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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从苏青珏手中接过一枚极为精致的铜镜。
这是苏青珏刚才去那如山的宝藏中挑出来的。
铜镜背面嵌满珠宝，正面也平整无瑕，光亮的镜面上人像清晰可见。
“这……”
袁天罡透过铜镜，望着镜中那曾经年轻时的自己。
“难道本帅仍处在梦中，尚未清醒？”他心中诧异。
苏青珏轻笑一声道：“大帅，如何，可还满意？”
袁天罡盘膝而坐，他将面具收入怀中，轻声道：“既然是梦境，又有何满意一说？”
“梦境？”苏青珏轻笑道：“大帅，是否是梦境难道您还分辨不出来吗？”
“还是……您不愿意相信您所看到的？”
袁天罡再次陷入沉默。
他望向铜镜中那个曾经的自己，心里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他无法理解。
他明明因为不死药的副作用，身体饱受摧残，容貌尽毁。
更是为了击败章五郎，在大火中被烧成那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可如今......
“大帅，我将您救活也是存在私心的。”苏青珏沉声道。
“哦？”
袁天罡放下铜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轻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在这时。
降臣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
她神情紧张，颇为急切的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是如何做到的？”
“尸祖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苏青珏笑着回答道。
“还有......降臣尸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何又去而复返？”
看着明知故问，坐在那里装糊涂的苏青珏，降臣牙都快咬碎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苏青珏，气的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妩媚中又多了些可爱。
苏青珏平心静气，极为淡然的品着佳酿。
良久。
降臣率先沉不住气，败下阵来。
她瘪着嘴，一时间找不到对策。
但很快，她似乎想到苏青珏也有求于她。
于是，她又恢复到最初那种优雅的模样。
“我们做个交换~”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告诉你我们四个的计划，如何？”
降臣抱着手臂，露出一个自信且迷人的微笑。
她认为苏青珏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
毕竟......有谁会不想知道别人藏在心里的秘密呢？
苏青珏道：“不如何。”
“算你识......”
“什么？？？”
降臣面露不解。
“你为何不答应？”
“你难道不好奇，我们四大尸祖在计划什么吗？”
苏青珏轻笑着摇摇头道：“不好奇。”
降臣眉头微蹙。
“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从未服用过不死药，却能存活如此之长的时间吗？”
“不好奇。”
降臣有些不信邪，凑到苏青珏跟前，注视着他的双眼，继续问道：
“你难道不好奇，漠北多阔霍是如何长生不死的吗？”
苏青珏薄唇轻启：“不好奇。”
“......”
降臣喘着粗气，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
她身体前倾，几乎要压到苏青珏身上。
洁白的玉手直挺挺的顶在苏青珏面孔前。
她咬着牙低声喝道：“你....好....奇！”
苏青珏向后方挪动身体，再次与降臣拉开距离，“不好奇......”
“咔嚓。”
苏青珏轻笑道：“降臣尸祖，轻一点，后槽牙都快碎了......”
“哈哈！”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袁天罡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也没想到，那个曾让整个天下为之颤动的疯子，竟然也有吃瘪的一天。
“行了，你别再戏弄降臣了，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袁天罡出声道。
降臣娇哼一声，直接转过身去，更是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她的小脸翘起来，做出一副傲娇，且完全不屑于听的样子。
苏青珏也不再卖关子。
他沉声道：“是先天之气。”
“先天之气？”袁天罡沉吟片刻道：“《道德经》曾书，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可是指此气？”
降臣侧着耳朵偷听，脚步也微微向后退了退。
苏青珏继续道：“不错，先天之气，乃万物初生之灵韵......”
“修炼此气至大成者，会拥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而帮助大帅恢复如初，自然也绝非难事......”
“原来如此。”袁天罡道。
苏青珏手掐剑诀，运气将酒坛内的佳酿牵引而出。
酒水成柱，似蜿蜒长蛇。
缓缓落于袁天罡面前的碗中。
“大帅，您亲手藏的三十年佳酿，若是不能品尝它的滋味，岂不可惜？”
“我敬您，请！”
袁天罡听出了苏青珏的言外之意。
他端起碗，凑到鼻前闻了闻。
随即凝望着碗中酒水，愣神片刻后将其一饮而尽。
香气扑鼻、入口柔和，回味无穷......
他的感官确实也随着样貌恢复了。
“你之前说，想让我做什么？”
袁天罡放下酒碗，沉声问道。
苏青珏微微一笑：“我欲创建新朝，想拜您为新朝帝师，您看如何？”
“......”
“这龙泉宝藏，你准备如何使用？”
袁天罡并没有直面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出言问了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苏青珏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让我考虑考虑吧......”
说着，袁天罡站起身，来到包裹李星云的那个气茧旁，开始研究上面的先天之气。
降臣悄悄的挪到苏青珏身边，眨着大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好奇宝宝。
“你......你能教我修行先天之气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