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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久了,老大你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啊,我还以为你不在技术岗之后就会疏于……”
冯安和一边和谢宴说话一边在那里扣手里的可乐易拉罐,没想到刚打开谢宴就一胳膊撞了过来。
把他手里可乐都撞得溅了出去,冯安和着急忙慌地往后跳了一步。
“不是吧,大哥,你挑这个时候撞啊,我还要给别人拖地……”
然后在谢宴的死亡眼神中他十分有求生欲望的闭了嘴,默默看向了谢宴看的方向,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面色疑惑的唐婉。
见到他们两个发现了她,唐婉问道:“冯总,你为什么要叫谢宴老大?”
“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
听到唐婉的问话,冯安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了,尤其是谢宴那种古井无波的眼神,似乎已经在警告他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他有罪,应该由法律惩罚他,而不是让他去回答唐婉这种要命的问话。
冯安和深呼吸了一下,笑容灿烂地搂住了谢宴的背,用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演技开始真假参半的胡扯。
“主要是上大学的时候谢宴是我们宿舍的宿舍长,天天给我们划重点、提供作业给我们抄,积极地帮助我们生活和学习。”
“是我们整个宿舍的衣食父母,所以我们就都很尊敬地叫他老大。”
冯安和一边展现自己真诚的表情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完了,自己也堕落了,也帮着谢宴欺骗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
他不干净了。
其实冯安和说的话也不算完全骗人,谢宴确实会把作业给他们抄,但是划重点是不会的,因为他自己也不划重点,至于帮助他人,那就更没有了。
认识谢宴的第一年冯安和还以为谢宴是个高冷男神呢,虽然现在也长得挺受小姑娘欢迎的。
“哦~”
你不信就不信吧,哦这后面拉着长音带着波浪号怎么回事,听起来怪吓人的。
冯安和搓搓自己的胳膊,努力把自己的鸡皮疙瘩搓下去,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手机说:“那啥,我家煤气灶没关,我回去关煤气灶了。”
“别送了,”他摆摆手,“大家都挺忙的,我自己走就行,留步啊,留步吧。”
他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因为自己让谢宴穿帮了谢宴非要弄死他不可。
冯安和走的飞快,看得出来他知道没有人真的去送他。
唐婉看着冯安和几乎快要冲刺的背影,问谢宴:“他难道不应该让物业先把他们家的煤气灶关了吗?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谢宴:你还真信啊。
但是兄弟撒的不靠谱的谎哭着也要圆下去,谢宴说:“我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没事。”
是没事还是没逝,你说清楚。
等到谢宴已经打完电话,唐婉还在纠结要怎么问是不是他帮她屏蔽的贴子。
万一要不是谢宴干的,那不是显得她自作多情?
而谢宴也不住观察唐婉的神色,想要确保唐婉真的相信了冯安和的说辞?
冯安和那说辞也太扯了,不知道唐婉是不是真的相信了。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地走到了小区楼底下,都是满腹的疑问想要询问对方,但是周遭却处处充满着可疑的沉默。
“嗯,你要不要去小公园坐坐?我记得那边的荷花好像开了?”
唐婉刚把话说出来就想把她刚刚说的话撤回,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呀?约谢宴突然去小公园坐坐也太突兀了吧。
感觉自己像是那种女朋友要回家然后没事找事找话题的渣男。
被渣男·唐婉约的小姑娘·谢宴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并且在里两个人都坐到凉亭的时候从自己带的便利袋里面拿出了一盒饼干请唐婉吃。
“啊,小熊饼干?”
唐婉惊喜地接过谢宴递过来饼干,看着上面粗糙的小熊怀念的感叹道。
“这饼干现在竟然还有卖,感觉是很小的时候吃过的零食了,没想到造型还是老样子。”
她的眼神又惊又喜,显然勾起了对这个饼干的美好回忆。
谢宴拆开了一个饼干放在手心里,看着手里有手有脚的小熊,他给唐婉展示:“还是不一样的,这饼干比小时候的小,手脚都变短了。”
唐婉:“……”
它一个小熊饼干,要那么长的手脚干什么?
而且作为一个小熊饼干,它手脚长的唯一作用就是饼干分量能变得多点。
唐婉把谢宴手里的那块被嫌弃的小熊饼干塞进嘴里,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
“冯总那边没事吧?我看他走的挺着急的。”
这话题也太烂了,怎么越扯越远了?唐婉默默在心里犯了
谢宴恩恩两声,怕唐婉不相信还说了句物业已经把煤气灶关了。
所幸唐婉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竭尽脑汁的去想怎么把话题引申到是不是他帮她处理了网上那些不好的事情?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两个人中间甚至能够听到夏日荷塘草丛里面的蛐蛐声。
这蛐蛐可真敬业,一会儿都不带停的。
两个人听着这个声音难得思路在同一个频道。
没想到谢宴却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把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看了唐婉一眼,慢悠悠的问道。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我看网上那个……闹得挺大的。”
唐婉点点头,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轻松的笑容,“已经处理好了,公司也已经发律师函给他了,所幸工作也没有怎么受影响。”
“谢宴……”
“嗯?”
“你,”唐婉转过头去看谢宴的脸,她鼓起了勇气直视谢宴的眼睛,在清凉的夜色里面唐婉的眼睛像是发着光,“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就是注销了贺文煜的账户,顺便还把我屏蔽了那些帖子。”
唐婉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走到了悬崖边上,仿佛在往前多走一步她整个人都要坠入万丈深渊。
但是很奇怪,唐婉却觉得自己依然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哪怕那个答案可能会让自己心碎或者难过,但是她依然问了出来。
湖边显得愈发安静了,就连蛐蛐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在唐婉故作平静的注视下,谢宴捏着饼干对着唐婉微微点了点头。
“嗯,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