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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政政对着影子护卫长一个人,问他:“何事禀告?”影子护卫长说:“有人看到了柳月。她现在嫁给了一个农民,对那个农民很忠心。她前夫也说她的样子不是过去的样子,好像失去了美丽,变得普通。”政政说:“是她啊。说来。”
影子护卫长说:“柳月随家族的车队远行,遇到土匪,土匪杀死了所有男人,留下了女人。柳月被随便的扔在土匪寨一个木头栅栏里,分配给了一个有功的土匪享用。那个男土匪看到柳月被她的美丽惊呆了。他说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美的惊人,虚弱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他就忍不住的跟她立刻交合。柳月的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着,嘴巴里塞着白色的布,躺在地上,全身穿着粉色的棉衣棉裤。这个男土匪甚至只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就跟她交合了。”
“可是他动着动着,感觉有点不对劲,摸摸她的鼻息,很虚弱,他就犹豫了。他想长久的拥有柳月。他还担心别的土匪又跟他抢柳月,因为土匪抢回去的女人很多都是被轮着奸的。这个男土匪就去跟土匪头要了柳月,土匪头没觉得柳月多美丽,见他也没有女人,就答应了。”
“这个男土匪本来住的地方是一个很狭小的有点黑的小屋子,房间里灶台占了很大一部分面积,地上都是草,泥地,床上是脏旧的被子。男土匪在自己房间里又跟她交合,然后把她丢在床上,就填柴火烧热水、煮粥。他弄了一个大盆子给柳月洗澡,还喂她吃粥。在给柳月洗澡、喂粥的时候,柳月觉得男土匪是喜欢她的,后来她就答应嫁给了这个男土匪。”
“在土匪寨里她跟别的土匪家属来往,教小孩,有时也帮助土匪们出去打伏击。后来因为我们的人开始剿匪,这些土匪就改行了。柳月和这个男土匪不知道怎么感情变得冷淡,男土匪又去在城里找了别的女人,过着好日子。有一天他和新欢在戏院看戏,有人来跟他说柳月改嫁了,这个男土匪还说感觉心脏好像被洞穿了,特痛,想去把柳月抢回来,但他只是想想。”
“原来柳月和这个男土匪生了一个男孩,她守寡了几年,见土匪不理她,她儿子建议她改嫁,说他爸爸不要他们了,她应该找别的男人。柳月就嫁给了那个农民。有人说那时她守寡,常常穿蓝色素净的衣服,头发用木簪挽起来,气质非常好,皎洁素雅。改嫁以后,就变得没有那么美了,但柳月自己一点不在乎。她的新男人比较在乎钱,干活很勤劳,每天早晨都起来做饭给柳月吃,从来不用柳月早起,柳月觉得他是爱自己的。”
政政说:“那她前夫呢?”护卫长说:“土匪一直没有回去,也没有抢亲,柳月也一直没有去城里找土匪。她改嫁的时候一点也不后悔,很安然,没有怨言。那男土匪倒挺在乎她变得不再美丽。可能土匪救了柳月的命,所以柳月曾经对土匪感恩戴德。”政政说:“符合柳月的性格。她对肉体敏感,土匪给她洗澡喂她吃饭,她就觉得是爱了。如果没有土匪要了她,她可能就死了,她的命相当于被这个土匪救了。她倒是不记得同行死去的人。那土匪也不是土匪头。我记得以前有次韩美人让她拿个剪刀给自己,她都觉得自己是跑腿给别人服务的,她当时是觉得韩美人不好,但是还是选择了委屈自己好像她多么迁就韩美人,她自己有多么高贵的情操、高深的道德。她的理解在于肉体,物质能让她肉体获得满足,她也会对着物质落泪。”
护卫长说:“眼下她对新夫很满意。禀告完毕。”政政说:“不必打扰他们了,随他们去吧。”政政想起来以前有次跟柳月闹别扭,她装着没发现政政来到,对宫女说:“我是爱了他了。”
不一会儿,赵高走了进来,政政说:“柳月百依百顺,清纯美丽,好像一朵栗罂花,不改的恶。她有种让人侵犯她的气质,她吸引各种各样的人,包括跟最暴力最坏的人好,会和谐却不和谐高。比如别人找对象觉得我不给对方什么得到对方什么,她就会也学,不论别人善恶,就是与低等看齐,觉得自己不吃亏别人吃亏她不管。她会遐想别人会伤害她,然后做出激烈的行为。因为她相信恶,也不拒绝行恶,和顺从于恶。她也一直不与别人沟通,表现的对外界不了解。那时候开始我也会侵犯她,暴力对待她,我发现我拿刀的时候,她会害怕,怕我伤害她。她有时也忍着被伤害,想要抵抗我的暴力,但是她身体里充满了暴力,好多暴力力量在我和她之间。曾经,我会为她披衣服,但是我发现其实做那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抱走她,我就对她没兴趣了。她又有什么给我呢?曾经我警告她不许让别人抱她,因为容易被人占有到。可是她愿意被占有,她还觉得自己有魅力。我其实以前对人没有那么专注,甚至有点忽视,她是一个挑战。她把身体和我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我为她打下烙印,她也留在了我的身体之内。过去了。”赵高老老实实的听着,没说什么。
又一天政政正在处理公务,他对赵高说:“我们国家好多人为灾难。”这个时候刑芝来书房找政政,政政让她先一边站着,接着说:“为什么会有灾难,都应该有个明确的调查结果。人在面对灾难的时候,就算无法预测,也可以提前想想办法。办法少。比如发生洪水,有准备好的可以充气的漂浮设备。比如地震来的时候,有什么工具可以漂浮在空中几天,关键是定在空中时间长一些,空中安全。羽毛为什么就能飘到空中,人就不行?上了天为什么会坠落下来。比如火灾来临,有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不怕火,或者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就想到如果发生房屋倒塌,减少生命伤亡。”赵高说:“不如跟广大人民征求意见?”政政说:“可以。被政府采纳意见的人有奖,要设置奖励。”
然后政政问刑芝:“何事?”刑芝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或许一句话的敏感是因为自卑,一辈子都逃不出去。”政政说:“但是人受到伤害会想办法不再受到伤害。”刑芝说:“比如放下?”政政说:“什么意思?”刑芝说:“王上对以前爱过的人很容易就放下了。”政政说:“是。有什么问题?”刑芝说:“讨教一下,怎么才能放下。”
政政说:“一定要感受和记得被爱多一些,才能遇到事情冷静,度过恶,有更多的力量放下,才能对恶有全面认识。”刑芝说:“所以王上是总觉得被爱多一些,无以为报被爱?”政政说:“你觉得是?你觉得我获得的被爱比别人获得的多吗?如果你想要事情变得好起来,就会往好的方面努力。如果你记住仇恨多,你就不怕事情变坏,你也可能陷入更坏的情景。有些时候你格外不记得爱,要提醒自己。能爱是福,被爱是幸,希望走爱的道路的人都幸福。”
刑芝说:“我是难以走出怨恨的。”政政说:“其实在你怨恨的时候,可能你也伤害了别人。你可以冷静一下想想。”刑芝说:“你就没有仇恨过?”政政叹息了一声说:“仇恨过。不过放下了,幸好没有蠢到无法征服就毁灭。尤其有时你想要追求爱情的长久,可是对方却不能做到,你就产生占有欲,想要把两个人捆绑的分不开,用尽办法,也不能做到郎情妾意。”
