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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语
人间四月,芳菲飘香。当我再次郑重地对卢永福说:我要与你进行一次深刻的谈话,我真的要写你了!然而,他却一手抚着床头半米多高的杂志,一手指着床尾一尺有余的报纸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可写的?杂志刊出的文章的都在这里,报纸发表的文章都在那里。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但这却是他从2003年4月开始发表文章以来所有文学成果的总结。我不禁抚着这些“成果”屈指算了一下时间——两年——两年,弹指一挥间;两年,20十余万字(即每月都要发表文章近万字),真是一个无法用时间来度量的“壮举”!然后我说,你真是一匹野马。他说,如果是,但愿自己能奔得更远一些,路遥知马力!
正文
因为叛逆,所以成长
初二,对卢永福来说是其成长道路上的一座分水岭。
之前,她是一位怪顺骄人的“好学生”——父母和老师以他为骄傲,同学以他为学习的榜样。他,出生于鲁西南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憨实勤劳的性格从小就影响了他勤奋、刻苦、永不服输的精神。因此,从小学至初二他从来就是全年级第一名,再加上他天资聪明,肯动脑筋,十里八村的谁家教育孩子不以他为榜样呢?!可是,初二上学期期末考试他意外地得了第二名。一向独占鳌头的他真的不愿接受这样的成绩。于是放学回家的路上,他痛苦了很久,一时想不开竟向一条小河跑去。然而就在河水淹没膝盖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了韩寒!是呀,虽然我“落后”了,但我可以做“韩寒”不是从四年级开始,老师就一直在班上读我的作文吗于是那个“韩寒梦”将他从生死边缘上拉了回来。
之后,她是一个叛逆得令老师和父母都不能接受的“不良少年”——上课看小说,下课或沉浸在“无用之书”之中活或和小混混们一起张狂大笑,也偶尔刁根烟斗背几段诗情画意的文字
尽管如此,卢永福还是和课外书建立深深的感情。自从以韩寒为榜样之后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安分学习,而是天天逛书店,大部分时间沉浸在各种杂志、中外名著及写作当中。那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获一次新概念作文大赛奖项,可是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反倒学习成绩一降再降。先是老师不停地训斥他“改邪归正”可是我却越改越“斜”甚至常常为与老师赌气而逃课。后来再叫家长,爸妈千说万教也拿他没办法,只有放任由之。
初三下学期时,卢永福的成绩已开始有些糟。此时韩寒的三重门已炒得火热,这更加固化了他叛逆的心理!当别人还都为中考而寒窗苦读、挑灯夜战时,他却还在摇头晃脑着“唐诗宋词”抑或笔耕不辍。
中考来了,可卢永福却与曾经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上失之交臂。而这个暑假,也是他叛逆生涯中最为难忘的一个暑假,这不仅因为他要面对好多的冷嘲热讽,更重要的是他因几句不爱听的话与村中一人发生矛盾,而后纠集了十几个“故友”将对方狠狠痛打并捅了一刀。而他因此,被派出所拘了一天,家里还向对方赔了近两万元现金。从此借下一万元的外债的家里穷得甚至连锅都揭不开。以致于高中时,家里再也没有多余的钱,让他去买心爱的名著和杂志。
谈起这些往事,卢永福不由得叹道:“因为叛逆,所以成长,所以才有铸就了我文学上的风雨不归路”
风雨不归路
高中开始的第一天,卢永福拖着在派也所里被打得全身浮肿了近半个月的身体来到曹县四中,他暗暗心想:虽然这是所破烂学校,但我也要在这里大干一场。曹县四中啊,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接纳了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而骄傲!
高一高二时,他没有太大的“最静”学习不好也不坏,作品写了不少,但都没想着去投稿,用他的话说:“你要想一鸣惊人,你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来积蓄力量!”虽然他的“力量”还在积蓄中,但是他的写作才能已无时无刻不在凸现。譬如语文课上老师布置作文,有的同学不愿写,他就来帮着写。他甚至有时一节课就写三四篇。结果笑话闹出来了,老师评讲、朗读范文时,四篇范文中竟然有三篇是他写的!老师在上面讲,他却偷偷地在下面笑。
其实卢永福的文学才能在小学三年级时就已有所表现。那时刚刚开始写作文,老师让同学用200字来描述一下文具盒,十分钟内竟然就他一个人完成。然而他还是常常为自己的文学基本功遗憾,由于初时受“新概念作文”不拘一格和想怎样写就怎样写思想的影响,致使他至今还有许多语法不规范,用词不确功等细节瑕疵。
真正的创作是开始于高三时。卢永福说,他已积蓄了两年,该用一年的时间来检验一下自己了。所以当别人为高考而拼命似苦读时,他却还迷在文学的探道上摸爬滚打“我已经为他(文学)付出很多,我一定要她给我的生命有个交待!”卢永福深沉地说。当然,他的这种做法受到了家人和老师的强烈反对,甚至一些同学的嘲笑,但他还是“正面”搞学习“背面”搞“地下工作”他始终坚定地相信,他所钟爱的文学一定会给他一条出路!为此他还常常感叹:众人笑我疯痴巅,我笑众人看不穿!
可是,随着高考的一天天临近,文学却把卢永福带到了绝境:一是因为文学,他的成绩考普通专科都很危险;二是他一封接一封的投稿出去后,要么是泥牛入海,要么接到的是退稿函。为此,卢永福还曾偷偷地流过泪,几欲放弃,但一想到放弃后将前功尽弃,他又不禁擦干泪握起手中的笔!
