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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芎在心里暗暗思索着事情的始末,一开始的那个厨子却又回到了这里。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大婶乐呵呵地对厨子说:“顺子,这个丫头喜欢你们家的粥呢。”
顺子愣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川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但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他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川芎看着顺子的眼睛,眼眉微微一挑,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兴趣。她发现了顺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摄魂术的气息,这让她感到十分惊讶。在这个中皖皇都里,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这让她感到十分兴奋。她决定继续观察这个厨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或许他就是和往锅里下药的人是一伙的呢,也是,她怎么就以为看凤梵音不顺眼的,只有那一波人呢。
顺子跑了,跑的可快了,连婶子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没影儿了,婶子把手上的抹布一摔,掐着腰说着:“小崽子,家里着火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跑得这么快。今儿个早上就和丢了魂儿似的,要不是我看着他就差点扎着粥盆里,别是真的中了邪吧。”
川芎被婶子的大嗓门吓得抖了一抖。同时心里越发认真了,这个顺子真的是中了摄魂术。
她一边想着一边加快脚步追了出去,她必须得追上顺子,不能让他跑了。如果顺子真的是被人控制了,那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而且如果让他跑了,那个人一定会再次对凤梵音下手的,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她心里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许多。“婶子,他可能真的是失了魂。我去把他带回来。”
川芎说完之后便没了影儿。让婶子。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只好默默的咽了下去,然后又把抹布捡了起来继续擦锅台。
边擦还边说着:“现在的人呢,唉,这小丫头怎么都开始学了那些个神奇的东西,那些东西就有那么好吗?当个普通人多好啊,生老病死一下就过去了。”
“王婆子,别磨叽了,快点干。”老板走了进来,看着嘟嘟囔囔的王婆。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个老的辞了,去请些个年轻利索的媳妇儿来。不过若是请来了年轻的小媳妇,他家里的母老虎可就要和他闹了,算了算了,王婆虽然干活慢点儿,年纪大些,倒也是别的地方挑不出什么错处。左右他这里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安排给王婆,也不耽误,他也不差这老婆子的一口饭。
“王婆子,顺子哪儿去了?”老板转了一圈,没看到,应该守在后厨的小学徒,心里想着果然年纪小的也不靠谱,这么会儿时间就想要溜出去玩儿。
王婆子擦完灶台直起腰。看着老板:“掌柜的,顺子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和魇着了似的,突然就跑了,然后还有一个丫头追了上去,说是他失了魂。”
掌柜的略一想想不知怎的联想到了在楼上天字1号间住着的那个丫头,昨天小王爷还过来找的呢?是不是有人要对他不利。要是小王爷的贵客在他的店里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是把这个店卖了,也难以赎罪呀。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昨日来的那个小少年就是小王爷,只是后来听他们说话也根本没忌讳别人,他这个人呢,就是长了一双好耳朵,三教九流的事儿都能知道一些,要不然他这个客栈也不开红火,因为他还兼顾着卖新消息的事儿,昨日见他们几个衣服华贵出手阔绰便想的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人,便略略听了一句,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少年就是当今陛下的弟弟,先太后的遗腹子,先皇的最小的儿子。
掌柜的让王婆把今天早上的事细细的都对他讲了一遍,他这才发现,锅上煨着的那一小锅粥的气味与平常有些不同。
掌柜的略略尝了一口,便把勺子放下了。然后像是再也站不住了似的,跌坐在地上。“婆婆,婆婆,救我。”
“唉呀,掌柜的你怎么坐地上啊?快起来,别再得了风寒。”王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她把那些个锅碗瓢盆都收拾明白,一转头便看到掌柜的坐在了地上。他的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嘴里还一直喊着让王婆救他,王婆只是一个老婆子,还能救什么呀?