刑芝说:“那怎么能放下?”政政说:“两个人在一起都得到是一种能力。你只能尽你自己这一方的力。”刑芝说:“为什么毁灭是愚蠢的?”政政说:“救赎是相互的,没有责任就没有权利。社会上好多相似的人好多相似的事情,他们年年有代代有。如果你对自己的认识多一些,就会发现你的生命其实不局限于这几十年或者更长一些。就算对自己认识少,看到熟悉的事情,总是规律的出现,难道不觉得这规律也显得自己虚伪吗?”刑芝说:“对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也同。但是总有些变化吧?”政政说:“对。但是爱抄袭别人的肯定变化少。”
刑芝说:“我只是想要被爱多一些。所以虽然我讨厌奴性,但是却喜欢有奴性的人,能让我得到,能让我有种快感。快感就是一切。”政政说:“渺小的人。不觉得迷失在快感里。快感也是熟悉的快感,有意思吗?”刑芝说:“做了奴性的人,就能获得你喜欢,至少会让你怜悯。因为你轻易把你的爱给他们,你却不肯给我你的爱情,因为除非你得到我的爱情。”政政说:“但是你呢,别人做了你的奴隶,你坑死别人玩了。有机会你是不是还践踏死他们高。”刑芝说:“我不趁着胜利多享乐和扩大胜利成果,改天就是我被别人坑死和践踏死。”
政政说:“白你也玩害当享乐呀。只不过你不敢害死白,在这个环境。你都掠夺了别人的所有了,还想让别人死无所谓。”刑芝说:“我都得到所有了,再得不到什么了,干嘛不让别人死。”政政说:“你在模仿黑思维给我。”刑芝说:“是。反正你觉得我是黑。”政政说:“柳月就是这样。黑有虐杀和引诱两个手段,把别人拖入黑的世界。”
刑芝说:“其实你很多弱点,利用你的弱点,我也会亲近你。但只是亲近没意思。我也相信王上有更多办法针对我的弱点,把我摆布的死去活来,爱或者恨你。对于一个可能擅长这些的人,这个办法就不好用了。”政政说:“又互相折磨?”刑芝就想退下去,她行礼眼睛有点湿润,政政又说:“慢走,本王看不得女人哭,告诉我怎么了?”
刑芝说:“不知道为什么王上一跟我说爱,就容易说到心机,就容易转到折磨方面。我还记得那时我被王上宠幸,医生给我检查身体,宫女观看我是不是处女,还有人给我服侍洗澡,好像洗猎物,献祭给你。”政政说:“程序。因为你喜欢折磨和被折磨,所以我们就容易说到这方面。”刑芝说:“并且服侍完了就给我穿衣服送我离开,过后赏赐我点财物。平常我的言行也被好多人监视着,看我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我是一个公主,再不受宠,也没被如此待遇过。我其实经常觉得我是一个物品。”
政政侧身看奏折,说:“那又怎样?每个人不都这样吗?这是前朝留下来的规矩。”刑芝说:“我是供爷们乐的。我也想你送花给我,你从来没送花给我。”政政说:“看到别人得到花不高兴?赵高,你出去花园里找点花来。以后逢年过节,每个人我都送花。”刑芝说:“不一样。”
政政说:“是不是环境让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可以选择?你就不怕一棵树上吊死。”刑芝说:“反正现在喜欢你。忘记了开始怎么喜欢你的,有一天就发现喜欢你。”政政说:“你这是吃不到难受,是不是啊?你觉得柳月怎么样?”刑芝说:“虽然你那么说,但是我以前觉得她挺好的。她其实很简单,傻。她不坏。”政政说:“不如你会动心机哦?”
刑芝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刚宠幸柳月,好多人背后说她不配,说她矮、丑,说她没文化,矮,装13,等等,可是你都继续喜欢她。”政政说:“那时候我常常给自己洗脑,说她是对我好的,要一直爱她。人痴迷在爱里的时候,很容易对其他的人事不感兴趣,脑袋糊涂,甚至自我洗脑,结果这痴迷会带来很大的伤害。我还是受到很大伤害,还时常警惕会给柳月带去伤害。在我看来她眼神冷漠、痴呆,都是被伤害的痕迹,有时接近完全被动,好像被强吻的神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她眼神还经常好多黑暗。其实她只是个欲望动物,没有什么思考,喜欢释放欲望,觉得那样快乐,而我不能让她那样,她对我就总是好像有点对外人。”
刑芝听了生气了,说:“她哪里比得上我。她唱歌也难听,好像一个怯怯的很弱的小家鸟,鹌鹑。”政政说:“被纂养的小鸟,闲来无事学唱歌。撑不起音乐。唱歌肠子总是好像断了一截,或者在演戏,她对人与人的感情很好奇。但是那时候在我,她就好像一颗小珍珠,好小好小,一下子就可以抱起来疼爱,她特别柔顺。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缺陷不会是不爱的原因。我爱了一个人,不会因为对方好或者坏而停止爱情。”刑芝说:“所以她占去了你那么长时间的爱恋,让你爱的有意思了?如果她真是柔顺,你不会爱她那么久。”政政说:“你不懂。她又柔顺又背叛,都是极端的,可能装的。”
刑芝说:“相爱两个人,却分开了,就好像爱情的梦破碎了,让人惆怅。可能不能因为挂着过去的爱情不放,不去追求新的爱情。找不回来就放手啊。”政政笑道:“你跟我说放手,你什么时候放手过?为了说服我所以那样说?”刑芝起来仪态万方的拜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政政说:“不管我怎么留恋你们,找不到爱的感觉。”刑芝说:“我觉得其实不必那么在意感觉,爱着爱着就有感觉了。”
政政说:“是呀,以前我觉得柳月是那种,用强她无力反抗,就会屈服,接受宿命的人,可是我不愿意。就因为我重视感觉。她也许还担心我爱的多,恨她多,她有自己的爱情理论。”刑芝说:“你忘记不了她,为什么总是提她?”政政说:“正好这两天想的多一些。那时候我和她上床,她也很冷静的观察我,完全不在状态,并且非常觉得自己是个香菜的。她其实是根据我的看法调整看法,凸显自己的优势和我的劣势,让我爱她。她好像不想别人得到她肉体,有种仇恨。有时我吻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就好像滚过一片晶莹的露珠,起了颤栗,她总是好像俯首开着的花,娇羞的,可是有时她就会流下眼泪,我都不明白她喜欢还是不喜欢。”
刑芝说:“好像仇恨就能代表她纯洁。说的我想跟你上床了。你的性像你的心一样滚烫着我,那样就好了。我们一起研究交合的姿势怎么能更美丽一些。你口唇边甜蜜的气息让我欲罢不能。我爱你。”政政说:“你是大胆的。小梅甚至感谢我她对着我敢绽放她女性的美丽。有人肉体被害会仇恨,有人是攻受,喜欢攻或者受思维,不可能不含恨害白。”
想了片刻,刑芝说:“小梅不勇敢。她爱不起。”政政说:“不是那样的。她还觉得爱上我无法能跟我匹配,无法能爱到我多。”刑芝说:“如果陛下凶恶又丑陋,她会爱吗?你那样我就会爱。”政政说:“爱就是爱,爱了,对方怎么也会爱,没有爱,对方怎样都没用。看到爱的人受苦,心里涌现的是慈爱、温柔。不是因为什么差异。”
刑芝说:“那有些人特别博爱,是不是博爱的对象都可能发展到爱情?”政政说:“那怎么能一样?有人穿的破破烂烂、要别人凑近耳朵大声说才能听清,而自己穿的干净整齐、好好的,也能听见,这样的对比就是容易产生一种博爱的感情。”刑芝说:“我不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同情、博爱,说不定就是能发展到爱情。看怎么发展。比如如果说别人这么悲惨,却是爱自己的,自己过的那么好,出于自恋,一个人会不会产生爱情的感觉?”
