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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到了谢家,先去见过他外婆,就到了谢家长孙——谢霖清——这里,敲了门走进去,问,“在忙什么?”
谢霖清转过身看到是表弟,笑说,“来了,坐!”招呼表弟坐下,又问,“喝茶还是喝酒?”
“酒!”韩川回答,喝茶那么细致的活儿,麻烦!
谢霖清笑,倒了两杯酒,递给表弟一杯,说,“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才见过外婆。”韩川回答完,喝了一口酒,问表兄说,“最近忙不忙?”
“没有电,什么都做不了!”谢霖清笑,你明知故问!
限电有限电的道理,韩川笑,国内工厂拼死拼活,加班加点的干,到头来也就挣那么点低廉的人工费;可造出来的东西往外头漂一圈,再回来,价格就像上了直升机!这样一来,做多少,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费那劲,还不如拉闸、关灯、睡觉!
“那大家正好休息休息!”韩川笑道。“之前广大劳动人民不是一直在投诉,说职业亚健康,又四处报出过劳死的案件?趁这个机会,大家都好好玩玩!”休养生息!
“玩也没地方去!”谢霖清笑,“公司那些人成天抱怨说,“这简直和当年的‘寸板不得下海’有得一拼,哪儿都去不了。”他们想去哪儿?
管控外汇,这个时候也是有必要的,这些人大约是有钱没处烧?韩川觉得。于是笑说,“华夏大地,天高海阔的,怎么还不够他们晃悠?外国的月亮看起来,和家里的哪里不一样?”抑或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自然从心底得出的结论也不同。谢霖清看着表弟说,“你那边影响大吗?”牵一发动全身,估计也没谁能真正的置身事外。
“都一样!”韩川笑,说,“命运共同体!”你懂的!
谢霖清也笑,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见过韵儿吗?”谢霖清对这桩婚事,说实话是纠结的,要不是自己过生日,妹妹也不会见到钱中言,而且还是一见倾心……
“没有啊!”韩川笑,“我先来你这儿了,怎么?”她又想出什么刁钻、古怪的主意了?
“就是觉得,这桩婚事是不是再斟酌斟酌?”当着至亲的面,谢霖清直言不讳道。“你看前几日不是就闹出事来,韵儿面子上怎么挂得住!”两家人谁面上都不好看!
“韵儿愿意斟酌吗?她何时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了?”韩川笑。那丫头还一个劲的替钱中言说话,就差夸钱中言是个情深意重的绝世好男人了!
这女孩子一恋爱,智商就是欠了缴不完的税,谢霖清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想听!”不如你去试试!
“那就先这样吧!”韩川笑,“反正也只是订婚,完婚还有些时日,事缓则圆,后面能有转机也未可知!”
“嗯!”谢霖清点头,“有我们在一日,钱中言明面上至少也能尊重韵儿。”尽管夫妻之间,若是朝朝暮暮的相敬如宾,那必定是某种悲哀;关于这一点,已经成婚的谢霖清心里是清楚的。
想起表弟似乎也成了婚,谢霖清不免八卦了一句,说,“你和弟妹相处得怎么样?”听说自己那表弟妹出身寒微,表弟的人品自然不容置疑,只是两个出身差距太大的人,真的能走到一起吗?他今儿来也没带上妻子,这就说明……
“什么怎么样?”提起这个,韩川的表情有些怪,看上去既有点抗拒回答,又似乎有点儿激动;稳重不见了,像个愣头青。
恰这时,韩川的手机响了一下,有新的信息;韩川当着表兄的面打开看:小爹爹,今天朱琳不能陪我住,那我就回我妈妈家去了!
真的是!韩川有点儿无语,你几岁了?天黑了还要人陪着?于是将电话拨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软糯甜美的声音,“小爹爹好!”
小爹爹?谢霖清听到,端到嘴边的酒都忘记喝了,忍着笑。
韩川轻咳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去说话,责问道,“你又不回家?”我离家时怎么交待的你?
“你不也没回家吗?”杨姝颖顶嘴,反正他不在旁边,还能咬自己不成?
“我说你是怎么长大的?”韩川真的无法理解,言语刻薄道,“难道你打小有奶妈陪着你睡,睡到你嫁人?”你知不知羞的?
