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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面面相觑,没人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来了,又走了,却到底为了什么?
只是这样儿戏一般的一闹,却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没人可以肯定地说,没人可以确定地说。
本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本以为黑白两道又要开战,本以为将要到来的是一场武林浩劫,却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软手软脚,拉得虚脱,随时注意着要去抢茅厕外,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梦一般。
也许真的是一场梦?
一个偌大的家族就这样退出江湖了?
一个惊天的阴谋,难道就是为了让整个武林把比武改成比抢茅厕?
真的是梦一场吧。
发着呆,众人傻傻地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无语。
满场的人却没有一丝声响,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一整排做工精致的茅厕,无语。
远远地望见江守月飞回来,白水遥微微一笑,整个人安稳地偎在身后人的怀里不动。
“满意了?”见江守月一脸的甜笑,水遥懒懒地开口。
“给你面子啦,本来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微微嘟起嘴,就算心有不满但应都应了,也只好这样啦。不过看他们抢茅厕的样子果然很爽。想到刚才看到的奇景,江守月格格笑出声来。
“只有笨蛋才会一个一个单挑。”轻飘飘的话从红唇中吐出,十分满意看到那张可爱的脸像包子一样皱了起来。
“你就会欺负我,红红,你看她老欺负我。”满心的快意被人狠狠打掉,尽管不想承认,如今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当初决定把报名的人都打伤的主意有点呆,但是又不是他一个人决定要这样做的,明明老婆和老弟都参与了,抱住老婆的柳腰,江守月委屈地叫着。
“就是,遥遥不要老是欺负我家小月月嘛。”慕容红艳若桃花的外表与江守月放在一起,活像是大姐与小弟,不过两人都不在意,甚至十分满意如此的组合。时不时地表演一下宠物与爱主的把戏,习惯了倒也趣味十足。
“嗯!嗯!”不愧是老婆,说得好,点头点头。
“就是笨!”淡淡地勾起笑,轻描淡写却比那边大声的强调更能打动听众的心。
“啊,讨厌,我讨厌你啦。”嘟起的唇已经可以挂上油瓶儿,一点也不让着人家。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周人赞同的笑脸。
“对了,遥遥,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江守月的?人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公开露过面了。”江守月突然想起一个自己一直很疑惑的问题,他自打四年前开始筹备此事之后,便把所有事情都交由弟弟江观月去办,虽然一直待在剑气阁,但是大多仆人都不知他的样貌的。
“这倒不难,那日我见到江夫人出现在酒楼,进入包间的那瞬有看到一个大胆的小子扑到有夫之妇身上,再加上江月江月,与江守月只差一字,略一推论也知你是何人了。你当是所有人都与你一般不长脑子吗?”水遥轻笑着向同样疑惑的众人解释,虽说心中觉得是如此,但因这位天下第一剑与心目中的高手形象相差太大,验证身份也确是费了一番力气。
只能说这家的人长得都太过奇怪了,明明最大的江守月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又那么爱撒娇。同样只有十八岁的江观月与慕容红,却都看来已经二十几岁,偏又都装得沉稳老练。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讨厌,又说人家笨,不和你玩啦。”余音未消,江守月一跺脚,人已经飞出几丈,手上不忘拉着爱妻。
“大哥,大嫂,娘亲让咱们办完事情回”呆了一下,江观月看着兄长的背影话未喊完,那双人影已经不见踪影。
“众位后会有期。”长叹口气,江观月抱拳一礼,人也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这个兄长这么爱闹,如果这次让他跑了,不知又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担心了几年的事情就这样轻飘飘地结束,他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莫名空虚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怕大哥闹出大乱子,他本也不想跑到这来做什么江副阁主,提心吊胆了几年,总是想着不要有什么大乱子,不要真的搞成了江湖大劫,便已经是十分庆幸了。
但天性严谨,让他虽是明知早晚要放下这个摊子,却依旧不知不觉放了心去经营。如今落幕之时,这失落便渐渐袭上心头。明知这是最好的结局,却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人虽有些失神,脚下却丝毫不敢放慢。
只是,他的兄长虽说拖着爱妻,但这轻功却还是比他不知高出多少,希望能够顺利找到,再来这么五年,他一定会死。
看着远去的人影,白水遥轻笑起来,转身扑入身后人的怀中,天已经开始转凉了,但她却不再担心,有了可以分享体温的人在,这个世界已不再会有寒冷。
老天已经让她来到这里,体会了这人的柔情,要她再怎么去过那无心无情的生活?
即使,她不敢承诺此生,也不能放手,如果注定要后悔,那便后悔吧,她宁愿在得到他的温柔后再去后悔,在那之前,她要得到更多,多到她可以面对今后没有他的人生。
又或许,这本就是上天给她重生的一个机会,作为一个懂利的商人,作为一个被爱的女人,她不能放,不想放,不要放。
伸手抚上他的脸,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淡的,但那紧缠在腰间的手臂,那透着眷恋的眸子,让她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爱上他,许是命中注定,在这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年代,莫名来到这里的自己如果不爱他,要如何而生,要为何而生?
紧紧抱着怀中的温暖,他不自知地放软了表情。
有她在,他也可以做一个人了吧,想要抱着她,想要看着她,时而焦躁,时而安心,怕她离去,想要紧紧地抓着一个人,想要与她共度此生。
不懂她的惶恐,却知两人在怕的是同一件事,只要想到有一天没有她在身边,心便仿佛被一只手揪住一般,那便是恐惧吧。
不同于儿时总感觉要把他拉到另一个世界的疼痛,却感觉这种痛同样会将他拉到另一个世界。
但纵是有这揪心的感觉挥散不去,他还是放不开她,便是心痛也要她在身边。
他微微勾起笑容,就算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她已经进入他的生命,让他有活的感觉,纵是心痛,纵是未知,他也要留她一生。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