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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正好,她想着,帮周小小去看看她父亲吧,况且,周家两老知道周小小的决定后,非旦不阻止,反而帮着支持席韵。
直接到了周家,周荣川和蓝信芳正在吃饭。
见席韵到来,两人都有些意外。
自从席韵上次来过以后,他们就没有见过她了。
“韵韵,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吃过饭了没有?”蓝信芳站起身,拉过席韵坐到自己旁边的位置。
“吃过了,周妈,我找周爸有些事情,先上去书房了。”席韵没有胃口。
随意地扯了个谎,就起身往楼上走。
席韵与周小小是很熟悉的,对于周家,她以前也常来的。而周家两老,一直待她很好。
蓝信芳看了一眼周荣川,周荣川一脸茫然,自从上次与席韵不欢而散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了。
这会儿,她来说有事情找自己,他也是毫无头绪。
胡乱地扒完碗里的饭,周荣川擦了擦嘴角,就起身上楼。
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席韵正坐在他的电脑前看着什么。
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地说:“周爸,我想知道,你觉得,我扳倒仲严绅,夺回周氏集团的可能性,有多大?”
说到底,还是她以前太天真,居然给仲严绅钻了空子。
但是,为什么周小小当初在信中却早料到她会做那决定,而且,还是支持的?
周荣川一愣,他并不想打击席韵,可是,对仲严绅,他都丝毫没有办法,她这个从小连商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斗得过仲严绅?
“没有可能,对吗?”席韵见周父始终沉默不语,心里更是一阵冰凉。
是了,她哪里是仲严绅的对手?
“可是,周爸,我想要打败他,你能帮帮我吗?”席韵抬头看向周荣川,目光坚定地说。
周荣川沉思片刻,他虽然不认为席韵能够动得了仲严绅一根毫毛,却也不得不说,席韵想做得事情,的确叫他猛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做不到的事情,席韵身为女人,又是仲严绅的女人,比起他来说,有太多太多的方便。
说不定,席韵真的可以。
而且,周父早就料定周氏当初会落到仲严绅的手里,因为,仲严绅对周家有仇恨。
也许,周小小也知道吧。所以,才会做了那么一个决定。
“好。”周荣川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谢周爸。”席韵说着,站起身来。
她不再恨他了。
不再怨他为了自己的自由,就把周小小推向无底的深渊。她反而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永远不会向现在这样,努力地想要做成一件事情。
“不过,不着急,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帮我。”席韵说着,放开周荣川,往门口走去。
周荣川望着席韵的背影,这是第一次,他真的觉得席韵长大了。
席韵走到周小小的房间,没有开灯,将窗帘全部拉上,房间内陷入黑暗,一根手指都看不清。
席韵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踢掉鞋子躺进去,心里有了一阵消失了太久的安全感。
闭着眼睛,席韵完全的放空了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就这样躺在黑暗中,有着自己熟悉的味道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
不知过了多久,席韵沉沉睡过去,像个从未被世事惊扰过的孩子,那样的安静,那样的乖巧。
仲严绅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原本黑着的脸色,顷刻间柔和了许多。
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蓝信芳,好像在担心他会对席韵做什么。
仲严绅回头,扫了一眼蓝信芳,冷着脸把门关上,蓝信芳被挡在了门外。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着了魔了。
听到钟叔说她今天去周家了,心里就涌上了一阵烦躁,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猛吸了几只烟,仍然平复不了自己的心情。
然后,就不再多想,拿起钥匙,就把车子开到了周家。
想到刚刚蓝信芳给自己开门时候的那张错愕的脸庞,仲严绅就不禁冷笑了起来。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老熟人了,她居然,表现出那样一副害怕他的模样。
蓝信芳看了一眼被关住的房门,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刚刚打开门看到仲严绅站在门口,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却不想,还真的是他。
仲严绅并没有与她多说几句,问过席韵的房间在哪里以后,就径自走上了楼,丝毫没有把她这个屋主大人放在眼里。
蓝信芳走进书房,看到周荣川还站窗边吸烟,心里生起一阵怨气,没好气地说:“你还在这里抽烟,仲严绅都找上门来了。”
周荣川转过身来,似乎要确定什么,问:“仲严绅?”
“现在就在席韵的房间,门被他从里面关上了,我根本就进不去。”蓝信芳说着,有觉得把仲严绅放入席韵的房间,怎么样都让她不放心。
“……“周荣川沉默半晌,才终于说到:“席韵是仲严绅的女人,在同一个房间里,谁也没有资格管。”
蓝信芳自然知道周荣川说的没有错,可是,叫她什么都不想,怎么可能?
如果,席韵是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两个人甜蜜恩爱,她肯定不会想这么多啊。可是,那人可是仲严绅,是他们家的仇人不说,更是和席韵之间,一点爱情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席韵和他呆在一起,受了多少的委屈。
周荣川并没有蓝信芳想的那么多,他只是想不通,仲严绅怎么会到他们家里来?
仲严绅并不知道这两人在书房里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他走到席韵的床边,打开床头的小灯。
暖色灯光下,席韵的脸因为熟睡而微微的范着红润,小嘴微微的张开,看上去十分的娇憨。
仲严绅皱了皱眉毛,他在家里烦躁的不行,她倒好,在这里睡得这样香甜。
存心不想要让她好过,仲严绅低头,稳住席韵的嘴唇。
睡梦中的席韵,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作乱,呼吸被急促地夺去,让她只觉得胸腔内的好似被灌入了千斤的水银,沉重不堪。
席韵缓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仲严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脑袋一阵混沌,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