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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卫韶的话,叶郝抬头望向他道:“就算她们愿意,可是你愿意为她们负责吗?”
“可以啊!”卫韶很是自信地道:“让她们一直都呆在我的院子里好了!”
对于卫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叶郝并不觉得奇怪,虽然他自己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不过就像卫韶说的,如果那些姑娘们愿意,而卫韶又能一直把她们留在身边,他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卫韶盯着叶郝道:“难道卫亲王想把那两个侍女留在身边,不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吗?”
叶郝听到卫韶这样问他只能无奈地点头。
“那就是了。”卫韶能逮到叶郝的问题,心里很是高兴。他不由得贴近叶郝道:“卫亲王身边应该有很多的女人,为什么却没有呢?我想卫亲王一定不擅长与姑娘们打交道。”
卫韶的话让叶郝不由得看向了他。
“我可以帮卫亲王的忙。”卫韶对叶郝挤了挤眼睛道。
叶郝不由得被他那突然可爱的样子逗乐了。而卫韶则认为叶郝对自己所说的话很是感兴趣。于是他接着道:“以前我在宫里的时候,身边围绕的全都是女人,我知道怎么与这些女人打交道,也知道怎么讨她们的欢心……”
“可是,”叶郝有点皱着眉头道:“本王并不想讨她们的欢心……”
“那,”卫韶想了想道,“卫亲王对那些姑娘就没有一点点的兴趣与好奇吗?”
这个叶郝可就说不出来了。
“难道,”卫韶接着问叶郝道:“你看到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就不想去摸摸她们的小手?你看到她们那曼妙的腰肢,就不想伸出胳膊去抱一抱?就不想知道她们那柔软的身体被你搂在怀里的感觉?”
卫韶说了一大堆,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火热了,可是叶郝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于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便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叶郝的手道:“你把我的手当作女人的手……我的手和她们一样柔软而且细长,握起来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叶郝感觉从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一丝异样,可是他心里说不准这个异样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然后,”卫韶的手慢慢地从叶郝的手背移向了手腕,又从手腕移向了手肘……“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本王感觉麻麻的……”叶郝实话实说道。
“呵,”卫韶不由得被叶郝这个大实话给逗乐了。他一笑,脸上就像开出桃花一样,让叶郝不禁看着愣了神。
卫韶白了一眼叶郝道:“这只是你身上的感觉,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心里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叶郝盯着他问。
卫韶很细心地对叶郝讲解道:“心里应该觉得热,然后热得烦燥,再然后自己都忍受不了那种烦燥,很想主动地把这烦燥传给别人……”
“呃,”卫韶的话还没说完呢,叶郝突然反手握住了卫韶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有这种感觉吗?”
卫韶被叶郝这突然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住了。他刚才只不过是讲解而已,怎么这卫亲王一下子就抓住了行动的精髓?倒反过来制住他了?
“你有心跳加快吗?”叶郝移近卫韶,脸马上就要贴着卫韶的脸了……
这太亲近的距离让卫韶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就往后倚去,想要和叶郝拉开距离……可是他忘了自己是坐在凳子上的,他身体向后倚去,不自觉便失去了重心,于是……
“啊!”卫韶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摔倒了,不自觉地大叫了声……
还好叶郝的行动够快,已经一使劲便把他拉了回来,只不过这拉回来的力道太大了,倒把卫韶给拉到自己的怀里来了!
当卫韶趴在叶郝的怀中时,便听到他胸膛里一颗心正“砰砰”地直跳,那劲大得好像要从里面跳出来一样……
“让我起来!”卫韶挣扎着想从叶郝的怀抱中出来,可是叶郝却只是松了松手,让他稍微呆在他的怀里舒适一点,却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叶郝盯着卫韶道:“太子刚才说,姑娘那柔软的腰肢让人想要有一种抱在怀里享受的欲念……本王觉得太子这腰比女人的腰更柔软,不如就让本王先感觉一下那种欲念?”
