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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晚留在宫中。
自从生下儿子,阿福还从来没和他分开过这么久,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她觉得心中特别[彷徨。人在陌生的地方,越到天黑时,越是不安,越是想家。阿福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并不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你说,儿子这会儿睡了吗?”
李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想他了?这才分开多久啊。果然女人一当了娘,就全然不一样子。我要是和你分开这么短的功夫,你可也会这样想我?”
阿福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还是扭他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了?”
李固的手环住她的腰:“来,你怎么想我的,说给我听听。”
阿福特别怕痒,李固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腰上肋下蹭,蹭的阿福浑身发软笑的没力气。等两个人静下来匀顺气息的时候,李固轻声说:“别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现在天也晚了,的确不方便赶路。”
“嗯,皇上怎么样?”
李固叹气:“我从没看父皇这样震怒过……一句话都不讲。我陪他坐了一个下午,他只最后和我说了句让我回来。”
这是漫长的一夜,阿福总觉得外有影影绰绰有人在走,天似乎永远不会亮起,黑暗中会发生许多事情。
她紧紧缩在李固怀里,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榻,只有身边的人是她熟悉的。
李固环抱着她,他的怀抱象是一个坚固的堡垒一样,把她装在里面,风雨吹不到她身上,也不会任何人能伤到她。
阿福在暗中轻轻叹口气。
李固的唇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一下,温存无限:“睡不着?”
“嗯。”
李固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腔震动,这震动也传到她的身上。
“睡不着的话,你唱个歌给我听。”
阿福搂着他一只胳膊:“大半夜唱什么歌——我不会唱。”
“那我给你唱个。”
阿福忍着笑:“你会唱?”
“会!”李固来了精神,欠起身来,一手扣着拍子,轻声吟唱:“有佳人兮,为绿腰舞。”
阿福想不到他真唱,一边担心怕人听到了,一边又觉得新奇有趣。李固声音醇美,就象成亲那天他们喝的那深红柔绵的蒲桃酒。
李固接着唱:“且尽欢兮,莫叹离愁。”
阿福倚在那儿静静的听,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屋里还有一枝烛未熄,隔着帐子看,那光晕圆柔如梦,绡帐上的花纹有如云彩,连绵浮涌。
阿福想起李馨。
那一回她跳的舞,就是这样的美。
她现在如何了?
对,她现在……应该在洞房吧?
外面有风,檐角的铜铃叮叮的响。
屋里,紫玫与瑞云也没睡实。瑞云翻了两个身,轻声问:“紫玫姐?”
“唔?”
“你也没睡啊。”
“嗯,我有点认床。”
瑞云隐约听见里屋传出的声音,侧头朝里屋看一眼,隔着屏风看不到什么。
她脸有些红,以为屋里头王爷夫妻两个是在亲热,可是仔细听,却又不是。
“嗳,有人在唱曲?”
紫玫也听到了,不过她却说:“别说话了,快睡吧。”
瑞云还是睡不着,她抱着被子夹着枕头,偷偷下床,蹑手蹑脚溜到紫玫床上:“紫玫姐,咱们一块儿睡。”
紫玫低声说:“鬼丫头,净胡闹。”不过还是朝床边挪挪,让她躺下。
瑞云心中不安,咬着耳朵问:“紫玫姐,咱们不会有事吧?”
“有咱们什么事。”紫玫说:“睡你的觉吧,王爷都说了,明天一早咱们就要起来赶路回去了。”
瑞云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又说:“也不知什么时候天亮,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
里屋传来细语隅隅,紫玫有些神往,瑞云又说什么她便没听进去。
“紫玫姐,你说是不是?”
紫玫不知道她问了什么,含糊的唔了一声。
正好屋里低低咳嗽一声,紫玫问:“夫人?要茶么?”
屋里阿福说:“倒杯水来吧。”
紫玫下床去,披上褂子,倒了茶送进屋去。
阿福和李固一人喝了半盏,紫玫替他们拢好帐子,又趿着鞋回来。瑞云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紫玫换了杯子,也倒了杯水给瑞云。
“真奇怪啊。”
“什么?”
瑞云说:“紫玫姐你不也觉得象么?我反正是觉得挺象的。”
“谁啊?”
紫玫刚才的确漏听了她的话,瑞云又说了一次:“那位萧驸马啊,长的好象以前来过咱们庄上的那个史公子啊。”
史辉荣?
这名字在山庄算是个小忌讳,没有人会提起他来,就当那人不曾出现过,和朱姑娘那事也不曾发生过。
紫玫白天并没有仔细看过那人,她愣了下:“是么?”她差不多都把史辉荣那人忘了,原来在庄子里时,她也只和这人照过一回面。
“是啊,那眼睛,鼻子,嘴……都挺象的。”瑞云说:“不知道这个萧驸马什么出身,说不定和那史公子是亲戚?”
“不要乱说。”紫玫提醒她:“不要再提起姓史的,这是杨夫人说的,你难道想吃板子吗?”
瑞云缩了下头:“我又没和旁人说,和姐姐你说说又没关系。”
紫玫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推了她一把:“快睡。”
瑞云才刚躺下,却远远听到不知什么地方传来锣响,还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紫玫心里发紧,披了衣裳起来,打开门朝外瞧。
四周黑沉沉的,月光照在对面回廊的叠瓦上,有着象鱼鳞一样青黑的光。
刘润也起来了,他说:“你们不要动,也别惊扰王爷夫人,我去看看。”
紫玫说:“你多当心。”
她把衣带系好,倚门等候,过了片刻刘润回转:“过不去,回字门都锁上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回去睡吧。”
刘润出来的急,脚上的鞋穿错了只,紫玫一低头看见了,指给他。刘润说:“我竟然一点儿没觉出来。”
他坐在台阶上,把鞋子左右掉换过来。
紫玫想起在德福宫的时候的情形……
她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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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起新的,吃了药觉得不那么痒了。。
希望到此为止,可是俺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这只是个开始——整个春天和夏季都是我的过敏多发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