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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种花。小时候院子的小径两旁种满了胭脂花、指甲花和牵牛花,傍晚的时候胭脂花开始开放,红的、黄的点缀在绿叶间,很是好看,早晨湿湿的空气总是有淡淡的花香。
工作后,有房子了,又开始种花。家里有些绿色的植物,家里有花香的味道,让人心情轻松。
搬进新家后除了把以前种的些绿色生命搬了进来外,又去买了一些会开花的绿色生命回家。其中最满意的算是那株鸳鸯茉莉花。记得去买的时候天很热,阳光也正热烈地注视着大地,而那株花开得正艳,其中有紫色的还有白色,很是引人注目,而且还有香味。我与涛很是好奇,一株花居然能够开两种颜色的花,卖花的人说那是鸳鸯茉莉花。呵,这么好听的名字,难怪会开两种颜色的花,于是我们把它带回家了家。其实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同时开两种颜色,是花先是紫色的,过些时间才慢慢变白,然后花就开始凋谢了。但我不看后悔,因为我喜欢这花的香气,浓浓的香,但不会让人头晕。每天走进卧室那一瞬间,香气便扑鼻而来,整个夏天,屋里都会有让人迷恋的花香。
街上总有个推着车卖花的,除了鲜花,还有买一株一株的。于是买了栀子花和玫瑰花回家,我喜欢栀子花淡淡的香气。但不知是因为种花没了经验,或许是城里的花要娇贵些,抑或是离开的土地的花根本就是寂寞而难以成长的,买回的几株栀子花都是以枯萎结束的。而那株玫瑰花倒长得挺好的,花也开得不少,而且是艳艳的红,可惜没有香味,让我有些失望。秋天的时候又买了两株桂花树回家。小小的白色的桂花串串地挂在绿叶间,开了谢,谢了又开,整个秋天家里总有桂花甜香的味道。然而第二个秋天的时候便只有一株桂花寂寞地开着。
每每看到家里那些枯瘦的花枝,便有种虐待生命(植物也是生命啊)的歉意,可却怎么也毁灭不掉我爱花的热情。种不好花,何不买些鲜花回家插在花瓶里,也算有自然的气息吧。当然我是不会进花店里买的,一是因为花店里贵,二是因为花店里的花不新鲜,三是因为花店里的花不香。不在花店买花,而买农民或者花农的花便有时间的限制,至少冬天是不会有鲜花卖的。
所以冬天一过,春天要来的时候就开始想念街头那个卖花的女人。一直以来,喜欢买那个女人的花,因为她的玫瑰花种类花色多,更主要的还香,不像花店的玫瑰虽然娇艳,但却没有香气。今年她终于在一个雨后的清晨出现在街头,她的花尤如她的笑一样浸透春后初夏的早晨。粉红的、黄的、大红的,还有白中有红的分别选上,其中香的与不香的分别搭配放家与办公室。回家便能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进办公室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空气的甜香,人的精神一下便来了。而去办公室办事的人总会说一句好香,然后便看到那开得很艳的花,单调的办公室变得有些迷人,花成了与来办事的人交流的一部分,调整着有些灰冷或者炎热的空气。
天开始热的时候,我便开始期盼女人的栀子花了。终于有天早晨看到女人的三轮车前摆满了白色的栀子花,我欣喜若狂,这个夏天,办公室不会寂寞,玫瑰花也不会寂寞。选上四五枝再加上两三枝玫瑰花,家里和办公室便又多了种心情与色彩。女人的栀花比别人的栀子花要大些,而且还有绿绿的叶子托着,花就更加显得新鲜和生动,更加充满了自然的气息。玫瑰花的香是甜的,而栀子花的香是淡淡的醇香,都让人留恋让人欢喜。我不太喜欢黄桷兰的香,因为她的香太浓太浓,有种闷的感觉,我是从来不买黄桷兰挂胸前的。
花,两三枝,不多;钱也不多,两三元钱,但花香却很多,虽然很淡,却能香透整个家,整个办公室,能香过整整一个夏天和秋天,香透淡淡的岁月,这钱也算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