政政说:“你奸诈。就算被你各种捣鼓利用了善又利用恶,产生了爱情,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的爱情,不是一个人对自己一个人好。就没有人研究你?”刑芝说:“我是善良的。”政政说:“从善良的你这里人们得到点什么费劲了。你会对我有爱情这么大方?”刑芝说:“爱情就是稀有给予的。”政政说:“你是个守财者?”
刑芝说:“王上,要不然我弹奏一曲为你解忧?”政政说:“不必。你苦练了很久吧?”政政说:“柳月我为了她其他所有都不顾,天天盯紧着她,以她为中心,可是她却把我的顾和不顾全然不当一回事,有时还把别人的话深刻的记在心上。也许在她看来,喜欢她的人她不必费心,她能操纵,她更费心自己在你们之中,是不是让你们承认的,甚至你们的话也会让她自动拿来给自己洗脑。其实可以理解不是吗?她担心落后,她觉得大家的看法就是应该遵守的,她看到少数人做什么有好处,也会跟着去做。”
刑芝石头一样的说:“王上,难道你想移情到我这里?我不接受移情。也许柳月只是不想在人群里站不稳脚。”政政说:“是啊,她曾经说,不喜欢跟比自己太高的男人在一起,显得她很矮。我不嫌弃她矮,她自己很注意别人的说法,就想找个不显得她矮的,以逃避被伤害。你觉得她这样是喜欢爱人吗?有些自卑有些自信都让人讨厌。”
刑芝说:“一个人应该自己决定事情,而不是被决定,或者要别人出头来给自己决定。”政政说:“为了利益所以愿意被决定。或者她就是土匪,喜欢土匪。但是她可以这样选择。”刑芝接着又说:“嗯?我不知道究竟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对我究竟为什么总是意见多多?我不是投合你,只是觉得被这样猜疑不满意。而且我比柳月各个方面都更优秀。我不愿做土匪,我喜欢你。”
政政说:“又有火气了?柳月就不容易有火气,我知道她有,她总是藏着。她还是柔顺怯懦的。一个人恶却不爱,就会表现为无法无天或者柔顺怯懦。我终止了对她的爱,因为看到未来了。你不懂她的心机,她的心机是有趣的,不会让人反感。她也是努力的想要被爱。有时她和你们玩,看到别人趴在她腿上,她脸上也会滋生那种温柔的感觉,温柔的让我看了都担心她会落泪。我就会觉得她是有爱的,就会排斥跟她接近的人,不想那些人因为亲近伤害她,就算对她表达友好的,她也觉得更好沟通的,或者她表现的喜欢的有点仰视的人。我觉得她被我爱,就是独一无二的被我爱护的,不容许别人以各种理由伤害她。”政政说:“现在我只想到人在决定爱一个人的时候,要谨慎,应该多点观察对方为什么会那样,看清楚一个人再选择爱。”
刑芝说:“也许吧,不。柔顺怯懦其实就是善意的表示。”政政说:“恶道的善意?恶是怎么产生的?如果承认善就会往善走。善,比如一个人出生,从小就知道是父母生了自己,好像天一样的恩情,让自己有了生,一种得到的然后回报的,这就能产生善。有了这点善根至少不会恩将仇报,而是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然后坚持善的道路了就可能会有善的发展。恶呢?你自己如果有切身的最开始关于恶的萌芽,最开始是恶的,是怎么恶的,告诉我。”刑芝说:“我不清楚,以前没想善恶。我不说了。希望你不是回忆到以前的日子,又对她起了情思,如果那样你可能又会跟她不愉快一回。”
她说着俯身去捡地上的一卷奏折,她穿的衣服后背领口很低,她俯身的时候露了颈部很多的部分,还形成曲线,有点性感,加上她衣服的布料柔软,衬托着蛮显身材的。她起身以后,把奏折放到案上,转头看了政政一眼,很冷漠的脸,冷漠的精神,面无表情,脸色也很难看,灰暗的。有时她会让政政觉得她很凶,有点可怕,如果在一些环境,她会欺负好多人,这几天她的脸色都很难看,还有黑眼圈,状态很不好。
政政看到赵高停在门外,便道:“赵高进来。”赵高进来把花放到政政案上,政政拿起花来到刑芝面前,说:“送给你。”刑芝礼节性的接受了,政政说:“手里拿着花,不要举在胸前,就有点不经意的拿在手里,花朵向下的下垂着……嗯,很好看,你好像身体很激动。”
政政回到座位上说:“如果是柳月,就会微笑,委婉而温柔。其实拿着花可以很多表情,很多模样,你尽可以想想,怎么会更好看。省的慌乱。”刑芝说:“你倒是很会观看我的美,但是你却没有美的追求,你在消费我。”政政说:“的确有些美会吸引我,我也有点创造的欲望,可是不会像你没有最美只有更美的态度。”
刑芝说:“其实你很多时候是坚持着要往善走,你的本性是想放纵自己恶的,有时也会松懈,可是什么制约着你束缚着你,让你不那样。”政政说:“你就喜欢恶受思维来引诱我?甚至不怕虐待自己?好像一直作践自己,偏执的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甚至不留退路,那么关爱自己的人该多么难过?难道必须作践自己一番,才能懂得珍惜和心甘情愿的安于眼前平凡的幸福?”刑芝听了很不服气,喘了一下不顺的气,说道:“我最讨厌有些正人君子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就喜欢走邪道的人什么都不用顾忌。”
政政说:“可能互相倾轧,因此遭罪,你也不怕?”刑芝说:“相反好多正人君子眼神邪恶,压抑着一些邪恶的念头,不敢面世,让我鄙视。我们就敢面世,遭受万人唾骂也无所谓。怎么你觉得我不纯洁?”政政沉默了,感觉到了沉重。
刑芝说:“有时想想像我,离开自己的国家到这里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按理说不容易有爱情。只能有一些平淡的爱。可是我当时第一次见到你,没有一种要开始新生活的欣喜,现在我却对你产生了没有你,未来就会失聪那样的感觉。无法想象不爱,无法想象不爱你。其实法治国家不也是因为设置的底线,大多数人走邪道也不敢过分。说明大多数人是邪道的,而不是竞争着去做好事。”
政政说:“脆弱的你。世法平等……”刑芝说:“世法平等?也包括蛆吗?人和蛆平等?”政政说:“世法平等,世界的构成也许少了蛆、苍蝇、蚊子也不行,就没有人了,你还那么痛恨苍蝇、蚊子吗?”刑芝说:“我不喜欢跟苍蝇、蚊子一起过,我就远离它们,也让它们远离我。我过的好,过的称心如意,不正是爱我的人所希望的吗?像柳月那样,总是被人拿捏的面团小可怜模样,难道就是对爱自己的人好?”
