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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凡的态度甚是坚决,孱弱的身躯,笔直的站立着,对于这个帝王,能够做到如此境地,云舒是感动的,忍不住想要放下敌视的态度。
"我这儿不欢迎你。"云舒的目光不自觉望向别处,"你强要了我的孩子,可你却不能善待她,我实在容不下你。虽说你贵为一国之君,可你伤了瑶儿的心,你就算要了我的命,也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态度"
"我知道。"弈凡微微一抿唇,苍白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朕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朕不过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罢了"
"最后一面?"云舒疑惑地转身,瞧见他虚弱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惊,叹道:"你们两个明明真心相爱,何苦相互折磨?"
"瑶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因为她觉得自己有愧于萧焱。"弈凡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朕没有坚持找她,并非因为她的尸首。更重要的是,朕时日无多,不想留她在宫中受苦"
倘若他此时驾崩,她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如何在后宫之中立足?
"你"云舒侧目,这才对杏儿吩咐道,"去搬张卧榻过来。"
"是。"杏儿同情地望了一眼弈凡,慌忙去厢房搬卧榻。
"不用麻烦。"弈凡却出声阻止,"站着、坐着或者躺着,于朕而言,都是一样的。"
云舒黯然低下头去。
"启禀陛下,有人说知道皇后娘娘的下落,要求面见陛下。"守城的侍卫前来禀报。
弈凡一听,面上露出狂喜,道:"快宣。"
"是。"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异族打扮的男子走进来,他手执一份大红色的请柬,递到弈凡手中,道:"这是我家公子要我交给陛下的。"
弈凡展开那张喜帖,惨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喉头却有一股腥甜在翻滚。
那异族男子小心翼翼打量着弈凡,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痛苦的神色,可惜完全没有。
弈凡的脸上只有从容和淡定,似乎将韩珂推入旁人怀中,他的心里还多出一分释然来,他淡笑着望向那异族男子,温润道:"替朕转告你家主人,他们的婚礼,朕一定参加。"
楚黎带着韩珂在平城一处僻静的别院住下,韩珂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可司幽太子的军队和弈凡的军队交上手了,外头乱糟糟的一团。她一个人女人带着孩子,很容易遭到打劫和施暴,她不能在这种时候给大家添乱,还是乖乖待着的好。
忆瑶居。
别院的名字很不吉利,韩珂怀中抱着小萧原,一直盯着那三个字发呆。
忆瑶居这三个字很显然雕制不久,横飞的边边角角上还沾着木屑。
"别看了,明日就将它改成,藏瑶居。"楚黎勾唇望向天空,"这院子是你出事的时候买下的一直想着,等到弈凡将你下葬了,本王就去西陵将你的尸体盗出来。"
"后来了?"韩珂听得出神,她从没见过这么专注的楚黎。
"呵弈凡那小子太狡猾,整个西陵也机关重重,本王进不去。"楚黎的嘴角滑过一丝黯然,明明只是很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韩珂却可以想象着背后他曾经做过的努力。
西陵是帝王陵寝,古人最在乎死后的长眠问题,为了防止盗墓贼闯入西陵,萧墨在位期间就集齐了民间的能人异士,一同修葺帝王陵寝。西陵背靠麓山,从外观上看上去与普通的陵墓并无差别,可陵墓里头却似宫殿一般繁华,九转十八弯,机关重重,韩珂随弈凡拜祭萧墨之时,曾经进去过一次。
"所以,你放弃了,这忆瑶居便一直废弃着?然后你带着你的兵马回了司幽国?"韩珂见楚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接着问下去。
"没有!本王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楚黎冷哧一声,"本王之所以回司幽国,是想要拿下整个司幽国,继而灭了大胤。到时候整个西陵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本王没必要为了得到你,而让你不得安息。"
韩珂被他的答案震慑到,心里头泛出些许愧疚:"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一点都不值得你这么做"
"本王要你,就不是值得与不值得的问题!"楚黎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坚毅的侧脸对着韩珂,唇角上邪肆的笑意渐渐晕染开来。
"小萧原困了,我带它回屋睡觉。"韩珂蓦然转身。
"让下人们抱着就行。"楚黎从她手中夺过婴儿,递到一个婢女手中,而后转身对上她的眼眸,逼视着她:"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他的儿子?"
