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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你们怎么在水上睡着了,待会儿小心阿婆打你的屁股。”一个小女孩俯在明的耳边说道,明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块木头上,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这是哪里?”明有些迷糊,天上的月色正美,身下的海洋倒映着天上的星星,扑闪扑闪的很是美丽。
那女孩眉目弯弯笑吟吟道:“阿明,你是睡迷糊了吧,这是咱们家啊。”
明摸不着脑袋,咱们家?他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成亲了?’
那女孩朝着他的脑袋敲了一下:“你这人怎么净想着成亲啊,咱们年纪还不够,怎么结婚啊。”
明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那我们回家吧。”明看着女孩精致的面孔不禁想要嘿嘿笑,这是他从未有体会过的感觉。
明跟着小女孩走在用兽皮和泥土以及树枝建设的街道上,这里住着很多仅仅保护住脆弱部位的人们。
路边上有的人在夜色中燃起火焰,炙烤着野兽,有的则是把白天采集的果实放到兽皮或者树叶上在叫嚷着以物换物。
明感觉到这里很亲切。
女孩笑道:“你睡迷糊了?待会儿我给你换点猪肉吃,猪肉香。”
小女孩带着明走到一间巨大的洞穴里,洞穴里有着四五十个和明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女孩们,明的部落中年纪最大的女人被称为阿婆,所有的孩子都由阿婆统一抚养,年轻的男子女子们则都是要出门狩猎或者采集,因而没有时间抚养自己的子女。
阿婆虽然是阿婆但是看着依旧很是年轻,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皱纹,她的身体依旧矫健,但是如今却需要养育部落里的后代。
女孩跑到阿婆面前说道:“阿婆,我把阿明找到了,1他没被野兽吃掉,他趴在木头上睡着了。”
阿婆慈眉善目,但是在面孔中看的出他们坚毅,他一把抓住明的耳朵:“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抚养,你就跑出去,要是被野兽吃了,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待?”
明有些愣愣的,并不感觉到疼但还是顺服的说道:“阿婆,这次是我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我给你捶捶背。”
明感觉到很是亲切,他爬到阿婆的背后的山洞石壁上,踮起脚尖,轻轻地给阿婆捶背。
阿婆的腰背在年轻的时候因为采集遇到了一位半神从空中飞过,把她从树枝上吹落,摔伤了身体,从那以后就几乎没到天气湿冷的时候,腰背就疼的不能动。
这也是她年纪并不算大就要来养育下一代少男少女的原因。
阿婆感受着背后传来的轻轻敲打,很是舒服,她宽慰的说道:“你们还小,等你们长大了,找个女孩,多生几个孩子,替我为部落多作贡献。”
明摸不着脑袋,明明大家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衣不蔽体,几乎都要为明天吃什么而烦恼,能采集到的自然有的吃,采集不到就吃不了,甚至还要面对野兽的侵袭,就算躲过了这两大问题,但是还有半神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吞吃人类。
但是明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稚声稚气的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阿婆很是高兴,他从山洞里抓出来一大包树根,这种树根很甜,能够快速让疲惫的人们恢复体力,是部落里的年轻男女们专门找来为他们补养身体的。
阿婆一人分了一根说道:“你们也快成年了,一人一根,多去部落里转转,看看想吃什么,跟其他人换。”
阿婆眼中带着笑意,当年她的阿婆也是这么教她的,她还记得老阿婆说,人不能只知道吃和喝,人的一生很是广阔的,要学会更多的知识才能让部落过得更好。
明有些激动地看着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青丝飘逸面容精致,美丽异常,仅仅是看着就心神宁静,他们一人拿着一根甜菜根,很甜,很美味。
女孩叫璇,因为她出生的那一天她的父亲送给了她一块漂亮透彻的石头,因而叫璇。
璇拉着明的手两人跑到卖猪肉的壮汉那里:“大叔,我们想要一块烤肉。”
大叔为人慷慨,本就是部落里强壮的战士,虽然尚未生育,但是也十分喜欢小孩们,看到明和璇一人手中抱着一块甜菜根,就哈哈大叫,从木架子上削下来一大块肉,用树叶抱起来递到二人的手上:‘年轻人要多吃点,才能行身体。’
明和璇把手中的甜菜根递给他:“这个给你。”
那大汉哈哈大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礼貌的孩子了:“长身体呢?你们尽管吃。”
明摇摇头,他记得部落中每次狩猎之后都会交一部分猎物给阿婆,阿婆会把这些食物分给每个孩子,而剩下的那些就需要部落里的战士们自己用来生活了,他知道,若是明平白无故的接受了这块肉,这个战士很可能就要再次狩猎或者饿着肚子了。
“阿婆说过,只有平衡的交易才能让部落更强大。”明很是认真的对大汉说道,大汉哈哈大笑,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平衡交易,但是只要是对部落好的事儿他都愿意。
“好,那我就收下这两块甜菜根。”大汉收下甜菜根,却看见璇和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他连忙啃了两口,明和旋才欢天喜地的蹦蹦跳跳的离开。
夜色美丽,天边的云彩没有遮住一点儿星光,美丽的就像一幅画一样,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想法。
“好香啊,要是有酒就好了。”明想着。
璇在一边一口一口的品尝着烤肉,阿婆教过,吃饭时要细嚼慢咽,吃的太快了会肚子里不舒服,在部落里不舒服还好点,但是在野外狩猎时要是不舒服,很容易就会被野兽吃掉的。
因而阿婆教的孩子们都是细嚼慢咽的吃饭。
明吃着手中的烤肉,忽然一点儿潮湿的气息传到鼻尖,他不由自主的说道:‘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