“我,”卫韶羞红了脸。他刚才只不过是想教叶郝罢了,可没说自己就这么送给他让他感觉。那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卫韶强忍着怒气道:“卫亲王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卫亲王去抱一抱那些姑娘们……”
“那些姑娘们哪有太子殿下知道得多呢?”叶郝低头看向卫韶那涨红的脸道:“再说了,本王还想着太子殿下再教一下本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这可让卫韶为难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让他教卫亲王真的好吗?或者说卫亲王这是故意的?
一想到叶郝有可能是故意的,卫韶就更生气了!他一把推开叶郝道:“卫亲王这话说得可是有意思极了!难道卫亲王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是说,卫亲王故意在这里想占本太子的便宜?”
“怎么可能呢?”叶郝一脸的委屈,好像卫韶根本不是在误会他,而是很深地误会了他,都伤了他的心!
“本王一直都和男人在一起,”叶郝向卫韶解释道:“就连慕莲姑娘也是一直呆在卫亲王府的。你若是去问问,就知道本王一年到头几乎都呆在军营里,很少回王府的。说本王和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一样什么都不懂,完全是有道理的!可是太子殿下却用来讽刺本王,以为本王要占太子殿下的便宜,本王很想知道什么叫占便宜。如果抱着太子殿下也算占便宜的话,那之前,本王看光了太子殿下,也抱过太子殿下,那岂不是占了太大的便宜?”
“你?”卫韶见叶郝提起之前的事情,更让自己觉得心里羞愧难当!做为一个男人,有时候就是怕被男人当成女人,而且这是他最忌讳的!现在被叶郝拿来一说,让他觉得自己更加不像个男人了!
卫韶瞪着叶郝道:“我之前就说过我喜欢女人,所以我非常讨厌自己被男人当成女人那样对待!卫亲王若还想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要尊重我,那就请卫亲王以后不要再跟我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听完卫韶的话,叶郝沉默地打量着他。
卫韶见叶郝不说话,便追问道:“难道我说的话卫亲王不明白?”
“唉,”叶郝却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太子的话,并不是本王不明白。本王只是在想,莫非太子殿下对本王已经有了兴趣?”
“怎么可能?”卫韶连忙反驳道。
“那,”叶郝盯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刚才那些都是亲密的举动呢?在本王看来,那些举动只不过是太子殿下好心想要教给本王罢了。本王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误会本王的意思,本王可都是照着殿下所说的做的啊!”
说完,叶郝还一脸的不解和委屈,好像自己的想法明明很单纯,怎么到了太子殿下那儿就被误解成那样了!他想不通,想不通……
卫韶简直被叶郝这一番神理论给跪了,偏偏他还真找不出这些理论当中的破绽,毕竟人家可一个字都没承认那些是亲密举动,到头到反倒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把自己给绕坑里去了!
“竟然这样,”卫韶站起身来,他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被叶郝洗脑的可能性都有,于是他打算赶紧离开这个让自己尴尬的地方,“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卫韶也不等叶郝开口,自己就赶紧离开了。让叶郝觉得他和刚才弄琴离开时的速度好像差不多!
第二天的时候,便是交易大会。因为叶郝想为军营采购物资,所以他亲自带于闻去了交易大会。而交易大会维持秩序的便是柳术。
叶郝本来以为卫韶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出来和暗卫联络,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就老实地呆在王府里,竟没有对叶郝提任何的要求,也没有在王府有任何不满的举动。
当然要说有一点不满的,那就是卫韶竟然公开亲口询问院里的侍女是否愿意陪自己喝酒!
交易大会的人很多,好在叶郝买的东西都是在固定几家,因此也很顺利。
而此时呢,时谨却呆在卫亲王府上。因为叶郝担心卫韶的问题,所以他让时谨在卫亲王府上盯着一点。这一盯还真盯出了问题来!
