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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体和酒鬼在哈米尔郡清点战场的时候,我的c分身也在少数族社区清点战场。
罗西塔和沉默男殒命,7名战斗成员重伤,12名技术员都互相用塑料手铐给自己上了背铐,无人机仍在盘旋,我徒手扯断了一名技术员的铐子,让他先把无人机都回收复位。
天上的卫星显然也在看着,罗西塔他们与猎魔人公会的卫星断联,只不过是无法监控到车子内部的情况罢了,在太空轨道上,仍然可以很方便地拍摄地面目标。远处已经响起警笛的呼叫声,警察正在驱车驶近。
我拿出手机打给老鬼,让他给我准备律师。
“老大您放心,族裔区应该是归属于42分局,我这就让老三和他们律所的大律先过去等着。”
“谢了老壹。”我收了线。
那些军靴帮的小杂碎们,此刻也慢慢地围拢了过来,很不幸,因为他们在餐馆外聚集得过多,有一个刚好被流弹击中头部,当场丧命。
我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悲哀或是难过。
居然有种超乎年龄的麻木感,无论是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对他人的生命,这让我想到我的本体老梗。他们对于我的好奇,远大于兄弟意外死亡所带来的情感冲击。其中两个甚至伸手戳戳我的胳膊,捏捏我的肌肉,拎起我衣袖上的一缕肉块:“这是谁尸体上的,你吃人吗?”“你是魔鬼么?”“我为什么总感觉看不清楚你的脸?”
我将外套脱下,扔在旁边的枯草坪上,可惜了,2万马克的名牌上衣,喷溅了不少血液,估计是洗不掉了。“少年们,你们的问题真多,不过,警察马上就过来了,这些等以后再说,我想问的是,你们这个帮会,有领头的吗?是不是除了街头厮混,就没有办法赚钱吃饭了?”
我确实有几分可怜这些“小绑匪”们了,如果面临的是生存问题,没有选择,那么也只能剩下犯罪一条路可走了。
能帮一把是一把吧,也不是出于什么公心,只是单纯的就是想要让这些人有个约束,免得总是有善良之人被这些小杂种欺负,想想就觉得挺不爽的。
那个穿蓝羽绒服的小子推开众“兄弟”挤了过来,“我是2号,也就是第2个被克隆出来的胚胎,顺便说一句,1号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所以,平时都由我为代表和教会沟通,领领取补助,怎么,你个蠢大……你,”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所见,所以不敢再以侮辱性的称呼叫我,他接着说:“你想当我们的老大么?你就别做梦了,就算你强得和魔神一样,能打能杀,我们也不可能服你的,就算你现在弄死我们几个,我们也不会服你,我们的老大是摩根教士,我们也只会认他。”
我从不喜欢强人所难,更别提什么让人改变宗教信仰、认知,我才不会去干涉他人,我只要求彼此尊重就行。
所以,我立马熄了收服他们的心思。
“随你们的便,我决定以后就住在这个社区,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当然也不是无偿的,你们可以向我索要金钱,而我会提供相应的工作任务。”
我终于还是决定开始实施我那个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了,搞一个网络平台,一个非暗网的,适合于大部分普通人的赚钱平台,而且不用开什么晨会,打卡、坐班,不搞那些反人性的东西。
“呵呵,你还想住这里,做梦吧,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2号看看左右的场面:“你杀了多少人?还让我们的一个兄弟死于流弹,这都是你的罪果,你必然要付出代价!”
“放屁!这他妈你兄弟是我杀的?”我吁出一口气,算了,和这种毫无认知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免费送你一个建议,你可以把这12个技术员绑票起来,相信他们公司会拿大价钱来缴付赎金的,不然,我看你这兄弟死了白死,就你们这样,休想要到一分钱的赔偿。”
“你当我们傻啊?”2号说:“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我们是分得清楚的。不过,我们可以把人带到摩根教士那里,请教他怎么处置好了。”
我已经懒得和这些人说话了,而是返回餐厅去算账了。
女服务员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在我人畜无害的笑容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147份儿童套餐,107份牛肉汉堡套餐,50份切达酪丝饼……合计是马克,这是找您的钱,1个大号金币……呃,我们没有小号金币,所以用银币吧……210枚银币,也不够……”
我打断了她:“你算错了,该多少就是多少。我今天的餐费是马克没错,那么加上你们店内6个人的小费,每个人20%,也就是每人5765马克,合计马克,加上餐费总计是马克,你应该找回我马克。”
我对自己现在的心算能力还是挺满意的。
接过装满托盘的一大捧三百多枚银币,和几十枚铁币,我说:“要不,这些钱就存在你们店里,给我放账上吧,反正以后等我搬到这个社区,我也会经常光顾的。”说着,我把托盘又推了回去。
因为,十多个警察已经从五辆警车里下来,其中两个已经在店外举着喇叭,大叫举手、跪下的指令了。
发生了重大的恶性事件,尽管族裔社区这边的警力匮乏,托尔维雅市的市局还是立刻派了人手过来。而餐厅外,一辆大型的猎魔人公会医疗车来了,他们赶走了市医院派来的救护车,救助及时的话,那7名重伤武装队员还能活下去。
这么多零钱,难不成我又当众装回空间里去?肯定是不方便的,那倒不如存在店里好了。我被上了铐子,四个警员扭着我的胳膊,强行塞进警车后座,妈的,我这大脑壳啊,真是碍事,把人家的座位都顶了个大窟窿。
