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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雷鸣面色阴沉,猛的一拍桌子怒到:“我还是你男人吗?”
屋子里坐的紫烟、李文亮、李妍婷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楚雷鸣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紫烟赶紧点头,紧张的望着一脸怒色的楚雷鸣。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身世?而自己去冒如此大的险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楚雷鸣更加生气的叫到。
“我……”紫烟这才明白楚雷鸣发火的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雷鸣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点说到:“我也知道你向我隐瞒的原因,你怕我武功低微,受了你仇家的伤害,因为你的仇恨连累了我的性命,但你想了没有,要是你万一……,你将置我于何地呢?难道我能独自安于世上吗?也许别人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我不会!我楚雷鸣从来都不认为这是对的,我认为夫妻本就该是一条心,有难自当由两人承担!既然我要娶你为妻,就有义务和你一起承担你的快乐乃至仇恨,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认定你的仇不可不报,那我就相信你的仇人有该死的理由,不管他是宰相还是什么,即便他是皇帝,我也敢跟你去找他晦气!如果你不认同这一点,那么你就等于没有认同我这个丈夫,我就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
他的话把李文亮和李妍婷吓的真的不轻,这个家伙胆子是怎么长的,连皇帝的晦气他也敢去找,要是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吓都被他给吓死了!
紫烟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到:“别说了楚郎,是紫烟不对!紫烟知错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哭的涕不成声起来。
李文亮和李妍婷看不下去了,赶紧纷纷对楚雷鸣直打眼色,让他不要再发火了。
楚雷鸣终于落下了脸,柔声问到:“别哭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不是故意要训斥你,而是你做的确实不对!好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好好的给我讲一下你的身世好吗?”
紫烟渐渐的收起了眼泪,开始讲述起她的身世来……
八年前,当朝右相名叫林同宗,林相生性刚直,为官清廉,负责掌管当时的户部、礼部,主管朝廷的财政、土地,学识渊博,天下门生众多,在当时朝中享有盛誉,但也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对下属要求甚严,在他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乃至也得罪了不少贪官污吏。
而左相就是郭亥,他主司吏部、工部,此人升迁靠的却是裙带关系,他的女儿被送入宫中,因为生的甚为娇媚,深得皇上喜爱,被封为贵妃,借助着女儿的受宠,郭亥自此也深得皇上信任,官运亨通,短短数年之间便一路升至左相一职,隐隐中还高于林相半头,此人上位之后,飞扬跋扈、结党营私,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买卖官位,大肆贪墨各种修缮款项,因此多次被以林相为首的一些忠臣弹劾,但时候都因此人善于伪装,加上贵妃女儿的枕边风吹着,皇上多次偏袒,都让他侥幸逃脱,但也因此和林相结下了大仇,恨不得生吃了林相等一众忠臣,于是一场围绕着谋害林相的阴谋便展开了。
要说这个阴谋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计划,郭亥先是让众多朋党到处散布有关林相的种种不是,什么贪墨财粮了,揽权于一身了,都是一些捏造的东西,林相听说后,也都一笑置之,根本就不当回事,起初皇帝也不是太过昏庸,对于这些谣言不与理会,但谎言说一万次之后便成为真理,皇上怎么能架住爱妃天天在枕头边上喋喋不休的煽风点火,渐渐的也就开始疏远了林相,并开始渐渐的荒废政务,迷恋于花丛之中。
林相吃亏的就是在正直上,他依然经常在朝堂之上直言相劝,屡屡冒犯当今圣上,并依旧多次弹劾左相郭亥,郭亥作出低姿态,隐忍不发,让皇上以为林相对于郭亥上位心怀不满,意图扳倒郭亥,更加开始讨厌起林相来。
看时机已经成熟的郭亥,一日纠集众多党羽,同时在朝堂上向林相发难,诬告他倾吞巨额税银,并买通了当时刑部尚书、侍郎等重臣,联合弹劾林相,皇上轻信他们所奏,下令将林相收监,对其家宅进行查抄,本来林相一世清廉,家中并无巨额财产,但欲加之罪怎么可能对这个疏忽呢?他们先是收押了林府上下所有人众,又连夜把大量金银财宝运至林家,刑部再派人进行查抄,果真起获大量金银,皇上震怒之下,下令将林家满门抄斩,可怜林相一世清廉,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和他的夫人被腰斩于市,林家上百口人全部惨死街头。
紫烟就是林相的小女儿,当时只有十岁,她之所以得以逃脱,正是因为师傅当时正在帝都会友,听说林家遭此劫难,把正在其友家玩耍的紫烟连夜带出了帝都,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林相死后,郭亥顿时失去了敌手,于是开始对以前曾经得罪过他的一干忠臣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洗,众多忠臣无辜被杀或者削官为民,自此之后,朝廷大权彻底落于郭亥之手,皇上在他的蒙蔽下,认为天下太平,也不再勤于政事,整日里只知道和一些美貌嫔妃玩乐,傲夏上下污吏横行,再无人敢轻易招惹权倾天下的郭亥了。
当初紫烟逃脱后,郭亥不放心,决心要赶尽杀绝,派手下到处搜索她的下落,一怒之下连杀数名手下,于是不知道是那个手下想出一个主意,后来在帝都附近的河中打捞出一具已经被鱼虾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谎称就是林相的小女,才蒙混了过去,郭亥以为林相已经彻底绝后,才停止了在各地的搜捕行动,紫烟上山之后,师傅也严格封闭她的身世,直到她出师的时候,知她必会找郭亥寻仇,才命她的几个师兄师姐配合她的行动。
