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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6点10分,再有一个小时我又能够见到他,想想就觉得兴奋。为什么要听朋友的劝告呢?瞧,生活因为有了他变得多么可爱呀。我迅速地起床。爱情的力量足够将我拉出温暖的棉被。还有什么能够象他的力量这么伟大?今天的天气好晴朗,也许是幸运日也说不定哦!祈祷他能够注意我,阿门!
穿什么好呢,在晴朗的冬日的早晨?裙子会不会太冷,算了,一切为了爱情!我不经意地抬头看表,7点整!天啊!希望不要失之交臂。我慌张地拉开门,还好,对面没有走。我冲着他甜甜地笑。他礼貌地招呼:“上班?”
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没办法,太兴奋了。谁叫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呢。真是后悔没有多加练习,否则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又呆又蠢。
“不冷吗?”他又一次开口。
唉,正面更帅。从前仅仅是见到背影或是侧面,难得有机会face of face。怎么能不激动?
“陈小姐?”他惊讶地盯着我。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我尴尬地搔搔头,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马虎的女孩?
他毫不介意地笑笑,我的心跳漏了好几拍。真是花痴!我鄙夷地对自己说。
“呃,你刚刚问我什么?”
“冬天穿裙子会感冒的。”
“你觉得漂亮吗?”我急急地追问。
“漂亮。”他的语气听不出敷衍还是赞赏。
我失望地哀悼美丽的裙子,今晨的奋斗,还有可爱的早餐。迟钝的男人是听的见暗示听不懂提示。唉,为什么我的情路这么坎坷?真想咆哮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他说:去死吧!如果真得要为这份爱加一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乘以零蛋。
古早古早的一位古人曾经说过:男人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当时对这句话真是嗤之以鼻。但是此刻我再也不会那么认为,它不是大沙文主义猪的狂想,而是事实!男人都是乌鸦,老是诅咒可爱的精灵。因为我感冒了,因为我成为办公室里唯一统着两管鼻涕,被同事嘲笑的可怜受害人。我真是好恨呀,那个该下地狱的对面。
“后来怎么样?”三姑问。
“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喽。”我没有好气地独揽纸巾,谁让我是贡献糗事的人呢。
“真没风度。”六婆乙冲着化装镜,趁补妆的空挡插进话,不落人后。
“是呀是呀,再见也不说。”三姑甲极力声讨,好象当事人是她似的。我好奇地瞅瞅她。
“她刚失恋啦。”三姑乙低声告诉我。
“哦。”恍然大悟。
“人家说今水楼台先得月,怎么你两年连一根月亮毛也没有捞到?”三姑乙问。
“月亮没有毛。”我更正,顺手抢过她手中的绿茶。她望望空空的茶杯“大度”的不予计较。
“苯啊,送去爱的慰问啊。”六婆甲肥肥的手指点住我脑门,我嫌弃地拍开她。“什么爱的慰问?”
“当他生病,他会想起谁,他一定想找个人来陪,他的快乐伤悲,只有你能体会”六婆甲“杀猪”的狂吼。
“拜托——”我无力地呻吟。
“爱的真理。没错的。”
“那我还要男朋友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你大学没有修恋爱学分啊?”六婆乙惊吓地问“这么恐龙?”
“什么啊,人家很可爱的。就是没有人追嘛。”我委屈地扁扁嘴。
大学的男生女生好象中风似的,四处插柳。鹌鹑的蛋没准都比他们的爱情果实大。也许他们追求的仅仅是爱情的感觉而不是爱情的责任。
“好奇怪!”三姑六婆们。
“我也觉得。”
“你要听吗?”六婆乙问。
“什么?”神秘兮兮。
“爱情必修手册。”六婆乙凉凉地吹着指甲,高高在上好象唐朝的和尚。我听见她心说:你要吗?你要你就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唔”我故作矜持地。
“哎呀,下班”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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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必修手册一:睦邻友好。
徘徊地身影终止于对面打开房门。我脸红地低头,该不该说呢?他仍旧很温柔。
“陈小姐,有事吗?”
“呃,杨先生。我客厅的灯管坏了,你能帮下忙吗?”
“当然。”
呼,我松口气。
原来爱情真需要修炼。白蛇也要为许仙枯等千年。可惜我和对面仅仅是白蛇爱情的旁观者,属于我们的主角戏没有上演。
“进度如何?”六婆乙好奇地追问。
“‘陈小姐,好巧!’,‘陈小姐,公休吗?’,‘陈小姐,a区的蔬菜很新鲜,我刚刚买了两棵白菜。’”我学着对面的语气。
“就这样?”六婆乙眯着眼,很怀疑。
“我像骗人吗?”我无奈地叹气
“怎么会?”六婆乙努力地思考。
“他是guy。”一定是!否则美女当前,怎能不感冒?
