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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须多做辩白;而且,言论自由,争论是为了进步,更没必要你辱我骂,搞个面红耳赤,但是,看了张保国(按理说,张比我年长,又比我从教时间长,无论是从尊老的角度,还是从谦逊的角度,我都应该尊称张一声“先生”或者“同志”然而,一贯谦和的我,在张面前,这几个字眼即使是写出来也有所不能,因为,我的尊敬只给值得我尊敬的人,无论亲疏,无论老幼。)给我的回帖——“酸腐类老师的活典型!”初读之下,觉得可笑,俯身自视,听人评价,很青春,很文雅的一个年轻女教师呀,怎么跟酸腐挂起勾了呢?!诧异之余,搬来字典细细研读“酸腐”二字的涵义,又向语文老师专门请教,竟然心惊——原来还真是一酸腐类老师的活典型!
——于是,觉得还真是有话要说;所以在此冒着再被侮辱的危险,唠叨几句。如有冒犯某些人的阅读意愿的,敬请海涵!
“ 酸腐”拈合在一起,最恰当的意思应该是既穷且拘泥于旧的准则不知变通,不能适应新时代。穷,还真是穷了点——从教十年,每月 700元工资,加上各种津贴,也不过800来元,还不够有钱人打顿牙祭呢。说给网友听,他们笑,说他们那儿的老师至少在每月两三千元吧,上一节自习最少50元钱。我也笑,说这是地区差异,同工不同酬,我们这儿的老师上一节自习只有1元钱,但是老师们依然上的很认真,甚至把自习当成课来上。什么原因?主要是老师的责任心使然;还有就是学校给老师有教学任务和指标,完不成任务不仅仅是少拿一点奖金的问题,更是自己的教学能力在同事中产生怎样的影响和评价问题(虽然学生成绩并不能完全反映老师的教学水平)。因此,我知足,因为学生的信任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况且,与边远贫困地区拿不到基本工资和工资水平更低的老师们相比较,与那些上自习没有任何报酬的老师们相比较,能有一碗热饭吃已经很不错了!不仅如此,我还尽量改造自己太过于认真的思想;即使明明知道摊贩称菜时短斤缺两,也不能与他们理论,更不能与他们讨价还价,否则,人家高声嚷上一句“看你们这些老师那样,还为人师表滴......”再招来一群围观者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叫我一个文弱秀气的女人家这脸往哪儿搁呀?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呢!所以,为了维护人民教师在群众中的“光辉”形象,即使真穷,咱也不能叫穷——不就是少吃两口菜嘛,也不至于就营养不良了吧?!
说到“腐”也还真是迂腐了点。商品经济时代“钱”和每个人的生活密不可分地粘合在了一起。有句话说的很坦白——“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在这种时代背景下,钱成了某些人惟一的追求,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可以不择手段,不惜出卖身体和灵魂。于是,有千方百计往上爬的,有四处游走频繁调动工作的。可是,偏偏有像我这样的老师,宁愿为了回报领导借钱救急于我的一份情而送领导一份薄礼也不愿为了工作的事开口求人;于是,尽管同来的同事早已另走它方,如今也已然小有成就,而我却依然固守着一份清贫,在三尺讲台上不断积累着类似颈椎,咽炎此类的疾病而无悔。有学生上民办学校,想让我给他们学校招些学生,明确说明有提成,而我在听他这样说的时候竟然感到羞辱——他怎么可以让我利用自己在学生中的影响来做交易呢!——在敷衍中拒绝了。虽然现在的学生很势利,当用着老师的时候还可以有一点礼貌,而受到过我的帮助的学生在认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竟然“当面逢君不识君”即使是屡受如此心痛,我还是依然热情帮助着需要我帮助的学生,给他们身体上、心理上的安慰和关怀,只因为我是老师,我既要教书,更要育人,我要用自己的言行告诉他们最起码的为人处世的道理。我要对得起家长们的那点血汗钱呐!
既是如此之迂腐,不随大流,穷酸自然就免不了喽。张保国能用“酸腐”来形容我,还真不愧一副好眼力,识人颇深呢!
话又说回来,从张比较复杂的屡次调转工作的经历中,从他对我回帖时的讥讽语气中,可以看出,张绝不是酸腐之人,也绝不会拘泥于师道尊严干不合时宜之事;这本无可厚非——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况且,人往高处走,教师也是人不是神呵!——然令我不解的是,既然类似于张这样的喜鹊都可以存在,那么类似我(我相信,像我一样属于酸腐类教师的绝不至于只有我一人吧,如果真是独一无二,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喽!)这样的乌鸦为什么不可以存在?人们可以不喜欢我们的叫声,但不至于不允许我们捉害虫吧?我们都没有揭露喜鹊在悦耳叫声下掩藏的害虫的本质,喜鹊有什么理由给我们冠上“狗日的”之美名并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呢?!
在这里,我要郑重申明,对于张在狗日的,老师系列文章中表达的某些观点,对于他想通过他的呐喊唤起疗救的注意的初衷,我是赞同的,但是他在行文中所用的“狗日的”三字却无疑是为了媚俗,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是用诋毁广大教师的人格为代价换取成功,对于这样的行为,无论如何不能得到我的尊敬。所以,我的回帖只针对张在文章中表现出来的人性而言。我的回帖是:“在你的狂傲和自以为是面前,我只有深深地低下头去,但绝不至于低到让你以为是鞠躬的程度。”当然,张在表述自己观点的时候,也并非无可挑剔,其中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有时间,或许还会再写一点东西出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