哈哈哈,车辆发动了却只是冒黑烟跑不动,这些老警车车况太差了,比出租车都不如啊,拉不动,只能调了一辆SwAt的城市装甲车过来拉我。我听见那些警员在议论纷纷,说从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壮成这样的人类。
我也没打算抵抗,在律师来到之前,我也不会再开口,接下来,就是背后的力量博弈了,也不知道叔叔会不会出手,现在,就先闭上眼睛养养神吧,毕竟刚才那一通活动,还是烧了我几十万魂粒的,而我也不打算从主体空间中调魂粒过来进补,就先这样,等慢慢的养回来吧。
一枚主魂粒跟上了克隆人2号,并娴熟地潜入到他的体内,混迹进了他的灵魂魂粒之中,现在对于雷神教,我还是颇感兴趣的,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帮小杂碎绑匪,将那12名技术员带走后,会怎么处置,到底是不是如他们所说,交给教会,还是自己敲诈勒索,或者……要是能够让教会和猎魔人公会火拼一场就好了,当然,我觉得这么想是自己天真了,这个世界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
2号。
2号名叫格鲁吉,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名,没有姓。
只是为了与其他“兄弟”区分,表明自己拥有独立人格,他也不喜欢2号这个称呼,那会让他立刻想起痛苦孤寂、满是白眼的童年。
只是,当负责托尔维雅市的摩根教士长过来的时候,2号就不得不接受他对自己的这个称呼。
和众多早已为自己起了独立名的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后,现有的122名军靴帮成员,都还是一致认为该把12名技术员绑好,并带到他们的“秘密基地”藏起来,等摩根教士长的指示下来,再做处理。
比较擅长于打架和威逼老实人的那20多个兄弟,负责将人带去秘密基地。
其实,所谓“秘密基地”,也就是一幢早已挂牌出售,却至今无人问津的中产式民宅,他们在十多天前撬开后门就擅闯了进去。
军靴帮对于这一带的监控分布了若指掌,所以赶在警察到来之前,就带着12个技术员在巷子里绕两绕,从后面的一条荆棘小道穿到了秘密基地去了。而警察向来不太愿意管军靴帮的事,他们也怕这些不要命的小子拼命,除非是猎魔人公会(帝国驱虫集团公司)后继跟进,施加压力,才可能向其提供现场的所有监控角度视频。
不过,2号和其它131名年轻人,显然谁也没有想过卫星监控的事,就现在,被破坏了车厢的truck上,那些显示屏上就可以看出,卫星的追踪拍摄还在运行着呢。
2号向摩根教士长打完电话报告情况之后,便向着公寓楼走,他们全帮都住在这幢老旧的公寓楼里。
两幢高26层,相距35米的对半球形公寓楼上,都写着safety and health,喻为“安全与健康”的公寓,所以这里也被这里的人称为S&h大厦。
左边的是b座,右边的是A座。
A座现已无人居住,据说是因为那弧面长年背光,所以阴冷潮湿,晚上又总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异响,原来很少量的工薪阶层也都搬走了,虽然房租相当便宜,但谁也不愿意住进会闹鬼的房屋里,所以宁可多坐几个站的公交,搬到更远的城市边缘去了。
b座除了军靴帮外,还住了不少的药贩子、瘾君子以及站街女,这些社会最底层的渣子,也只能汇聚一堂,呆在一起。
按理说,社会局应该要定期过来,带走这些如蛆虫般活着的人,可惜天下没有那么多的“按理说”。就我猜想吧,这些人大约是嫌送到矿区也只能惹麻烦,破坏治安状况,而且精神萎靡肉身腐臭,连作为死祭和活祭的价值都不大,又敢于持械暴力抗法,倒还不如让他们就自己烂在这里算了。
军靴帮并不是占据了某几个特定的楼层,因为他们也是陆陆续续被安置过来的,当然也不会再另外耗费力气,让里面的住户再统一搬迁出楼层来迁就他们,这一点,2号自己也是明白的,包括他这个帮主,其实也没有什么实权,大伙除了血脉相同目标一致,只不过在做一些事的时候需要一个代表罢了,并不是说这个代表,就一定可以代替大伙决定什么事情。
2号住在19楼042室。
S&h大厦,因年代久远,电梯常年缺乏保养,五架电梯已坏三架,仅有的两架常常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以供住在楼里的两三千号人使用,也算是好在这些人有很多都不在白天出门,才不至于完全等不到。
在无聊且漫长的等电梯的时间里,2号一直在轻轻地比划着。
他还在回想看到我c分身动作的一两个片段。
但很快,他就想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那种非人的力量和速度,便即又沮丧了起来。
和两个兄弟及几个药贩子一同挤进等来的电梯后,彼此之间,也只是稍稍地一点头,那六个打扮夸张的卖药小弟,却不敢与军靴帮对视,显现出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毕竟,在S&h,不是烂到一定程度,或者狠到一定程度,是生存不下去的。
这里,比充斥老年味的矿区,更加入了不少活力与狠辣的味道。
电梯几乎每层都停,偶尔能在打开的电梯门外看到等待下行的外卖骑手。来到13层的时候,2号看到了电梯外站着的一个15岁左右的少女,比较黝黑的肤色,长相倒有一两分俏丽,一对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我能明显感到2号心跳加速,脸也红了一下,大声招呼:“快进来,还挤得下!”
“挤得下你妈,”
被2号回身狠狠的抵近了瞪住,那个二十来岁的药贩子住了嘴,对视了一阵,便又低下了头,接着挤在门口的两个人便被2号扒拉到贴墙的位置上去,他伸手把少女拉了进来。
“真巧。”挤进来的少女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娇小的胸口都被旁人的胳膊挤到变形,2号恼怒地将那人的胳膊扒拉到向上伸直,才笑着回应:“是啊,真巧,我回家,你是送货么?”
少女嗯了一声,似不愿多说。
我闻到了少女身上洗浴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