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爱过谁吗

之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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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海,你爱过谁吗?”欧阳欣看着纸烟的烟雾飘渺散去,眼神涣散心不在焉的问。

    “我干嘛非得告诉你呀?”一句话把曲海引到初中生活,曾单恋过物理老师,一个刚跨出大学门槛来他们学校任教的女老师。不过那只是一段青涩的时光,满含隐秘的羞涩记忆,也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嘿嘿,八成还没恋爱过吧?”

    “小老鼠还知道严冬聚在一起咬耳朵呢,我一个二十三的男人怎会没谈过恋爱。欧阳,你想八卦我的恋爱史啊?”曲海双肘趴在书桌上,望着窗外的迷茫,有点纷乱。

    “怎么?想起什么人啦,这么萎靡起来。”欧阳欣太无聊,竟然会探索别人的爱情故事来,这在以前她才不屑一顾。

    “再烦我就把你绑草船上借箭去!”曲海抬起头瞪了欧阳欣一眼,又趴在桌上似乎在倾听滴答的雨声,就像此刻的思绪一起一落。

    欧阳欣起初没怎么注意曲海的话,稍一品味就笑了:“又一个被写书人忽悠的人。”

    曲海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欧阳欣,知道她不会再说自己心底的话了,刚才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才跟自己说了那么多往事?居然没多久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欧阳欣也没再自找无趣,给曲海轻轻搭了件衣服,静静的看着曲海,听着窗外的雨声。有想偷偷亲吻曲海的冲动,终是挥去,暗笑自己的幼稚。

    此后几天,小雨连绵,困在屋里就只有相互的拌嘴,抵制来自身体的原始冲动。

    有时欧阳欣把曲海逗烦了,就整出一句“唉~这人要一没正形,连头痛都是偏的。”

    欧阳欣就“哧哧”笑不可支,可不说对了,现在自己就偏头疼。

    在曲海家临走的头一天,终于登上了能收到信号的山头,也看到龙泉山的夕阳慢慢隐没。

    曲海坐在一块山石上,望着远山,似乎看到什么希望,憧憬着。

    一旁的欧阳欣被面前的曲海无条件吸引,看着曲海侧面脸颊,居然也很有立体感。手伸出去想抚mo一下曲海的肥厚的耳垂,瞬间却又莫名的缩了回来。

    看着夕阳彻底隐没在天际,一种想法迅速占领了欧阳欣所有的思绪,那就是努力混出个人样来。

    曲海当然不知道只一瞬间,欧阳欣就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路。

    欧阳欣在山头给王烨打了一通电话,细说一些场景,并要王烨散发些传单出去,重点是在那一片有头脸的人物,就说迪吧几天后会从马来西亚请来一位女艺人倾情献艺。

    再给肖筱打去一个电话,说:“我明天就回去了,回来再细说。”

    然后和曲海又吊儿郎当胡扯了很久,回到山脚的农家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欧阳欣让曲海再次为她清洗伤口,因为伤口处痒得心慌,曲海说:“那是神经末梢在愈合,再等个两三天去诊所拆线,基本就无碍了。”

    欧阳欣故作轻松的说:“大难不死就说明老天另有安排,该时来运转啦!”

    曲海就取笑:“经过这次,你的抗打击能力就更上一层楼啦!”

    欧阳欣笑嘻嘻的说:“任何人打击我都成,唯独一个人不能。”

    “谁?”

    “嘿,保密!”

    曲海懵懂的笑笑,又当欧阳欣拿他开涮。

    那一夜,欧阳欣彻底失眠。

    脑海里总辉映着大学第一学期暑假去看母亲的场景。

    欧阳欣提着行囊来到母亲的面前,站在桥上看着母亲蹲身河边洗衣服,那一瞬眼睛迷蒙着。

    母亲单薄的身影,倒影在水中,发丝随着身体的动作飘舞着,像一幅生动的水彩画。直到许久,母亲才发现也是倒影在水中女儿的身影,猛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跟个电线杆子似的欧阳欣,由惊讶转成欣喜。

    一声“妈”使得母亲邓之华热泪盈眶,一份久违的激动。

    一声“欣儿”使得欧阳欣扑进母亲的怀抱,一个劲说着“妈我想你!。。。。。。”

    接过母亲手里的竹编篮子,随母亲来到河边的小店,店面布置简洁雅致。

    前面临街的一间装成门面房,有排列整齐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各式茶具,种类繁多,款式新颖。

    穿过门面房来到一个天井小院,母亲在这里种植了许多花草植物。

    一张根雕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整套精美的透明玻璃杯具,闻香杯等一应俱全,两张躺椅,几把和根雕木桌一般的小凳子。

    再后面依次是卫生间,厨房,客厅和母亲的卧室。

    所有的摆设,都透着母亲邓之华一种清雅韵致。

    母亲给欧阳欣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饭后娘俩就坐在躺椅上,品邓之华亲手制作的花茶。

    欧阳欣看着母亲把制作好的干花和着清茶放进玻璃杯中,电热壶水一开就冲泡。

    看着在高温状态下慢慢绽放的干花,和着根根站立的清茶,欧阳欣惊呆了!

    干花瓣在沸水中饱和怒放,红白绿相映成趣,这简直就是一种浓缩的人生版图。

    由没生命的干瘪伸展到顶级的灿烂,就在那一瞬间完成。

    欧阳欣仿若看到遥远的暗黑的星际中启明星灿若昙花,就像一个轮回的轨迹,只是闪耀在那一瞬间,定格,然后归于平静。

    母亲边制作干花边轻言细语询问欧阳欣的学业,和周围的人际关系,身体情况等等。

    欧阳欣机械的作答,也学母亲的做法用针线把干花串连在一起,有的还要和茶叶串连着。还要不断的创新制作,更得熟悉干花的特性,和茶叶搭配起来的口感等等。

    在欧阳欣看来,干花制作并非那么简单,而母亲沉静的陷于其中,那应该需要一种持久的耐性,和一种与生俱来的娴雅心境。

    看着母亲,欧阳欣默默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开创一条人生路,让母亲真正为自己感到骄傲。

    欧阳欣一晚上就缠mian在那些恒久的记忆里,烟熏得嘴里没了味觉,曙光漫进屋子才闭上疲惫的眼睛睡去,脸上还有隐约可见的泪痕。

    第三天辞别曲海妈妈,欧阳欣偷偷给曲海妈妈的枕头下放下两千块钱,就和曲海离开了农家小院,打的回到西安的出租屋,曲海当然同去。以至没能和曲海去山里捕捉龙泉山鸡。

    在出租屋里,肖筱和欧阳欣不分白昼的鼓捣着,曲海暂时给他们买菜做饭,做些保姆的家务。

    此期间,欧阳欣叫来王烨来到出租屋,几个人再次周密部署,直到都认为可行才作罢。

    离散发传单到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欧阳欣紧张的情绪到了极限,为了缓解压力,领着曲海,肖筱来到距离他们出租屋较远的海洋馆待了半天,晚上又一起海吃了一顿,到了夜深人静,三个人才如同鬼魅一般摇晃着飘回到蜗居处,倒头就睡。

    明天该迎来怎样疯狂的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