下午正是交易大会最热闹的时候,而卫亲王府里则是和平时一样,甚至比平时还要有一些空闲。
本来卫韶呆在院子里和悦棋下棋,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引起时谨怀疑的当然是这个小厮,因为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小厮便是时影!
时谨盯着时影,眉头皱了起来。若是时影并没有通过他而进入卫亲王府,那只能说明卫亲王府有奸细!
虽然时谨知道被安排在卫韶身边的右严也是北卫暗卫的人,但他一直被盯着,所以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因为一旦他有一点动作,就会被马上发现,当然了,除了有些动作是被默许的!
那还有谁?这让时谨的心里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然后悦棋便被支了下去,时影坐在那里陪卫韶下棋。他们说了些什么,时谨肯定是听不到的,因为他若离得太近,会被时影发现,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
若不是进来的人是时影,时谨一定会派人把他给抓住的。可是现在时影就坐在那里,派别的人肯定抓不住他,若是自己亲自出手,那肯定会被认出来的!
因此,时谨并没有轻举妄动,就算他出手把时影抓住了,到时候向叶郝交待的时候,恐怕也很难定他的罪。因为此时叶郝还没有把北卫的暗卫放在眼里!他想着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一玩。
时影坐在卫韶的面前,当然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时谨收入眼底了。现在他根本不需要时谨了,因为他已经决定和傅隐合作,今天能够溜进王府也是傅隐的功劳,他没有想到傅隐在王府里也安插了人。其实右严也算是他安插的人,可是消息和能力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让他一度怀疑右严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听到时影说起傅隐的时候,卫韶的眉头皱了起来。
时影只得又再说了一遍。
卫韶盯着时影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时影想了想道:“他应该是永生教的人。”时影并不知道傅隐是皇上的人。若是他知道了,又告诉卫韶自己和皇上的人合作,不知道卫韶心里是什么滋味。
可是卫韶却对时影的信息很是怀疑。他反问道:“应该?”
时影对自己没有确认这个信息而非常的懊悔!他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不严谨了,以至让自己在主子的面前失了颜面!
“仅凭永生教怎么可能会进入擁州城?”卫韶再次问时影道。这个问题让时影更加地汗颜!卫韶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暗卫是怎么进入擁州城的,那是因为时谨!可是到如今他们却连时谨的身份都没有摸透!现在好了,又出来了傅隐!可以帮他们在擁州城内发展,卫韶觉得这一切简直太诡异了!难道是老天都可怜他们,所以派了人来帮他们?他当然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个世上只有利益没有善心!
时影说不出话来了!本来他还以为见到自己的主子,提到有人愿意合作,主子一定会很高兴的。没想到自己做事这么欠周到,倒让主子失望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好像已经想尽了办法,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了。而且擁州城马上入冬,除了跟傅隐合作,他们就只能呆在那个偏僻的地方,等熬过这个寒冬再说了!
卫韶也看出了时影的无奈。他心中虽然有些对时影的失望,但毕竟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在时影的身上,因此他也没有太苛责时影。而且他上次和叶郝一起出去,也大概了解了擁州现在的情况。马上天一次,他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若是能在傅隐那里熬过整个冬天,对暗卫来说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个,”卫韶缓了缓口气道:“我也知道现在擁州城里的情况,马上进入冬天,你们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说到这里,卫韶停了下道:“你可以暂时和那个叫傅隐的合作,但当前最重要的是摸清他的底细,保存我们自己的实力,千万别把我们的实力暴露给任何人!”
“这个属下知道。”时影忙道。
卫韶轻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本来我是非常着急的,可是事情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现在唯有耐心地等!在百花楼我们也可以接触到各色各样的人,也能从他们口中知道各种各样的信息,这对我们了解这里发展自己很有帮助,所以你的任务一点也不轻松,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为来年发展自己而作好充足的准备!”
时影一一都应了下来。
“你和时谨没有联络了?”这时卫韶看向时影道。
时影只得点了点头。
卫韶打量着他道:“他和你闹翻了?”
