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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不仅没有被皇甫逸处以重罚,反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依旧让她呆在四王府,还是在自己的身边伺候。
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逸说了,若是彩珠还想继续留在四王府,那就得将功赎罪。事情办好了,就可以继续留下来,若是事情办不好,那可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既然有此机会,又怎能轻易放过呢?于是,彩珠想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至于皇甫逸让她所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她像平常一样,照常的干活,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但对于皇甫轩的命令,则让彩珠,第一时间告诉他。
且,还让她告诉皇甫轩,玉佩的真正下落:玉佩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皇帝的身上。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彩珠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并煞有介事地举手发誓,若是不按照皇甫逸所说的做,那就让她天打五雷轰,今生不得好死。
本来,对于她的这一毒誓,皇甫逸没什么感觉,也只是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
比起她的毒誓,他更希望能看见她的具体行动。
不过,倒是凌若瑶,觉得心里闷得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解决了彩珠的这一事情,皇甫逸便开始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了,但相比之下,有的人,则不是这般的轻松。
凌若瑶依旧沉默不语地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也不理会皇甫逸是否已经起身走进了书房,也没去过问他在做什么,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一直以来,或许是她太过自欺欺人,以为自己虽然身在古代,却不一定会见识到那种争权夺位,争得你死我活的场面。
但自打皇甫炎和皇甫熙被关进落雁岛后,她才知道,自从当初嫁于皇甫逸开始,她就注定了,会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且,她还被卷入了其中。
那一枚玉佩,不就正是她交给皇甫逸的么?
她以为,只要自己每天都过得简单开心,不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神情,她所担心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发生。
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傻多天真。
彩珠的背叛,可以说是给了她沉重一击,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尽管彩珠并没有受到重罚,但在她的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个疙瘩。
这个疙瘩,或许,要花掉很长的时间,才能消除吧。
“在想什么呢?”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凌若瑶抬起头来,看见的便是皇甫逸那张俊逸出尘,面带微笑的熟悉脸庞。难得的阳光,斜掠而来,洒在他的身上,似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没想什么。”
坐在了她旁边的,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椅子上,皇甫逸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语气低沉地说道:“抱歉,把你也卷进来了。”
一时间,她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在沉思了稍许后,她才反应过来,心中便是一阵暖意淌过。。
尽管她很不情愿自己被卷入这权位之争当中,但至少,她的身边,还有着这么一个男人,努力的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朝着他摇了摇头,凌若瑶扯起嘴角,漾开了一抹明媚的笑容,轻松地说道:“你忘记了么?是谁把玉佩给你的?这不是你把我卷进来的,而是我自愿进来的。”
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了一抹坚定的神情,皇甫逸紧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不要回去丞相府了,就在府里住下来吧。”
“诶?”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凌若瑶顿时间便愣住了,诧异地说道“为何不让我回去丞相府?”
微蹙着英挺的眉头,皇甫逸那张棱角分明的完美脸庞上,带着担心凝重的神情,只听他低沉着嗓音,严肃地说道:“一想到,老二和珍妃,居然想要朝你下手,我的心,就不得安宁。我绝对不能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绝不允许,别人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听着他这番语气坚定决然的话语,迎上他那冷冽严肃的目光,凌若瑶立马便感觉到一股暖意,从心底升了起来,瞬时间涌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心中说不感动,说不温暖,那是假的,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就留在四王府里呀。
“我明白你的忧虑,但是,你也不必如此担心。”反手握住他的双手,凌若瑶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柔声说道“我住在你这里,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了,只会影响到你。再说了,我回去丞相府,二皇子和珍妃,也不敢随便把我怎么样。我如今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当然不会轻易就范,再说了,家里还有爹爹和大哥呢,他们会保护我的。”
尽管她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可皇甫逸还是放不下心来,依旧劝说道:“留在府里,我也可以保护你呀!不一定要让丞相和你大哥来保护你呀!”
明白他的担心,但凌若瑶却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她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若是她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成为他的包袱。
谁叫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呢?
“你尽管放心的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凌若瑶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成为你的包袱,也不会让你担心。我会在丞相府里,等待你的好消息,等待着你,亲自来接我!”
瞬间沉默了下来,皇甫逸微眯着双眸,紧抿着薄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明白她的心思,可他就是不放心她,只要她不在自己身边,他就感觉不踏实。
“好了,不要再说了。”见他轻启薄唇,似要说话,凌若瑶赶紧抢先一步,出声说道“就这样决定了,我回去丞相府,等待你的好消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说着,她便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他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迈开步子,她便大步地朝着院子外走去。
看着她那俏丽的身影逐渐走远,皇甫逸很想上前抓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起身来,双腿似是生了根一般。
眉头紧蹙,搭在椅子上的双手紧捏成拳,他暗自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失望!一定要打败邪恶,抱住车辕国的江山!
