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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得闲,邱晓君目光含恨地投射在唐又欣的身上。
她心里是又嫉妒又埋怨!她嫉妒唐又欣的好运气,竟能钓上所有护士口中的偶像院长;她埋怨因为唐又欣的关系,害她和康冠尧有过节,中午还因此顶撞了他,恐怕饭碗将不保。
自认条件不差的她,原本还盘算藉着入康生工作,看能否有机会认识这位传说中的院长,然后她会使出浑身解数地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岂知,被该死的唐又欣抢先一步了。
本来横刀夺爱的戏码她向来是驾轻就熟,可是这回的情况不一样,屡次在他面前显露了丑陋面貌的她,根本不敢抱持任何的希望了。
把所有的不满、过错都归咎于唐又欣,她的笑脸在邱晓君看来就像是眼中钉,她不明白为何什么好事都落在她身上?不管同性或异性,她的人缘总比她好,仿佛她再怎么努力永远都不及她。
她很不平!明明两人都是从同一个乡下出来的,年龄相当、身材相当、学历相当、相貌她自认不比她差,成绩甚至还比她高为什么?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子里盘旋,她略微思索后,诡谲地露出奸笑。
哪能让唐又欣那么好过?她情场得意便罢,其他的总不能再让她称心如意了吧!
匆匆结束晚上的饭局赶回医院,康冠尧为的就是能载唐又欣下班回家。他倒是很心甘情愿收敛心性,自动自发地把向来不安定的心系在佳人身上。
应酬超过预定的时间,打乱了他既定的行程,也因此没接到唐又欣。他有些懊恼,她居然没有等他或打电话找他,答应了交往,却没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
不过想想,也许他的甜心比较含蓄吧!况且他们没有事先约好,不能怪她。
改变路程,康冠尧将车子开向唐又欣的住处,不见她一面他不能安心。
对于自己这样的转变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一见钟情这种不切实际的事,居然会发生在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身上?
而以往容易对一个女人厌倦的习性,在遇见唐又欣那个单纯的小女人之后,全都消失无踪,他只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微扬起性感的唇角,康冠尧愉悦地将车停靠在路旁,下意识地仰起头望向唐又欣所住的楼层。只要想到马上能见到他的可人儿,他就不由自主地心情飞扬。
透过视窗和阳台,他臆测漆黑的屋子没人在家,不禁敛眉收回视线,看了眼车内的时间显示,担忧之情油然而生,随即拿起手机拨按她家的电话号码。
响了半天仍没有人接,烦躁和焦虑交织在胸口,康冠尧莫名地不安了起来。之前那个年轻小伙子和唐又欣有说有笑的亲昵景象浮上脑海,他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他才一天稍稍松懈,又让那小伙子趁虚而入?
该死的!也许他该会会他的情敌,最好顺便给他点儿下马威,让对方知难而退!敢和他康冠尧竞争他最爱的甜心?分明是不自量力!
仿佛要印证他的揣测,就在他思忖之际,熟悉的身影窜进他的视线之中。机车骑士正是他在医院门口看过的小伙子,后座搂着他的腰的是唐又欣。
瞬间燃烧的妒火化成光点在深黯的眸底跳跃,康冠尧隔着一条马路盯着感情看似融洽的两人一同进了公寓,没多久屋子里就灯火通明了。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奔上楼按门铃的冲动,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风度,他可以在这儿等那小伙子下来,再好好的给他一点警告。
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头发酵,他做梦也没想到,纵横情场的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人争风吃醋的地步。
整整四个小时了!
他像个傻子在她家楼下枯等,已经从晚上九点等到凌晨一点了。
原以为那小伙子只是坐坐便会离开,谁知他等了那么久半点动静都没有,依这情形看,等到太阳出来都不无可能。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让他们发生亲密关系,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地呆坐在这儿?
他无法再想像那些令他激起噬血因数的煽情画面,那会让他想杀人!
所有耐性磨得半点不剩,他终于决定结束消极的等待,迈开大步横越马路,搭上公寓电梯。
他的焦躁和不耐全都显示在催命似的电铃声上,他开始懊悔不该这么迟才来按电铃,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是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唐又欣讶异地看见他出现在家门前,一颗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说实在的,一接近下班时间,她就自然而然地特别注意电话,每每听见电话声响心就如擂鼓般鼓噪,直到八点整仍没接到他打来说要接她的电话,她还特意东摸摸、西摸摸地延长了五分钟,才下班离开医院。
虽然阿祺已经和她约好来接她下班,康冠尧就算打来,她也会拒绝,但没等到康冠尧的电话,她心里竟有些失望。
唐又欣已渐渐把他对她的呵护体贴,当成理所当然了。
“怎么?不欢迎啊?还是你房里有其他的人不方便见我?”妒意今他说话夹枪带棍的,康冠尧霸道地没经过她同意,迳自抬手拨开她,侧身跨进她的屋子里。
唐又欣纳闷地跟进,心里对他与平常嘻皮笑脸迥异的态度和口吻感到奇怪。
她不明白他在搜寻什么,一双锐眸四处打量,连厕所也没有放过,浑身散发的讯息,写明了他正气头上。他在气什么呢?