政政说:“面团,她自己在意什么她自己知道,不是我们能妄下结论。”刑芝说:“她连洗脸都洗不干净,鼻子里有鼻屎,被人笑话。这等小事都不注意、做不好。为人又凶狠,从来不懂得小心柔软,有时说话都一股子自我中心的狠意。经常偷窥的眼神从黑暗的小世界里望出来,怨毒的让人都发抖。”政政说:“你又把她当情敌了。可是她会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刑芝说:“那么你爱她幸福吗?我可不希望你爱我的时候会自我洗脑。”政政说:“刚开始不喜欢她的时候,有种死亡的感觉,就好像生命只剩下死亡,有时也想到伤害她,觉得自己可怕,需要清醒。我想不论一个人选择喜欢什么,总比一个人选择害什么什么会死,来的好。从死亡到生命,这条路其实不难走,从生命到死亡,这条路也不难走,关键在于能放下就好。”刑芝说:“任性还更让自己喜欢,何必强迫自己。傻子才会对过去的一段经历恋恋不舍,以致放弃现在和将来的生活快乐。”
政政轻笑着说:“你现在能想出一句狠心的话来拒绝别人的求爱吗?然后向一个你爱的人示爱?”刑芝说:“你随便,我爱我想爱的人不比你爱的少,所以你该知道我不会眷顾你的。我爱你,不会放弃任何得到你的办法,你是我的,任何人别想跟你在一起快活长久,我就不信谁对你的爱那么坚贞不可摧折。”政政说:“怎么就你的意志才是意志?别人的都是狗屎?”
刑芝说:“男人换女人就好像吃饭洗手、换衣服一样平常,在一起还怀着异心,不开心就分手。我认为要在这现实中抓住一个男人,让他对自己真心需要智慧。有些女人特别天真,还觉得自己肯定被珍重,尤其长的好点聪明点的。殊不知女人要是不优秀,男人还没兴趣糟蹋呢,糟蹋都是挑好的糟蹋。王上虽然对女人好,可一样是换了好多女人了,我不认为王上会爱一个人就不分开。”
政政说:“你比柳月也好不了多少。”刑芝说:“你为什么跟她们分手?对她们不满意,觉得吃亏?拿爱喂狼,死的更快。”政政说:“我跟她们分手是因为爱情只有一份,而她们不要,也不给我。你以为自己从现实中归纳出来的好理论,可是不是你的实践,是你总结别人的实践。”刑芝说:“别人的教训也是别人吃亏换来的。王上有时用喜欢来替代爱这个字?”
政政说:“就算一个人把沟通两个人之间的爱的路程全部走完,也不是爱,既然不是爱,叫喜欢已经很奢侈了。”刑芝笑的很明媚,说:“这么说王上一个人也没得到过?爱情真的就是一份吗?一个人喜欢花,也是可能喜欢好多花,很少有只喜欢一种花不改变的,这才是人之常情。”
政政说:“当去爱的时候,只有这花才是看不够的,你所有的感情也都跟它息息相关。当然你看到它的同类,也会情不自禁的喜欢,觉得只不过没有选择没有相处过。”刑芝说:“所以爱情,要抓住时机,时机一过不再来。那么多同类,谁上位,就是看这个。”政政说:“爱情是需要缘份的。”刑芝说:“等待缘份,不如缔造缘份。”政政说:“怎么得到缘份要有道德。”
政政说:“那时候跟柳月一起,性被伤害,身体被伤害。有时心痛的好像裂开,变得石头一般,止不住。互相伤害,不管怎么止都止不住,生气?生气的结果是灾难性的,想要把彼此从暗色的血迹里打捞出来,不要互相伤害,可是恶那么多,爱怎么也化不清。忘记了顺其自然。放下又担心对方眼里的希望之灯灭掉,就想要给予,可是给予又不被接受,却熄灭了自己眼睛里的希望之灯,但是总比陷入恶浊要好一点。彼此要的太多,不是对方给的起,彼此要的太少,也看不到互相给予的重量,让关系陷入无法打破的规律性,只能各自追求更好的生活。挫折不代表一切,过去的经验为未来的花朵增添肥料。分手了就是路人,再无瓜葛,谁对不起谁都是过去,要放过彼此。”
刑芝落泪说:“你爱恨都玩过,但是都停止了贪婪没有执着高。你会爱上我的。”她站起来把案上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政政说:“别闹了。都是过去。真的我不喜欢看到你为爱憔悴。”刑芝又喜滋滋的坐下了,政政说:“当你离开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担心她会枯萎,不忍心,自己没有义务继续关注她,可是放不下。放下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一点不比爱的时候好受。尤其有些人自私,她们不爱你却不能接受你不爱她们,更难分手。”
刑芝有点替谁得意的说:“我记得那时候柳月变得像王上,讨好王上的感觉,好像吸引王上重新喜欢她。可是王上没有回头。”政政说:“她觉得那样就是爱了,她以为别人说什么她做到,就没事了。当你爱一个人,你爱对方甚于爱自己,那也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所有都跟对方联系起来了,对方的身上有你的烙印,因为对方你不顾自己得失,甚至埋没了自己的存在,拿走自己就好像踢走一块没用的石头,给对方空间,所以你才那么欲罢不能。”
刑芝说:“柳月是糊涂,她不大懂得点自己的位置应该咋样,只是欲望包天。但是谁不想要最好的,谁会拒绝最好的?我只是想要爱你,可是你还说爱能比较多精神建设。”政政说:“是会更多建设吧。”刑芝说:“你对柳月放手又捡起来又放手的,你糊涂。你却不肯给我机会。”政政说:“我是糊涂,因为她也糊涂。你不糊涂。我为什么不爱你?你就说你好吃懒做,自己喜欢吃,却不懂得去做。满足于吃的欲望快乐……”
刑芝说:“我会去做。不过……像咕咕鸟,她生了儿子,王上赐予她住的梁山宫,最近刚把她厨房建设好,据说她会一整天都在厨房里忙。我要是做饭不到一两炷香我就累了,我也懒得想。可是她彪呼呼的,有力气有脑力。”政政说:“她有付出就会得到回报。你觉得抢利益抢回报多了好啊,就好像吃多了并不是好事。你活着就是一个动作,‘吃’。我会跟咕咕鸟说说的。”
刑芝说:“咕咕鸟喜欢做基础工作——做饭,很奇怪。不过你一说我紧张了。难道真不是好事?”政政说:“其实我也是。我一看奏折什么的,我就专注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不顾周围怎样。我那时候吃肉吃肥肉多吃伤了不能吃。”刑芝说:“是不是太感性?”政政说:“我突然觉得也许跟你爱爱也可行。”
刑芝说:“你看到了爱我能得到的利益?”政政说:“算是。而且你一直想要爱我和想要被我爱,不是吗?感性多了并不傻,理性可以思考感性,感性也可以思考理性的。预感就跟感性有关,有时你分析预感,甚至不知道怎么分析,可是这预感就是对的。”
刑芝不知道高兴还是灰心,心情不安的说:“你别玩我,你真奢侈的随便去爱?沉浸于感性到自己成为了唯一,不够理性,甚至抛弃理性,也无法带给自己快乐。别人用三心二意一下就破了你了。尤其同时装你沟通、互动,或者相反,不沟通,不互动。”政政说:“沉浸是感性多,但这唯一不一定是只想得到不想付出。感性的人可能会有点情绪化,不过也会像情绪一样细腻一些。比如你总是观察别人,和比较,你的情绪就会没那么细腻。”
政政说:“你过来我身边,我想吻一下你,吻吻你的睫毛,看看是不是柔软的感觉?”刑芝脸色有点发热,来到他身边坐下,政政抱过了刑芝到腿上,说:“想抱抱你。”然后就吻了她的睫毛,她的睫毛动了一动,没有睁开眼睛。政政说:“你也是学着这么被动吗?如果我说一些话,就会让你主动,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笨?”
