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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6年的敲门声
渐渐响起
我，站在这里
时间宣布了蓄谋已久的背叛
这片天空忽明忽暗
每一步都踩在灵魂上
回首，歪歪斜斜的脚印
或深或浅都是一年的叮咛
二
春天抓在胸口上
我的心在三月被偷走
那个美丽的海滨城市
是落在我身上的一个伤疤
痛苦吗——不！爱情
一时无法接近，但是我们
用另一种方式写出一部书
三
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文字
在网络里我就是一匹狼
流浪，选择烟雨为家
岁月一闪一闪地定格
一顶圆圆的草帽戴在头上1
我突然感到那种潜藏的力量
理解，或者被人骂上几句
我开始不断地修剪自己，并且
像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不管怎样，那些岁月
将我拔地而起用力摇响
四
挂在额头上的汗珠
一段时间将我倒置
白衬衫黑裤子在大街小巷拥挤
我们一起变成疯子2
像半生不熟的米饭
在泰康人寿吞下社会
弯下腰，接受洗礼
一本证书是世界的通行证
五
默默注视一座雕像倒塌
一片红叶将我翻到流火七月
那些被温柔地藏在心底的往事
现在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威胁着我
那时写下的诗都是我的孩子
记忆咳着血纠缠：
她任性地破坏我的一切
制造无数的漩涡，并且
我至今不明白她的咒语
在爱情的一端无法靠岸
结束比想象的更快一点
亲爱的，不要失掉希望
我们会寻找到各自的幸福
六
回归到出发的地方
那一夜我们碰杯祝福
小区、商店、医院甚至教堂
我在生命人寿撒播种子
按照生活的目标成长
不断挣扎
不断突围
守护着疲倦的梦想
而陌生带来的恐惧
像一场“非典”偃旗息鼓
七
一辈子都握着锄头的人
永远离开熟悉的土地
梦里你不断醒来
幸福，对你而言
是子虚乌有的词语和美丽的空中楼阁
你最终没有成为一条蛇3
在没有进入冬眠期的九月
以一种突然的方式结束
你的声音一声强一声弱传来
“认认真真读点书”
“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读书不仅是读书，还要学会做人”
父亲啊，我的钥匙丢了
翻一翻儿童时代的记忆
来自你不同的眼神
诱惑着我沿着你的足迹
在生与死之间寻找丢失的一切
八
摇得丁当响的秋天
把我带入一个收获的季节
而不再流动着大喜大悲
生活，教会我这样生活：
真实才是美的4
等风吹过去
等绿叶变成落叶
变短的时间开始拉紧
毕业就像一把匕首
从我的胸膛直接刺进
痛苦像花一样渐次开放
我不想如此脆弱
从大海中淘出有用的招聘信息
我是汪洋中的一条船
扬帆，渴望新的天空
九
以狼的名义
去触摸走过的一年
我不是虔诚的信教徒
而朝圣的地方
有一颗赤裸坚强的心
以及我努力开拓的王国
让我面对寒流
独自歌唱2005年
相信明年一定比今年更奔放
注：1在三、四月曾经在烟雨做散文编辑。
2保险业流行的笑话，大热天在街上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人，不是卖保险的就是疯子。
3客家当地的一种说法，生肖属蛇的人会长寿并且富贵一生。
4引自罗丹的一句话。
2005/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