“不会吧?”我回想。确实没有见到他带女朋友回家。但是他好帅,做玻璃太可惜了吧。
“现在的帅草大部分是玻璃。谁说得准?”三姑甲发言。
“也许是爱情必修手册失灵呢?”我怀着希望。
“你质疑它的权威性?”六婆乙活动手腕。
“呵呵,爱情必修手册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吃嘛嘛香,身体贲棒。”我讪笑。
“别把它当牙膏,侮辱当今的圣经。”六婆乙虔诚地双手合十。
剩经吧。我嘀咕。
爱情必修手册二:主动出击。
“杨先生。”我按门铃。
对面打开门。
“我能参观你的厨房吗?”
“欢迎。”
他真得没有察觉到吗?或者根本就是在刻意的忽略,又可能他真的是玻璃。我直接排除第三者的可能性。爱情的泥淖早已经吞噬我的灵魂。我心甘情愿地爱这沉沦,唯一痛苦的是,为什么双手抓不住他的脚裸?
“他真得约你?”六婆乙问。
“是呀。”我没劲儿地翻着文件。
“那你郁闷什么?”三姑乙很是吃味。
“我猜一定是他捧着香水百合在门前等你,然后你挽着他的手走进高雅的西餐厅。他举起美酒,借着朦胧的烛光向你低声诉说。周围弥漫着悠扬的萨克斯风。”三姑甲美丽的幻想。
“俗。”六婆乙嫌弃地哼“也许是飙车到海边,然后法式热吻,凑着月光直接结婚。”
“太快了吧。”我小小声反驳,怕死她的“六婆拳”
“到底他约你哪里啊?”三姑甲终于忍不住。
“孤儿院。”我恨恨地吐出。
“啥!?”三姑六婆们。一阵失物落地声,接着是肆无忌惮的爆笑,我厌恶地翻翻白眼。
“那你陪他去?”
“我又不知道?谁料到他是去孤儿院,出门前精心装扮了好久,结果是报废了新衣,两月的薪水呀,真想尖叫。
“他同情心泛滥。”六婆乙尖刻地指出。
“要不得哦,太充满爱心的男人通常都泛滥。”三姑甲。
“老好人啦。”三姑丙。
“他不老,三十八”我掰掰手指。
“那你芳龄?”六婆甲刻薄地说。
“二十三。”
“所以---”六婆甲一脸不可思议。
“呀,好多代沟呢,鼠牛虎兔龙蛇虎,不多不少,十五只。”
“年龄不是差距,性别不是问题。爱情的国度仅仅存在正极和负极。”我一往情深。
“变态。”三姑六婆们。
“你晓得帅草的商标吗?”三姑乙。
“姓杨,名字下回分解。”
“我咧,酷呀!两年居然连暗恋对象名啥都不知道。”六婆乙。
呜伤口上撒盐。我哀怨地瞪着她。
“我美吗?”六婆乙搔手弄姿。
“少恶心。”文件拍上她的“贱脸”“半岛咖啡。”
“太卑鄙啦。找对面请。”六婆乙愤慨地丢过纸巾。
“你伤害了我纯洁地心灵。”我控诉。半岛咖啡还算是便宜她。
“好啦好啦,半岛咖啡。”六婆乙心疼地抓着荷包。
“他的职业呢?”
“我没问。”我瞅着她“大出血”后的残状,舒心啊,呵呵。
“那你都不说话吗?”三姑六婆们。
“他说我听喽。”
“说什么?”好奇心会杀死肥猫,我恶毒地“诅咒”
“做菜。”
“啥?!”倒地声。
“我同情你。”三姑乙从我手中抢走纸巾。
爱情必修手册三:
“杨先生。”
不知道现在合不合适?我盯着他幸福的脸。他点头示意我说。
“我喜欢你。”我鼓足勇气。
“我也是。”
爱情像极了魔豆,我把它种在心底,倾注温柔的阳光,关注的养料,期待的甘露,日日祈祷它的开放。直到别人的高高盘起,才发现它已经放弃成长,腐烂在泥土中沉睡了好久。
“呜他说我很像他的女儿见到我就像见到他的女儿一样,呜我原本以为他喜欢我是因为爱情呢”好伤心。
原来是我自己导演了一场属于自己的独角戏。上帝安排了出场的次序,最终我还是可悲的配角,只能暗自流泪。
“花心萝卜滥情猪。”
“他老婆还是哈佛mba呢,怪不得一直没有出现。”
“反正他早已经搬家。”
“是呀,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走吧,我请你。半岛咖啡。”
“再给我一分钟哀悼吧。”我无力地挥挥手。
很久以后,我不再记得那个因为对面而来的暗恋。也不再记得那个下午哀伤的眼泪。时间消磨了我们多少纯纯的感情。也许我们并没有忘记当初的悸动,而是把它深深地埋在我们的心底。在夜深人静,分外孤独的时刻,独自品味曾经拥有的涩涩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