后半句话掐到了嘴里。
“——你哥哥也在,他今儿穿了整套铠甲出去,我都担心廖将军叫他抢了风头。”
睿王爷笑了起来,乔氏也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屋里那一对父女。
屋外头,继王妃跟乔氏的眼神对上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来点什么。
继王妃脸上一冷,死死拽着喜鹊儿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吉雨哪儿还赶多留,咬着牙几乎是把乔氏架了出来。
到了屋里乔氏就软了下来,吉雨便道:“您有了身子,就算想看这会也是出不去的!”
乔氏摇了摇头,吉雨见她什么都不说,焦急的都跺起脚来。“当年您过生辰,世子爷不也穿了金凤翅兜鍪,还有那金锁甲,全套铠甲穿起来叫您开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乔氏反而落了两滴泪,吉雨见她哭出来稍稍松了口气,心想不是郁结于心就好。
“早上没吃多少,我再给您端些燕窝粥可好?”
乔氏摸了摸肚子,点点头,可是等到吉雨出去,屋里没了人她脸上又有点阴沉,当年她嫁进来只过了一年的好日子……后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乔氏这边光顾着伤心,那边继王妃还有喜鹊儿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回去不仅仅是喜鹊儿砸杯子摔碗的,就是继王妃也忍不住摔了杯子。
只是她从进王府就装到现在,不过几息之间就恢复了正常,当下吩咐套马,又问喜鹊儿,“你还去不去!”
喜鹊儿眼圈都红了,想着她那一身的装扮,还有两人擦肩而过之时玖荷那淡淡的一瞥,“去去去!去什么去!父亲带她上了午门,我就是只配去大街的份儿!”
继王妃一把拉过她,力气太大,喜鹊儿猝不及防,差点绊倒。
“去!还得高高兴兴的去!”继王妃道:“你父亲这么喜欢她,哼!不过是十几年没见了,等这阵儿过去,等你父亲心思淡了下来,你看我怎么治她!”说完一瞥喜鹊儿,道:“把你脸上那表情收收,永安门内大街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玖荷已经吃了早饭,跟睿王爷一起上了那四匹马拉的大车,往宫里去了。
虽然内城这会儿也是人来人往的,都想着要寻个好地方看廖将军献俘,就算看不见献俘的,至少也要看看能统帅二十万大军,又打了大胜仗的廖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王爷这车是完全没人敢拦的,首先四匹马就是个身份的象征,再者马车前后又有拿着腰刀的侍卫,谁又赶挡了他们的路呢。
两人对面坐着,睿王爷看着玖荷,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玖荷瞥了他一眼,“这又是为了什么?”
睿王爷道:“从看见你开始,这才几天,遇见的全是好事儿。太后这次午门献俘不出来了。”
玖荷挑了挑眉,睿王爷便道:“前天她生病,太医说她急火攻心,开了药叫好好休样,昨儿我又把她气哭了一会,她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总之听说昨天慈宁宫彻夜不眠,四个太医守着呢,多半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玖荷疑道:“爹爹拿了她的手谕还有我的路引,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睿王爷笑了笑,道:“这两日午门献俘,内阁几位学士还有六部尚书等等都在宫里议事,我拿了这东西过去就说了四个意思。”
“你们甘心被个连皇宫都没出过的老娘们使唤来使唤去?”
“你们跟她讲理,她手上有玉玺。”
“你们跟她撒泼,她还能哭呢。”
“陛下可是你们亲手教出来的,至少能讲理。”
玖荷笑了出来,“也是太后这些年太过了。”
睿王爷叹息道:“后来太后就真哭了,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不过至少这次午门献俘她不出来了,那枚皇帝之宝也回到了皇帝手上。”
睿王爷一想小皇帝拿到皇帝之宝的那个高兴的神色,就不由得想翘嘴角,只是一想还有二十三枚宝玺在太后手上,这就不太笑的出来了。
“总是个开始。”玖荷看着他的脸色,小声安慰道。
睿王爷点头,“而且这么闹过一场,也能看出来谁站在太后身边,谁盼着皇帝亲政,又有谁是和稀泥的了。”
玖荷忽然问道:“我的路引呢?”
睿王爷脸色一僵,道:“这是证据。”
玖荷就翘了翘嘴角,看得睿王爷越发的心虚了。
“总是个念想,提醒我老夫人是怎么待我。”玖荷故意道。
睿王爷一件她难过,立即便道:“回去我就给你!”看见玖荷笑盈盈的表情,又补充一句,“一会儿就去要!”
玖荷很是了然的笑了笑,推了推茶杯,道:“天气炎热,您喝点茶。”
巳时刚过,马车便到了皇宫门口。
这个点除了皇帝没来,剩下的人基本已经到了。
午门献俘是大事,一个皇帝兴许连一次都遇不见,这也是睿王爷一定要把太后挤掉的原因。
文武百官已经站好了,廖将军也带着他擒来的西戎首领等在一边,卓长东更是全套披挂上身,带着一群跟他一样高大的羽林军站在甬道两边。
所以王爷带着玖荷一下马车,几乎就被全体人员围观了。
当然仅仅是眼神围观,这个点皇帝随时有可能出来,没人敢动。
睿王爷很是满意这个出场,转头对玖荷轻声道:“咱们上去。”
玖荷轻轻点头,跟着睿王爷上了午门门楼。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对一个有强迫症的作者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以后我要做个至少有三天存稿的作者……
感谢绵羊小天使的投喂,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