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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冬时节，我抱着
这一年的大雪，穿过
庄稼被割光的田野
从北面刮来的风，吹进
我双手捂住的裤裆
穿过初冬的田野
我想到这么荒败的田亩
这么多，衣衫破烂
一天比一天荒凉的孩子
这么多，越来越陈旧
一声不吱的收割机
在这个村庄，炉火烧旺的时候
我穿过初冬的田野
我踩上一把又一把，用来
掩盖白菜地的稻草
我拣起一棵又一棵
干冷的大萝卜
穿过初冬的田野
我看不到白雁的踪迹
看不到去年冬天，在雪菜地
打滚的野兔，和臃懒的
慢慢走着的野鸭
在冬天及时降临的今天
我看到这片田野上，落满了
麻雀冻僵的翅膀，以及
村子里，人们沉重的汗水
2005。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