韩珂语结,想要告诉他,这并非她和弈凡的儿子,可略一思索,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楚黎的固执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韩珂的脑袋压得很低很低。
婢女将小萧原抱下去,整个院子里就剩下楚黎和韩珂二人。
"过来"楚黎朝她勾了勾手指,逗小猴似的,那动作与十年之前一模一样。
韩珂愣在原地,微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她哪里敢再靠近他?自从十年前,首阳郡湖上的那一晚,她已经将他定义为虐童癖患者,绝不轻易靠近。
"本王再说一遍,过来!"楚黎的语气略微加重,不容置喙。
韩珂的双腿就像钉了钉子似的,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要,我不想再被你欺负了。"
楚黎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伤痛,"本王从来就没想过要欺负你。"
十年前的那一幕从脑海中划过,原本以为他只是轻薄而已,怎料最后,他竟重重地咬了她,给她留下永生的记忆!
韩珂的胸口微微有些发疼,仿佛十年前的那一幕又重演了,她不着痕迹地捂住了胸口,惊恐地望着楚黎。
她那样微小的动作刺痛了楚黎的心,楚黎上前一步,狠狠将她摁在怀里。
韩珂费力挣扎,伸手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不要动!"楚黎哑着嗓子在她耳畔低吟,"如果说,十年前我伤害了你。如果说,因为十年前的事情,你不敢接近我那如果,十年前我没有那么做,你会不会再次忘记我?"
韩珂不说话,只是拳脚相加地对着他踢打。
她的拳脚落在楚黎身上不过是花拳绣腿,楚黎暗沉着嗓音又问:"你还会忘记我,对不对?既然你还会忘记我,那我一点都不后悔十年前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因为这样,至少你会恨我只要你恨着我,你就不会忘记我。"
韩珂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停止了挣扎,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从未恨过你。"
楚黎的身子猛然一颤。没有恨,也没有爱,她对他总是那么绝情。
"我不恨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恳求的口吻,她不想用自己的婚礼刺激舅舅,舅舅册后是舅舅的事,她既然已经转身离去,就不该再去理会那么多。
"休想!"楚黎冷冷一声,而后伸手猛然扳过她的身子,侧脸对着地面六十度的角度,他吻了下去。
容不得怀中女子挣扎,他的大掌紧紧抵着她的后颈,火热的唇与她的唇瓣密切相贴,不留半点缝隙,攻城略地,努力允吸着她的美好,似乎将这十年的痛苦煎熬都化作了这个长长的吻,用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一并讨回来!
"呜呜"韩珂口齿不清,只觉得窒息,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他的身子就好似一堵坚硬的墙壁,稳当当地站在那里,既推不动,也无法逃离。
楚黎的舌尖追逐着她的小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寸寸细细品尝着她的吻,就像品尝樱桃一般优雅。
"放开我"
隔空,韩珂间断地吐出三个字。
看她的小脸一点点涨得通红,比挂在别院门口的红灯笼还要娇艳,楚黎知道她不能承受更多,他这才悄悄将自己的唇从她的唇瓣上移开,来回留恋地舔吻着她的侧脸。
"呼呼"韩珂大力地喘息,楚黎就像一个恶魔,他的索取总是永无止境的。
"虽然隔了十年,可你还是那么鲜嫩可口。"肆意地将怀里的人吻了一通,楚黎还不忘邪魅的勾起唇角,对方才的那一吻,稍加评价。
气急的韩珂立马起手挥去,然,未碰触到楚黎便被拦下,只能恶狠狠地等着他。
"楚黎,你何必纠缠与我,慕容云儿是你的妻,你眼中珍视的应该是她!"韩珂气息不顺,整张脸仰起来,努力地呼吸。心下思考,知晓不能与其硬碰硬,韩珂立即转变了话题。
"慕容云儿?"楚黎的眉头皱起,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她的存在,你吃醋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小医童是个好女人,她伴你十年,她对你的心你难道可以视而不见吗?"韩珂没有放弃,执意劝说。
"呵,视而不见?那么你对我的付出不也是视而不见吗?少一副为他人叫屈的模样,让本王放过你,你休想!"冷厉的目光盯着还想劝说的女子,硬是堵回了韩珂刚要出口的言语。
韩珂的脚步不自然地往后退去,楚黎那红色的眼眸如同喷火般,她畏惧了,竟喏喏道:"现在吻你也吻过了。我不会与你嫉恨,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不行。"楚黎突然无赖地一抱她的腰身,挑眉笑道:"要本王放过你也成,但是仅仅是吻可不行,除非"
子帝能向。"除非什么?"韩珂不假思索的反问,"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做得到的一定满足你,但是我决不能当着舅舅的面嫁给你!"
