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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外面一个声音说道:“马将军,你在这里。”丁承飞听得清清楚楚,那话声分明就是自己的声音,一种莫名的极度的恐惧猛袭上来。
外面马善征说道:“承飞,是你么?快救我。”只听丁承飞的声音道:“正是,马将军,请稍待,公主就在洞中,我先去救公主,再出来救将军。”马善征道:“救公主要紧,承飞你快去。”
只听那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在丁承飞左近不远处立住,接着丁承飞的声音又说道:“公主,你在这里。”等了一会,王可珊似乎刚醒过来,喃喃道:“这是在哪里,我的眼晴怎么被蒙住了。”
只听丁承飞的声音道:“公主,你在这里。”王可珊喜道:“丁承飞,是你么?你看得见我不,我的双手被捆住了,你快救我。”
丁承飞的声音“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救自然是要救的,只是这静夜之下,山洞之中,只有我们一男一女两个人,公主就不怕我对你那个,做些不三不四的事出来,嘿嘿。”
丁承飞心头一紧,强烈的可怕使他肌肉颤抖,却怎么也挣扎不动。
王可珊惊道:“丁承飞,你说什么?”
只听丁承飞的声音接道:“香香公主国色天香,这脸蛋儿又白又嫩,怎能叫人不动心呢。我可知道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就不怕诛九族,我丁承飞孤身一人,师父也已过世了,就算诛我十三族,就不过杀我一人,只是一会我们成了夫妻,那可就……哈哈。”
接着是衣衫撕裂的声音和王可珊的尖叫。丁承飞的心脏仿佛也被撕裂了,极度的恐惧,和极端的愤怒,使他拼命咬牙挣扎。撕裂声在继续,王可珊的哀叫在继续。这可怕的声音如此之近,如此清晰地传入丁承飞的耳内,丁承飞的心缩到最紧最小,全身的肌肉筋骨在发抖,全身的血液在倒流,整个身体在发冷,在下沉。
伴随着王可珊的哭泣,外面传来马善征疯狂的怒吼:“丁承飞,你这畜生,禽兽,你这该千刀万剐的,我马善征但有一口气在,定要生食你的肉,活拨你的皮,啊…”马善征喷了一口鲜血,仍然声嘶力竭,咬牙狂骂:“丁承飞,我要杀了你全家,将你一刀一刀活活剐死,将你挫骨扬灰,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啊…”马善征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了,怒到极致已尽乎疯狂,他此时比困兽还困兽,可以听到绳索与肌肉紧速摩擦的声音,这种污辱和狂怒比败跪敌人脚下更胜十倍,从他口中出来的只是咬破的牙碎,热血,近乎尖叫的疯嚎。
丁承飞的眼中在流血,马善征的嚎声和王可珊的凄泣,像一把把带着生锈倒钩的利刀,在他的心上,各个器官上来回的刺擦,他的生命正一点点的与身体剥离。他的心在发疯的吼叫,却发不出一点声来,从未有过的比鬼魅,比地狱更可怕的恐惧,没有人能想像出,他此刻的心是什么样,仇恨,想要疯狂杀人,疯狂碎尸的仇恨在紧缩的心脏,冰冷的血液里疯狂漫延。
罪恶终于结束了,那人抽身离去,没有再说一个字。
马善征想是鲜血快吐完了,牙也都咬碎了,还在含混不清的骂着。王可珊不知是不是晕过去了,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有马蹄声,有人将马善征扛在了马背上,又有几人进了洞来,将王可珊扛了出去。丁承飞感觉面前有一个人站着,接着又昏死了过去。
丁承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竹屋内。他睁开眼来,看到的全是竹,竹桌,竹椅,竹床,竹柜,竹做的墙壁,竹搭的屋顶,屋子有一股淡淡的兰竹的清香。
丁承飞试着动了动,他没有被捆住,而且完全可以自由活动,就像睡在自己家里一样。丁承飞慢慢的撑着从竹床上坐起来,手脚还是有些酸软无力,他试着运了运内力,还算正常。他想要起床去外面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把一条腿挪出被子,发现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确切的说应该是女人的衣服。
