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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百里青凑在她耳边危险地道,指尖慢悠悠地挑进她衣衫里。
西凉茉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信,心不在焉地道:“今早才回来的,难不成还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爷爷说了让你不要来招我的。”
就知道这千年老妖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千岁府。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身后那人毫不客气伸手捏了她胸前的软嫩一把,就听见怀里原本坚定地不搭理他的小狐狸闷哼一声,一下子软在了他身上。
“阿九,你这个疯子能别折腾了么?”
百里青搂住西凉茉的小腰,有些惊讶,随后低下头咬着她耳朵恶劣地道:“啧,软成这样,真是可怜。”
西凉茉咬牙,绯红着脸,伸手试图就使劲推他:“走开,你折腾人上瘾了不是没,明知道这样不好,却偏要来搓磨我!”
百里青阴测测地笑着把她的手拽回来,顺带将她都按在桌子“为师哪里能见着自己的小心肝这么难受,来来,为师有的是方法帮你泻火呢。”
她是身上有火,他却是心里窝火得很,难得小狐狸不知着了什么道,这么甜这么媚,好好一块嫩肉,却偏偏让他享受不到!
“你这人真是你走开!”西凉茉被他弄得看什么都看不成,手脚发软,又是气恼,又是羞窘,这混账玩意根本是恼了她逃回国公府了,才这么玩儿她。
百里青咬着她白玉似的小耳朵不放,只邪魅地又哄又抱,外带霸王硬上弓似地直接在桌子上里里外外地把她吃了个遍,方才抱着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的她回了床上。
“你再这样,就是你好了,我也不跟你回去!”西凉茉浑身虚软,伏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威胁,一把扯着他的长发把他扯得抬起脸来。
百里青见着怀里的小狐狸炸毛了,方才似笑非笑地道:“乖丫头,为师都听你的,且让为师再抱抱,你是身上难受,为师可是心头难受得紧。”
西凉茉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保证?”
百里青像只被揪得有点疼了的强大而优雅的兽,只偏了偏头在她手上蹭了蹭,眸光幽幽,自俯下身子咬着她粉润的唇,很有耐心地诱哄道:“嗯,自然的,自然的,都依你。”
西凉茉这才勉强地松了揪住他的头发,脸红得都要滴水了,咬牙道:“好,就这一次,没好之前不许再弄我!”
百里青轻笑,痛快地答应:“好。”
烛火幽幽,将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拖出妖异的模糊影子来。
——老子是九爷很饿,非常饿的分界线——
京郊野外的小村中,小小的房子里一点昏黄烛光照耀出两个人模糊的影子。
“如今朝中反对九千岁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剩下几人了。”一名声音阴沉苍老的男子叹息了一声。
另外一道略显年轻却轻浮的声音也愤愤地附和道:“那日先帝发丧,说是太子爷宫变,除了太子爷被擒,陆相坠楼,其他所有原本太子一党里对太子爷和先帝忠心耿耿的那些老臣皆不在了,原本宫里就是九千岁的人占据上风,就算太子爷真的动了手,也很快就被迫退到南城那里,怎么可能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大臣,而且恰好都是反对九千岁的人!”
“虞候,你也不必愤怒,这就是成王败寇。”韩尚书冷冷一笑,笑容里难掩阴沉沧桑。
虞候肥硕的脸上肌肉抖了抖,仿佛很是义愤填膺的模样:“韩尚书大人,您不必气馁,如今咱们虽然不占上风,但也是义胆忠肝之士,定是支持正统,上天不会让奸人一直把持朝政的,等到咱们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必定能将那些贼人赶尽杀绝!”
