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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月眨了眨眼，她觉得，今天的方意诚很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他其实还和以前一样，不管有什么坏事都会往他自己身上揽。
但此刻，他的语调少了一分温润，多了一分乖张，与他整个人很不搭。
他变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了。
而她，也是一样。
“意诚啊！”莫永文沉沉地叹息了声，“希月的外婆正在调养，不让她们俩见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且，‘绑架’这个词的意义太重，你还是不要随便说才好。”
顿了顿，他再看向莫希月，冷声：“其实，只要你肯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你外婆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莫希月看着莫永文，在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来。
她也不敢随便胡乱猜测。
莫永文是真的不知道齐夜在跟踪他吗？
“我可以让你和你外婆通话。”莫永文终于松口，“也算是……给你拿出保险箱里东西的一种奖励吧！”
随即，他就将手机递给莫希月，上面，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写的名字是“一”。
莫希月接过手机，才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外婆的声音传来。
“月月吗？”外婆问，“月月，你别担心我！”
“外婆！”莫希月急了，“你在哪儿，你身体怎么样？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找到你！”
“我很好。”外婆应声，“月月，不要冒险，我现在真的没事。”
“外婆。”莫希月红了眼眶，语气也糯糯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
“月月。”外婆打断莫希月的话，“忘记我常对你说的了吗？该发生的事情，不论你怎么避开，都是会发生的。”
“外婆……”
“你要勇敢和坚强。”外婆耐心地出声，“不用担心我，做你自己该做的就好，知道吗？”
“知道了。”莫希月应声，“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电话。
听着那“嘟嘟嘟”的忙音，莫希月更急了，“喂！外婆！外婆！”
没有人回应，莫希月再看向莫永文，急道：“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莫永文冷声，“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你外婆还好好的，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安心了？”
“外婆在你手里，你随时可能对她不利，我怎么安心？”莫希月没有好的语气。
“希月，你应该知道，你外婆安全不安全，不是我说了算。”莫永文的语调里溢着深邃，“而是……你的决定。”
莫希月握紧拳头，对于莫永文的话，她并不相信。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将外婆早点儿救出来，她就一直会被莫永文控制，而外婆也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你还要我做什么？”莫希月冷声发问。
听言，莫永文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
果然，莫希月是他的女儿没错。
骨子里，就是聪明的！
“我知道，你更信任齐夜。”莫永文沉沉地叹息了声，“只是，他信不信你呢？”
莫希月有些不耐烦，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外婆还在莫永文手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父亲？
她宁愿自己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我的人调查到，齐夜和童初曼之间有着很深的关系。”莫永文试探地语调，“他对你，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过就是在利用你而已。”
利用？
莫希月警惕地瞪着莫永文。
当初，她一直希望莫永文相信她和齐夜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可他却不上当。
现在，他怎么反倒亲口承认这件事了？
直觉这件事不简单，她需要更加谨慎才行。
“我原本还以为，控制了你，就能掌握住齐夜的软肋。”莫永文说话时，眼里闪过抹深邃的算计，“但很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