丁承飞的身板属于健壮厚实的那种,这套女人的衣服在他身上很紧,而且有些短,衣服的原主人应该是高挑纤瘦的身形,他贴身穿着却觉得很舒服,这是普通的粗布衣料,丁承飞发现这套衣裤出奇的干净,干净到他不知怎么形容,他想道:莫非我的衣服被换下来了,是这套衣服的主人,也就是一个女人替我换的,全身的衣服。想到这里丁承飞的脸上有些发烫。他不去想这个,努力的把双脚放到了地上,终于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是刚刚立住,便觉头重脚轻,摇晃两下,又坐倒回床上。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盈,也很快,到了门口停住。“吱呀”一声,竹门推开,一个粗布短衫的女孩儿闪了进来。那女孩儿见丁承飞歪坐在床上,忙忙的道:“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只能躺着。”语声很是好听,只是咬字显得有些生硬。
女孩儿走近身来,将丁承飞的腿抬了,放回床上,扶他重又在床上睡好。丁承飞双手撑着道:“我不想睡,我要坐起来。”女孩儿扶着他的背,在后面垫了两个竹枕,竹枕四四方方的,丁承飞靠上去觉得不太舒服,不由皱了皱眉。女孩儿道:“是不是枕头太硬了?”也不等丁承飞回答,转身在打开竹柜取出一张被褥来,扶着丁承飞在枕上垫了,这次丁承飞躺下去柔软舒适的多了。
女孩儿站在旁边,笑道:“现在好了,你方才是不是站起来了,一定头晕目眩,又坐倒了,是吧?”丁承飞看着她,点了点头。这女孩儿约莫十六七岁,生得虽不是明艳照人,小鼻小脸的却也清丽可爱,一头黑发披在肩后,笑时泛红的脸蛋上现出浅浅的酒窝,尤其那双眼睛,黑如宝石,一闪一闪的,充满好奇和关切。
女孩儿接着笑道:“你现在呀,不能起来,只能躺着。”见丁承飞盯着自己看,脸上更增红晕,丁承飞忙移开目光。女孩儿又道:“你现在应该很饿了吧?”丁承飞顿感饥肠辘辘,连连点头道:“真的好饿,有吃的吗?”女孩儿很是高兴地道:“这就对了,早上我熬了粥,现在应该好了,我去看看,再做两个菜,很快就好的。”说罢,蹦跳着出去了。
丁承飞看着她的身影,心道:这女孩儿天性欢喜安乐,只怕不知世间愁苦为何物。正想着,看见床边的竹凳上放着三本书,最上面一本很古旧,封上画的似是杂草小虫之类,已经褪色不清,只有“神农草经”四个字,还清晰可辨。
丁承飞想应该是一本医药方面的书。这时那女孩儿又跑进来,将竹桌移到床边,说道:“饭菜都已经好了,我现在去端过来。”说完又出去了,稍时端了饭菜碗筷过来。丁承飞看了看,一盘青丝炒肉,一盘煎鱼,一个青菜,饭粥俱备,还有两个咸鸭蛋,心道:这姑娘手脚好生伶俐,一句话的工夫,就整出几个菜来。闻着饭菜的香味,丁承飞口中生津,险些流了出来。
只见女孩儿盛了一碗粥,拿竹椅在丁承飞旁边坐了,微笑着道:“你现在手上无力,我来喂给你吃吧。”丁承飞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手能动,你看。”一面慢慢的把手伸去,想要接碗。
女孩儿道:“不行,能动是能动,不能费力的,如果费力,好起来就更慢啦,你不想快点好起来么?现在你要吃一碗粥,再吃两碗饭,这三样菜,你至少要吃一半,还要吃一个咸蛋。吃完饭,再喝我给你煮的药,睡上两个时辰,就可以起来走路了。”丁承飞见她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由笑着道:“我想不听你的,只怕不行了。”女孩儿也嘻嘻笑道:“听我的应该没错的。”用筷子夹了些肉丝青菜,放到粥上,再用小勺舀了稀饭喂过来,丁承飞张口吃了,不知是不是太饿了,便觉入口极好。