刑芝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政政说:“你看到什么不好的,喜欢牢牢的抓住不放和学,让你变得坚硬、黑暗,甚至会有火气。”刑芝身体瘫软成了一团肉,在他怀里,政政说:“肉体凡胎是怎么锻炼的充满灵性的?如果只是实践的多,真让人反感。我接近你你开心了些是吗?但是不要想太多,每天做好手边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天天过的有滋味,会让我更喜欢你。”刑芝站起来说:“我比你懂得。我不要像孩子。难道成为弱者会是一个优点?”政政说:“别勾引我用奴隶或者奴隶主的态度对你。”刑芝歪了一下头,没说话。
政政说:“我做了一个白日梦,你给我解解。我养了一个小猴子,自己吃饭却不记得给猴子吃饭,小猴子都发呆麻木了。我恨自己想自虐。我自虐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我不自虐,再记不住?难道饿死小猴子?如果我自虐,给猴子看,让猴子鄙视我的坏,猴子能长大了,它会自己抓取食物,并且嘲笑我,变得坏。这肯定不是我的选择。恨带来的就是恶。我又觉得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我不适合养这小猴子,还是别人养好。”
刑芝说:“你喜欢这个猴子吗?喜欢就养。你可以教给猴子怎么获得食物。”政政说:“我喜欢它被动的模样。它是不是恶思维才会这样?不过如果有母猴子养小猴子,肯定教给小猴子怎么吃饭,小猴子没吃的也会跟母猴子说。这个小猴子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是不敢说?我特别喜欢它,送给别人养再看到它,看它被动的样子想起之前的事情,想吻它还落泪。但是它的新养主不让,打我,我又舍不得放弃可以喜欢它。”
刑芝说:“想得到它为什么送给别人。”政政说:“别人养它,我本来觉得它灵魂可能糟糕点,但是跟我一起可能命都没有了,而且跟我一起灵魂也不一定就好。人家不让我吻它爱它,可能人家觉得伤害它和人家自己。它与人的缘分可能不是跟我的。我应该失去它。”刑芝说:“你说那么多理由,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想要拥有它。”政政说:“喜欢会让人变得魔鬼。也可能我不够了解这小猴子,它语言都包含在沉默里,让我想去体贴它的委屈和心事,觉得它包含着无数美好,我就想跟这美好互动。”
政政说:“我可能是先采撷精神,没有给它物质做后盾和弥补,导致它快死去。先有吃的,它活着,然后才采撷精神。当然如果它精神被全部采撷被恶玩了,它就没有余下的精神帮助自己。我先采撷精神,等于先让它损失吃的,但是它为什么没采撷到我的精神,互动是相互的。当然如果它采撷的我的精神多了它占便宜。也或者我的精神弱,它采撷了全部也不利它获得食物和面对外界竞争,还是被奴役的,但是至少可以从我这里能互动的好和获得生存。白日梦里,我是穷的很但是能生活还苛刻于精神等,可能小猴子做不到,不适合。”
政政说:“其实没必要看重吸引和爱是不是?就好像历史上无数人曾经的爱都湮没了,就好像我曾经爱别人都变成无,爱不是牢固不变的永恒。让喜欢和吸引就停留在那里,留在记忆里飘扬,也可以。”
刑芝说:“我养芦荟和仙人掌等一些耐旱的植物,因为我喜欢自己养,但是我自己养我又常常忽略了它们。只有这些植物可以在我手下活,能陪伴我,我珍惜。可是我也逐渐的由珍惜变成厌倦,它们是植物也不懂得告诉我被我养我能得到的好处。有时我厌倦的无法克制的甚至要搞死它们,至少可以装作无心的让它们死去。”
政政说:“厌倦会发展到破坏。说道理是没用的,你分享了它们的美,它们本来生活在地上不用你浇水啊照顾啊,植物被动的你随时还可以吃掉它们。你就是有恶心,爱自己不怕害其他。”刑芝说:“但是我本来跟它们无冤无仇,我怎么产生了恶心了,我也不知道啊。”政政说:“你跟它们不是同路人。它们的生活方式你不懂,你的生活方式它们也不懂。”
政政说:“就好像小猴子可能是精神弱,我养不了这弱,你也养不了花,但是又觊觎养的好处。”刑芝说:“花比动物跟人更远,不好沟通。”政政说:“不是一定要沟通。”刑芝说:“我也想把花处理了,可是人家养动物养植物都能养好,我养不好被人笑话,还处理了更被人家笑话。我自己也觉得很失败。毕竟也是自己养过的,还是觉得不能吃了和搞死吧。”
政政说:“继续养。想养它们能带来什么好处,这是从有利你你应该珍惜的角度,说到底还是自私自利。虽然养它们也的确带给你很多。不好沟通也许就是自我保护。所以你的恶心,可能就出在你想要珍惜它们能被你养活和陪伴你这上面。”刑芝说:“我刚才还想多想想它们对我的好,拉一下我的恶。”
刑芝说:“面对自己养的生物,会有骄傲的感觉。”政政说:“对方受了你影响,这影响被你肯定了。动物有爱,跟动物厮磨的片刻,动物是满足于这爱的。”刑芝说:“植物也有爱。只不过我养的不够久。但是我因为无法扔掉养的植物,也产生了似乎能长久相伴的感觉,似乎植物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也是对方的一部分。只不过只是在观看它们的时候,远离它们就把它们遗忘了。”
刑芝说:“你把小猴子给别人养,如果它精神强大了,你不是弱势?”政政说:“你不管什么关系都要跟你死我活联系起来。那样的世界不是我追求的。你那样就会总是害死高。我是觉得喜欢被动,因为它们就算死了也不选择恶,它们聪明。”
刑芝说:“我其实是从小被养到现在,我不懂养一个人是给它吃的才能爱它,还是爱它然后给它吃的。我经验少。但我觉得你之所以重视先爱后给吃的,是因为你只是喜欢精神和爱,如果一个脑瘫猫咪你养吗?是不是就没兴趣了?你只是想索取精神?”
