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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塞的那一年
白羊的骨头，在阴山附近
堆成小山
明亮的大刀，划开草原
划开边塞的河流和苍天
大群的马车，开往蒙古
大群的马车，带着西汉
从中原，驶出边关
大青山以北，炊烟
从草原上升起
山沟里的老虎，舔着舌头
日夜盯着，成队的羊群
披着铁皮的老虎
竖起耳朵，偷听着单于的秘密
在匈奴罹忧的日子
什么人又把胡茄吹起
什么人，又把生锈的大刀
一点一点擦洗
出塞的日子，月光很白
出塞的日子，老鹰叫声很响
一堆一堆，胡马的骨头
比蒙古的天空，还要荒凉
大弓一样的弯月，流泻光芒
把这边关的岁月，长久地照亮
2006。1。8
西原，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