女孩儿又拿了筷子去将鱼分块去刺。丁承飞见她如此细心,有些感激地道:“姑娘,我叫丁承飞,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回头一笑,道:“我爷爷姓林,爷爷叫我小药儿,我就叫林小药吧。”丁承飞道:“林姑娘,是你救我到这里来了吧,我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林小药道:“不要姑娘姑娘,斯文客气的,你叫我小药儿就可以了,我也不叫你丁公子呀,丁大哥的,就叫你承飞好了。”丁承飞点了点头。林小药一面喂他吃饭,一面说道:“其实不是我救你,你中的毒是“火烧三日昏”,也叫“高手三日昏”,是专门针对内力有很好修为的人使用的,昏睡三日后就会自然醒来,昨天,我到那个山洞去,看你睡在那里,又中了毒,就叫丁丁把你驮回来,给你服了解药,你当真提前一天就醒过来了。”丁承飞见她一说一笑,两只眼儿弯成月牙儿一般,甚是可爱,不由也笑道:“这么说,我已经睡了两日了,那天在山洞……”,猛想起那罪恶的一幕,神色陡变,狠声叫道:“此仇不报,此冤不洗,枉自为人。”挣扎要下去。
林小药给他惊了一吓,忙将粥碗放了,双手将他按住。丁承飞给她轻轻一按,竟自爬不起来。林小药道:“你现在全身无力,我都可以把你按住不动,还是等好了再出去吧。”丁承飞试了几次,只得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林小药道:“我方才说了,喝了我的药,今晚上你就可以起来走路,晚上再休息一夜,明天功力就恢复了,你现在别心急,更不要运功,不然好的更慢。这“火烧昏”的毒是专门对付内力的,中毒未清之前,越是运功,毒性越是加剧。你中“三日昏”之前,应该还中了“一日昏”,也许是“十刻昏”,所以治愈起来慢了一点。”一面说着,又扶丁承飞躺好,端了碗来再喂给他吃。
丁承飞想到王可珊被那恶人带去,此时不知是死是活,自己已经白白睡了两日,此刻怎么能还在这里吃睡耽搁,忙问道:“林姑娘,可有什么速解之法么?我要去救人,一刻也耽误不得。”林小药见他神色焦虑,不肯张口吃饭,叹道:“要是我爷爷还在,说不定有速救之法,我最快只能让你明早才好。你昏睡时,一直在喊王可珊,公主,你要救的人是不是叫王可珊,或是公主?”丁承飞急道:“正是,她被恶人掳去,十分危急,林姑娘,你既懂医药,快帮我想想办法。”
林小药见他救人心切,想了想道:“办法我自然帮你想,不过这饭是一定要吃的,你还昏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定是有坏人要害你,给你下了毒。就算你现在赶去,饿着肚子,没有力气,怎么和那恶人斗,快吃饭,吃饱了,才能打败那恶人。”丁承飞听她说的是理,此时怎么强挣也去不了,只得大口大口的先把饭吃完。一面吃,又问道:“林姑娘,你记得那个山洞么?”
林小药道:“记得,不是说了你叫我小药就行了,姑娘姑娘的,我听不惯,那个山洞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次,不会忘的。”丁承飞道:“那就好,你刚才说你爷爷在的话,就有办法,你爷爷他…”林小药又叹气道:“我爷爷死了有四年了。那年,我才十三岁,爷爷说他不行了,快要死了,爷爷找了一块平地,自己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在坑上面搭了木架,跟我说,等他死的那天会睡到木架上,我在下面叫他三声不应,就拿火把木架点了,烧完后灰落下来,再用土把那个坑填平,还叫我在那里栽两排常见的山松,每个月去看他一次,把草经,笔记,还有图谱每一本都背一段给他听,背完三年就都记住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还叫我出去不要说出爷爷的名字。现在已经四年了,我不想出去,就住在这里,也是好好的。”
丁承飞听她说什么草经,笔记,图谱,想必就是那三本书,她爷爷临死前交代她,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便道:“林姑娘,”林小药嗔道:“还叫林姑娘,我可不敢和你丁大公子爷说话了。”丁承飞忙道:“啊,小药姑娘,小药,你说的草经什么的,应该是这三本书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随便摆在这里,不怕有人进来,给你偷走了么?”