“侯爷,您果真是智勇双全,语儿敬服不已。”一道柔媚的女音在虞候背后响起,一双雪白的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搁在他肩头,这样的一双手在黑夜里出现,仿佛莹莹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倒是真称得上活色生香。
虞候看得心神一荡,立刻伸手去把她一把拽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肥硕的手就在那美妇人身上摸了起来:“娘娘过谦了,娘娘也是贞洁美人,竟为了先帝国祚正统什么都做呢。”
他的话语里带着的一丝轻蔑与下流让那美妇人脸上神色一僵,倒是韩尚书立刻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方才让她按捺下愤怒的心情。
幽幽烛光下映照出那原本该在泰山削发修行的窈窕娇媚的人影——韩贵妃,或者说韩太妃。
她忍耐着虞候那粗鲁的轻薄动作,只露出个妩媚的笑容来:“侯爷喜欢就好,这事儿对你,对咱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虞候瞥着她笑笑:“我看是贵妃娘娘耐不住泰山那绝顶之上的寂寞才是。”
“虞候,若是未来太子爷能重登大宝,您自然是第一有功之臣。”韩尚书干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光,对于虞候这种推三阻四的态度很是有些不满意。
虞候嘿嘿一笑,抚摩着韩贵妃那白玉凝脂一样的肌肤:“但是这事儿一旦爆发就是叛国之罪,且容我再想想,不过你们想要的进出边境方便的令牌,我倒是明日就可以办下来给你们,但是。”
他不说话,只望着韩贵妃露出个贪婪淫猥的笑来。
这其中只可意味不可言传之意,耐人寻味。
但韩尚书自然是晓得的,他看向自己的大妹妹,笑了笑:“妹妹就好好地伺候咱们未来的大功臣吧,为兄在后院还有点事儿。”
韩贵妃妩媚地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便向虞候怀里靠去。
韩尚书又看向虞候,摸着胡子道:“是了,虞候你可要小心你那夫人,她到底是姓西凉的。”
“且放心就是,她早就把她那大姐姐恨毒了去,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可是不情不愿,寻死觅活的,是千岁王妃将她亲手绑上了轿子,洞房花烛夜,都是被绳子绑着让本侯爷上了的,我那夫人以后说不定会派上大用场。”仿佛回味着当初洞房花烛夜西凉霜那种不甘不愿的模样,虞候露出个恶毒又淫猥的笑来。
“想不到西凉茉这个小蹄子倒是恶毒得很。”韩尚书闻言,挑眉道。
韩太妃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那小贱人生就一副黑心肝,嫁给那阉人倒是合适得很!”
韩尚书对着虞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侯爷倒是可以让夫人助咱们一臂之力!”
出了门,看着那灯火陡然熄灭,露出个得逞的阴沉笑意来。
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门里钻出一个肥硕的身影,一顶小轿立刻过来,他往里面一钻,把那轿子压得沉甸甸地一路往村外去了。
另外一个瘦长的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看了看那远去消失在黑暗里的轿子,方才也进了房。
这个时候小茅屋内已经重新燃起了幽幽烛火,一名美妇坐在床边正面无表情地拿着梳子梳头,神色早已不复昨夜的妩媚诱人,眼下的乌青和脖子上露出的触目惊心的痕迹,显示出昨夜她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韩尚书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方才叹息了一声:“语儿,你受苦了。”
韩太妃一下子就将手里的梳子给捏断了,她艳丽的脸孔上露出近乎狰狞的神色:“哥哥,咱们韩家原本就是皇家的色供之臣,语儿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责任,更不愿用这样的青春年华在泰山上度过一生,所以你让我陪什么男人就陪什么男人,但是你得告诉我,咱们扳倒九千岁和西凉茉那个贱丫头到底有几成把握!”
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去陪伴那个恶心又龌龊的老男人,是有条件和代价的!
韩尚书看着自己的妹妹,苦笑着摇摇头:“是西狄二皇子派了人与我联系的,只说他们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但是最终成事了,要把边疆一百城割让于他们。”
韩贵妃不耐烦地颦眉,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只知道我看不得西凉茉那小贱人嚣张,她过河拆桥,当初答应过我,会保住我一生容华的,如今竟然将我这个有女儿的太妃送到泰山和那些不得宠的贱人们一起修行,我一定要她为欺骗我付出最凄惨的代价,才能对得起我付出的一切!”
