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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就是个美人胚子
大眼睛，长睫毛
像漂亮的芭比娃娃
我们在她的身后
复制她的笑容、话语
和微翘的兰花指
在每一次战争后
主动和她握手言和
她是像云朵一样的棉花
单纯干净，而我像风
喜欢从她身边一次次路过
那一年的笔记本上
我写着：草地、开花的紫罗兰
纸张的后面，有苏木的名字
模糊而鲜明
这个春天，我路过胭脂坊：
看到唇色惊艳的女子
便在混沌中想起了
亮丽的旧事，我想知道
如今的苏木
她是谁的粉玫瑰
个人生活
我在词语里把自己安顿好
然后对着书籍培养后天的风度
我知道我可以这样：
用现在的长处来弥补先天的不足
于是你就透过敞开的门隙
看到了灯光、白纸
和我伏案的背影
绚丽的头饰从春到秋
我相信我拥有那么多：
相思、缠绵
与一个男人的爱情
以及从生到死的忠诚
我还可以这样：
穿棉布衣裙，梳长头发
喜欢玉的首饰、不认命
让自己经历从粗俗到优雅的过程
你看到的我接近中年：
身体微胖、皱纹细碎
但你没有看到的是：
我心脆如瓷，依旧是个
有骨气的女子
关于文字
朝南的阳台、褐色的藤椅
缓慢的音乐，手写的书信
在夜晚的灯光下我写东西
自己跟自己说话
与生俱来的敏感、细腻、
多情和小聪明
让我更象一个小女人
我的诗人兄长们
可以写出大地上的事物
可我不能
我守着书籍、漂亮的木头手镯
在纸上写下旧梦，新雪
写下没有苦难的生活
和更多的妄想
如水的月光里
我思绪的藤蔓
平静地伸向远方
爱一朵叫依米的小花
那朵花是白色的
睡梦里我喜欢把它叫做依米
在它的香气和善良里面
长着钙质和骨气
它们让我的翅膀低垂
那年夏天，我穿过
叶子的间隙，去寻找
依米的故乡，我想看被绿叶
覆盖着的依米的童年和花瓣
我看到快乐的依米
在花香里睡去或醒来
我扮演更小的风
吹向它们的梦
我的光芒细小
我在枝头找到了迎春
看它明黄的颜色
在春天里摇曳生辉
另有开花的小灯笼儿女成群
桔黄、深紫、柠红
它们一字儿排开
牵引着阳光明媚的视线
我故事里的英雄
爱江山更爱美人
三月里下江南
它把沿街的杏花、梨花
都唤做姐妹，那些粉红浅绿
是闪烁在浪尖上的一抹亮色
而我愿意在松软的土地上
开出自己的花
尽管我的光芒细小
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