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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
“我这次的合作方案，是希望能够和你共同处理我妈公司的事，大股东依旧是你，你只要卖一点点股份给我就行。”莫希月是恳求的语气，“那是我妈的心血，算我求你，别让它毁在我手里，好吗？”
“你……求我？”顾安爵苦苦一笑，“你宁愿求我，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你能不能成熟点儿？”莫希月拧住眉头，并没有太多耐心，“当初背叛我们俩感情的是你，那个时候，我被你像根草一样的抛弃了！我真的不明白，你现在在不甘心什么？就因为我有齐夜，我看起来过得比你幸福吗？”
“我没……”
“这个世界不是你围着你转的！”她打断他的话，“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她认为，他们俩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以谈了。
那份感情，早就被他败光了。
“齐夜他……”顾安爵的眼里溢满了悲痛，“他已经彻底愈合了我带给你的伤痛，完完全全取代我的位子了？”
他问得很不甘心。
虽然明知道她的答案会是什么，但他还是想要得到一种或许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们之间两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和她和齐夜在一起的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吗？
哪怕……她仅仅只是有一丝的犹豫。
“是。”莫希月应声，眼里不带任何仇恨。
只要想到齐夜对她的好，她的内心就会很平静、很满足。
顾安爵脸上那期待的神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是苦闷，是悲痛，是讽刺，是无奈，是绝望。
他摇了摇头，轻声喃喃：“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儿位子……都没有了？”
“我不觉得我还需要给你留位子。”莫希月冷冷一句。
“月儿。”顾安爵揪紧了拳头，“你是来求我的，却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就不怕我愤怒吗？”
“你这次不同意，还有下次，我会想出无数个让你同意的方案，也会……”顿了顿，她再继续出声：“无数次想办法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现在每次做梦，想到的，都是你在我身边的场景。”顾安爵抬手，想握住她的手。
莫希月很警惕地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他悬在半空的手僵住，脸上的神情更加黯然悲切，黑眸里没有一丝亮光，被打击得很彻底。
“月儿。”他将手收回来，下意识旋动着指尾的戒指，“如果哪天我死了，你还会为我哭吗？”
莫希月拧住眉头，不知道顾安爵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死？
“会哭吗？”他执着地要那个答案。
“几十年后的事情，谁知道？”莫希月移开视线，“说不定，我比你先死呢？”
“我会比你先死。”顾安爵是笃定的语气，“或许，也不用几十年，伤害你的报应或许很快，一年，两年，或者，半年？”
莫希月的心神都被揪紧了，问道：“出什么事了？”
“会吗？”顾安爵继续问。
莫希月哑然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安爵……会死？
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他不会再活很久似的。
“你在犹豫，就够了。”顾安爵沉沉地叹息了声，“其实，我也很矛盾，既不希望你因为我太过悲伤，又希望……你能为我哭一次，就那么……最后一次。”
“到底出什么事了？”莫希月急了，“顾安爵，你……”
“你走吧。”顾安爵推着轮椅背对莫希月，“当我看见你有足够的能力去经营你母亲的公司后，我就会将它还给你。在这之间，我保证不会动它。你……信我吗？”
望着顾安爵的背影，她在心里问自己：信他吗？
好像，如果说自己信的话，会觉得自己很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