原本有生育子女的宫中嫔妃,即使在皇帝大行之后,也是不必出家为尼,而是可以在后宫颐养天年的,但是百里青怎么会允许她这样一个不安分的隐患在宫里,若不是顾忌着他刚刚直接将贞烈皇后拿去殉葬了,她的小命也会跟着没有,何况她并没有可以倚靠的儿子,便也只是将她随手远远地打发了。
韩尚书叹了一声,在她面前坐下来:“若非为了韩家,哥哥其实并不想铤而走险,如今派了人装成你的模样在泰山修行,若是被人拆穿就是欺君之罪,只是九千岁实在是欺人太甚!”
若是放在以往他根本不会忍耐虞候这个脑满肠肥的东西,只奈何如今百里青并不信任他,近日不但驳回了让他十岁的小女儿进宫陪顺帝读书的要求,竟然有让他告老还朝的意思,韩家如今是没有一个人在朝,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初他虽然没有参与到九千岁一派里,却也没有明确地站到太子殿下那一边去,所以他异常的不平。
“还有,你别整日里再惦记那个芳官了,听说如今他在宫里日日陪伴着太平大长公主,只怕早已经忘了你。”韩尚书想了想又叮嘱道。
韩太妃咬了咬唇,冷冰冰地道:“哥哥,我该帮你的,自然会帮,但是我的事,你不必插手!”
韩太妃与韩尚书两人灯下细细密谋的事且不提,只说这一头虞候被一顶小轿子抬回了虞候府,趁着天色还没亮,刚刚钻进了房间,就听见房间里一道机械又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
那声音毫无感情,带着阴沉沉的冷意仿佛从地底发出来一般,吓得虞候一个踉跄:“谁!”
只见黑暗中燃起一点灯火,照亮出一张清秀却略显冰冷刻薄的脸来,两只眼睛冷冷地盯着虞候。
虞候这才拍拍胸口,没好气地道:“原来是夫人,你在这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西凉霜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一夜未归,我问过了后院的人,你也没有到其他人的屋里去,你又去哪里了。”
虞候没好气地道:“夫人,你不觉得一个妇道人家管得太宽了么!”
西凉霜顿时恼了,冷笑起来:“就是因为是你的夫人我才替你忧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怕又去城郊我那姨妈那里去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能得到侄姨两人的伺候特别兴奋,还是觉得能得到以前都不敢直视的女人,所以很得意,就不怕司礼监的人发现你的事么!”
虞候原本越听越恼火,他虽然是抱着那样龌龊的心思,但是如何肯被一个自己的女人这么当面揭破?但是听到她提起了司礼监,满腹恼羞成怒都变成了惊惧,自己的小夫人是刚从国公府回来,莫不是听说了什么风声?
他立刻道:“夫人,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西凉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张因为痴肥而眼睛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丑陋的面容,片刻之后才冷冷地道:“你不是不需要我、不相信我了么?”
那虞候立刻恬着脸上去,将西凉霜抱在腿上,讨好地笑:“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为夫当然是最疼爱你的了。”
不管怎么样,西凉霜即使可能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但是只要靖国公一天不倒台、西凉茉还是千岁夫人,他就必须把这个女人捧在手心里。
西凉霜冷冷地勾起唇角:“是么,那好,我有一些要求,若是你能做到,那么我就帮你去接近大姐姐。”
虞候眼睛一亮,立刻道:“莫说是一个要求,就是一千个要求,只要夫人提出来,为夫必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西凉霜眼底里闪过一丝阴森的杀意:“好,我要你把东院的烟雨和香若都卖出去!”
