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平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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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师范大学是华夏学子先锋阵营中的佼佼者,余生也晚,一走近大阵,便觉的一片亢奋,亢奋之余,甚至想要担起“什么这个潮那个潮的大旗”还要讨究出几十年来不变的不肖弟子,象胡涛这样迂而且有点执拗的先辈,要不是因为“暧昧” ,亦不免要被我用冷眼去看他的近视,大抵书读的多而且不大求解的人总有些不合实际的糿想,然后,抱着多少有些暗陏的心情为自已的落魄或沮丧找点冠带堂煌的理由鸣锣开道。胡涛大约不屑于去辩驳什么,所以我就疑心了他是真的饱学之士,向胡涛先生的沉默和不大入世表示支持和致敬,亚里土多德说:“吾爱吾师,吾爱真理”于是胡先生难免不失大雅的吟道“吾爱弟子(当然有大多数是不肖弟子),吾更爱真理”这是当时校园里流行的“一代不如一代”的导师语录另一种解嘲。

    要命的是胡涛先生的几番做法和话语竟让我想起了徐志摩和陆小曼,再仔细的看就連眼睛也觉的象,于是心一橫,反出了大阵,学了一阵子舞蹈,声乐,绘画劳什子东西。然后又舍了早课不上,捡了几梱韭黄之类的东东去验一下先生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到人情事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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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是杨州的特产,总是沾有那么一丝丝灵气和细腻,无论是风景也好,或是甜的发咸的方言,还包括被写满历史书中缝的杨州女子,(注:丽春院不属其列,就算是有,那也是具有羊脂球一般高尚品德的女子),当时我惊叹于胡先生的一双嫩手,那一束韭黃在他手上无异于邓奶奶窗前的兰花,便横生许多念头,想这胡先生是不是也是我们杨州的特产,至少几代前到我们杨州修过渠或做过什么功德,于是便举了张名画劫夺吕西普的女儿问他:“##%$**&(8%^&&$$%^&”(杨州方言),没料想胡先生侃出来的却是:“如果各家厨师都在厨房里炒菜,各种流派可以自由竞争,那当然是如此,包括认真探索新菜肴和瞎胡闹的,端盘子的姑娘不是只把炒的好的往外端,而是什么都往外拿,呈现给客人包括那些酸的苦的霉的臭的夹生的焦糊的咬不动的毫无可吃性的甚至有毒的探索之作,统统端到客人面前,又怎能期望客人有好心情,耐着性子去品其精华而去其糟粕呢?令人不耻的是,这画也正是如此,画界也充斥着这种人,那这作品又怎能让观者不惧若鬼神呢?”

    我狐疑的听了半晌,才又专注的细细的瞄一瞄先生,原来他不曾看清这一幅只32开大小的纸片,只是对着街对面每日都见的广告发了一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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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乡人”才又知道原来先生不属于扬州的清丽灵气,于是顺口溜出几句央视的扶贫广告,然后侧目去看他,胡先生挺起高傲的没长胡须的下巴,退掉硕大的橡胶,注意力高度集中于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的那个淡蓝色的信笺上,尽量选择一个合适的身体造型,以便使字与纸能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摆出一个黄金分割点,于是,那些先生顾盼生情、典丽清盈的曼妙,从他的嘴里鱼贯而出,在春日湍急或舒缓的空气里游来荡去,恣意纵横。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先生在读他那有关于红楼梦的评论的一个片段,我便放下手中的活儿,托着腮专注的去看或者是听,先生得意洋洋,欲飞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觉的外面的天正在小心翼翼的展开。我在高中时曾陷入过某种危险,那时的我正是娉娉婷婷呆头呆脑笨手笨脚,对外面花花世界少男少女纷纷扬扬的钟情与怀春毫无反应,以致于被同学们戏称为“活佛”就连晚上在街边看到同学们所谓的纯洁爱情正在迎风吐蕊的时候,还会笑嘻嘻的去牵人家的手,要他们到家里去玩。

    那么现在呢?是谁搅动了那潭柔柔的波心?

    这是一股心醉神迷的体验,迷茫、激动、不知所措。此时先生已在他自已的文章里纵横厮杀,仿佛觉的是书里的某个情节,觉的自已身子正飞向了那泱泱大观园,一股玄虚的情绪冉冉地从胡涛先生的眼中慢慢的飞升起来。于是我的眼神也就一厢情愿的跟踪着先生的情绪,直到手托的麻了,才怯怯的压抑着不大稳定的心情说:“胡老师,你的菜弄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