一路走出了书房的院子,来到了前院,凌若瑶这才放慢了脚步,一直挺直的脊背,也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白皙的脸蛋上,则浮上了一抹担心。
“小姐为何不答应王爷,在王府里住下呢?”始终跟在她身边的彩芝,扭头看向她,疑惑地问道。
扯了扯嘴角,她轻笑了一声,笑容显得有些复杂深邃:“我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呢?王妃么?我早就已经与他和离了不是么?既然已经和离了,又怎能再次住在这里呢?”
被她的话给噎住了,彩芝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只得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她。
稍许过后,她才再次出声说道:“小姐你不像是这般拘小节的人呀!是怕老爷不答应?还是怕世俗的眼光?”
凌若瑶突然发现,原来最懂自己,最明白自己心思的人,竟是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小丫鬟。
扭头看向彩芝,凌若瑶笑了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彩芝,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俗人,不是什么不拘小节的人,我也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待王爷。再说了,如今这番时局,太过动荡,王爷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在他的身边,不仅帮不到他,说不定还会拖他的后腿。与其帮倒忙,还不如不在他的旁边碍手碍脚,让他自己放手去做。”
又是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彩芝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凌若瑶。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并不明白主子的事情,也不清楚如今的时局。不过她却很清楚,小姐是担心王爷的,王爷也是担心小姐的。
她也只期盼,这二人,能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
待到凌若瑶离开后,皇甫逸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进了书房,同时叫来了夜渊。
夜渊迈步走进了书房,来到皇甫逸的跟前,拱手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坐在书桌后,皇甫逸正手握毛笔,奋笔疾书着,低埋着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低沉着嗓音说道:“一会儿,你替本王把这封信,送去丞相府,交给丞相。”
有些疑惑不解,夜渊蹙着眉头,将视线移向了书桌上的信纸,却见信纸上,只简单的写着:“丞相大人,这里有一封信,还希望你能抽空看一看。”
“王爷这是作何?”更加不明白他的打算,夜渊抬头,目光移向了一脸严肃的皇甫逸,疑惑地问道“你就让丞相看这样一封信?”
抬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皇甫逸没好气地说道:“当然不是?你觉得本王会这般无聊?”
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夜渊讪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
皇甫逸也懒得和他多说,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身后那一幅画卷前。只见他撩起画卷,打开墙上的暗格,将藏着的盒子,给拿了出来。
今天,彩珠将盒子拿出来,准备拿走玉佩,被夜渊抓了个现行后,夜渊便将玉佩放回了盒子里,重新藏在了墙壁上的暗格里,等着皇甫逸回来后,再由他决定,盒子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夜渊也是默不作声,一脸严肃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皇甫逸打开了盒子,拿出玉佩瞧了瞧,便放在了书桌上,而是再次伸手,拿出了盒子里,放着的那一封书信,连同自己刚才所书写的那一封信,一起装进了一个崭新的信封里。
将信装好后,他提笔,写上了“丞相亲启”四个大字。写好后,才将信封,递到了夜渊的面前。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没有接过他递来的信封,夜渊蹙着眉头,疑惑地说道“这信上,可是有着很重要的信息,关系到王爷的身世呢,怎能随便给别人看呢?”
“本王就是要让其他人知道,本王和老二的身世!”目光坚定,皇甫逸勾起了线条优美的薄唇,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若瑶母亲留给她的亲笔书,想必凌延一定会认出这字迹。既然是他妻子所写的信,他肯定不会有所怀疑,既然不会怀疑,那他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知道了真相,他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做。”
“王爷是想让丞相站在王爷这边?”明白了他的意思,夜渊下意识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激动。
微微点了点头,皇甫逸依旧低沉着嗓音说道:“既然要和老二对抗,同盟者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凌延,在朝中,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臣,颇得父皇器重,若是有他的帮助,想必能省事不少。而且,那凌青莲被父皇封为常胜将军,虽说没继续领兵打仗,但他的手上却有不少的兵权。”
“若是能有凌家父子的帮助,那么王爷不仅有了兵权,还能凭借凌延在朝中的威信,让更多的人,信服王爷!”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朝着他漾开了一抹优雅的浅笑,皇甫逸漫不经心地说道,并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书信。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凌青莲赶紧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怀中,朝着他拱了拱手:“若是王爷没别的吩咐,属下这就先告退了。”
“尽快送到凌延手中。”
目送着夜渊走出了书房,皇甫逸才收回了视线,目光却落在了书桌上的那一枚玉佩上,微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他拿起玉佩,仔细地打量了两眼。
嘴里还呢喃着说道:“你虽然不怎么起眼,却有着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么多人,为你争得头破血流!”
可如今,这块很不起眼的玉佩,却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么,就让他来终结,由这玉佩带来的血腥争斗吧!
***
且说夜渊接到任务后,便风风火火地赶去丞相府,一路上,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停顿。
紧赶慢赶,总算是来到了丞相府。他刚走到丞相府大门口,却见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从府里走了出来。
那生般了。两人一见面,互相都愣了愣。
凌青莲率先回过神来,朝着他微微颔首,客气地说道:“这不是夜渊夜公子么?怎会突然来丞相府?”