林小药“呵呵”笑道:“有人来这里就好了,我在这里十几年,除了我和爷爷,再有就是丁丁,你还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呢。”丁承飞忍不住问道:“丁丁是谁?”林小药笑接道:“丁丁你明天见了,就知道了,你也姓丁,他也姓丁,他见了你,肯定喜欢。”
丁承飞又已经吃了两碗钣,说道:“好饱,小药,你做的菜真好吃。”小药高兴地道:“那是自然,我爷爷也是这样说。你坐一会,我出去拿药来给你喝。”少时,端了药来喂丁承飞饮了。
林小药道:“你睡上一觉,就可以全愈了。”丁承飞见她坐在那里,问道:“小药,你不吃么?”林小药道:“等你睡了我再吃。”丁承飞只觉有些倦意,看看身上的衣服,问道:“我这身上的衣服可是小药你的?”,只见小药模糊中点了点头,不由合眼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丁承飞一跃从床上跳到地下,伸拳展脚,摧运内力,果然毫无滞碍。丁承飞心喜不已,看见一张竹凳上叠放着自己的那套长衫,自己身上还是小药的衣服,忙将衣服换了,快步开了竹门,走出两步,外面一块半圆空地,有一个竹栅栏围成的小院。这竹屋一排三间,丁承飞睡的那间在正中,边上还有两间小屋。
丁承飞也无心细看,此时急欲去寻王可珊,连呼几声“小药”。林小药早从小屋中跑出来,喜道:“承飞,你起来了。”丁承飞道:“大恩不言谢,你快告诉我那个山洞怎么走,我要赶着去救人。”林小药见他心急如焚,忙道:“你别太急,我这就带你去,你跟我来。”丁承飞随他走到空地北面,这才发现,原来这块平地,背靠山壁,三面悬崖,北面这里也是极陡的的斜壁。林小药从壁上放上一段软梯,先行下去,丁承飞见那软梯仿是古藤所编,也认不出是何物,忙顺着软梯而下。下面是一条窄小山道,夹在山峰之间,甚为隐秘。丁承飞见小道边上有一只很大的竹吊篮,吊绳直伸上面平地,想起在上面看到的那个摇轮,心道此篮定是转运货物之用。
林小药叫声“丁丁”,一头长角小鹿跑了过来,挨到林小药身旁,转着圈儿在她身上抵擦,鹿眼汪汪看着林小药,神态甚是亲昵。那小鹿看见丁承飞在旁边,往后退了两步,又看着林小药。林小药抚着小鹿的背颈,道:“他叫丁承飞,是好人,丁丁不用怕。”又转头对丁承飞笑道:“这就是丁丁。”丁承飞心道:原来是头小鹿,它驮我回来,也算救过我了。此时不想多说,点了点道:“小药,往那山洞该怎么走?”林小药道:“你要不要骑着丁丁,我带你们去。”
丁承飞急道:“我要救的人情势危急,不容耽搁,你快告诉我怎么走,我轻功快一些。”小药跨上鹿背,道:“先带你出了这条小路,到了山道上,就好走了。”那小鹿“丁丁”便在前面跑了起来。
丁承飞跟在后面,弯弯转转,一路下坡,一时到了官用山道上,小鹿尽情奔跑起来。丁承飞举目四望,原来林小药所住的地方是西面山壁上突出的一块巨石,高出山道不止百丈,便是轻功高绝,也难以凌空登上,何况山壁怪石甚多,从下面只能看到山底,谁能想到上面是块平地,还住得有人。丁承飞运功跟了一段,遥遥望见前面有个山洞,就是那日谢春全找到的那个,忙问道:“小药,可是那个山洞么?”林小药道:“就是那个。”丁承飞纵到鹿前,道:“姑娘大恩,在下铭记,待承飞救出公主,报仇洗冤,定来拜谢林姑娘。”言毕,全力施展轻功奔去。林小药待要叫他,早已远去了,便催促痤下“丁丁”往前赶。
