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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肖语涵一个急刹,紧接着急速下降到一个人面前。
这措手不及的举措,任妮吓得立马将他们全部人隐身。
肖语涵的手一甩,他们全滚在地上,紧接着立刻现身了。
“哎呀呀……”付辛库抱着头姿势在地上。他的手臂与屁股部分像那充气娃娃一样,立刻涨大。
“天况。”
“肖语涵!”
天况见到肖语涵从天而降并不出奇,可身后的那个放大又缩小的男生却很怪异。
并且那个女生跟他对眼一瞬间还隐形了。如果他没见过肖语涵的异能,一定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可是他现在并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肖语涵,你让开。”天况满脸疲惫,像是要处理急事一样。
“你要去哪呢?”
“我要去绿山医院,医院那边失联了。”天况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语涵抓住了他,见到她看着自己满脸惆怅,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妈妈……对不起。”肖语涵不敢看着他,看着旁边街上的雪堆。
他们三人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谁也不出声。
“什么意思?”天况抓着她的肩膀。
肖语涵不敢出声,她不想将这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她更加没有勇气跟他说是凶手竟然是自己的爸爸。
“说话。”
天况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晃动着她,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陈思陆走上前来,拍掉天况的手,冷静地跟他说:“这位警察,绿山医院出事了,你妈妈不幸丧生在医院的事故中。”
天况皱着眉,他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事故?我不信。医院没人联系我。你们说的我凭什么相信。”“还有你是谁?是肖语涵跟你说我是警察吗。”天况凶狠地瞪着陈思陆,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
付辛库见状立马上前来,开始他的劝说:“这位警察大哥啊,一看你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就知道你是警察。目前整个绿山医院出事了,军方在处理中。估计他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
“跟我们走一趟吧,去绿山医院。”肖语涵的声音弱了不少。
天况瞪了她一眼,带着他们来到停车场。他心想,以他侦查犯人的经验,肖语涵的反应不正常,一定与绿山医院的事故有关。
“这是无人驾驶车吗?也太酷了吧。呵呵呵。”付辛库想要活跃气氛,可没人搭理他。
“我劝你们不要耍我,无论处于是什么目的。”天况扭头看着旁边难得沉默的肖语涵。
“没人希望悲剧发生。信不信由你,去到便知真相。”
付辛库内心有一百匹马在奔腾,他心想这是他遇到过最诡异的气氛。肖语涵竟然还把自己当帮凶,她自己明明就是无辜的。
此时到达向港市已经天亮了。到达绿山医院附近时,并且发现军方将这里范围内控制,并且驻兵把守。
天况意识到他们说的话也许是真话,事情的严重性比他预想的严重。
在火车站爆炸案中,妹妹小芳的丧失已经让他痛苦万分,凶手还未能找到。如今,他实在不想再次面对失去至亲的痛苦。
天况直接停下来,跑向绿衣士兵那边打探消息。
“你是什么人。”绿衣士兵们提高警惕,用枪指向着他。
“我是深海市警察局B分局李队的人,我母亲在绿山医院里治疗,麻烦让我进去查看情况。”
“目前这里属于军方机密要地,后续我们的同志会通知你们的。”
天况仔细地看了一下,这里不仅有重兵驻守,在隐密处还有不少的狙击手在伪装埋伏。
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几个跟着走了出来。
肖语涵直接走上跟前,与绿衣士兵:“告诉少尉,我们几个要进去医院。”
没想到绿衣士兵与少尉通话后,直接派人搜身,然后派车出来迎接他们。
“你到底是谁,跟军方是什么关系?”天况他心想还真是看走眼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新生,不但有着异能,而且有着这样复杂的身份。
“没什么关系,就合作关系。”肖语涵漫不经心地回答。
下车到了绿山医院,一片沉寂诡异的氛围。如今只有军方驻守,不见任何一个病人和医护人员,这样的医院实属不正常。
“这位是罹难者的家属。”肖语涵直接指引天况与其中两位绿衣士兵交谈。
“什么罹难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医院不是还好好的,你们把医院里的病人医护人员带到哪了!”天况直接对着两位绿衣士兵大声吼叫。
这为两位士兵面带着沉重的脸色,含着泪对着天况行了个军礼。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他们在这里,跟我们走。”
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他们,肖语涵与天况跟着他们进去。
一股寒风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来,一股浓烈的腐烂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一进去,一个个黑色袋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个房间。
“那天敌方突然袭击,我们军队53人连同医院内48人全部牺牲。”
“他们将最新武器“引力罩”发射到医院上空,短短10分钟内,全部人罹难,没人能从医院里成功逃脱。”
天况见到这一个个裹尸袋,听到“牺牲”二字,耳边嗡嗡地响,他根本没听到后面说的什么。
他发疯似的一个个拉开拉链,寻找妈妈的尸首。肖语涵见状她也立刻帮忙找。
“目前我们已经找到医院在内的病人与医护人员家属的名单,正准备通知他们前来认领。”
他找完这个房间,接着跑去第二个停尸间继续寻找。拉开拉链,终于见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模样。母亲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脸色发紫。眼睛,鼻子,嘴巴还流着干掉的血,身体已经僵硬了,尸斑也逐渐出现。
他颤抖的手轻轻地盖上母亲的眼睛,此刻的他已经过于悲痛哭不出来。
“天况同志请默哀,军方一定给所有罹难者一个交代,至于后续的事项与补偿金会有同志立即跟进的。”
“我不想要什么补偿金,我要真相。为什么敌方会攻到这里,为什么不提前通知疏散!”天况站了起来,与他对视。
“很抱歉,当时部分病人其实已经提前疏散,当时的暴雪天气,加上有些病人病情不允许,只能留守在医院。”
“那为什么不通知家属,不对外宣告。”
天况对着他们实在有太多质疑,实在不能原谅,也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这其中牵扯军方机密,不能告知,更不能对外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