政政说:“有人总是记不住精神和爱。那你不想活着有精神,就想脑瘫猫咪那样活着吗?不怕因此虐别人让别人得不到?不过,我觉得自己可能也不该那么重视精神,不该那么执着的去追根究底。如果有段时间重视精神,有段时间重视肉体,有段时间再重视别的,也许会好一些。但是我自己收养的必然是我自己感兴趣的,跟我有缘,我干嘛随便不挑选的养?那我选谁养?我如果对脑瘫猫咪感兴趣,也可能养啊,陪伴和照顾,如果说利益肯定都能挖掘出利益,可以研究怎么治疗脑瘫。正因为对脑瘫感兴趣,才会去想怎么修复。但是自己养的就是特别的一个个体了,有了感情。我还记得小时候养的鸡有个死了,对我打击很大,深刻铭记。”
刑芝说:“怎么死的?”政政说:“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就死了,妈妈说可能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刑芝说:“其实养动物因为不了解往往就养死了,这特别可悲。”政政说:“对。应该是没有养宠物基本知识的人不能养宠物。了解宠物不能以宠物可能死亡为代价。”
刑芝起来拉政政的手,说:“走,我们去乐房玩一会儿,你天天在书房看奏折,真佩服,也不觉得烦闷。”政政看着她天真的眼睛睁大着看自己,说道:“这么澄净的眼睛,让我也单纯起来。好吧,去玩玩。”刑芝笑起来,笑的很可爱。两个人拉着手离开了书房,刑芝拉着政政的手,感觉到了别扭,就自己甩开了。
两个人走了没有几步,发现在花园里觅姜等好几个人在,都宽袍大袖的,穿着淡色、暖色的衣服,有的还头发黑鸦鸦的梳成复杂的百花髻,头顶和头两侧有发环,头背后伸出来好看的一个勾桠,上面装饰着首饰。政政说:“她们在那里玩,我们过去坐坐。”
两个人就走了过去。几个人行礼后复又坐下,幻姬还抱着琵琶,在那里不时的拨弄几下。政政跟她们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没有很亲近,问她们:“怎么几天不见,都越发娇美动人,跟刑芝交流一下都怎么保养的,省的她变丑了去找我发脾气。”刑芝听了心里有气,但不发作,觅姜很开心的笑起来,女恒也带着笑意揣测着,幻姬低头玩当似乎听见也似乎没听见。
芈华却认真说:“我找御医给我用中药调的面膜,还加了珍珠粉,用了以后特别凉快,皮肤也变得好多了。”刑芝说:“我最喜欢用香液。侍女将水果、花瓣、药材等压榨出汁液,沉淀淘净了,我用来洗脸,按摩,用热水浸过的毛巾敷在脸上,洗干净了打开毛孔,帮助汁液吸收,效果特别好。而且用了以后舒服,睡觉也睡的香。也可以用来洗澡。”
觅姜说:“你的头发和皮肤真的比一般人都好。原来是这样做的。你的手也很嫩,怎么还更好的感觉?”刑芝得意的说:“这是秘密。”政政说:“什么秘密。”刑芝便回答说:“我晚上睡觉也护理手脚,有时用手膜脚膜。”觅姜说:“那怎么睡觉啊?”
刑芝说:“我用特质的手套和袜子。我睡觉穿高领口的睡衣,保护皮肤也保护脖子和肩膀关节,一般不赤脚,夏天在房间也穿着软布鞋,还常常泡脚,经常喝热姜粥,用肉豆蔻。皮肤好是一个综合的反应,跟平常的保养分不开的。”政政说:“果然时间用在哪里是看的出来的。”刑芝得意的说:“我对香味很敏感,我喜欢弄这些。王上你喜欢什么香味?”
政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桃子,轻轻的咬破了一点点皮,吸取里面的果肉,说道:“山里草丛里的气息,植物的气味、泥土的气味、雨水的气味,好多味道都好闻。”刑芝说:“我也在山里待过。”政政说:“野外就是让人觉得世界宽阔,忍不住就想要多活动,会让人更健康。”
芈华说:“什么时候我们去山里玩?”政政说:“现在没时间,去你们自己去吧,比上林苑肯定好玩。”觅姜看政政吃桃子,也拿起一个桃子吃,政政说:“这桃子不知道怎么这么好吃?”刑芝说:“这都是御林苑里的桃子,平常天天有人看着不让虫子吃,等到自然成熟了才摘下来,比没熟就摘下来的肯定好吃。最关键的这个品种是今年新嫁接出来的品种,不知道怎么嫁接的,据说用另一种植物的枝子给移到桃树上,慢慢就长到一起了,然后结出来的桃子就这么好吃了。”
政政说:“这个不能做面膜吗?”刑芝说:“可以做。”政政说:“汁液是他们的一部分,果肉里的纤维也许就好像血管。记得小时候医生给看病,要看大小便,看身体,害羞,好像身体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被看了个透,难堪,其实我们看别人别的事物也可以这么看的,想一想就可以看到了。”刑芝说:“色。”
政政说:“又不是故意的。你看这桃子,植物,人想嫁接就嫁接,想杀死它们就杀死它们。”刑芝不高兴说:“又说这些不开心的。”政政说:“不说了。我其实没办法接受我喜欢的人心情不好,不高兴。”刑芝就乐起来。政政又说:“不过,我说一下,被我爱,可不要唯我独尊,不怕犯罪,看到别人过的不堪不关自己事,看到自己过的不如别人……”
刑芝说:“别人过的不好关我事,我过的不好别人又觉得关他们事情吗?”刑芝心情沉下来说:“而且,犯罪?”政政说:“说说。犯罪首先在你的思想里。我想起以前君夫人,她解开两个连接在一起的玉环的方式是打碎玉环。有些人当自己是凤凰,不怕害人甚至害死人高。这种恶人我是不欣赏的。”
芈华说:“恶人就该恶治。不过君夫人好像很多人都崇拜她,认为她保护了齐国的平安。”政政说:“地域不同的人往往特点不同。而且和平还是战争,行善还是行恶,看当事人想法以及怎么考虑利弊。总之人治肯定不如法治管的宽,垃圾人的人治又不如好人的人治。君夫人死以前,她儿子问她可以信任哪些人,她最后没回答,可能认为没有人可以信任,或者她儿子驾驭不了那些人,或者认为他儿子要自己做国王跟她无关,也可能仇恨她儿子,什么可能都有。”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在地,说道:“报,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起身接过一个竹管打开,拿出一截布条,看了几句,心情大好,说道:“哎,王翦、李信他们打胜仗了。”
刑芝等人也都起来都行礼恭喜,政政却一点都没有笑,平淡的说:“李信率领先遣部队最先抵达易水河畔,他没有报告王翦,轻骑突进大败燕太子丹,迫使燕太子丹逃入蓟城坚守,现在王翦差不多也率大军抵达并攻打燕都蓟城。”
众人一声不敢回应,政政正在思考着,远处又一个武士气喘吁吁的跑来,跪倒:“报王上,战场密件。”政政又打开一个竹筒,这次笑道:“王贲和蒙恬又大败楚军,楚国已丢失十几座城池了。少年英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楚王负刍已经向我国提出,拟向我们献青阳以西土地求和。我还没想好,你们觉得呢?”