王婆连忙走上前去,试图将掌柜的扶起来。她用力地拉着掌柜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身体异常沉重,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婆婆,婆婆,快去找小六,让他去按昨日的本子上去找人。要是不快点的话,怕是这客栈保不下了。”掌柜的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在思维还在线,马上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六身上。小六是掌柜的侄子,也是店里的伙计。他年轻力壮,头脑灵活,或许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小王爷。
王婆听了掌柜的话,心中也十分着急。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掌柜的接济他这么多年,他老王婆子的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旁的不会,叫人她还是会的。客栈和掌柜的性命都将不保。她立刻转身去找小六,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并把掌柜的交代给他的本子递了过去。
小六接过本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心中一惊。这地址他从未听过,又何谈找到啊。他突然想起,两天前去买菜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庙宇,里面住着一位神秘的老人。曾经说过,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他。
人命关天,这或许就是他的困难了吧。
小六马上动身去那个地方寻找破庙。成功见到了老人。
“小友匆匆来访,所求何事,老衲已然知晓,你拿着这个牌子去皇宫一趟,什么都以迎刃而解。”那个奇怪的老婆上给了他一块令牌古朴厚重,倒像平日里他看那些官爷们手里拿着的,只是比官爷们手里的花纹还要复杂繁琐。
“老先生救了我一命,救了我们掌柜的一命,不知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助您的?”小六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居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所求之事应该也不会简单,但是既然承了人家的情,便要问一嘴,总好过那些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强。
“老衲所求的,只是一个事情,只需要小友你动一动嘴,去问一问你们店里住的那个姑娘,圆戒大师可否圆寂了?如此即可,如此即可。”说完之后,那老和尚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小六捧着令牌。有些恍惚,这这么简单的吗?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去皇宫比较好像他小六不过一见贩夫走卒还是人家店里的学徒,也有一天能到皇城跟前,天子脚下遛一圈。
川芎追着顺子,终于,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她看到了顺子的身影。她正慌慌张张地跑着,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川芎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
“顺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川芎大声问道。顺子听到她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很迷茫,看着川芎,冷艳的脸,才有了一丝清醒。
“姑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愁何过,大街之上拉拉扯扯不成体统?”顺子的声音特别机械,没有一点感情。
川芎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小学徒竟然还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文文绉绉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满嘴之乎者也,或许就是看中了他读书人的这份痴傻劲儿才找上他的吧。
“是小女子冒犯了,敢问公子知道摄魂术?”川芎。表示自己也是个读过书的女子,应该也和他文绉绉的说话。
顺子听到他的话,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摄魂术那是什么,我也学富五车,满腹天伦,就是没听过摄魂术这几个字相比,这年轻轻的姑娘竟然也学那巫蛊之事,不可取呀,不可取。”顺子说道。
“你……”川芎不知道怎么的,听着他说话特别的不舒服,有一种他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的感觉,莫非使用摄魂术的是一位女子。“要是我看岔了,你这根本不是摄魂术,是被魅妖迷了心魄吧”川芎说道。
“什么魅妖,按你的说法,凡是魅惑之事,就是魅妖了,你也是个女子,难道你能说你是魅妖吗?”顺子说着。川芎越来越觉得顺子的腔调像一个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和凤梵音又有什么样的过节?”川芎说道。
“哦,原来她的名字叫凤梵音啊,倒是一个挺娇俏的姑娘名,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本来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我最讨厌有人比我好看了,你是这样,那个叫凤梵音,这也是如此。”顺子的表情瞬间狠厉了起来。“所有比我好看的都该死,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我的郎君怎么会离我而去。”
说着,顺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川芎。川芎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一惊。她没想到顺子竟然会这么做,看来真魅妖的本事不小了,竟然还能够控制人的行动,就像夺舍了一样。
“你别冲动,你放下匕首,我们好好谈谈。”川芎说道。“谈?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我只有一个要求,划破你的脸蛋,你让我看看你这种清冷的脸上鲜血淋漓的样子。”顺子说道。
“皮囊不过身外之物,你越是对我的皮囊心存不满,就说明你本身长的不尽人意”川芎说道。“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我要撕烂你的嘴,拔掉的牙,看你还能说什么,或许还应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顺子说道。
说着,顺子突然向前刺了一刀。川芎看到他的动作,连忙侧身躲开 ,一刀刺空,顺子的脸来回变化,一会儿是憨厚正直的男人,一会儿又是矫揉造作脸上凶狠的女子。
“你躲开了,你为什么能躲开?当年我怎么就没躲开呢,要是躲开了,我还是那个花魁,我还是那个最美丽的女人。”顺子看到川芎的动作,突然就开始疯狂的扯自己的头发,“你为什么要躲开?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而是让我看着我的最美的脸,血肉一片片的,一动就有好些个血了滚下来,那么可怕,招来了好多东西,老鼠,她们在啃我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满与委屈。
“只是一个皮囊而已,你看的太重要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川芎说道。她的声音清脆且冰冷。平日里是最容易让人清醒过来的声音,但是这时好像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
牡丹的脑子里很乱,不停的在叫嚣着:骗子都是骗子,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你们都在劝我说皮囊不重要,但是当那把闪亮亮的匕首,划在你们的脸上的时候,你们又该怎么样?全都该死,所有长得好看的人都该死,你们的脸上应该和我一样,布满丑陋的疤痕才不枉我花魁牡丹,倾国倾城。
我曾经是名动京城的花魁,如今却疯疯癫癫。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男人,是他们将我从天堂打入了地狱,让我生不如死。
但是在我的生日那天,却体会到了生不如死。我像往常一样,在青楼的大厅里翩翩起舞,为我的客人表演。我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所有的男人都为我倾倒,为我疯狂。他们争先恐后地给我送礼物,送金钱,送珠宝。我不屑一顾地把它们都扔在了地上,只对一个男人微笑。
如果知道他这份微笑的背后所代表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还会和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