2003年4月12日,那是一个让卢永福永远铭记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他第一次接到花季编辑部的用稿通知单。不久处女作十五岁没有阳光被刊登在2004年6期的花季上,他为此激动得一连几个晚上都难以入眠。可是当他再次接到中学时代的用稿通知时,高考已经来临。或许是当时的心情好,发挥得不错,他竟然意外地被济南文理学院专科录取。
但卢永福对那些不感兴趣,他只是每天闷在家里“写作写作再写作”很快他便有数篇作品被西安的花季、同学、青少年文汇等杂志选用。临近开学时,他突然幻想到西安来发展,他觉得西安浓厚的文化底蕴,一定适合他的成长。他向父母说了他的想法,父母这次例外地没有反对他,只是为他放弃大学而去读自考而感到宛惜。不过,卢永福很快给他们吃了定心丸:“爸妈,请你们放心,不管到哪里,我都会活出个人样给你们和乡亲们看看!”
尔后,卢永福与西安花季杂志社的主编辑碧青潭简短地通了电话之后,第二天便踏上开往西安的火车。谈起当时的感受,卢永福无不感慨地说“坐上了开往文化古城西安的列车,我仿佛坐上了开往我梦想方向的列车,列车行驶的路仿佛是我的文学路,仿佛是向着我文学的方向永远驶去的风雨不归路!”
是的,在这样躁动的年代,选择了文学路就是选择了一条风雨不归路!
文学路上狂奔的野马
进入大学(自考)以后,课余时间更多。白天卢永福大多去拜访各家报刊社。编辑看了他的作品后大都乐意与其建立长期的用稿关系;晚上他就拼命赶时间写作。大一下学期,为了方便写作他又在校外租了房,每天都写作到深夜。
事实证明卢永福选择的路没有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已有数万字见诸西安各大报刊,此时,他已获得了相当可观的稿费,甚至令全系师生羡不已。拿着这笔不菲的稿费,卢永福忽然有一种想法,若能拿这些钱办一个文学社多好啊,让所有与他一样爱好文学的学子们都有一份展现自己的空间。当他给院领导反映了这一想法之后,院主任很是支持,当时就给他们拨下一间办公室。于是,由卢永福任总编辑的彼岸文学社很快就成立了,并且他捐出当时全部的稿费以作为该刊的稿费,不久又与当地的多家报刊社进行了联宜。
白天需要卢永福应付(如审稿,接待联宜人员等)的事情太多,于是他只有把创作放到晚上进行。随着卢永福名声的大起,约稿信也越来越多,编辑跟着屁股要稿也是正常现象。于是他向乎每天都埋头到夜深人静。甚至写到天亮刷刷牙就去上课也是常有的事。
记得去年“五一”放长假的时候,为了稿子,他竞然一下子买了20余个馒头和一箱方便面提进卧室。之后,一个礼拜成然没下一次楼,每天驰骋于文学的天空。回忆起那些忘我的日子,卢永福说,其实一旦笔行驶起来,我常常不知道是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灵感是我存在和生存的支柱吧!可是灵感也使他一周内消瘦了大半圈,背也驼得更弯了。以致在那次的彼岸文报编辑会上,许多暗恋他的小女生还以为他患了什么病,不停地给他献殷勤。
“采访”时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谈个女朋友呢?”他却幽默地笑道:“文学是与我面脉相通的爱人,有谁能代替她的位置呢?”微笑中,他的眼角中已有明显的皱纹,我想那肯定是未老先蓑的标志!是啊,野马一样的狂奔,一直奔,一直奔,总会有疲惫和渐老的时候呀!
大二时,他已冲破了西安的局限,将稿件向全国各地的报刊投去,并且参加了一些文学大赛。当然他的勒奋和刻苦也换来了一定的回报。截止到上学期未时,他已在全国各地知名报刊发表了20余万字作品,而篇篇作品或感人至深,或深刻寓人,获得编辑和读者的一致赞扬。并且流动的青春舞和我做母亲的伴娘分别获得花季杂志社“花季风”文学大赛一等奖和辽宁青年“青春故事”征文大赛二等奖,同时他又兼任了青少年文汇的兼职编辑、大学生参考报特约记者。当然作为自考生的代表他,这些骄人的成绩早已响彻全校。
据说今年年初有位书商看上了卢永福的作品,准备给他出一本文集,可是他却拒绝了。我向他提起此事时,他却羞赧地说:“等我有了压枕之作,能经得住历史考验之作再谈这些吧!”而且他一再强调不应该将文学与功名利禄联系起来。
文学道路上的“野马”狂奔了这么久还如此的谦虚,我们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希望诺贝文尔学奖名单写下中国人的名字
“谈话”将近结束的时候,卢永福不禁描述起自己的理想。他说:先前我最大的理想是写一部像三重门那样的畅销书,像韩寒那样风光。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我现在只想问:诺贝尔文学奖的名单上为什么没有写下中国人名字?我希望不久的将来也有中国人的名字出现!然后又笑笑说:最好是“卢永福”三个字!
抹去物欲尘埃,揩明雪亮的眼睛,透过心灵的窗户,我们远远地望见户永福这匹“野马”他还在文学的道路上狂奔,一直奔,一直奔,奔向那个印着他的梦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