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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卿当然听懂了段天涯的语气，但以他的了解，真武修炼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段天涯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白正卿面色凝重道：“老师，我不知道有什么弊端，但我真切感受到了真武的强大。”
段天涯叹了口气道：“以前没告诉你这件事，正是因为真武修行体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它到底存在什么问题？”白正卿直言不讳道。
段天涯撸了撸脑袋道：“远古时期，自从人类开发出修行体系后，一直修习的都是真武、真灵之法，但是那些人没一个能活的长久的。比如正常的高绝级武师，理论寿命高达500岁，但真武武师只有300来岁的寿命，这是一种以牺牲寿命为代价来兑换实力的方法。”
白正卿皱眉道：“是潜力开发过度导致的寿命缩减吗？”
“没错。”秦子奕解释道：“王老之所以这么强，就是因为他是一名真武修炼者，但他只活了278岁，即便没有之前那一次大战，他也活不过一年了。”
“那么智师呢？”白正卿继续问道。
“智师更惨。”段天涯摇头道：“智师的寿命本就不如武师，如果修习真灵之法，寿命更短，历史上活的最久的真灵智师只活了182岁。”
听到段天涯与秦子奕所说，白正卿明白了，他是被那个女人坑了。
那个女人根本没跟他说寿命的问题。
不过白正卿并不后悔，因为如果不转修，他们之前的难关就很难度过去。
“没事，这种影响并不大，我都未必能活到那时候。”白正卿笑着说道。
他是真这么想的。
对于如今只有20岁的他来说，寿命还是太遥远的事情。
所谓人生无常，又有谁能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呢？
此时，白正卿邪魅一笑道：“我想到了一个点，刚才说的那只强大的真武战魔也许已经因为寿尽而亡了，嘿嘿。”
既然真武体系只有300岁的寿命，那么现在两百多年过去了，那大魔寿终正寝的可能性自然很大。
“不，你想岔了。”秦子奕叹声道：“魔鬼的寿命与我们是不一样的。也许你从未见过寿终正寝的魔鬼，但根据史料记载，魔鬼的寿命普遍比人类要高出一倍，所以那只大魔应该还活的好好的。”
“额，还有这种事？”白正卿一愣，抱怨道：“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
他在机密档案室看了那么多大魔资料，还真没见过寿终正寝的。
要不就是被御魔师猎杀，要不就是在魔鬼之间的争斗中死亡，还有练功练岔劈了的。
但他也仅限于看过这些大魔资料而已。
其实这些信息都是被记载在神奇世界那个房间中的，算是世界秘闻一类。
“人类修炼是一个开发潜力的过程，而魔鬼则是上天赋予的超凡能力，毕竟是不一样的。”段天涯无奈摇头道。
一般来说，靠觉醒的大魔比起同境界的御魔师来说普遍要弱，所以寿命更长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其实这就是一种公平。
此时郑国强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我弱弱的问一句，你们说的真武、真灵是一种新的修行体系吗？”
“嗯，准确来说，我们御魔学院教授的修行体系才是新的，是祖师爷自己研发的。”白正卿解释道。
郑国强想了一下道：“那我可以学吗？”
嗯？
三人皆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在说清楚了影响寿命的弊端后，郑国强依然还想学这个，让三人有些震惊。
郑国强明白他们的想法，他叹了口气道：“我最近琢磨了很久都找不到踏入著世级的方法，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并没有这样的天赋。”
“老郑，这不像你啊，就这么灰心了？”秦子奕挑眉道。
郑国强揉了揉脸道：“倒也不是灰心，就是看到你们面临危险我又帮不上忙，觉得自己太无能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这么一说，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之前的事他们一直沉浸在那种压抑的气氛中，似乎忽略了郑国强的感受。
其实换位思考，站在郑国强的角度来想，的确，面对魔侦局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自己却又帮不上忙，这种无力感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像魔侦局这帮心怀大义的人，更是很难接受这种情况。
郑国强继续说道：“我明白，因为之前那件事，我的道心其实已经受损，如果按部就班这么修炼下去，恐怕这辈子都很难破境，所以我想搏一把。”
“再说，我来给你们算笔账。”郑国强挤眉弄眼道：“如果我突破不到著世级，那么我的寿命顶多也就停留在200来岁吧，但如果我修习这个真灵体系突破了，那么我同样也能享受到相近的寿命，不亏不说，还平白增强了实力，多赚啊。”
几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说是这么说，但要突破到著世级，难道真灵体系会更简单吗？
并不会。
其实从很大概率上来说，郑国强也许会一辈子停留在高卓级。
但高卓级的真灵智师寿命更短，也许活不过一百三四十岁，他就嗝屁了。
郑国强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想法，笑着说道：“你们不懂，换一种修行体系，我看到了希望，道心自然可以修复，那突破的机会当然会大一些。”
这也行？
白正卿无语了。
郑老板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的典范。
“其实也没什么。”白正卿笑着说道：“你看我不也转修了嘛，如果我一直卡在第三阶段的瓶颈，那我也许还没你活得久呢，哈哈。”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也足以体现了他年轻不忌讳的心理。
再说，他的目标可不只是走完第四阶段就算完了。
他是有野望的人。
也许当他踏足那个未知的境界后，寿命就不是问题了呢？
说到这里，也没人再劝说郑国强，白正卿把他所理解的方法告诉了对方。
同样的，他也把那个女人的存在告诉了段天涯他们，但段天涯三人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人物存在。
事后白正卿又去过那间公寓，但女人早已鸿飞冥冥。
所以这件事也只能先摆到一边。
对于魔侦局的人来说，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继续调查明众，将暗卫宫庇护下的这个黑恶势力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