"你说的,只要我说的到,你都愿意满足我。"楚黎邪肆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他桀骜的侧脸上写满了放荡和不羁,"除非你跟我做"
韩珂的脸色冷下去,伸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们男人的思想都是这么龌龊!"。
楚黎被她打蒙了,完全没料到她还敢对他出手。
"龌龊?"楚黎抚了抚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感觉在肌肤之上燃烧起来,"你舅舅就不龌龊吗?"
韩珂吐了吐舌头,固执道:"他和你不一样。"
楚黎突然抚了抚她的小腹,怒道:"他要是和我不一样,楚原是打哪儿来的?!"
他在发怒,一则是气弈凡碰了她,二则是气弈凡居然先他一步让她怀上了孩子,三则是气弈凡居然在她怀了孩子之后抛弃了她。
"是萧原。"韩珂小声嘀咕,她的脸颊烧得滚烫,只要一想起与弈凡混战的那个夜晚,她都羞愧难当。她从没有想过他会去吻她的那里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很感动。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脏很脏,可舅舅一点都没在意,正是因为他的吻让她彻底放弃了挣扎,让她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等你嫁给本王之后,他就改姓楚。"楚黎讨厌她失神的样子,因为她一旦失神就意味着她在想别的男人。这个蠢女人,根本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
"不我不要嫁给你。"韩珂瞪他。
楚黎瞪回去:"可本王已经将请柬送给你舅舅了。"
"什么"她目瞪口呆。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请柬送出。"那个送请柬的侍卫闯进来,望着相拥在一起、姿态暧昧的两人,尴尬地咳了两声。
韩珂羞愧得要死,拼尽全力,挣脱了楚黎的束缚。
楚黎满脸堆笑,转身对那侍卫道:"哦?是吗?弈凡是什么反应?你重复给王妃听。"
那侍卫微微一抬头,对准韩珂的方向,再度跪下,道:"启禀靖康王妃,大胤皇帝收到请柬之后面露微笑,并要微臣转达,一定会来参加婚礼。"
韩珂的心猛然一颤,转身对上楚黎的视线,冷冷道:"犯不着找这些人来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楚黎脸上却微微泛上了怒气,指着那侍卫责问道:"他真的这样说?"
"不错,大胤皇帝确实是这么说的。"
"还一直在笑?"楚黎又问,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没错,似乎对王爷和王妃的婚礼很是期待。"
"有多期待?"
""
韩珂僵愣在原地,楚黎的目光深邃难料,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楚黎走到她身边,挑着她的下颚,轻佻地笑:"你若是觉得本王骗你,就等着三日后,看看你舅舅是不是真的会来为你庆贺"
韩珂微一垂眸,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竟隐隐选择了相信他。
那张喜帖在弈凡手中捏成一团,艳红色的纸笺太过刺目,似要滴出血来。
云舒皱眉,问"慕容云儿":"陛下已经在这儿站了两个时辰,他的身子吃得消吗?"
