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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方乐言真的说话算数。
中午他们所有人在一起聊了阵，方乐言就取了食物带回七楼跟裴朝单独吃。
他说到做到，心里说的也算，承诺往后都不想让裴朝戴着口罩委委屈屈，就真的跟所有人都知会了要照顾裴朝孤僻的情绪。
并且一边剥着牛肉干和罐头包装还在哄他养的大丧尸。
“明天我就带你出去找肉吃，再将就将就吧。”
而且他自己今天亲了裴朝两次，竟然完全都没想起来琢磨琢磨，要是裴朝吃生肉嚼嚼嚼自己还下不下的去嘴。
然后就是裴朝的情绪根本就不孤僻，他只是选择性孤僻。
面对别人时就是一副信不信我咬死你的凶样，跟方乐言在一起就是温顺乖巧偶尔闹脾气的大狗子。
尤其是天黑下来以后。
两个眼睛在黢黑下来的模糊视线下，像藏了星星似的反着光。
七楼早已经没有足够的用水，平时马桶都是要一整天才冲一次，虽然不大干净但是……几个月下来所有人都活的越来越像野人。
能保持干净，已经是方乐言依旧热爱生活给的最大尊重。
小队长看着卫生间里提上来为数不多的一小桶水，顿时有点怀念被裴朝带回别墅区的摆烂日子，至少每天都会被薅上二楼洗澡搓泡泡。
回来就，就三天没洗了。
就算低楼层水箱里还有些水，也要省着用，到最后估计就真要跟野人一样回归自然去找河水了。
【好想洗澡啊……有点怀念泡泡浴。】
突然方乐言就感觉后背起了身鸡皮疙瘩，一抬头就对上了丧尸晶亮晶亮的眼神，同样热烈好像在期盼洗香香的眼神。
……直勾勾的有点像饿狼的眼。
“裴哥，你坐在这，洗脚了。”
方乐言拍了拍洗手间那个卡通小凳子，跟哄小朋友似的引导裴朝现在是洗漱时间。
丧尸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小凳子上，这大个子窝缩在一个小小的塑料板凳上，看起来就像个魁梧的巨人。
尤其手电筒光一照，影子投射在后面瓷砖墙上好大好大一坨。
卡通小板凳可怜巴巴的承受了太多，笑的方乐言端水盆的手都在抖。
但是等他把水盆放在地上要给丧尸脱鞋时。
被搂过去后仰坐在了裴朝腿上，手电光线昏暗，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方乐言是很享受这种亲密相处的，直到裴朝已经在扒他的衣服。
【欸……？？】
“欸？不是咱们没有洗澡水！只够洗脚！”
方乐言看出裴朝的想法了，他是觉得可以洗澡了！
就算方乐言连挣扎带阻止也没拦得住自己上衣被扒掉。
其实他现在的体质力量增长了太多，要是真挣扎不说能比得过丧尸王，肯定也能想方设法的逃脱出去。
但方乐言没有太折腾，他最怕看见裴朝那副生闷气的表情。
再说上衣而已现在不脱待会儿进了被窝也得脱。
但是他没想到裴朝扒了他的上衣之后，就开始扯裤子。
“……”
坐着是不可能扯的下来牛仔裤的，方乐言揽着裴朝的脖子看他萌萌的努力拽自己裤腰，看戏似的嗤嗤乐。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丧尸的耐性真太有限了，本来以为能看这“蠢萌”行为几分钟，结果裴朝嗷的烦躁了。
一怒之下抱着方乐言从小凳子上站起来，把他放到站好。
拽着裤腰，出溜——。
一扒到底。
扒到脚腕还在扯呢，方乐言差点被后扯跌个跟头，蹲在地上的裴朝动作迅速伸手抱住他才没摔个跟头。
方乐言光着腿，只穿着个裤衩。
裴朝的大手搂着他屁股，丧尸毛茸茸的头发扫在皮肤上，方乐言低头看见裴朝发呆似的盯着自己大腿根看。
伸手嗖的就挡在了前面，把自己身体跟裴朝鼻子隔开，才没了那种麻酥酥的错觉。
“水不够，只够咱们刷牙洗脚。”
让他震惊的是丧尸居然贴着他手背拱过去嗅了嗅，方乐言瞬间头皮发麻夹紧了腿，整个人都慌的一批。
“干干什么，该洗脚了！还睡不睡……还抱不抱了？”
杀手锏成功把裴朝的诡异的注意点给拽了回来，站起来把方乐言用力搂怀里抱着晃呀晃，跟个找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似的。
方乐言光着身体，皮肤在裴朝微凉的外套上蹭啊蹭的，衣服拉链刮过去都能引起一阵战栗。
“洗……先刷牙吧。”
他已经放弃了再提洗这个事儿，想用另一件事把裴朝的热情转移。
热情不会消失，他只是暂时转移到了另一面。
如果方乐言知道裴朝听话的刷牙是为了亲亲的话，绝对不会在那会儿夸奖的那么兴高采烈。
俩人洗漱完裴朝就像个大狗子似的从卫生间窜了出去，方乐言把洗完脚的水倒进了马桶里，走出卫生间发现裴朝也已经脱的……
并且掀开被窝跟个听话宝宝似的在眼巴巴的等，看见他出来就张开双臂呼哧呼哧着急抱。
方乐言捏着手里的手电筒，光束打在裴朝裸露的身材线条上。
干燥却饱满。
……
……好吧。
但是。
“裴朝你把内裤穿上。”
方乐言到被窝里去的时候又犹豫，看了看自己的光溜溜，又看了看只有一块遮羞布的裴朝。
……好吧。
他把手电筒关上了。
刚仰躺在枕头上就被“出溜”捞进了个怀抱里，浑身皮肤立刻感受到了那种干燥的贴蹭，方乐言感觉自己又脸红了。
亏了这会儿的夜色黢黑啥也看不见。
然而没什么卵用，裴朝能清楚的看见那层突然泛起来的薄红。
粉粉嫩嫩的，还有乐乐自以为没被发现偷偷抿动的红唇。
他凑过去了，就隔着几厘米的距离盯着方乐言因为紧张半张的嘴唇。
太近了，方乐言能看清裴朝是在盯着自己嘴看，背着光他也能看见对方鼻梁的弧度，还有仿佛闪着光的眼神。
就那么近的挨着也不动，裴朝在等他说“可以”。
方乐言发誓他真的很想说不可以，但他又发了个誓说自己真的狠不下心，只是心里有点小心思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这……不太节制吧……】
“三天……咱们三……”
裴朝瞳孔一眨不眨出现了失望，方乐言话茬拐了个大弯改了口。
“要不……两天……”
他感觉到有干燥的温度不高的触感在自己下唇上碰了碰，几乎没有的呼吸风流再次吹乱了他本来就不坚定的心弦。
真他妈饥渴疯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