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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大夫的话,皇甫逸的神情顿时变得阴沉严肃起来,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是一抹难以捉摸的神情。
大夫抬头悄悄地看了他一眼,顿时间便被他的神情给吓住了,急忙收回了视线,低埋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想不明白,这王妃有喜了,本是好事,可为何王爷会表现得这般不悦呢?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四王爷好男色不喜女人,而如今,四王妃居然有喜了,实在蹊跷呢。
也难怪王爷会感到不悦,莫不是,这王妃肚子里的,并非王爷的孩子?
被自己的这一猜测给吓住了,大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生怕自己继续想下去,就会变成现实一般。
扭头斜睨了凌若瑶一眼,见她也是一付怔愣的模样,皇甫逸紧蹙着眉头,转移视线看向大夫,低沉着声音说道:“本王不希望此事被别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你知道该如何做。”
被他这番凌厉充满警告的话语给吓了一跳,大夫颤抖了一下,低埋着头,急忙出声说道:“草民明白,草民绝对不会说起半个字!”
他只有一条命,哪里还敢去胡言乱语?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只怕他这条命,就不保了!
只是睨了大夫一眼,皇甫逸突然拔高了嗓音,冲着守在院子里的朱远喊道:“朱远。”
不多时,朱远便走进了屋子,在外间站着,恭敬地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带大夫去账房结算诊费。”看也没看朱远一眼,皇甫逸沉声说道。在朱远领着大夫离开时,又加上了一句“把门关上。”
门口响起了吱呀的关门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皇甫逸,和坐在床上呆愣愣的凌若瑶。埋得间难。
虽说心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自己的确怀孕了的这个事实,但当大夫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凌若瑶还是震惊不小,觉得自己有些接受无能。
只顾着震惊的凌若瑶,便也就没有注意到皇甫逸的神情,是有多么的阴沉冷冽。
等到她终于缓过神来,抬头看向他时,立马被他那骇人凌厉的神情给怔住了,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双手背负在身后,皇甫逸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眸微眯着,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着,就在凌若瑶快要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窒息时,皇甫逸终于开口了:“大夫说,王妃有喜了,本王是否该恭喜王妃呢?”
怔愣了一下,凌若瑶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思,便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见她这般模样,皇甫逸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怒火在不断的腾烧。他真恨不得一把撕碎她那无辜的表情。
强忍住心中的怒意,他紧蹙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王妃可有何话说?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依旧一脸茫然地眨巴着清澈的眼眸,凌若瑶张了张嘴,低声说道:“王爷想让臣妾说什么?”
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皇甫逸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脑袋,让她不得不对视自己的眼睛。
“王妃难道不打算告诉本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皇甫逸那张俊朗刚毅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骇人的阴郁。
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凌若瑶暗自思忖了一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顿时便不满了起来。
娘的,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难道不清楚么?居然还在问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她背着他偷人吗?
一张白皙的脸蛋,此时涨得通红,凌若瑶瞪大清澈的眼眸,愤恨地瞪着皇甫逸,冷哼了一声说道:“王爷会不知道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皇甫逸便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扣住她的下颚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皇甫逸勾唇冷笑了一声,笑容如罂\粟般,嗜血又美好。
“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不能留!”他冷声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冰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凌若瑶更加震惊了,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的不满和愤恨起来,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虽说知道他并不想让自己怀孕,可真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时,凌若瑶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
冷哼一声,凌若瑶迎上他那凌冽的目光,唇边漾开一抹绝美的浅笑,低声说道:“如若臣妾告诉王爷,臣妾肚子里的,是王爷你的孩子,也不能留么?”
“本王的孩子?”这次换做皇甫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呢喃着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喝了药的么?”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凌若瑶的心中很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连安全套那东西,都有不安全的时候,更何况是那一碗事后才给她喝的汤药。
不过,她也没想到,中奖的机会如此的大。她和他亲密接触也只不过两次而已,居然就中了特等大奖。
不等凌若瑶开口,皇甫逸已经再次出声说道:“难道,你并没有喝药?”
凌若瑶顿时就怒了,只想爆粗口,次奥,每次都是夜渊看着她喝药的,她能不喝完么?如若她没有喝药,夜渊会离开?他这个变态断袖男又会放过她?