此慕容云儿对于医术只是略知皮毛,故耸了耸肩,叹道,"他想要作践自己,微臣也无能为力。"
"朕没事。"良久,弈凡才出生,齿缝里硬生生蹦出三个字来。
此次出宫,他原想迎韩珂回宫,将韩珂与罗翘掉包,也好让韩珂用罗翘的身份与姜太后和睦相处,可他万万没料到,此时的韩珂居然会和楚黎混在一起,这突然起来的婚礼完全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
现在他考虑的是,自己时日无多,是不是应该借着这个机会,促成韩珂与楚黎,那瑶儿的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
明明选择只有两个,带她走和放她走,可是这个决心他下不了。
三日匆匆而过,弈凡褪去他一惯喜欢的那件白色长袍,换了件金色的长袍,试图将自己的气色趁得好些。
朝阳初生,韩珂便被丫鬟押着起床,为她梳洗打扮,不管她是否愿意,所有的一切楚黎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花轿过门。
"萧原呢?"韩珂心慌地想要去找那个小婴儿的影子。
一个婢女上前,恭敬道:"启禀王妃娘娘,小世子已经梳洗完毕,奴婢已经为他换上了新衣裳,今天的婚礼,他可是重要的见证人。"
"哦。"韩珂已经认命,只希望弈凡不要前来,只要弈凡不出现,她就会带着小萧原逃之夭夭。逃婚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她轻车熟路。
韩珂第三次穿上了大红色的喜袍,三次的心境大不相同。
第一次成亲的时候,她才七岁,明明是政治赐婚,可她却紧张兴奋,充满了期待;第二次成亲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嫁给萧焱,她始终亏欠着他,她不开心却一点都不抵触;而这一次,她的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爱楚黎却又很想知道舅舅的反应她很坏,她学会了利用别人。
"王妃,起身吧。"身侧的婢女为她戴上凤冠,搀扶着她起身。
韩珂不由蹙眉问道:"为什么不戴上盖头?"
婢女道:"我们司幽国人没那么多讲究,更何况王爷特意吩咐了,不给您戴红盖头,是要您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是什么样一个人。"
韩珂微微点头,猜到婢女口中的他必然是指弈凡。
吉时一到,韩珂被搀上了大殿,与楚黎比肩而立。
楚黎今日穿着血色的红袍,更将他邪肆魅惑的侧脸衬托得绝美,他长臂一挥,在场的宾客纷纷入座,随即便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感谢大家来参加本王的婚礼。'楚黎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牵住韩珂的手,走到众人面前,微微一服身子,抬起头时,那一双幽红色的眼眸闪着清亮的光芒。
'靖康王妃果真是国色天香之貌啊!'
'从前以为云狄公子绝色,一直不明白王爷为何不对云狄公子动心,如今看来,此等佳人再抱,云狄公子的个性实在有些'
'啀云狄公子可不是王爷的女人,只是下属。听说丞相家的小姐早已嫁给了王爷,就是不晓得现今娶了这王妃,丞相大人那边'有人阻止他说下去,显然地他的话过多了。
韩珂的眼眸在一众宾客中扫视,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弈凡的身影,她这才长长抒出一口气来。舅舅是那种绝顶出色的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人群中的亮点,若是连她都找不到他,那他显然没来这就证明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楚黎在骗她而已,她的心情稍稍轻快了一些,琢磨着怎么逃离这个鬼地方。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幸而没有错过吉时。'
恰在此时,一线温润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炸开,韩珂惊慌失措的抬头,失血的双唇难以置信地颤抖着,一双含满伤痛的眼眸紧紧注视着那一袭金袍的主人。
弈凡的脸上挂着热络的笑意,金色的袍子更将他的笑容趁得明媚,他微微扬了扬手,身侧的侍卫便将礼物呈上来,'祝愿司幽国靖康王与靖康王妃百年和好、恩爱白头,早生贵子。'
楚黎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揽过韩珂的手,握着她冰冷的手指,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看,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他来了,还很开心地祝福我们。'
韩珂的唇角微微泛着苦涩的笑意,上前一步,朝着弈凡毕恭毕敬地服了服身子,清冷着声音道:'多谢。'
弈凡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身子微微侧过去,躲开韩珂焦灼的视线,他的左手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试图阻止那里传来的痛感,可那痛感却愈演愈烈。似乎是害怕"慕容云儿"会说出他的病情,他今日前来,便特地支开了她。
后,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也不想主动说话。
安静尴尬的气息,弥散了开来。
“咳咳!”唤回了韩珂的思绪,楚黎半环着怀中女子,向弈凡走近。
凤眸抬起,看着盛装打扮的弈凡,韩珂的心略微抽动了一下,后,主动打了招呼。'舅舅,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韩珂的语气中含着讽刺的意味,心口却一抽一抽地疼。
'瑶儿,你也是,别来无恙。'
弈凡抬头,一双漆黑深邃的瞳仁中满是暖暖的笑意,他伸手过去,想要抚一抚她的面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