“瞧您这话说得!”论言语刻薄、胡说八道,杨姝颖从来不甘为人后,笑了笑说,“小爹爹您知道的,我们贫寒人家,房间少,大小一家人挤一间卧室,转个身都难;
那牛鬼蛇神的也不愿进这黑屋子呀!更别说什么奶妈子了!听您这语气,您之前都是由奶娘带着的?王孙公子,就是不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到你,所以在那儿胡说八道!”韩川威胁道。
“不是呀!”杨姝颖嘴上否认,心里必须是这样想的,看到有人进来,微笑说着,“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又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的对韩川说,“小爹爹,我要上班了,您先忙啊,我就不打搅了,拜拜!”说完也不等韩川答应,就挂了电话。
“喂!”韩川话没说出口,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能被她气死!
见表弟转过身,谢霖清抬眼看着他,笑说,“是弟妹吗?”明知故问!
韩川不置可否,坐下喝了一口酒。
“不错!”谢霖清却笑道,“看起来,你们两人渐入佳境!”果然芳奶奶目光如炬、料事如神。
韩川还是不说话,她一个小孩子,我只是怕她习惯没养好,将来要吃亏,当女儿管管!
忙了一天,杨姝颖回到妈妈家,狠狠吃了一顿,什么减肥、维持身材都是废话,吃完再说;况且,多吃一顿不会立刻肥死,她一贯这样安慰自己。
“明熹还没回来?“杨姝颖问妈妈。
“没呢!”杨妈妈不无担忧道,“我也跟你弟弟说了,挣钱那得细水长流,怎么能这样拿命去拼?连续熬通宵!再者说了,他原本身体也没别人壮实;你看他稍微熬个几天,整个人看上去就没了精气神,还是累不得!只是没办法,谁叫他是少爷的身子,长工的命!”
道理杨姝颖都懂,只是从前弟弟玩世不恭时,妈妈嫌他没理想抱负;如今他卧薪尝胆,妈妈又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有什么办法呢?人就是这样,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要想万事如意,又不用付出,哪有这等好事?!
“张秋呢?”杨姝颖又问。
“吃过饭就躲到卧室里躺着刷手机了!”杨妈妈压低声音,眼神复杂的对女儿说,“她是当真半点不知道心疼你弟弟,这个样子,我要是死了,你弟弟怕连口热饭都要吃不上!”操心!
怎么又要死要活了?杨姝颖岔开话题,笑说,“明熹不是说了嘛,那您别死呀,活个一万年,子孙后代都交给您了!”
闻言,杨妈妈狠狠斜了女儿一眼,说,“我迟早被你们两个气死!”没一个稳重的!
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杨姝颖立马站起身,说,“我去洗澡!”
晚间,杨姝颖和妈妈一起睡,母女二人说些闲话,杨妈妈说,“前儿有人要你弟弟改发票抬头还是什么的,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懂,你弟弟就让张秋去问问,要怎么处理。”
说着,杨妈妈叹了口气,继续说,“就为这事儿,他们两人又吵了一架;你弟弟也是,遇事不用脑,只会发脾气;那个张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有点儿事就指天顿地的咒,说什么看上你弟弟,嫁到我们家,就是她倒了十几辈子的霉……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听到这里,杨姝颖不免又皱起眉头,心道,究竟是谁家倒霉还未可知呢!碰上这样的女人,更兼着那样的外家,往后没事最好,万一有点风吹草动,只怕他们家不给我们雪上加霜就阿弥陀佛了,还能指望他们雪中送炭?既然这样,也该早做打算!
“不用理她!”杨姝颖劝妈妈说,“不是在同一个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性格、脾气肯定不同;可能别人也会看我不顺眼吧!”虽说自己可没跟所谓婆婆碰过面,也没什么可教她说道的;只是,换一个角度想,人家压根就不屑说我,认真起来,我岂不是更可悲?
不过没事儿,杨姝颖深知——认真你就输了——的道理,她不会认真!
“哼!我教出来的孩子能那样?”杨妈妈闻言却嗤之以鼻,道,“我们至少不会想着去占旁人的便宜,也知道想要过好日子,就得自己去付出的道理!哪里像她,一心想着要当阔太太,却认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以为躺床上,天上就能掉下馅饼来?!”
正说着,杨明熹回来了,敲了下房门,身子探了进来,说,“杨姝颖,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他还是挺关心姐姐的。
“嗯。”杨姝颖应了一声,“你才回来?去吃饭吧!不要这么拼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看你头顶都开始秃了!”他们的妈妈说的!
“知道了!”杨明熹今儿累是累,可干得有劲,心情不错,说了声,“那你们睡吧,晚安!”说完关好房门,吃饭去了。
其实杨明熹不是真的不知好歹,就是性格不够成熟、行事也不够沉稳;希望他能早一些长大,变得冷静而理智,这是杨姝颖对弟弟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