勾唇冷笑出声,她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王爷怎不说,是夜渊将汤药换掉了,并没给臣妾喝下呢?”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皇甫逸,但转念一想,他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夜渊知晓他为何不让凌若瑶怀孕,也知道,若是凌若瑶怀孕了,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夜渊是绝对不会做出违背他的事情来。
如此一来,便只能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凌若瑶在说谎,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皇甫逸的声音又冷冽了几分,看向她的目光,也愈发的阴冷。
下颚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凌若瑶下意识地伸手攥紧了他的手腕,想要摆脱他的钳制:“我已经说过了,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你以为本王会信?”皇甫逸冷哼着说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凌若瑶只觉得下颚都快要碎掉了,她连张嘴说话都感到吃力,偏偏这变态断袖男,还在不停地追问她。
奋力地张嘴,她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知那日臣妾从丞相府回来后,是谁将臣妾吃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顿时不由地一愣,皇甫逸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到了那日,从丞相府回来的那一日。
那日,他的确有吃肉,饱餐了一顿。算算日子,似乎也比较吻合。难不成就是那次播下的种子?
这机会也太大了一点吧?那是他第二次吃肉,就播下种子了。
微眯着深邃的凤眸,皇甫逸紧盯着她那张涨红的俏丽脸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肚子里的,真的是本王的孩子?”
依旧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凌若瑶恶狠狠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爱信不信。”
也没去计较她的态度,皇甫逸陷入了沉默当中,英挺的眉头紧蹙成一团,似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表情也格外的凝重。
见他不说话,掐住她的下颚的手,也放松了力道,凌若瑶赶紧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王爷还要将这孩子除掉么?”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的不以为然。
她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皇甫逸收起了脸上那复杂的神情,恢复了刚才那冷冽的模样,紧盯着她说道:“若真是本王的孩子,更不能留。”
“为什么!?”凌若瑶下意识地出声问道,白皙的脸蛋上是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这可是你的孩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么?”
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有着一抹痛苦一闪而过,但面上却始终是一付坚定的模样,皇甫逸低沉着声音,不容抗拒地说道:“本王说过,本王不会让你怀孕。”
而另一只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大手,却早已经紧捏成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他也似没有察觉一般。
亦或许,只有疼痛的感觉,才能让他狠下心来。
清澈的眼眸中,是一抹震惊的神情,凌若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上有着强烈的失望。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她彻底的怒了,也顾不上后果,开口便骂道“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竭力地保持镇定,皇甫逸将手攥得更紧了,手心甚至已经被指甲掐破了皮,有一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可他依旧浑然不自觉。
面上是一付平静无波的神情,但那双微眯着的深邃凤眸中,却暗藏着汹涌,皇甫逸低沉着声音说道:“本王早就说过,你不能怀上本王的孩子,更别想着若是诞下世子,便可以得到本王的休书。”
凌若瑶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当日的话。
当日,她向他讨要休书,他说,除非她诞下世子,否则他不可能给她休书。
刚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的确是想借由这个孩子,向他讨休书。但此时,她已经没了这个想法,只因为,他的作法,是在让她太过震惊和愤怒了。
“皇甫逸,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的孩子!”
眼神更加的凌厉冷漠起来,皇甫逸紧蹙着眉头,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本王做事,不需要事事都向你讲明缘由。”
他和她还没亲密到,让他把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打算,都告诉她。
这也是他的孩子,除掉这孩子,他也会心痛,也会伤心难过,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孩子还会再有的,他也会儿孙满堂的。如若不这么做,他便无法狠下心来。
但是,他心中的这些想法,他都不能告诉她。她还不值得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毫无疑问,凌若瑶被他这般冷酷残忍的回答给激怒了,几乎快要抓狂暴走了。而处于盛怒当中的她,也逐渐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使出全身的力气,她一把挥开了皇甫逸掐住她的下颚的手,抬腿便是一脚踢向了他的小腿。
却因为腿伤未愈,受伤的腿无法支撑她的整个身体,整个人便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
见她跌倒在地,皇甫逸本想伸手去扶住她,可刚伸出去的手,立马顿住了,赶紧收了回来,他又恢复了冷冽的模样。
跌坐在地上,凌若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顿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让她觉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嫁给他的日子已经不短了,虽说常常被他捉弄打击,但有时候她也会有错觉,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逐渐的亲近了。
可现如今,他的无情和冷酷,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他的改观,全部毁于一旦。
双手撑在地上,凌若瑶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会遭到报应的!”
皇甫逸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颇有一付睥睨苍生的感觉:“随你怎么说,总之,这孩子不能留!”
唇边勾起一丝的冷笑,凌若瑶嘲讽地说道:“不能留呵呵一句不能留便能了事?王爷,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的狠心?”