当初就是这两个贱人出卖她,陷害她,才害得她在这侯府里忍受其他人的鄙夷与流言蜚语,连九生都因为她们的原因种种屈辱都来自那两个贱人。
虞候闻言,顿时深深地觉得肉疼,那烟雨和香若都是他最疼爱的两个小妾,而且还都为他生下了孩子,他怎么舍得呢?
这女人好狠毒,根本就是挟怨报复!
看着虞候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西凉霜冷笑:“夫君不要糊涂了,不就是两个卑微的妾么,若是夫君日后成了天朝第一功臣,什么女人你会要不到,就算是姨妈那样高贵的女人,你不也一样得了么?”
虞候一愣,捉摸了好一会,果然发现是这个理由,他一狠心:“好,只要夫人高兴,什么都可以!”
大不了,到时候他吩咐下人多给妓院老鸨些钱,将他的爱妾养在妓院里好了。
西凉霜是什么人,眼中狞光一闪,她了露出个愉快的笑容:“呵呵,夫君说话算话,那么那两个女人就交给我了,我要将她们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接待那些苦力!”
虞候彻底呆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让西凉霜看透了,但是却又不敢反驳西凉丹,只能干笑:“好,好,只要夫人高兴就成!”
为了以后的大计考虑,牺牲两个妾又怎么样呢?
随后西凉霜看着他淡淡地一笑:“夫君,你回来了也累了,速速去沐浴休憩吧。”
虞候哪里还呆得下去,立刻点头如捣蒜,立刻落荒而逃。
“夫人也好生地休息吧,为夫下午再来与你一同用晚膳!”
看着关上的门,她冷冷地一笑,绞缠着手中的帕子:“你且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你们这些人给我的屈辱,我会一一地在你们身上讨回!”
等虞候一觉睡到了下午,懒洋洋地挪动着自己臃肿的身体,又摸了两把伺候自己的美貌侍女的小腰后,才穿上衣服慢悠悠地向西凉霜住的天云居而去,他还有要事与西凉霜商量。
刚走到一半,就听见几声凄厉的哭喊声,除了有女子的,还有少年愤怒的吼声、稚嫩女孩儿的哭泣。
他一愣,赶紧上前几步,正巧见到西凉霜高坐在天云居前,冷冷地指挥着几个粗鄙的汉子将烟雨和香若拖走,而另外几个粗实婆子则在将两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往另外一个门拖。
见到虞候过来,少年和小女孩顿时齐齐喊道:“父亲!”
虞候一看自己千娇百媚的小妾和儿女被如此对待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立刻上前对着西凉霜干笑道:“夫人,这不是只把烟雨她们给卖了么,你让人拖着锦儿、杉儿和小妹他们做什么?”
西凉霜面无表情地道:“你那两个贱人发落出去了,挑唆了你的儿女要来害本夫人,真是可笑,三个庶出的孽种竟然敢在嫡母面前这般放肆和恶毒,本夫人只是要把他们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住一段时间罢了,怎么,夫君不舍得?”
她看着虞候慢慢地笑:“那就让你那三个孽畜来害死本夫人好了!”
“你这毒妇,自己不守妇道就算了,竟然还挑唆了父亲来害我们的母亲。”一个少年愤怒地嘶吼,但是没说两声就被下人一巴掌给甩了过去,唇角流下血来。
西凉霜看着想要发作的虞候,冷冷地一笑:“怎么,夫君不舍得了吧,我只是让下人替我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孽畜,免得让司礼监的人听到了对夫君的前途不好!”此言一出,顿时让虞候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咬牙摆摆手:“好吧,立刻如夫人吩咐的,将他们都各自带走吧!”
那几个少年和小姑娘,并着烟雨和秀云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虞候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也不敢去听他们凄惨的喊叫和哭泣,立刻扶住了西凉霜的手,扶着她进了房间,谄媚地道:“夫人,这天气热得很,为夫让人给你煮了绿豆汤,咱们边吃边聊,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
西凉霜眼中闪过鄙夷的眸光,但是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来:“好。”
看着虞候的表情,她心中真是无比的畅快!
