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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解决了,夕涵便准备进屋。
她刚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嘱咐道:“对了,十三。这事先不要告诉束和。”
夕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严肃极了。
“那个……主子……”十三却没有直接应允,他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下,“主子,司公怕是已经知道了。”
方才闹得那么厉害,定然已经有人禀报司公了。
就像是响应十三的话,院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夕涵下意识看过去。
就在这时,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湛蓝色身影快步进来。
只一眼,夕涵便认出了束和。
她一把将十三拽进屋里,“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人都是一怔。
半刻后,束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夕涵,我回来了。你让我进去看看。”束和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说话时喘着粗气,气息明显不稳。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夕涵高声回了一句,转头和十三嘱咐道,“你先帮我关好门,别让他们进来。”
“是。”十三接到指令,干脆地应了。而后整个人抵在门上,尽职尽责地执行着她的命令。
夕涵快步走到一边的铜镜前,观察起脸上的情况来。
铜镜的映像并不清晰,不过还是能看出镜中的人半边脸肿了一大圈。
她凑近了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肿的厉害,更是打定了不见束和的主意。
要是让束和看见了,他估计得疯了。
“夕涵,我就看一眼。”
束和紧紧皱着眉,语气急切。他的手摁在门上,却因为不知道门那边是不是夕涵,而不敢用力推。
“我真的没事!你先回去吧。”
夕涵高声回应了,束和急得满头大汗,却一时嘴笨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夕涵姑姑,司公方才还在宫外办差,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您就见上司公一眼吧。”方七上前一步,也开口劝道。
“今天真的不行。”
夕涵咬咬牙,还是拒绝了。
方七却听出了声音的远近差别,他拍了一下门,喊道:“十三!开门!”
十三低下头,却没有回话,仍执行着夕涵的嘱托,用尽全身力气顶着门。
“十三,你是不是要疯!难道想去慎刑司呆几个晚上吗?快开门!”
久久没有回应,方七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用力地推了几下门,都没有推动,更是着急了。
听到慎刑司三个字,十三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打开门。
“方七,你别吓唬十三!”
夕涵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走过来,呵止了方七的行为。她拍拍十三的肩,以示安慰。
她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束和,我今天不会见你的。我真的没事。”
“夕涵……”
束和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甚至带着哀求的意味。
夕涵被他弄得有点有点心软,却还是咬咬唇,道:“今天真的1她放软了语调,温柔地哄着。
束和听出夕涵就在门的那一边,他将头抵在门上,攥紧了拳,指节发白,却没有回话。
“你乖啦,我下次再弹琴给你听啊。”
夕涵知道他担心自己,便更耐心地哄道。
“好……好……过两天我们一起吃饭,听你弹琴……”束和的声音哑得厉害,他顿了一下,调整了气息,把语调尽量放得平静,“那让太医进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
束和都做出了让步,夕涵这次自然不会再拒绝。
“好。但是我打开门,你不能进来哦。”夕涵认真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不只是你,方七也不准进来,还有你的其他手下。我只见太医的。”
“好,好。都听你的。”
束和点头,把要求都答应了下来。
听到束和同意,夕涵也放下了心。她转过头看向十三,嘱咐道:“等我说开门,你再看门哦。”
“是,主子。”
十三继续顶着门,认真地答应了。
夕涵拎起裙摆,一路小跑回到侧屋,放下帷帐来遮挡视线。
“十三,可以开门了。”
她在软塌上坐好,高声地给了赦令。
门缓缓地打开,方七往里面探了下头,转头给了束和一个询问的眼神。
束和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缓慢地摇头。
他转身面向太医,一撩袍子,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有劳李太医,有劳女医了!”
李太医被他弄得一愣,心里也莫名有了几分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屋子。
女医则是摇头笑了笑,抬脚跟了上去。
两位一进屋子,十三立马将门重新关好,丝毫不顾忌方七凶恶的眼神。
女医上前挑了帘子,将李太医让了进来。
李太医仔细打量了夕涵的一遍,除了脸上的伤痕,也不是病重之样。
不过,想到束和的郑重其事,李太医还是认真地给夕涵把了脉。
确诊以后,李太医却捋着胡子,摇头笑了。
方才,束和火急火燎地把他从太医院请出来,那着急的样子,他都以为病人只剩下半口气了。
年轻人啊……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前几日风寒刚好,今日又落了水,我再给你开副药,免得再复发。”李太医写着方子,笑容慈爱。
“怎么不严重,女子的脸可是最重要的。”女医是个爽朗的性子,她上前挑起夕涵的下巴,认真地查看了情况,“小丫头,你可是够倒霉的。这才半年就看了多少次大夫了。”
“王大夫,我也不想的。”这个女医正是之前帮夕涵伤口换药的那个,所以夕涵和她也比较熟了,便咧嘴笑着回答了。
她脸上还有伤,一笑便扯到了伤口,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丫头,可注意点吧。女子的脸可是很重要的。”
看她蠢萌的样子,女医也无奈地笑了,伸手戳了下夕涵的额头,开口道。
“嗯,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夕涵坐得笔直,无比真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