两个武士一声不坑,妃嫔们也不敢轻易说话,片刻觅姜说:“王上自有想法吧。”刑芝说:“秦国、楚国向来势不两立,和?楚国是不得已,王上不觉得委屈就和呗。”政政听了说:“嗯。我要问问大臣们的意见。”说着对两个武士说:“平身,跟我到书房等候回信。”说着带着两个武士离开了。
政政回到书房写了回信给他们,又没事一样看起奏折。政政说:“还有人把我们的文物,拿去别的国家找人处理成新品,打算卖更多钱。这不是无知吗?”赵高也叹息一声说:“总算比上次有人把官员涉及国家秘密的谈话,卖给别国的学者进行研究,打算把研究成果再拿回来当成宝贝上贡,来的眼前损失少。”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生气的摔在桌子上:“幼稚儿被性侵事件仍然很严重。自己长大就不容易,社会没有变好,养个孩子也不容易。法官说很多情况找不到证据,孩子说的话不能当作证据,有些人看到了也不肯做旁证。”赵高也生气道:“有孩子的人都会为这个现象而气愤。说孩子的话不足以取信,必须给出证据,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足以取信?有专家,多一些人来调查和判断,孩子说的话真假?还有恶心的大人是否撒谎。具体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哪天哪个时候,被指证人不在场证据是什么,等等。其实就算是有些时候,有人肯做人证也可能撒谎的。”
政政说:“你说的对。保护孩子的工作还是很多没有做。我觉得以后如果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犯罪了,但是也不能证明犯罪嫌疑人没有犯罪,在这两种情况下,可能纵容犯罪人,还是让被伤害的人的不委屈所以惩罚犯罪人,后者好一点。”
赵高说:“可是如果这样受害人乱指证或者嫌疑人的确无辜呢?”政政说:“在努力调查事实真相的基础上,选择后者,如果受害人乱指证或者用自己的被伤害去害别人,查明属实,绝对不轻饶,加倍惩罚。真正的凶手罪行更大。”赵高说:“两个情况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政政说:“既然都可能让犯罪人逍遥法外,就选择后者。”
政政继续说:“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报告孩子被偷了,不是有户籍制度吗,法官都是屎吗?法官一年能找回来的孩子不到几百个,能打击的偷盗孩子犯罪团伙顶多一两个。”赵高躬身禀道:“制度不完善。法官能力不够。”政政说:“一窝孬种。”赵高说:“只能亡羊补牢。”
政政说:“我想到李信,他总是说‘如果可以重来’,只有失败的人和没成长的人才会那样。不过他懂得研究兵役失败的原因,和找到对方思维的缺陷,不断的重来,倒是帮助他成为了一个能打仗的将军。”赵高说:“野心像猴子在他胸腔里跳个不停。能打仗的人都是深刻懂得厚黑的。”政政说:“是。黑白各有用场,厚黑也应该有舞台。其实他很得意自己厚黑比别人强,觉得自己聪明。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他挺黑色自恋的。”赵高说:“黑色也是一种颜色。”政政点点头说:“我挺喜欢黑色。”
却说另一边,战场上号角声中,秦军弩军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如雨点一般密密匝匝的射向燕军,燕军慌乱躲避中,秦军的战车已经轰隆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秦军步军方阵就压了过来,矛戈、长剑、盾牌,已经没有几个燕军还能应战了。燕军一泻千里,很快,秦军就来到了燕国都城附近,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已经被运来摆上了,不一会儿号角声里秦军招降,燕军不理,不久秦军便开始攻城。
秦军帅营,李信调兵遣将,准备城一破,便进去直找燕太子丹、燕王喜等人。辛胜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我们只是副将,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听候王将军调令吧。”李信说:“我们如果抓到了燕王喜,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可是如果我们听候王将军调令,我们就得老老实实的攻城。”
辛胜说:“领导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来就可以了,也不会出错,你非要乱了规矩,你如果能抓到燕王喜还可以将功补过,如果抓不到呢?我们当兵的都是要懂规矩,服从命令。”李信说:“不甘心浪费时机。规矩也会变的,这是王上说的。不算越级。”
辛胜说:“你没有办法建设一个更好的规矩,那就听话啊,这才是走正道。战争的胜利需要所有人的配合,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胜利付出。”李信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听说这句话吗?如果只是规矩这样,每个人找到一个位置做好本职工作,那么怎么会有全局视野,怎么会有出人头地当上将军的一天?”
辛胜说:“请李将军谨慎行事。我们是一群人在做一件事。”李信说:“战争不是个说道理的地方。辛将军你自可等候王将军调遣,我却是无法忍耐的人,我自己去找燕王喜。出了事情你就当不知吧。”辛胜说:“我怎能当不知?”李信说:“那等我离开了你再跟王将军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绑起来,这样你没罪过了吧。”
辛胜说:“如果战争失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被追责。”李信说:“那就对不住了。”他趁辛胜没有注意,一拳头打到了他头上,辛胜倒在地上,李信拿起桌上的布巾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随后把他的手反握住,命令外面自己人进来。
李信带着他的小部队离开了,辛胜的人进到帐篷报告情况才发现了他被绑起来了,辛胜急忙派人把情况报告了王翦。王翦怒了,道:“他带走了他的人,那么城北面呢,一直没有士兵去攻吗?燕军会不会从北面跑了?”
王翦愤怒的命令自己的一个手下,迅速带部分人去城北面,并且给辛胜下达口头命令,要他把东面守住,同时派部分人去北面,并且说:“北面如果有失,是你们两个人的责任。辛将军,一定要守住北面。”
当士兵到达了东面辛胜的军队,辛胜听到了王翦的命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十分不平。明明是李信违反命令,自己也是不得已,可是王翦却完全不顾自己苦衷,竟然要自己的少数人再分出部分去北面,还说北面有误自己也有责任。
他兢兢业业的打仗,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就怕出错,即使是架云梯,在人员的配合,什么时机进攻什么时机上工具等也都实践了许多次,力求配合的好。可是王翦根本不体会自己,李信也不体会自己。他感觉到了孤独,不知道自己还这么为别人考虑干什么,他打仗又是为了什么,他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可是很快,他还是打起精神,命令还在攻城和已经进城的部分人分出一部分去北面。
另一面,李信带了一些人很快进了城,直奔燕国王宫,可是燕王喜根本不在,李信讯问了王宫里的人,得知燕王喜和燕太子丹等人率领着精锐部队向东退守了,李信便率人出城往东而去。
早有燕军的探子报告了燕王喜,李信在追踪他们的事情。代王赵嘉接到秦军攻打燕国燕王向他求助的信息,就派了部分人和燕军共同作战,他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写信给燕王喜说:“秦军之所以追击燕军特别急,是因为太子丹的缘故。现在您如果杀掉太子丹,把他的人头献给秦王,一定会得到秦王宽恕,而社稷或许也侥幸得到祭祀。”
燕王喜慌乱成一团,本来就是睁眼闭眼,把部分事情交给燕太子丹去处理,没想到燕太子丹失败了,眼下又被秦军追的屁滚尿流。他也不懂得调兵遣将,手下的大将已经或死或被擒好几个,他也不知道该依赖谁了。很快又有人来报,蓟城失守,他只好命令部队前去阻挠秦军前进。燕太子丹毕竟是他儿子,杀了他自己势力更微弱,他就犹豫不决。
而燕太子丹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想被燕王杀死自己,便率领自己宾客逃向桃花岛,桃花岛是他的死士大本营,有着绝密的戒备。
却说李信很快屯兵首山,离燕王喜所在的襄平最近,李信让人送信给燕王喜,信上大数燕太子丹的罪过,燕王喜更加害怕了,便下了决定,派人持书欺骗燕太子丹说要议事,打算杀死他。
却说燕太子丹在桃花岛喝酒,一个宾客说:“太子,咱们有钱就行,肯定有生我们之门。就算地狱,只要能生我们,我们就不怕。我们要不要挑几匹最快的马找几把最快的刀,去楚国或者齐国暂时躲避?”
