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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人
是哪个播种人，走在大地
播下我们内心的火种？
种子从他紧握的粉笔
落在
沃土上
荒地上
它们静静地睡在那儿
有一天，播种人推开窗户
思想的树向四面开花
火柴
你划亮火柴，火焰
让你眼花缭乱
在黑暗中点燃前进的方向
那根火柴在你的手指间燃尽
你却忘记了疼痛
你不会发现
在我心里，你是一根火柴
灯塔
我们开始出发
不管，世界的黑暗
一座正消失的灯塔
在我背后
你说，向南
看见我就不会迷路
谁在我的耳朵里
悄声低语：
哦，伟大的灯塔！
粉笔
听
在沉默之中
没有沉默：
粉笔
我
思想
磨刀的人
磨刀的人
五十四岁，一脸深深的皱纹
和他手中那块光滑的磨刀石
形成强烈的对比
问他，磨过多少把刀？
他摇了摇头说
只知道磨掉了一生的岁月
所有的刀越磨越薄
他起茧的双手却是
越磨越厚
一块石头在他眼中是宝石
这就是，世界的最高处
献给老师的诗
此刻我说着这首诗，以庄严而平稳的声调
来赞美你。那吹号于远方的东西
我赞美——
播种人、火柴、灯塔、粉笔、磨刀的人
因为，他们就是你
我赞美你，不是因为今天是你的节日
在我翻耕的土地上处处飘散有你的气息
譬如我写下这首诗，没有你们
白纸上我只能保持沉默
裂变的时代。你们的身影
在讲台与学生之间飞翔
灵魂的天堂。思想的火花
你用手指轻轻一指，说
对岸才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整个世界，的确
只有你将世界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