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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试礼服
晴空万里,湛蓝如美玉,只有几片薄薄的白云,随着风缓缓浮游着。
这样的好天气,不管你心里埋藏着多少忧愁,隐匿着多少悲哀,总能感受到几分舒畅,就算死了也得感叹自己捡了一个好日子呢,除了实在是没有一点审美情趣的。例如:君小野。
君小野两腿上都绑着便携式重力环,各重一百斤,肩上扛着一把精准射线枪在演练场上跑,或者说是爬,气喘吁吁的,累得跟一条死狗似的。
战琰抱着手优哉游哉的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贱贱的往君小野裤子磨出两个洞的屁股上赏一两脚,“再快一点,啊?凭你这种乌龟速度,还敢自称什么森林大王?那森林不单死光了老虎,连猴子也死光了吧?”
小野人很想吐血。
哥,你看到没有?这个讨厌鬼正在欺负我啊!他没收了我的小刀,不给我吃饭,不让我上树,还要傻猪似的一圈一圈的跑!嘶,痛死了!他还踹我屁股!不知道森林大王的屁股踹不得的吗?!
凶性一起,君小野转过身就跟战琰拼命!
战琰也不跟他交手,他担心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个小黑鬼捏死了,那就没法跟君海澄交代了,手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重力环的重力指数登时从一百飙到两百,“啪——”君小野四肢大张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战琰蹲下来,端详着君小野那张鼻血横流惨不忍睹的小脸,哼笑一声,“讨厌我吧?恨我吧?可惜了,谁让你没本事呢?谁让你打不过我呢?你以为凭着你在森林里学来的那点子东西就可以当螃蟹横行天下了?告诉你,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轻易摁死了。听说你之前文化考试还揣了几个零蛋回来,啧啧,论武你不行,论智你也不行,你还能干什么啊?”
君小野猛地抬起头,一双小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焰火,他咬着白牙爬起来,闷头不吭声的继续跑。
战琰仰天长叹,为了这个小舅子,本帅实在是用心良苦了,我是那么善良无辜的一个人啊!唉,牺牲太惨烈了!这完全跟我高尚美好的人格相违背的啊!
——所以,黑皮小舅子,你识相一点,不要整天粘着你哥!
“这才刚开始,是不是太严厉了些?”君海澄不知何时出现在战琰身边,看着在演练场里挥汗如雨的弟弟,十分心疼。
战琰道:“放心吧,我知道这小黑鬼的底限在哪里,这只是小意思。”
君海澄瞪眼,“什么叫‘小黑鬼’?缺不缺德啊你!”
这人嘴巴就是贱,对君小野就叫“小黑鬼”,对高小白就喊“肥子”,是哪家报纸连续十年把他评为最优雅的人的?这不是蒙骗世人么。
战琰一本正经地摇手指,“不不不,澄澄,你不觉得,这样称呼生动形象了很多吗?这叫昵称!别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是我小舅子。”
“鬼扯!”君海澄哼了哼,“那我也送你一个昵称。”
“叫什么?”战琰兴致勃勃,“阿琰?琰琰?亲亲?”
“流氓!”君海澄伸腿就踹。
两个人打是亲骂是爱了一阵,又凑到一起说起了君小野的教育问题。
“亲爱的,你放心,不出两个月,我就能给你一个精气神大变样的弟弟!”战元帅拍胸脯保证,军中最无法无天的刺头都被他修理得服服帖帖的,见着他都得绕道走,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小黑鬼?
君海澄警惕,“别想着使用暴力啊!”
把弟弟托付到战琰这个变态手中,君海澄不大放心,可是君小野一身野性,又讨厌学习,再让他这么“人猿泰山”下去就世界大乱了。君小野是很听君海澄的话,不过跟着高小白混多了,有师自通的学会了装可怜撒娇的本领,有时候君海澄也顶不住,而战琰除了顶不住君海澄,顶得住任何人。
君海澄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跟战琰强调棍棒教育是要不得的。
战琰搔搔头,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斯巴达式的,难道还要他低声下气甜言蜜语地哄着小舅子去训练不成?绝、对、不、可、能!
所有的甜言蜜语只属于我的老婆大人~~战元帅捧心~~
君小野被战琰狠狠地折腾了一天,战琰折腾完了,他就继续自己折腾自己,战琰一惊,好像矫枉过正了?不太妙!赶紧上去左冷嘲右热讽,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君小爷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他老人家并没有停下来休息。最终还是战琰伸出腿绊了他一跤,摔倒在地上,就呼噜噜的睡着了,战琰看得有趣,指给君海澄看,“这小子天生就该从军的,瞧瞧这姿势,睡觉的时候也是横刀立马的。”
“滚!”君海澄如是说。
日子轻松且悠闲的过着,很快,战琰和君海澄的结婚日期确定了下来,并且官方公布出去了,是十一月二十三号,离现在还有一个月零十八天,时间是比较紧的了。战琰还不满意,跟皇帝嘀嘀咕咕,皇帝怒了,直接把弟弟轰出皇宫,为了从巴德兰手里把弟媳抢回来他容易吗?!把来年三月六砍成今年十一月二十三他容易吗?!把婚礼举行地点敲定在亲王府他容易吗?!他已经是创造了世界奇迹了好不好?!那帮子谈判专家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现在居然还敢来扮怨妇装委屈!得寸进尺的你!滚丫的!