燕太子丹喃喃的说:“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他对我有生养之恩有取我命之自由,听到他说他是难过的,我的心总算可以释然?逃命?我也想啊,但是他们觉得我的人头可以换取燕国的安宁,你们相信吗?如果我逃命,岂非被燕国人指责,我还是有些骨气的。”
宾客说:“骨气有什么用,骨气让我们死。燕王一直不喜欢太子,你看他喜欢的那些人,杀人放火、通奸都是有原因的,百般疼惜,可是他对你,你坐着没犯错都说你长的碍他眼,让你滚。”燕太子丹说:“我运气不好,不能讨他欢心。”
燕太子丹招了招手,一个女子来到他旁边坐下,燕太子丹吻了吻她的胸脯,把她的衣服都扒开了,然后起来说道:“从离开她,我就成了一个对女人冷漠和花心的人,我拒绝女人。小妖精,我现在也觉得你真不是我喜欢的菜,可是……”那女子说:“叫奴才小妖精,奴才喜欢。”她动了动,越发显出她的胸脯和屁股的肉感,还有长腿,不同于男人的魅力,似乎愿意被当成无生命物质去操的。
燕太子丹说:“小妖精,不同时候说的意思不一样,比你穿的衣服层次多。”那女子说:“若非如此,太子也不会喜欢我。”燕太子丹又吻了吻她说:“我的吻可以让你更受人欢迎?也许我欠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她,可是她却爱别人,不肯待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其实各种乐我都享了,我早对生命厌倦,我麻木的心早就丢失了,丢失在她那里,被她踩着玩。为什么,她不肯跟我离开,我会那么爱她,无法放下她,我是属于她的,她却不属于我。”
那女子抖抖索索的坐起来,整了整衣服,低着头,好像遭了冷遇。燕太子丹说:“我恨。只有她是我爱的。你还喜欢我吗?”那女子撒娇说:“太子不喜欢我?我好难过呢。”燕太子丹说:“你喜欢我什么?”那女子说:“霸气,掌控一切。喜欢太子是王者。我只是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子那样?那个女子为什么又那样。”
燕太子丹说:“只是一段平常的故事,说不清楚哪里获得了抚慰、温柔,就分不开了。就算被伤害再多,可是心中那圣洁的爱情,却是可以抚平伤害,带我扶摇直上天宇的,那是我在世间发现和坚持的最美好的东西。她说,糟乱的尘世,每个痛苦的灵魂等待救赎,为了取暖互相靠近,无法消灭孤独,无法忍受风雨。我知道她也是彷徨的,可是她很勇敢。”
燕太子丹说:“她说秦王政纯洁、美好,必须得到他的爱情才能得到他的性。芳草得不到他的性。”那女子媚笑道:“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把什么当宝贝,人就越盯着什么想要。就不能手脚软弱。他想要跟特别的人有爱情,才动性,就让他梦想破灭。他爱情对象是弱者吧?要不择手段。太子可能当局者迷,因为爱她所以才不敢。”
太子丹眼光灼灼的看着她说:“秦王是心机深沉。她其实很简单,单纯。她被秦王洗脑,说爱是不用手段,不用手段才是高手段。我也不敢用手段对我们的爱情。”那女子给燕太子丹倒了一杯酒说:“就是这样,人一在乎什么就不开心了。就算爱她,讨她喜欢可能没有尽头,也不会得到她的爱情。所以管她怎么说呢,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醉生梦死,过的开心就好。”
太子丹说:“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不想让她拒绝我。她不是个总那么驯从的女人。有时她想要指责我,我会不让她说话,反过来说她不好,因为如果真的被她挑剔,好多方面我真的比不过秦王政。她说我欺负她。”女子说:“太子?你也不过是为了爱情甜美。你爱她那么多,她都伤害你,你还不悔。”燕太子丹不悦说:“去那边弹琴。”
她走开以后,他就坐着呆想。先前那个宾客又上前说:“太子,今天恐怕得给燕王回信,我们训练的兵士又失败了……”燕太子丹说:“给燕王回信。我们为那些付出努力的人而自豪。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死亦无憾。我们虽然可能沦为亡国奴,这也是我们应该得到的结果,我们让我们的国家到了应该到的位置。这是伟大的战争,我们没有失败。”
宾客说:“太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不能接受这个位置。就算秦军赢了,我们也不能接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燕太子丹说:“就我说的这样回,也许父王会怜悯我和我们的军队。其实就算胜利了又怎样?哪里比得上现在,历史会永远记住我们,我们虽败犹荣。我听到谁说败就是赢。靠装败赢对方有几成胜算?”
宾客说:“不知道。我们有些人的。擦!秦军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宾客扭头对方才那女子说:“去,换个曲子,弹的那么难听。这个曲子是小安做的,怎么你弹的就那么难听呢,好像千万个人里选出来的弹奏的最难听的。”
他转回头说:“我想念小安,如果她在说不定会帮助我们想些办法。太子,小安对太子深情刻骨,要是有她在就好了。”燕太子丹说:“小安?卖肉货有什么深情刻骨,还想追求什么爱情?我是不会为一个卖肉货动心的,那样岂非对不起芳草,玷污了她?小安性子太倔强,其实眼高于顶,自作主张。驯从才是女人的美德,芳草从来不会像她那么没分寸。她是一个得力的工具,但是她又会有什么本领让我们燕国起死回生?她很傻。”
宾客说:“太子,派人回信的时候需要不需要做些什么,免得燕王把财产都给了其他人。财产多一些,我们以后也好东山再起,指望别人东山再起也指望不上。”燕太子丹说:“明天我回襄平。看看父王对我说什么。”宾客说:“太子,不可啊,危险。”燕太子丹说:“有时人在一种情绪里,反而想要发现一下真相,我现在就这样,想要发现一下父王对我究竟有没有亲密的父子之情。就当我犯一回傻。就算死了我也是为燕国死了,激励后人。你!”
他指了指刚才在身边的女子说:“脱光衣服,跳舞给我看。”那女子喜滋滋的站起来宽衣解带说:“男人总是好奇女人肉体。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样更有气氛?不,这是最有气氛的。”燕太子丹安排了几个人准备投降的时候起事,还特意安排了几个刺客装成身边宫人刺杀秦军首领。
第二天,燕太子丹回到了襄平,燕王像往常一般跟他说话,两个人讨论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燕太子丹还推荐了自己的几个宾客临时充当将领,去带兵打仗。然后燕太子丹离开了燕王,躲避在附近的衍水中一艘平常的小船上。
他刚坐稳,燕王派的人送酒、肉就送到了,他独自喝酒吃肉,没想到那酒的力道非常强,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不能自己把握。可是他还是继续喝,并且来到了船头喝,看着夕阳西下,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活着就是尽欢。”然后他跌进了衍水中,他想到了芳草,曾经她的过去也似乎是他的过去,她的记忆也是他的记忆。在甜蜜的回忆中,他脸上被秦军射箭留下的还没好的伤疤,也似乎不再狞狰,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年。
是的,燕王派去的杀手在他跌进衍水以后打捞起了他,割下了他的头。从他的头上是看不出他大腹便便的身躯的,连李信派去的人看到他的头的时候也惊诧了一下,怎么那么美丽?
李信把燕太子丹的头带给了王翦,王翦禀报给秦王,在政政的回信以前,他们都一直带兵继续攻打燕军。政政回信跟他们说让他们停战和班师回朝,并且表扬了李信,说他贤能果敢,此次早早得到燕太子丹的头颅,是他的功劳,还说他是秦军未来的希望。辛胜听着王翦转述的秦王口谕,十分不理解,他真的一点也不懂,他只觉得又被打击了,战争虽然胜利了,可是他的心比一败涂地还糟糕。王翦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