丁承飞到得山洞外边,立住听声,并无动静,窜入洞内,里面甚是宽阔,丁承飞仔细查看,他虽未曾入衙堪案,协从经历却也不少,此时却未能有什么发现。这洞里似乎被人清理过,连灰尘杂草也无。丁承飞不免失望,走到洞外,低头思忖。忽闻马蹄声传来,丁承飞听是三骑,正是朝这山洞而来。忙找了块大石,缩身匿在石后。
蹄声至洞口停下,丁承飞略微探头一望,果是三骑。那三人下了马,直入洞内,稍时,又都出来,四下张望。丁承飞早缩身掩下,只听一人粗声粗气地道:“那小子怎么不在这里,不会是提前醒了,自己跑了吧。真是麻烦。”另一个人道:“不会,这山洞挨着大道,也许是给人救了。”语声尖细,甚是难听。先前那人又粗声道:“当时就应该把丁承飞这小子一块弄走,现在去哪里找,真是麻烦,照…”那没说话的第三个人突然用力“嗯”了一声,道:“麻老弟言多必失,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也会来找我们的。”说罢跨上马背。那尖细声音的也上马说道:“熊大哥说得对,大凡,我们先回去。”那叫麻大凡的兀自说道:“什么隔墙有耳,这里不是山就是石头,哪里有什么人,真是麻烦,回去就回去。”一面上了马,三人纵马而去。丁承飞展开“无声驭气”轻功,悄悄跟在后面。
只见三人往抚新方向而行,刚走出山道,三骑忽地停住。丁承飞记得路,这里一直往南,不到十里就是抚新城。那三人停马小声说了几句,那叫麻大凡的粗声道:“那我先去了。”纵马而前。剩下两人调转马头,立在道中。丁承飞知已被发现,当即现身。左边马上瘦长汉子尖声尖气地道:“果然是丁承飞。”
丁承飞更不打话,猱身而上,出拳直击那瘦子面门。那瘦子后跃下马,从背上反手拔剑,顺势砍了过来。右边那姓熊的,也提刀下马,和瘦子前后夹攻丁承飞。
丁承飞此时没有刀,赤手空拳与二人缠斗,这二人武功甚好,又持刀剑,一时未能分出胜负。那二人且斗且退,并不急于取胜。丁承飞想此三人是现下救人洗冤的线索,那麻大凡定是去叫帮手,应速下杀手,最好生擒一人。当时运起十层内力,施展“驭气功”,连连攻那瘦子,那瘦子退守不住,险象环生。丁承飞趁他脚步微乱,双掌猛击在他胸口上,瘦子闷声倒地而亡。
那姓熊的见同伴败亡,自知不敌,边打边逃。不到三十合回,丁承飞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紧跟一个“天马坠地”,将他按在身下。姓熊的喉颈被紧紧掐住,挣扎两下便自不动。丁承飞伸手一探,竟已气绝,脸上渐呈黑气。丁承飞心中惊疑,掀开他的嘴巴,牙龈渗出黑血,原来是咬毒身亡。
丁承飞拾了地上的刀,骑上马,直往抚新城而去。
到得城门口,只见城门外数十兵士手握长枪列成一排,待丁承飞近前,有人叫道:“就是他,他就是丁承飞。”众兵士围拢上来,挺枪指向丁承飞。
丁承飞见兵士个个眼中喷火,看他如见仇人一般,大声道:“既知我是丁承飞,当知我是宫中皇上带刀禁卫,何以阻我入城?”
只听一人高声道:“你还当你是皇宫禁卫么?”从城门口走出一位官员来,正是山北府府政裴新知。裴新知接道:“你这祸国淫贼,看看城墙两边贴的是什么?”。
丁承飞只见城门两边墙上都贴了三张大大的追辑令,令上清楚地画着自己的头像,那些小字不及细看,两排红色大字写着:丁承飞,淫辱公主,挑起战争,国人皆得诛之。杀其头者,赏十万金,赐千户侯;活捉其者,赏二十万金,赐万户侯。下面竟还有皇上的御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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