当做没听见她的话,皇甫逸将视线投向了别处,不让她看见自己眼底升腾起的那一抹心痛。心脏,也随之狠狠地抽搐了起来。
“你也不必再说了,本王决定的事情,便不会更改。”双手背负在身后,皇甫逸转回身去背对着她。
凌若瑶便凝视着眼前这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唇角向上扬起,漾开一抹嘲讽苦涩的笑容。
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是吧?那就不要了吧!
她和他相互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留下这孩子又有何意义呢?既然他如此坚决的要除掉这个孩子,她又留有何用?
留下来,也只会让这孩子受苦。感受不到父爱,他的人生便是残缺不全的。
唇边的笑容突然变得明媚起来,凌若瑶依旧坐在地上,双手缓慢地覆上了自己的肚子,轻柔地抚摸着,表情格外的恬静。
“这个孩子是断然不能留的,是吧王爷?”她语气平缓地说道,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激动“既然王爷说不能留,那就不留吧。”
说完,她便突然抬手,重重地击打着自己的腹部。
拳头敲击在腹部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凌若瑶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呼出声来,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皇甫逸顿时一惊,眉头蹙得更紧了。急忙转回身来,他便看见凌若瑶攥紧了拳头,一下接一下地击打着自己的腹部。
顿时慌张了起来,他蹲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愤怒地低吼道:“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被他攥住了双手,凌若瑶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回来。只可惜,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尽管无法摆脱他那两只大手,但她依旧不放弃地死命挣扎着,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怨念,恶狠狠地说道:“这孩子不是不能留么?那我就除掉他啊!”皇甫逸顿时怔愣了一下,眉头拧得更紧了,俊朗刚毅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骇人的阴冷:“你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惜了么?”
“你有替我着想过么?你有顾惜过我的身体么?”望向他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凌若瑶冷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说着,她继续扭动着双手,却并不是要挣脱,而是朝着他的身上挥去,拼命地挥向他。
感受着她的拳头,击打在自己的身上,皇甫逸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蹲在她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攥着她那不安分的手。
目光冷冽骇人,皇甫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似是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一般,表情显得很是难看。
沉默了稍许,他突然制止了凌若瑶,让她不能在击打自己。
被阻止了动作,凌若瑶怔愣了一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却见他低垂着眼睑,她竟然无法捕捉到他眼中的神情。
“等会儿本王会派人给你送来堕胎药。”
尽管皇甫逸说的很平静,但正因为他的平静无波,才更加的让凌若瑶愤怒,也让她无比的震惊。
他真的要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理会她的反抗,真的要给她送来堕胎药!
她实在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怀孕了,怀上了他的孩子,他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凌若瑶冷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皇甫逸,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这么做。他也很想有自己的儿女,可是,有些人容不得他有孩子,他必须保住自己,才能考虑自己的孩子,能不能顺利来到人世。
然而,他的苦衷,他的理由,他都不能告诉她。这个女人虽说是他的王妃,可并没有让他有足够信任她的理由。
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子,显得更加的挺拔高挑,皇甫逸只是低头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本王说过,本王做事,不需要一一向你解释,也不需要告诉你理由。”
无力地坐在地上,凌若瑶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本就白皙的脸蛋,此时显得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
什么叫心如死灰,她觉得她此时的心情,便是心如死灰。
她还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这么做。若是他真的有万不得已的理由,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没有,他没有说任何的理由,连一句解释的话语也没有。只是霸道冷酷的宣布着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的结局。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傻瓜一般,任人摆布。
他想要吃她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事后又不得不喝下那难喝的汤药。尽管那药并未起到任何的作用,她还是怀孕了。
可偏偏,她怀孕了,他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还残忍地对她说,要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一颗心,才能让他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他这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孩子的命!
抬头看着面前这一抹伟岸修长的身影,凌若瑶勾唇,冷哼了一声,突然很平静地说道:“皇甫逸,我要和你离婚!”
皇甫逸转回头来看向她,挑起英挺的眉头,他沉声道:“和我离婚?”
点了点头,凌若瑶坚定决绝地说道:“是。我要和你离婚,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俊朗刚毅的脸庞上,是一抹疑惑不解的神情,皇甫逸微微弯腰凑向她,狐疑地问道:“离婚是何意思?”
若是换做平时,听了他这句问话,她定会笑话他见识短。可此时,她已经愤怒到无以复加,没有任何心思,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
抬起白皙俏丽的脸蛋,凌若瑶迎上他那询问的目光,望进他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休了你!”
毫无疑问,她这一句话,让皇甫逸顿时间震惊了,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是一抹诧异的神情。
她说什么?他没有听错吧?她说,她要休了他?!
不是他休了她,而是她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