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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友冲嘴皮子动了动,正要说些啥。
这时,于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说:“帮我看看谁打来的。”
“好。”袁友冲没二话,抓起他手机一看,说:“哟,正好,是许局打过来的,接不接?”
“emmmm,他怕是兴师问罪来了。”于辰纠结片刻,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接吧,不然他直接跑支队来,咱俩会被喷的更惨。嗯,开扩音。”
对许乙铭而言,只要留点心,想要知道他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办法多的是,更何况他俩都没隐瞒的意思。
因此,于辰能肯定许乙铭绝对是来“兴师问罪”的,否则咋他俩刚从印宏武家离开没多久,电话就打过来了。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听,许乙铭那极具特点的嗓音便自扬声器扩散而出,钻入二人耳中。
“于辰,你刚是不是去找过印老班长了?”
作为服役多年后转业的高级士官,印宏武与苏泰一样,绝对当得起“老班长”的称呼,且正所谓“军警一家亲,合力保平安”许乙铭对他的称呼也没有问题。
于辰呃了两声,打个哈哈:“许局,有事儿能不能等会说?我现在开着车呢”
“开车你还接电话?想吃罚单啊?”许乙铭骂了一句。
“不接电话你不也得骂我”于辰嘟哝两声,又说:“呃,其实我开着扩音,而且老袁在我边上。”
“嘿,你小子!”扬声器中传出许乙铭撇嘴的声音,随后说:“行了,你们直接来市局一趟,有事找你们。”
“哦”说着,许乙铭就挂了电话。
期间,袁友冲全程没有发声,也没问出苏泰的事。或许他是觉得,既然马上就要见到许乙铭了,不如当面谈。
于辰看了眼后视镜,后方没车,便将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对袁友冲说道:“老袁,我怎么感觉,许局好像没有动怒的意思?”
“啧。”袁友冲说:“是你太天真。”
“咋说?”
“我虽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当官当到了许局那一步,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要求,就算勃然大怒,那也只会压抑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再想法子去发泄。”
于辰翻个白眼:“瞎说,他还当面喷过我呢,好几次了,喷的我满脸唾沫星子,怪恶心的。”
“所以说你太天真啊。”袁友冲说:“他就算发火也是做给旁人看呢,好让别人知道,这事情没办好,他很生气,你们赶紧上点心。我这政治白痴都看出来了,你咋比我还迟钝呢?”
“而且吧,政治上的事儿,领导能骂你还是好的,骂完就让你赶紧滚去干活了,屁事儿没有,就怕一声不吭,背后给你穿小鞋”
于辰挠挠头:“哎,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方。”
袁友冲说:“得了,有事也是咱俩一块扛,再说,许局还能停了我俩职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嗯,赶紧走吧,要许局真的不爽了,咱们再迟到的话,啧啧啧。”
“好好好。”于辰赶忙再次将车发动。
片刻后,他忽然说:“哎老袁,我说你丫成天顶撞领导,不会是因为清楚他们没法拿你怎样吧?”
“屁!”袁友冲眼睛一瞪:“劳资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得去顶他们来刷声望,明明都是他们自找的好么?哪回理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退一万步说,给我小鞋穿又咋滴,劳资光棍一条,大不了辞职呗,当这个副队长有什么好,工资又低,待遇也就那样,房子车子都买不上,还成天忙的要死要活的。”
“辞职了也好哇,以我的智商,干点什么不好,总归饿不死。实在不行,我干脆写小说去,把我办过的或者知道的,不那么敏感,不需要保密的案子改变一下,发起点上去,肯定爆火你信不?”
“切,我怕你是要扑街扑到死咯!”于辰翻个白眼:“就你那一点文字功底,还有喜欢摆事实扯数据的书写习惯,我看你肯定把小说给写成教材,谁特么看得下去?人家看小说是休闲放松,又不是来思考人生的。”
袁友冲无所谓道:“嘛,就这么一说,反正这年头,只要肯动手动脑,怎么也饿不死。”
“这倒是。”于辰点头:“哎我们重点是不是歪了?说案子说案子!”
二十来分钟后,警车驶入市局大院,于辰跑了一圈,发现地上停车坪已经满了,只得不情不愿的开进地下停车场。
下车后,二人直接坐电梯上楼,走到许乙铭办公室,敲了敲门。
他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两人后,立马招了招手,让他们随便坐,同时接着对手机话筒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对了,于辰和袁友冲到了,刚到,就坐我对面呢嗯,好嗯嗯,行,我会和他们说的。嗯,再见。”
挂了电话后,他又瞥了二人一眼,一言不发,随后又拨了个电话:“喂,小钱啊,嗯,对,就我刚说的那事儿,哦,准备好啦?好,我这就过去。”
“是的,人全部撤出来,监控什么的也通通关掉,这事很大,不允许出半点差错!嗯,你明白就好。先这样,挂了。”
“走吧。”他将手机放进口袋后,从自己办公桌上拿出三套纸笔,扔了两套给坐在对面的两人。
于辰跟着站起来,接过纸,有点懵。他不明白许乙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清楚他为啥就给了几张纸,一般不应该给个小本本的么?
纠结片刻,他便问道:“许局,你叫咱来”
“到地方再说。”许乙铭摆摆手,径直往外走。
于辰瞥了袁友冲一眼,见他耸肩,显然也没搞明白许乙铭的意思,只好赶紧跟上他。
二人机械的跟他进电梯、下楼、出电梯、往前走,直到见走进一间小会议室。
于辰一个激灵,咽了口唾沫,心虚的想:许局该不会想把我俩关进小黑屋里让咱面壁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