夜渊也急忙收回神来,朝他拱了拱手说道:“不知丞相大人可在府中?”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凌青莲有些疑惑,不明白夜渊怎会突然寻找凌延,但也没有多加犹豫,便出声说道:“父亲确在府中,不知夜公子找家父,所为何事?”
“王爷命在下,将一样东西,交给丞相大人。”
“东西?”凌青莲更加疑惑不解了“什么东西?”
“这个王爷交代了,要让在下,亲自交到丞相大人的手中。”夜渊的神情,显得有些为难。
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凌青莲赶紧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问了。恕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能招待夜公子了,夜公子请自便吧。”
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互相致意道别后,便从彼此的身边擦身而过。
却是在刚走出去几步后,凌青莲突然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看向刚迈步走进大门的夜渊,出声唤道:“夜公子请留步。”
被他这一突然的声音给惊住了,夜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看向他,不解地问道:“凌少爷还有何吩咐?”
“今日王爷突然来府里寻找若瑶,可那时若瑶已经进宫了。”凌青莲说着,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心“不知后来,王爷可有找到若瑶,如今若瑶又在何处?”
“凌二小姐还未回来么?”夜渊显得有些诧异,下意识地出声说道“凌二小姐先于在下离开王府,按照时辰来算,她也该回来了。”
听了他这话,凌青莲瞬时间蹙起了英挺的眉头,俊逸的脸庞上,霎时间笼上了一层阴郁,微抿着唇,他没有出声说话。
见他这般严肃凝重的样子,且周身还笼罩着一层骇人的阴冷,夜渊赶紧出声安慰道:“凌少爷不必如此担心,说不定,二小姐是因为逛街,而回来晚了呢?等晚些时候,二小姐自然就会回来了。”
尽管凌若瑶先于他离开王府,却不代表,她就一定先于他回到丞相府呀。
说不定,她真的是因为逛街,而耽搁了时间呢?
听了他的话,凌青莲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呢喃着说道:“但愿是她因逛街而回来晚了吧。”
只是,在他的眼底深处,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紧张和担心。
见他这般模样,夜渊明白,自己若是再和他继续凌若瑶的话题,只怕他的情绪又会激动起来,于是,夜渊便赶紧转移话题说道:“若是凌少爷有事要忙,那在下就先去拜见丞相大人了。”
凌青莲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朝着他拱了拱手道:“夜公子请自便。”
迈步走进了丞相府大门,夜渊便在下人的通传下,见到了凌延。
对于夜渊的到来,凌延也感到有些吃惊,但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始终是一付镇定自若的样子。
前院大厅里,凌延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朝着坐在右下首的夜渊摆了摆手说道:“夜公子请用茶。”
夜渊微微颔首,便端起了旁边茶案上的茶盏,拨弄茶盏盖子,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这才放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不知夜公子前来,是所为何事?”
放下茶盏,夜渊掏出了放在怀里的信封,起身走到了夜渊的面前:“这封信,是王爷写给丞相大人的,并吩咐在下,一定要亲手交到丞相大人的手中。”
有些疑惑不解,凌延接过他递来的信封,上下翻看了一下,脸上那疑惑的神情更深了:“王爷为何会写信给老夫?”
朝着他微微笑了笑,夜渊故作不明白地说道:“在下只是负责替王爷送信,至于其他,在下并不知情。若是丞相大人想要知道王爷为何给您写信,您看看信上面的内容,不就一清二楚了?”
愣了愣,凌延这才讪笑了两声,笑容显得有些尴尬:“瞧我糊涂的。行。待我看完信后,自会给王爷回信的。”
“丞相大人不必回信,只要丞相大人看完信后,知道该怎么做,王爷就很满意了。”
又是一愣,凌延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封信不简单,不然,皇甫逸也不会亲自写信给他,还派他最为信任的夜渊前来送信。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信封,却被夜渊一下子制止了:“丞相大人还是一个人安静的看信吧,在下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向王爷复命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朝着凌延拱了拱手,转身便大步朝着厅外走去。
却是刚走出去两步,他又突然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出声说道:“对了,二小姐可能会晚一些时候才回来,若是二小姐回来晚了,还请丞相大人不要责罚她,二小姐心情有些不好。”
经夜渊这么一说,凌延才想起来,便立马出声说道:“若瑶不是进宫了么?”
“此事说来话长,二小姐已经被王爷带出宫了,不过她已经离开了王府,估摸着,应该是在逛街吧。”夜渊轻笑着说道“不过,至于王爷为何会将二小姐带出宫,待到丞相大人看完信后,想必自然会知道其中原因。”
夜渊说的很是神神秘秘,吊足了胃口,说完之后,也不再给凌延开口的机会,朝他一道别,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只留下凌延一人,还坐在大厅里,看着手中的书信,面色凝重。
稍许过后,他轻叹了一声,才伸手掏出了里面的信纸,抖了抖,便将信纸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