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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现在不是介绍的时候吧,你们这些警察三天两头跑到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事?到底有没有抓到犯人……我们家小慧她……”坐在沙发上的马先生焦躁地嘀咕起来,虽然嘴上的态度强硬,但是很奇怪的是,说话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看着我们的眼睛,是不敢看吗?还是刻意躲避眼神交汇?
“对绑架案我们晓知分局刑侦科正在全力调查。在这之前……马先生,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说着,秋科长拿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下开关放在桌子上,“以下的提问……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为了案件侦破,我希望你能尽量配合警方调查,早日找到你们失踪的女儿。请问……马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唔……这个问题你们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是个研究员!”只见那马先生郁郁地拧着眉头。
“听说你是前不久才从国外深造回国,上个月才正式在一家大企业上班是吗?”
“是……是的。”
“请恕我直言,我们调查过你们家的全部人际往来和银行账户,在昨天之前,你的帐户上只有6万元存款,而昨天下午,你的帐户突然多出了40万存款,今天早上又一口气将全部存款提光了,有这回事吗?”
“你们……?竟然查了我的帐户?这是违法的!”马先生吃惊地叫道。
“是啊,但是法律规定,涉嫌刑事案件除外。我们这也是为了侦破案件的需要。”秋科长从容地说道,“马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流入和支出,可以吗?”
“这……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只要快点把我的宝贝女儿找回来就好了,别人家存折上的事情打听那么多做什么?!”直到这个时候,那位马先生才终于抬起头直视我们的目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钱,和侦破案件没关系!”
“如果那样想你就错了,如果你不说明白……或者刻意隐瞒什么的话,不仅是阻碍警方调查,而且可能对你们的女儿,以及其他失踪的孩子造成人身威胁!再说了,就算我们不过问,这么大一笔可疑资金的流向,公安部和检察院也是会追根到底的!马先生、马太太,难道你们想追查你们女儿的线索在自己的手上断掉吗?”秋科长的话沉重有力,虽然她之前确实说了对方有“沉默权”,但是,她这样的问法简直就像是在逼问啊,那种强硬的手腕,令人窒息的压力直戳软肋,让人想隐瞒什么都难。
“真的……真的会死吗?”就在这时,坐在一边的马太太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甚至带着一抹哭腔,“警察先生、警察小姐,小慧她真的会死吗?她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学习很好,在班里一直是优秀学生,请救她回来吧,求求你们。”
“马太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秋科长一脸焦急地问道,“如果你们知情不报的话会延误侦破的最佳时机的!”
“唔……我知道了。”马太太抹了一把眼泪,“事实上,那笔钱是……”
“小珍!”坐在一边的马先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马太太却向他摇摇头。
“老公,现在我们只能相信警察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样才真的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呢!”毅然决然地说道,马太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实际上,昨天……凶手打来电话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不光是秋科长,就连姬泽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大概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凶手突然打来电话,让我们准备在明天之前凑齐60万的赎金准备交易……”
“咦?……你确定那是凶手吗?”
“是的,我们听到了小慧的声音,她还活着。”说着,马太太热泪盈眶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那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报案呢?”秋科长不满地质问。
“我们是因为没办法啊,凶手不许我们声张,他说……如果我们胆敢报警的话就立刻撕票。”马先生情绪激动地回答,“因为我们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四处借款才好不容易凑了40多万,现在还差一部分……结果你们就查到了我的帐户,跑来搅局……”
“搅局?”我吃惊地瞪大眼睛,“马先生你没搞错吧?你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如果凶手拿了钱却不交人怎么办?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你觉得单凭你和马太太两个人的力量能做什么呢?”
“这样总比我们什么都不做要好啊,指望你们警察到头来还不是毫无进展?况且凶手说过会保证小慧的安全的!”马先生继续狡辩。
“什么……?!”天啊!我真是难以理解,这个男人脑袋里装着什么?竟然说我们警察是出来搅局的?那凶手又是什么?面前这个虾米一样的小男人,那种袒护凶犯的口气实在让人火大啊。然而,更让人火大的是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他。是的,到目前为止案情确实没有什么进展,可是也不说明我们警察什么都没做啊!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在这时,姬泽霖突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因为受到威胁和恐惧,反倒对对凶犯作出的一些小恩小惠产生好感。”
“昂……够了!现在不是你卖弄心理学的时候!”在姬泽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我不满地叫道,“秋科长,现在应该采取行动了吧!”
“嗯……”点点头,秋科长急忙拿出了行动电话,拨出了一通电话号码,“小瑞,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立刻带着两名窃听员和监听设备到燕然路323号的花园别墅来!对,具体的情况到了之后我再安排,就这样。”说罢,秋科长刚刚挂上电话,就在这个时候,马家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只是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与姬泽霖和秋科长对望了一下,我们这才陈一口气,拿出了一个警员应有的沉着和冷静。“你们家的电话有录音吗?”
“有……有的。”马先生怯怯地回答道。
“马太太,你来接电话,请使用免提功能,设置成录音模式。如果是凶手打来的话,请尽量询问他关于孩子们的情况……”
“呃……”只见马太太打了个哆嗦,将沙发边上的固定电话机抱到了茶几上。
电话铃声还在一遍遍地响着,“大家安静!”秋科长提醒了一句之后,马太太这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与此同时,电话机上的录音带也开始工作起来。
“喂……喂……?”
“是马太太吗?”就在这时,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看来凶手是装了变音器,所以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让你们准备的钱……都准备好了吗?”
“还……还差一点点。不过……我们一定会全部凑齐的,请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马太太苦苦地哀求着。这一瞬间,我们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一种感觉——凶手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实施抓捕的懊丧感觉。
“我想了一下,60万太便宜你们了,以你们的家庭情况来说,应该可以筹备更多的赎金吧?”停顿了一下,凶手突然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准备100万!明天交易!”
“什……什么?!”马太太大吃一惊,“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呢?”
“怎么了?有什么不满的吗?难道你也想看到你们宝贝女儿的左胳膊?那我就寄一条给你好了,呵呵……”电话那头的凶手阴冷地笑了两声。
听到这话,马太太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唔……对不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一定照办。我们的孩子还好吗?请让我们听听她的声音!”马太太握紧拳头,急切地要求道。这个时候,只听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嘶嘶啦啦的电波声。
“妈妈……爸爸,救救我……呜呜……”没多久,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边想起。
“啊啊啊……小慧!”听到这个声音,马太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雨水般止不住地落下,“爸爸妈妈一定会救你的,坚持住啊……”
“好了,声音你们也听了。准备100万,明天我会再打电话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家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和嘲弄。
“请等一下……其他的孩子呢?其他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要多管闲事!等等……你报警了吗?”
“没……没有!”马太太急忙否定。
“那就好,你应该知道报警的后果吧……咔嗒。”话音刚落,对方便挂断了电话。在这短短的1分多钟的通话时长里,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嘴巴了。
“真是可恶啊!所以我就说,那个凶手只是随口的在漫天开价而已,他根本不可靠!”愤愤地说着,我一把抱住自己的肩膀,“看来,不采取是不行了!”
“小瑞他们应该很快就到的……”秋科长的脸色严峻,“哼!这样也好,可以与那家伙正面交锋,一定不会让他跑掉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