对于现在的战元帅来说,割了头直接倒地那时间也是太多的。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战琰也表现得越来越焦躁,办公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频频看表,好像多看几次,时间就会流得快一点,这让继续打光棍的克里琴斯十分看不起,都等了这么久了,用得着表现得这么急色么。
活该你一辈子都当妻管严!
战元帅轻蔑视之,战元帅坚信,老婆总是对的,老婆不对的时候,那孔雀的屁股也不秃了!再者,你个老光棍确定不是吃不到就葡萄说葡萄酸吗?
克里琴斯少爷暴跳如雷。
虽然婚礼的准备工作有礼部的人专门负责,君海澄和战琰两个乐得清静,但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代替的,比如,试结婚礼服。
两位新人的礼服是由纳索魔最知名的时尚设计师设计的,那位设计师在五大星系也是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才华横溢,桀骜不羁,他的设计作品每一出来,都会受到时尚圈的追捧,当真的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这个设计师曾经对着媒体放言,他若看得顺眼的,不要一分钱也给做,他若看不顺眼的,金山银山驮了来也不做。这一次的设计,是因为他看君海澄很顺眼,特意毛遂自荐来的,就连战元帅都没这么大面子······
“天——哪——欧大师亲自设计的礼服啊啊啊啊啊啊————”伊夜儿和高小白捧着脸死命地尖叫。
君海澄看了看等身人偶身上穿的礼服,也觉得好看——不过,两位,收收你们的高分贝吧,耳朵都要聋了。
等伊夜儿和高小白合上了嘴巴,周围的人已经被摧残得奄奄一息了。
摧残完了,两只如狼似虎地扑向设计师,才华横溢桀骜不羁的设计师,面对万千狗仔照样从容淡定敢甩脸子的设计师,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君海澄手一松,茶杯差点掉了下来,险险接住,用默默祝福的眼神遥送跑得快没影的大牌设计师,若不能狼口逃生,就请您安息吧!
本来今天和君海澄一起来的是战琰,不过出门前,最近翘工翘得太严重的战琰就被公孙夙的连环夺命COLL给叫走了,身边空落落的,没了牛皮糖,君海澄忽然就觉得有点没意思,如果不是伊夜儿和高小白死活要看,他就懒得试了。
哎,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在做什么······试礼服这么重要的事情呢,居然也不能来,活该他结婚那天领带勒着脖子,袖子套不进胳膊!
君海澄下意识忘记了什么叫世界名牌设计师,自得其乐地YY战琰在结婚那天丑态百出的样子,哼,谁叫你不陪我呢?哈哈!
······打住!!!!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君海澄倒吸了一口冷气,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怨妇!
君海澄郑重严肃地警告自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君海澄,你争气点啊!
不久,伊夜儿和高小白喜气洋洋地回来了,说设计师答应给他们每人设计一套礼服,外加一张黑玫瑰金卡,以后买其名下的时尚产品,可以打八折!
“人呢?”君海澄往后边看了看,不会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殿下,欧大师说他突然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需要修改的地方,记录下来告诉他就可以了。还有,欧大师说,他非常喜欢您的古乐,如果有录制的曲目的话,希望您可以送他一份,还要附上签名。”一名护卫过来跟君海澄转达落跑欧大师的话。
君海澄万分佩服地看着伊夜儿和高小白,你们真行啊!
“澄澄,换衣服!”高小白催促他。
君海澄懒洋洋地拎着衣服进了更衣室,顺便把跟进来揩油的高小白推出去。
一会儿,君海澄走出来,伊夜儿和高小白就觉得眼前一亮,闪瞎狗眼的那种亮,真是人靠衣装——不对,是衣靠人装啊!
“澄澄,我突然发现其实你也可以很帅啊!”高小白捧脸。
君海澄白了他一眼,“我一直都很帅。”
高小白皱皱鼻子,“你那不叫帅,叫漂亮!”