前段时间,紫烟就是收到了李文亮的消息,说郭亥将要到卧龙山督工建造皇帝行辕,紫烟以为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赶往帝都行刺于他,结果却低估了这个郭亥身边的护卫力量,这个郭亥自知罪孽深重,也知道肯定有许多人想要他的性命,所以搜罗了众多武林高手许以重金或者高官做他的保镖,那个死在楚雷鸣手中的钱老怪就是其一,紫烟复仇心切,不但没有能拿下郭亥性命,反倒被几个高手围攻,受伤退走的时候,又被钱老怪施以毒针,她靠着求生的本能和对楚雷鸣的思念,在师兄师姐的救援下强撑着逃出包围圈,但不多久便毒发几乎丧命,她自感时日无多,求李文亮等人一定要在她死前赶到封丘见上楚雷鸣一面,他们无奈下带着她赶来了封丘,才被楚雷鸣救了下来。
楚雷鸣气的牙关直咬,难怪当初紫烟一听到征召劳役到卧龙山修建皇帝行辕的时候,紫烟的反映那么大,难怪紫烟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原来她面对的居然是如此巨大的敌人,甚至可以说面对的是一个国家,想想要对付这么一个仇敌,楚雷鸣都感到头大,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他拿着手枪这样现代化的武器,面对着他众多的护卫,恐怕和紫烟一起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馁,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各种替紫烟复仇的方案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闪现,可又一个又一个的被他自己推翻,这个郭亥受此一惊后,肯定会紧张很长时间,短时间之内他肯定会加派更多高手在身边护卫,要想干掉他,现在肯定是比登天还难,楚雷鸣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看着身边众多和自己长相相同,语言相同,文化相通的人们,他自己也开始把自己看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份子,看着众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人,他深感同情,以前他还只是抱着享受异世生活的态度,但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开始以一个傲夏人的思维为这个国度担忧,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居然就是紫烟的仇人,现在还让他做为局外人的话,他自问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为紫烟复仇呢?到底该怎么为傲夏做点什么呢?楚雷鸣烦躁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力量,他需要力量,不单单只是肉体的力量,金钱、权利,只要是能帮助到他的东西他都需要,到哪里去获得呢?想到了这些之后,楚雷鸣的眉头渐渐的舒展了起来。
望着还陷入在对家人的思念中频频落泪的紫烟,楚雷鸣说到:“不要再哭了,你没有了家人,但现在还有我!我楚雷鸣今天对天起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要为你和你死去的家人报仇,如有翻悔,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就是个贪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现在还不到十年时间,给我两年时间,我不敢说一定能替你报仇,但我保证这个老混蛋的日子不会好过,我说到做到,你相信吗?”
楚雷鸣的话让本来对复仇一事早已绝望的紫烟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从认识楚雷鸣开始,他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却做到了许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使诈刀劈了黑风盗首领;推出碧玉装让乔家轻松击败了竞争对手杜家;出口成章“作了”那么多旷世绝伦的诗词歌曲;发明出了神奇的香皂、肥皂行销全国;轻松剿灭老虎寨山贼;举手杀掉了武林名宿钱老怪;真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但他总是能给人惊奇,紫烟相信他,她满含热泪的用力对他点头。
楚雷鸣笑了,不过他还是再次强调到:“不过你也记住,我可是你老公!现在我宣布楚家家法第一条:也是针对你的一条,以后不得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复仇的事情以后由我接手,你的任何行动都必须听我安排,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多任何冒险的事情,否则就等我家法伺候!”说着他的两只爪子在桌子下面对紫烟做了一个开合抓的动作。
紫烟怎么能不知道他所说的家法是什么呢?一想到他坏坏的袭胸,立即感到酥胸上一阵酸麻酥痒,害羞的低下了头,连连点头,哪里还有一点意气风发的侠女的姿态,简直就象一个在家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模样。
旁边坐着的李文亮和李妍婷两个人下巴掉了一地,怎么也不相信平时自己这个性格坚定果敢的紫烟师妹对这个楚雷鸣居然如此的百依百顺,李文亮对楚雷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拱手到:“佩服!佩服!兄弟我实在是佩服老弟!什么时候也传我几招,让愚兄也能这么威风一把!嘿嘿!”一时口快忘了李妍婷还坐在一边,报应立即到来,李妍婷秀眉一立,伸手悄悄的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下,冷声说到:“咱们还没有怎么样呢,你难道就想要在我面前立威吗?”
正嬉皮笑脸的李文亮夸张的惨叫一声垮着脸到:“哇!我说婷婷,你就不能跟咱师妹学学吗?看师妹对人家楚老弟,我能不羡慕吗?在别人面前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有什么不能一会儿咱俩的时候再说嘛!哎哟!好疼!”
李妍婷顿时被羞的满脸通红起来,娇嗔他到:“才认识楚公子两天时间,你怎么就变了个人,要是让你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还了得?紫烟,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楚大哥了!哼!”
紫烟也被他们搞笑了,莲步轻移来到楚雷鸣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对李妍婷笑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啦!这种被人管的感觉真的很好呀!你说是吗老公?”
楚雷鸣大感特有面子,把老脸一腆连声恩到:“当然!当然!谁让我们是老爷们呢?哼哼!”拽的跟二五八万一般,结果换来的是紫烟对他胳膊里的嫩肉的亲切问候,一声狼嚎响彻小院上空,余音绕梁不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