听到卫韶问自己,时影没敢说是因为时谨给自己的提议,毕竟那个提议和太子殿下的提议完全一样,若是说出来,卫韶难免会怪罪自己。
时影只得解释说,并没有闹翻,只是忽然之间时谨就没有了消息。自己虽然派人到处打听,但是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虽然对时影的话存有一丝疑惑,但是卫韶还是选择相信了时影的话
最后卫韶问他道:“是傅隐安排你进王府的?”
时影点了点头。
卫韶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并不好的预感,不过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他特意交待时影要小心,这些帮他的人,自己如此身藏不露,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待时影离开后,卫韶的心不由得松了一松。他本来想着抓紧发展暗卫的,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允许。如今一切都在蛰伏期,要一直等到明年的春天,这样他心里那被复仇压着的感觉也稍微放松了下。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地养好自己的身体!
时谨见时影离开了卫亲王府,他匆忙交待了自己的属下,然后快速地跟上了时影。
虽然与时影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时谨还是特别的小心,怕自己被发现。他现在是很想知道时影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是到底是认识了谁,竟然可以出入卫亲王府。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在和太子殿下商量什么事情。以时谨对他的了解,若是没有人帮助,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在擁州城里立足的。
果然,时影并没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去了百花楼!当时谨站在不远处,看到时影走进百花楼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
一切都已经摆在时谨的眼前,原来时影竟然和傅隐合作了!
直到天黑的时候,时谨也没有看到时影从百花楼里出来。他没有再等下去,而是返回了卫亲王府。
叶郝看到一脸沮丧的时谨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问道:“你早早离开了卫亲王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让他一直呆在王府等他回来的吧?
“嗯,”时谨低着头,无精打彩地回道:“我跟了一个小厮出去。”
“小厮?”叶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当然能听懂时谨这简单的话,那个小厮一定不是卫亲王府里的小厮,所以时谨才会跟出去!
“然后呢?”叶郝追问道。
时谨抬起头来望向叶郝道:“那个小厮去了百花楼。”
听到时谨的话,叶郝疑惑地看着他。他知道时谨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想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时谨却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
叶郝没有再问他什么,而是让他退了下去。这种情况对时谨来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叶郝的面前有所隐瞒。叶郝假装自己理解他的沉默,即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
不过,时谨离开后,叶郝却去了北芳园。
卫韶听说叶郝来,愣了下后,心里不由得一惊。可能还是自己有点做贼心虚的缘故。而且此时他已经打算上床休息了,毕竟天色已经很晚了。
还好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让叶郝进了屋,又让右严上了茶。
“卫亲王这么晚到北芳园来有事吗?”卫韶假装很是吃惊地问叶郝道:“本来还以为王爷一天在外肯定很累了,所以早点就休息了。”
叶郝看了看四周,不由得问卫韶道:“怎么太子殿下没有把侍女留在内室侍寝吗?”
卫韶的脸色一黑,他没想到叶郝竟然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本王听说太子殿下专门问了侍女是否愿意的问题,”叶郝端起一杯热茶道:“听说院子里除了弄琴其他都同意了?”说到这里,叶郝又停了下道:“还有啊,福叔对本王说,其他院子里的侍女听说太子殿下的意思后,都表示想要到太子的院子里来侍奉太子……”
叶郝看向卫韶道:“本王今晚来就是想看看侍女够不够太子用的,不够的话,本王就调些其他意愿更强烈的姑娘过来。”
“卫亲王理解错了!”卫韶冷着脸再次强调道:“本太子问得是她们是否愿意陪酒,可决没有让她们侍寝这一说!”
“是吗?”叶郝不由得笑道:“陪酒这种事情,本王还以为和侍寝是一样的呢。要不然,这酒陪好了,这姑娘当搂也搂了,当摸也摸了,当亲也亲了,然后太子殿下一个人呼呼大睡,把姑娘赶回去吗?再说了,这男女授受不亲,都到了这一步,还不侍寝,太子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