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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里的丧尸并不是像沧海市那样因为领地意识而躲藏起来，而是彻底的消失在了这里？”芽衣有些惊讶的看着许曙。
“许曙，你知道怎么才能造成这种情况吗？”布洛妮娅掏出了一双胶皮手套，蹲下用试管收集了一些地面上的灰尘。
虽然已经验明了灰尘的成分，但是这样奇特的东西还是给奥托留一份样本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许曙的眉头越皱越深，放出去的探知视角也把重点转向了地面，开始查询更多的线索。
这样的灰尘有很多，不通风的室内堆积的要比室外更多，也更加的不均匀。
有几间几乎可以说是密室的房间中，这样的灰尘更是聚集在一小片……
等等……许曙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琪亚娜，推演。”脑海中有了一丝线索，许曙连忙伸出双手，同时对着旁边闭嘴一言不发的琪亚娜说了一句。
“哦哦！”琪亚娜连连点头，然后双手十指相握在胸前，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了一句。
这么标准的姿势琪亚娜是什么时候学的？
许曙的眼角抽了抽，但是也没有多想，转而开始在身前凭空投影出了一串建模。
一个密闭的房间，其中站着一个人型的模型。
在许曙的操控下，模型快速的腐烂脱水，最终像是枯萎的干叶子一样慢慢的变成粉末。
但是在地上的不是一小片的痕迹，而是圆锥形的一小堆灰尘。
不对，把模型回退，重来。
第二次，许曙放慢了腐烂的速度，并且让人型模型在密室内开始闲逛移动。
这次得到的结果不再是一小堆了，而是像沙画那样的痕迹。
还是不对……这样的痕迹下灰尘的遍布还是很均匀，而那些密室中的灰尘痕迹是极度不均匀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
除了操纵这一切的许曙，另外三个人看着许曙投影出来的场景，也明白了许曙在推导丧尸变成这样的原因。
房间里的真正模型就在一边，三人看着许曙把速度放慢又加快，可就是得不到那个模样……
“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上面打了个滚啊？”除了给许曙【祈愿】外就一言不发的琪亚娜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许曙一愣，立刻转头看向了碎碎念的琪亚娜。
琪亚娜看见许曙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立刻抬手捂住嘴巴，向着许曙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参加这些严肃的讨论，因为她是真的听不懂也看不懂，胡乱说话只会打扰其他人的思路。
但刚才还是下意识的就说出口了……
就在琪亚娜捂着嘴慎重考虑自己是不是打断了许曙的思考，要不要道歉时，许曙突然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还得是你啊！！”
然后，许曙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模型上，一挥手，把人型模型的外表材质从体表苍白腐烂的丧尸换成了……
一个满脸恐惧的正常人类。
在经历自然的腐化演变后，人类与丧尸留下的东西是一样的。
演变开始，密室中的人偶突然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后，人偶展现出了强烈的恐惧表现，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然后跌倒。
与此同时，人偶的身体开始化为粉尘掉落，人偶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爬到门边疯狂敲门，用手仓促又无能的捂住自己的身体。
最终，在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绝望中，人偶彻底化为了一阵细小的粉尘。
画面演变在这一刻停止，最终在密室中留下了一幅和原样本特征一模一样的画面。
足足两秒，没有人说话。
“这些灰尘……原来……”琪亚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瞪大眼睛往脚下看去。“……都是活人直接变成的？”
地面上的薄薄灰尘印出了他们几人一路走来的脚印，也有不少已经沾染在了几人的鞋子上……
“恐怕是的……”布洛妮娅看着手上装满半根试管的灰尘，神色也有些不太好。
外面的灰尘可不像那些房屋中的一样能大抵分出是谁的，不知道多少人化为的灰尘被自然界的风带动混合，如今才成为了他们脚底下这些平整的薄薄灰尘层。
所以自己，光是布洛妮娅手上的，很可能就是数千人的“遗骸”。
“许曙……难道这些人都是你所说的那些一点崩坏能抗性都没有，在崩坏中化为飞灰的人吗？”芽衣突然想起了许曙所说的，连忙问道。
许曙已经感觉到头疼了，芽衣所说的也是许曙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解释。
但是他的探知已经探明了周围十几公里的地方，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连一个丧尸都没有？
天穹市可是一个有三千万以上人口的超级城市！
这么多人口，不可能连一个有一点点抗性的人都没有！
难道是在这里的崩坏能浓度更高？高到几乎百分百的人都只配成为灰烬？
这也不对，早在列车进站之前许曙就已经提前测试过天穹市的崩坏能浓度了，和沧海市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稀薄……
集中了？
许曙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代表着这里有一个更难搞的东西？
想到这里，许曙的心中对这座充满了未知的城市已经产生了一丝退意。
他们没有必要在这里去触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未知困难。
“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芽衣小声的问道，三个人都看着许曙，等着许曙做出一个回答。
宝了个贝的……怎么又是这种欠喵的二选一……
许曙急的抓耳挠腮，然后一抬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闪亮的硬币。
“就决定是你了！琪亚娜！”许曙把硬币递到琪亚娜的面前，目光炯炯的盯着一脸懵逼的琪亚娜。
“唉！！”琪亚娜大惊失色，她感觉这个场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运气好啊！”另外三人理所当然的开口。
琪亚娜：“……”
欧皇的命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