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可以不跟着我吗?

兜兜是个大宝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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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疏见周时没个正形,又是在公司,就选择了沉默吃蛋糕。

    不过余杭到底是什么口味,选的蛋糕齁甜,腻得白疏有点想吐。

    周时看她准备拿纸捂嘴,眉头一皱。

    “小孩儿,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白疏一口生吞了嘴里的蛋糕,表情幽怨地剔了周时一眼,“周总,我吃好了,可以回去工作了吗?”

    余杭在旁边帮腔,“你和周时都是一家人叫什么周总,显得生分了不是。”

    周时第一次觉得余杭很懂事,拍了拍余杭的肩,含笑不语。

    白疏深吸一口气,“我和周总算不上一家人。”

    白疏不想再让同事区别对待,她知道大家排挤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和周家的关系。

    从白疏内心深处来讲,周家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带着很深的怨恨。

    先抛开她妈不谈,如果不是周家对白天云的纵容,白疏可能日子过得还没有那么不堪。

    如果不是一次次周家给钱,白疏也不会成为白天云卖惨的工具。

    周时倒是一副无所谓,笑笑,“是算不上。”

    很显然,周时很理智,白疏也知道他很理智。

    他们之间维持口头协定的关系,这样对大家都好。

    余杭盯着两人有点看不懂,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小白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随便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白疏不知道该不该接,有些不知所措。

    周时先把盒子拿了过去,打开盖子看了一眼,“你怎么这么小气,送首饰也不知道送全套。”

    余杭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开了花。

    狗东西!

    明明是周时要把传家宝要送给白疏,他自己不好意思送,借了余杭的手,现在还来数落余杭小气。

    余杭笑着点头,“嗯,我小气。地摊上随手买的东西,哪里有卖全套的。小白疏,你随便戴着玩玩,不喜欢就扔了。”

    白疏听到这话,不禁莞尔一笑,“好。”

    听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白疏倒是挺大方的收下了。

    只是周时的脸上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难道是觉得余杭送的东西太掉价,伤了他的脸面?

    想想也是,虽然余杭不知道他们领证了,可也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了。

    在周时那里余杭敷衍白疏,估计周时觉得也敷衍了他自己。

    小少爷还真是玻璃心啊。

    因为是临时加班,所以下班时间比平时早了半小时。

    周时照例在路口等着白疏。

    白疏上车的时候,随意将余杭给的项链盒子,放在车门的储物格里。

    她拉着安全带,小声嘀咕,“今天又没什么紧急任务,怎么临时叫我们加班啊。”

    周时侧身帮她扣上安全带,含笑盯着白疏,“我在给你撑腰壮胆,你就没看出来?”

    白疏愣了一下,想了片刻,“你做了什么就给我撑腰壮胆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我树敌?”

    她觉得周时有点幼稚,今天周时大张旗鼓地去给她站台,其实更容易让同事讨厌白疏。

    这都是周时不会了解的事情。

    一个部门里,大家都勤勤恳恳地工作,最怕的就是有关系户来抢夺他们的功劳。

    白疏以前也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读书那会儿奖学金被关系户抢走了,才知道努力在关系面前不堪一击。

    她也憎恨利用关系,去损害他人利益的人。

    白疏有点拒绝这种方式,“以后在公司,你就把我当成普通员工对待,不用特意做些什么。”

    周时也没反对,“行,按你的意思来,反正我们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白疏听了这话,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是家?

    对白疏来说,这个词陌生得让人害怕。

    她没有家,任何地方对她来说,不过都是临时居住的钢筋混凝土盒子。

    周时见白疏脸色惨白,“生理期到了?要我去给你买红糖?”

    白疏闭目摇摇头。

    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很难受,很压抑,被什么东西不断地压缩着呼吸的氧气。

    周时有些着急,“白疏,你看着我!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白疏回应,“心里难受,周时我想吃东西了。”

    周时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他之前找医生问过了,白疏的这个暴食症发作是没有规律的,而且要彻底治疗好也是很困难。

    周时很想冲去白家找白天云问清楚,这些年到底都对白疏做过些什么。

    怎么就能把一个孩子,逼到了这种境地。

    但是周时又不敢太越界,如果白疏不愿意他插手,他就又适得其反了。

    白疏微微侧头,看着开车的周时,她很烦躁在发怒的边缘挣扎。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换了太多环境,也发生了太多不受她控制的事,再加上新环境融入困难,所以压力越来越大。

    才会导致她的状态急剧下降。

    “我不想看医生,也不想吃药。”白疏说话时,已经带着哭腔。

    周时抬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乖,生病了看医生不丢人,我会陪着你。”

    白疏愈发地自责,陷在自卑的深渊,越陷越深。

    这个病,怎么就这么折磨人!

    “周时,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个连情绪都控制不了的人。要不你还是换个合伙人吧,我真的不适合。”

    认识这么多年,白疏还是有一点点了解周时,他不会在任何人身上花太多功夫。

    白疏不敢对他产生任何依赖。

    她的话音落。

    周时立刻就回了话,“我做的决定和选择从不后悔,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半路抛下你。”

    他的话敲击着白疏的心脏,就像是白疏已经掉在悬崖下,突然有人朝她扔下一根细麻绳。

    知道她不一定抓得住,白疏还是本能地伸手去抓。

    白疏睁眼盯着周时的侧身,安静了好几秒,“我看医生的时候,你可以不跟着我吗?”

    心理医生一般是单独会诊病人,可周时的能力,绝对能让医生妥协。

    白疏不想狼狈不堪的过去,还有不堪一击的现状,让周时看去。

    那样不堪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