扶着西凉霜坐下,虞候坐在她身边,温和地道:“夫人,如今九千岁,呃,就是大姐姐那里需要你经常去周旋一下,探听些司礼监和锦衣卫的消息,如今你那大姐姐还住在国公府,你回去之后与她多往来,取得她的信任对咱们至关重要。”
西凉霜冷嗤一声:“这我自然是知道了,我不是告诉你了,九千岁在娶了她以后三年都没有再往府邸里抬夫人或漂亮公子,定然是我那大姐姐用了什么媚术把九千岁那样一个太监都迷得五迷三道的,如今她会住回来必定是和九千岁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在府邸里的眼线都说了,这几日她们都没看见我那姐姐派人回千岁府!”
虞候琢磨了片刻,又对着她笑道:“如此最好,大姐姐心中不舒服,你回去多陪陪她,委屈一点,等着日后咱们扳倒了九千岁,为夫一定帮你好好惩治她出一口恶气。”
西凉霜看着虞候眼中那色迷迷的光芒,心中森冷一笑,为我出气?
只怕是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她冷冷地道:“我问你,韩姨母他们想要做什么?”
虞候犹豫了片刻,方才道:“他们想要我国境内的详细布兵图、地图还有想要红色的通关文碟!”
布兵图?
地图?
通关文碟?
要这些做什么?
西凉霜颦眉,忽然瞪大了眼看向他:“你们是想。”
虞候立刻大惊失色地捂住她的嘴巴,喃喃道:“姑奶奶,这心里知道就好,可喊不得!”
西凉霜厌恶地一把扯下他的手:“你疯了不成,若是让九千岁知道,这是诛杀九族的死罪!”
虞候舔着脸道:“嘿嘿,这九族里面可包括你那大姐姐,九千岁可舍得杀那娇滴滴的大美人?”
他最近在宫里可是见过他那大姨子的了,一身华服包裹着那身段,那容貌妩媚温柔,大眼儿含水,看得男人一身酥软,偏生一身气质冰冷高贵,让人不敢随意侵犯一般,越是那种模样,却偏偏让人看着心痒难耐。
不得不说西凉家的美人一个比一个更诱人哪!
“再说了,夫君我如今掌管着工部,天下运河农田开垦哪样不归我管,我也没有打算要干嘛,只是卖点儿情报给外头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千岁就是个抠门的老财,整日介地变着法儿从咱们这些人的口袋里搜刮钱财,早前还搞什么立千岁祠,让百官都要捐钱,你说你扣钱也就算了,还不许咱们从百姓那里捞钱捞狠了,要不连刑部和大理寺斗不过,直接就进司礼监大狱去了,进去的还没有一个能好端端出来的,去你娘的狗阉人!”虞候恶狠狠地道。
要不是最近他亏空了太多工程饷银,如今九千岁又要造海船,如今逼着他拿五百万两银子出来,他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要不他也不会在西狄人找到他的时候就动心,铤而走险了!
都是那狗阉人逼的!
西凉霜看着他,眼珠子里一片幽幽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虞候有点发毛,但是很快西凉霜就淡淡地道:“好,我答应你去接近大姐姐,你就先继续跟西狄人接触吧,只是从今往后这个侯府上下谁再对我这个主母不敬就由我处置了!”
“那是自然!”虞候点头如捣蒜,心中却暗自冷笑,如今你这贱人就猖狂吧,等着西狄人打过来或者太子爷登基,你还能有什么依仗,到时候老子再慢慢收拾你!
此时,一个婢女刚好将冰镇绿豆汤送来。
他谄媚地为舀起一碗递给西凉霜:“来,夫人,快用点绿豆汤,一会儿咱们用餐去!”