伊夜儿叹息,“澄澄,如果你是男人,我就嫁给你了。”周围的朋友一个个的都有了归宿,只有他一个还形单影只,好可怜喏。
君海澄皱眉,如果你是男人······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伊夜儿和高小白吱吱喳喳的评点了好一会儿,才肯让君海澄把衣服脱下来。
“话说,”伊夜儿左右看看,有点纳闷,“澄澄你不是人鱼么,难道结婚那天你要穿着西装呀?我都还没见过你穿人鱼裙呢!”语气里充满惋惜。
“我也是。”高小白指着自己的鼻子。
两个人都是那种“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的凄苦的表情。
君海澄喝了一口茶,当做没看见。
欧大师跑了,欧大师的助手还在,听见几个人的话,他微笑道:“欧大师特特给君殿下设计了一套人鱼礼服,算算时间,应该已经送过来了。”
君海澄:“······”他怎么不知道?最近流行买一送一吗?
“是战元帅特地要求的。”助手加了一句,欧大师的作品从来不搞促销活动。
如果战琰在这里,君海澄保准扑上去咬死他!
······
“我的天哪,我要晕了!”
如果刚才那件礼服是让伊夜儿和高小白软了腰,现在这条人鱼裙则让他们四肢百骸都软了,两位“软趴趴”激动地朝君海澄伸出手,君海澄左右一瞄,飞快闪走,“软趴趴”们就胜利会师成麻花了。
“阿爹,我要死了!”高小白一脸梦幻。
“我不死,我要嫁给欧大师!”伊夜儿握拳!
“醒醒吧你们······”君海澄扶额长叹。
这是一条以紫色为主色调的人鱼裙,深深浅浅的紫,如无尽星河,仿佛在流动,恰到好处的点缀着雪纱,就像星河里翻起了一两个调皮的浪花,让整件衣服看上去多了几分精致灵动。
君海澄的第一个反应是,幸好不是红色的。
紫色代表着神秘与高贵,是祥瑞之色,用来制作结婚礼服是挺合适的,不管欧大师是因为什么选择了紫色,至少君海澄是松了一口气,他难以想象自己穿着一条大红裙子笑得跟神经病一样·····
至于其他的······有那么夸张吗?用得着这么j□j的?还有高小白,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再激动你也穿不了啊!
高小白这次很灵光,气鼓鼓地反驳,“我激动的不是这件衣服,是元帅对你的一片深情呀,哎呀,元帅好温柔好深情好英俊潇洒!”捧着脸蛋发花痴~~~
这一块布片子有这么深层的内涵吗?君海澄撇嘴。
“不懂风情!榆木脑袋!”高小白恨铁不成钢。
长大了的绵羊对着人鱼裙上下其手,口水哗啦啦的流,“你哪知道,最受人鱼欢迎的男人不外乎是四种,高富帅、矮富帅、高富丑、矮富丑,听到没有?富呀!我阿爹说了,元帅这种又帅又多金的,舍得为老婆一掷千金的男人,最是热门的,你瞧你多幸运,轻易就钓走了这么一只绝种痴情金龟婿!”
君海澄摸摸下巴,“声明一下,欧大师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是免费的。”这次那个混蛋可没出什么力气······咦,这样一来,战琰算不算吃了一回软饭?
噗!君海澄径自乐得东倒西歪。
“除了这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元帅在养你来着。”高小白掰着手指头,“帝都物价高的要死,你的吃穿住行,你弟弟的吃穿住行,都是元帅在出钱,君小爷闯了祸,是元帅在赔钱,对了,为了得到一些小道消息,元帅还经常贿赂我呢。”
事实上,君海澄身边的人都免不了被战元帅威胁+贿赂的命运。
君海澄胸口闷了闷,有点甜又有点不是滋味,喃喃地道:“我养他也行的。”
高小白痛心疾首,“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用不用心的问题啊!”
用不用心······君海澄心狠狠地颤动了下,有种万丈高楼一脚蹬空的恍惚感。我不够用心?我是应该被串上烧烤架刷酱油的渣受么?我那么残忍那么冷酷那么无理取闹?阴郁着黛山秀水般精致婉约的眉眼,认真想了一会儿,君海澄不得不悲哀地承认,高小白说的是正确的,他的确有点懒——或者说是没心没肺?
墙角里的蘑菇长了一茬又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伊夜儿偷偷摸摸地戳戳高小白,“喂,这药似乎下得太猛了些?”
“不会吧?”高小白掉冷汗了,小心翼翼地道:“那个,澄澄,刚才我说的不对,其实你已经做得不错了,真的——骗人是小狗。”
阿弥陀佛,祈祷老天爷对他后面一句话不要太较真。
“是吗?”君海澄还是蔫蔫的。
“绝对是!”高小白和伊夜儿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
君海澄心里觉得好过了一点点。
高小白抹了一把冷汗,感谢阿爹大神!他只是想往小两口中间再加一勺蜜,可不是想当那拆人婚姻的坏蛋。但为了挽回一点小小的面子,小胖子无限唏嘘的加了一句,“不过我有些话也没说错的,确实是嫁人当嫁元帅大人啊!”
