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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等到弟弟和爷爷都睡去,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周平盘算着明天该去哪里躲躲。
周平的父母离婚多年,各自为家,只留下爷爷抚养周平和弟弟,周平这些年小偷小摸,得过且过的活着,在修行时代到来之后,跻身第一境界的周平胆子也大了一些,跟着一群小混混到处收保护费什么的。
周平眼神迷离,透过烟雾,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白发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周平瞬间瞪大眼睛,随后噌的一下窜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发男子。
周平使劲思索着究竟是得罪了谁,这些年混来混去,得罪了不少的混混,打人和被打都是常事了。
唯一让周平心惊胆战的是这人是怎么找到这处地方的?
周平平日里从来不和弟弟爷爷来往,弟弟放学什么的,哪怕周平远远看到也不打招呼,甚至周平严令禁止弟弟和同学说起自己,哪怕回家也只是半夜悄悄回来,这个白发男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平回头瞥了一眼屋子,爷爷的鼾声还断断续续,弟弟也在睡觉。
周平猛吸一口手中的烟,随后弹在地上,火星四散。
周平冷不丁开口道:“兄弟,换个地,都讲究人,道上的事别扯上家里人。”
赵扶南轻轻点头,随后率先出门,周平紧跟身后。
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口,周平说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赵扶南默不作声,只是平静的看着周平。
周平一下子摸不准缘由,多年混黑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白发男子是个狠角色。
周平撸起袖子,露出大片纹身,随后说道:“妈的真当我是好惹的。”
在修行时代开启之后,周平也是跻身第一境界的中期,凭借这个身手,周平也是越来越能打,在道上混出了一些名声。
周平立马冲过去,猛地就是挥拳。
还位等拳头落在白发男子脸上,下一秒周平便直接倒飞出去,在地上怦然落地。
周平有些发懵,根本没有看到男人出手,自己就瞬间倒飞出去。
周平咬紧牙,“妈的你……”。
话音未落,赵扶南便一脚踢向周平腹部,周平猛地吐出一大口血,随后整个身体蜷缩成虾米一样,颤抖的躺在地上。
周平只觉得眼前发黑,巨大的痛苦贯彻全身。
赵扶南并不给周平喘息的时间,随后单手拎起周平,一把掐住周平的脖子。
五指如钩,周平脖子上被掐出淤青,窒息感涌上心头,周平不断蹬腿挣扎,只是如同蜉蝣撼树。
死亡威胁的笼罩下,周平艰难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赵扶南勾起嘴角,说道:“不仅仅是你,你的弟弟爷爷,也都会死。”
赵扶南甩飞周平,周平痛苦的地上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到赵扶南的话,周平再也抑制不住泪水。
周平一边呕出血液一边胡乱擦去,颤声道:“求求你放过他们,杀我就够了,祸不及家人……”
赵扶南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吗?”
赵扶南轻蔑道:“他们不仅仅会死,还会很痛苦的离开。”
周平只觉得绝望至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人,就要将自己全家人置之死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周平回光返照一般,嘶吼道:“你他妈的真是个畜牲,你没底线,你动他们你死定了……”
周平只看见赵扶南转身走向自己的院子,随后便彻底昏死过去。
周平视线模糊的最后,只看到了白发男子的背影。
等到周平再一次醒来,已经将近天明。
腹部的撕裂感让周平疼的呲牙咧嘴,口中还有浓郁的血腥气味,周平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出巷子。
搀扶着墙壁,一路摸爬滚打的来到家门口,小院寂静无声。
周平颤抖着推开了小院,生怕下一幕便会让自己崩溃。
周平推开门的瞬间,引入眼帘的是毫无变化的小院,花花草草还摆放在地上,爷爷已经鼾声如雷,隐约之中还能听到弟弟的咿咿呀呀。
周平只觉得脑袋中嗡鸣一声。
竟然都没有事,难道那一切是虚幻吗?
腹部的伤痛传出,周平确认不是幻觉,那个莫名其妙出手的白发男子,在扬言要屠杀自己一家之后,却根本没有出手,甚至还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周平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看着房屋中熟睡的弟弟,周平心又缓缓放下。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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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最中心,一座足足有百层的高楼矗立,一座城市的最高之城上,赵扶南孤身一身站在天台。
感受着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微风,赵扶南极目远眺,在最高之楼上俯瞰整座城市,星火点点。
灰白色的发丝迎风飘散,赵扶南仿佛浑然不觉,怔怔出神。
这场修士勒索普通人的画面,以赵扶南离开结束,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一切如常。
赵扶南看着穿梭在街道上那些稀稀疏疏的车流,以及逐渐亮起的点点火光,那些穿梭在城市里的普通人。
那位中年男人在匆匆吃过早饭之后,带着妻子和闺女去了商场,给妻子买了一件漂亮的风衣,给女儿买了一双崭新的鞋子,并且报上了女儿梦寐以求的辅导班。
赵扶南回忆着那天晚上的对话,那个中年男人还会去赌博吗?赵扶南不清楚。
而那个混混周平,在默默看着弟弟上学之后,也消失在了街头的小巷。
家庭和睦的中年男人,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可却有赌博的恶习,甚至差点家破人亡。
打架勒索的纹身混混,在半夜回去勒索普通人,可却对弟弟关爱无微不至。
而命运看似天差地别的两人,却因为一场勒索而短暂的交集在了一起,随后又匆匆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