西凉霜也没有推辞,迳自接过品了起来。
夫妻两人各怀鬼胎,面上倒也算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老子是月票涨涨涨,千岁爷雄风来来来的分界线——
清风不解意,何故翻红帐。
莲斋之中,长长的幔帐在莲花池吹来的清风下,以一种妩媚的姿态慢悠悠地晃荡着,掩盖去帐内一片春色寂寞。
门外传来轻盈优雅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女子闺房门前停住之后,似乎脚步声的主人有些犹豫,在那迟疑了片刻后,伸手敲了敲房门:“小小姐,你在里面么?”
好一会并没有任何人回答,周云生抬头四周看了看,就听见房梁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魅七懒洋洋的声音:“郡主在里面,估计这会子在看书呢,有时候她看入迷了,会听不到敲门声,白蕊几个去小厨房了,一会儿回来。”
魅七说的没错,西凉茉平日里这个时候是在看书和一些相关的事物处理,偶尔是没注意到门外会有人敲门。
周云生闻言,便放下了心,笑了笑:“谢了。”
他平日也是这个时辰到国公府来和西凉茉议事,今天这事儿有点紧急,所以他就不等丫头们回来了。
说罢,他便推门进去,只是他这一推门的后果就是让魅七跪天井跪了七天,当然这时候魅七还不晓得自己理所当然的推断会让自己倒霉。
周云生进了房内,便闻见一股子靡靡的味道,让他不由地心神一荡,但他也不曾留意只是用平常的音调道:“小小姐,云生带来塞缪尔他们在前线的战报,您可要看看?”
但房内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一片寂静。
周云生不由因为这种诡异的寂静而警惕来,他小心地走近西凉茉的闺床,长长的青色帐子飘飘荡荡地,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诱惑或者说危险。
他手上利落一转,一把所有鬼军都必备的袖底刀就滑落在手上,他握紧了手上的刀,慢慢地向那床帐走去,声音却仿佛毫无防备似的:“小小姐,我把战报放你床头了。”
话音未完,那床帐子忽然就晃动了下,让他一下子看见一截雪白的手腕,那手腕软软地没有一丝生气地搭在了外头。
周云生大惊失色,糟了,莫非是小小姐出事了!
他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掀起了床帐:“小小姐,你怎么了!”
但是掀开床帐的那一刻,他瞬间一僵,如遭雷击,耳根子梭然地热了起来,目光定定地落在床上的美人身上。
西凉茉半趴在凌乱的床榻间,丝绸薄交覆盖到了她雪白的臀的一半,其下修长雪白的腿、其上纤细的腰肢、拥有优美的蝴蝶骨的背部、还有雪白的双臂都裸露在空气之中,因为她半俯卧着的姿态,所以胸前的娇美蓓蕾被手臂挡住,只能隐约地看见美好的迷人的形状,却越发的诱人。
周云生看着面前这美人春卧图,呆了半晌,很是勉强地移开了眼,红着俊脸想要退出去,但是却又觉得异样,为何一向极为警惕的小小姐,会这般没声没息?
他只得别开脸,喑哑地低声唤了两声:“小小姐小小姐?”
西凉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顿时心中一急,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立刻转回脸,犹豫了片刻一闭眼,伸手去把西凉茉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再伸手去拉那些被单给她盖在身上,无意间触碰到的雪白细腻与她身上那种诱人的花香与情欲的媚香让周云生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好容易感觉把西凉茉身上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盖住了,周云生才敢睁开眼,焦急地伸手去拍她的脸:“小小姐,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他又立刻伸手去握西凉茉的手腕,给她诊脉。
那脉象让他不由微微一楞,脉象没有大问题,很平稳,倒像是睡着了,只是阳火旺得实在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中毒或者受伤的迹象,怎么会昏睡不醒呢?
就在这时,怀里的佳人忽然动了动,她迷茫地睁开了眼,娇娇软软地呢喃:“阿九,别弄我了我受不住了。”
周云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瞬间红了脸,却又不敢马上推开身子还虚软着的西凉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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