君海澄蹙眉,“这话你敢对于非说?”
高小白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敢?”
君海澄风中凌乱了一下,小绵羊你到底是在装傻呢还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
人鱼裙的衣料光滑柔软,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君海澄对着镜子照照,嗯,正经挺好看的。想着脸不由的红了一下,这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摸摸鼻尖,管他呢,反正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一只好瓜!某位准新娘雄纠纠气昂昂地想。
“澄澄,我来啦!啊哈哈哈!”
战琰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异色的眼珠子一转,“人哪?”
伊夜儿和高小白非常默契地齐齐朝换衣间指了指。
异色的眼珠子瞬间亮了,元帅立马长腿一跨到门边,猥琐一笑,兴致勃勃地去撬门缝,准备干一点不那么上流的事业。那模样真叫人不忍目睹,忒寒碜了。
高小白和伊夜儿看着就像被人砸了一板砖,梦幻破灭摇摇欲坠,倒是跟着进来的克里琴斯和艾瑞脸色如常,有一句话说的好,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澄澄在里面换衣服,也许我打开门就会看见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战琰怀抱着粉红色的美好梦想,小心谨慎地推开一道小小的缝,我瞄,我瞄,我瞄瞄瞄——砰!!!!
门猛地打开了,战琰栽了个跟斗,捂着鼻子直吸气,不知道撞扁了没。
“这是在干嘛?新的娱乐方式?”
战琰抬起头,就见君海澄抱着手,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o⊙)!
好英俊的一张脸登时成了包子脸豆豆眼。
“元帅,口水,擦擦。”克里琴斯从艾瑞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艾瑞瞄了上司一眼,您还真不客气。
克里琴斯直接将头号小弟透明化,一副受不了的口气,“元帅,您能收敛一下吗?为了广大的被欺瞒的群众?你现在就像一个正在发春的傻帽!”
“哪边凉快哪边滚!”
克里琴斯就被艾瑞扛着一路灰尘滚滚地滚了,老远还传来华丽贵公子一点都不华丽的大骂,“该死的艾瑞!你是粗鲁野蛮的未开化的禽兽吗?你不会用公主抱吗?扛!扛!扛你个头!要是伟大华丽的克里琴斯少爷掉了一根冷艳高贵的羽毛,看老子弄不死你!······”
高小白和伊夜儿互相看了看,非常识趣地受受双双把街逛去了,电灯泡这种职业是很讨人嫌弃的,临走前高小白还对君海澄做了一个超级夸张的晕倒姿势,意思是:干得好澄澄!你看元帅,快晕死在你的鱼尾裙下了!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战琰走开两步,把君海澄从头发尖看到脚底,又从脚底看到头发尖,久久一言不发,君海澄不由忐忑起来,他穿这件衣服很奇怪吗?应该不会啊,看这混蛋黑的眼珠子发绿,绿的眼珠子更绿的惊艳模样,君海澄对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
看了半响,战琰终于爆出一句,“等老子死了,一定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啊哈?!”君海澄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眉毛倒竖,怒火直冲脑门心,你酝酿了半天没有一句甜言蜜语,竟然还要他下地狱?!
君小爷决定放下矜持,扑上去就揍,反正他在这流氓面前也没有温润如玉过。
“嘶——澄澄,你没发现吗?你越来越暴力了。”战琰耍贱招把君海澄禁锢在怀里,心里有些喜滋滋,又有些酸溜溜,吃亏了,刚才这娇花照水的小模样竟然被克里琴斯他们几个看了去。
君海澄狠狠地拍了他一尾巴,疼得战琰呲牙咧嘴,抱得更紧了,心中还得意洋洋地想着,人间神仙侣,地狱鬼鸳鸯,这是多么有滋有味的人生啊!怀里这个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除了他战大爷,谁也别想染指一分!
战琰也试了两套礼服,那叫一个风流倜傥、邪魅狷狂,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一会儿,美滋滋地对君海澄耳语,“澄澄,看到没?咱们可真是天造地设无敌配的一双啊!天底下还能找到这么般配的新郎新娘吗?能找到吗?”
君海澄扭过头,当自己没听到。
——蠢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咱要谦虚!
“亲爱的,或者你不介意给我一个甜蜜的吻?”战琰腻腻歪歪的缠上来。
君海澄条件反射就想凑人,可是高小白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眼睛盯着战琰性感的唇,鬼使神差地就亲了上去,亲完了,认真地对晕坨坨的战琰说:“阿琰,最近缺零花钱用吗?”
战琰立马警惕了,难道有人在澄澄耳边嚼舌根了不成?一脸郑重,指天立地地发誓:“老婆大人,你放心,以后我的钱都给你拿着,没有老婆大人的允许,小的不敢存一分私房钱!”
君海澄:“······”
——————
“澄澄,为毛又打我?!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