三更半夜,无缘无故地跑来她家,还莫名其妙的东看西看,她不跟他生气就不错了,他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我这儿有什么是你要找的东西?这屋子就这么点大,你到底想找什么?”她也不太高兴了。
“人呢?”康冠尧没好气地道。难不成躲到床底下去了?
这个念头才浮现,他下一秒便弯下身子翻开床单朝床底下查看。
“什么人?”她皱眉看着他的举动。
“男人啊!”说着,他转往另一个可能的藏身处。
拜?!他是来捉奸的吗?唐又欣终于弄清了他的来意,一把火烧了起来。
“够了吧!康冠尧!”她怒斥,纵身挡在衣橱前,抬头挺胸地双手叉腰,捍卫自己的隐私,也捍卫自己的尊严。
他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了?轻浮随便?淫乱浪荡?随时会带男人回家留宿?
她的阻挡在康冠尧看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认定了衣橱里头一定藏着那个可恶的男人。
“让开!”他冷冷地从牙缝迸出话来。
侵略性十足的神情震慑了她,唐又欣略微瑟缩了下,但随即鼓起勇气打算和恶势力抗衡到底。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他却黑着一张脸瞪视着她,好像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妻子,红杏出墙让他戴了绿帽子!有没有搞错啊?
“不让!”她骄傲地仰高小脸与他对峙。
被眼前倔强的小女人激得怒不可遏,康冠尧定定瞪视着她,两人僵持在原地,未几,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唔唔、唔!”他带着怒气的吻充满十足的掠夺性,逃脱不了他的控制令唐又欣既慌又怒,气不过地抡起拳头捶打他,也被逼出了眼泪。
他好霸道、好蛮横!她没想到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会这样具有危险性。
口里尝到了略带咸味的泪水,他怔忡地感觉到心被扯了下,怒火因而消弭。
贪婪霸道的吻逐渐转为深情的温柔,融化了她的执拗,直到对他弃械投降为止。
“喂!你干什么?”手捧两碗冒着白烟的泡面还来不及放下,唐又祺一见到这个情形便斥喝。
小俩口已渐趋缠绵的气氛他没感觉到,他只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侵犯了,因她的手被那男人交扣在身后,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
就是他!
“识相的就滚远点!你休想接近她!”康冠尧将尚未回神的唐又欣藏拉至身后,像保卫领土似的警告对方。
极少动怒的康冠尧此刻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十足的危险。黑道谈判也不见他有此神态。
尽管眼前这男人器宇轩昂,浑身虽散发着慵懒轻佻的气质,却有一股权威感令人不容忽视,但保护姐姐是他的责任,他不能因此畏缩。
“你放开她!”一放下泡面,唐又祺就刻不容缓地要救姐姐脱困,跨步伸手欲拉回她。
康冠尧怒不可遏地挥开他,反手展开攻击。
乡下长大的孩子“汉草”好、身手也利落,唐又祺灵敏地闪躲、反击。
然而,蛮力不可能敌得过经过训练的跆拳高手,不用三两下,唐又祺便跌倒在地,眼看就要吃下一记扎实的拳头。
“住手!不准你打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唐又欣连忙冲了过去,挡在唐又祺身前,双眼紧闭。
敏捷地收势,康冠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怕危险地为他挺身而出。
半晌,唐又欣才怯怯地睁开一眼偷觑,却见到落寞的神情出现在康冠尧脸上。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吧?你是因为我的威胁,才逼不得已答应和我交往的?”康冠尧怅然地道。生平第一次有伤心的感觉。
“嗄?”唐又欣姐弟俩愣愣地相视,然后望向他,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唐又祺搞清楚他的身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姐姐的追求者,哈!还不错嘛!他旋即贼兮兮地瞒向唐又欣。
而唐又欣是又好气又好笑,洋溢在心里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甜味--他在吃醋,这花花公子似的男人在为她吃醋!
会吃醋表示在意,醋桶愈大在意程度愈高,那他是真心喜欢她喽!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简直像在天上飞翔一般。
咦?她这么开心是为哪椿?难不成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
“大哥!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她男朋友。”恢复调皮的神态,唐又祺相当识时务地改了称号。
“不是?那你三更半夜干吗还在她家游荡?”康冠尧没好气地说道。这两人居然还笑,太不尊重他了。尤其是唐又欣,好歹她答应要和他交往的,被发现脚踏两条船还笑得出来。
“不是游荡!我们在看dvd,刚肚子饿了我回家去泡面过来”唐又祺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住隔壁!”康冠尧惊诧地拔高音量。
“噢!阿祺,你不会说重点啊!都半夜了还让他在这儿鬼吼鬼叫的,我们以后怎么住下去!”唐又欣翻翻白眼,瞪向弟弟,然后转向大惊小怪的康冠尧。“他叫唐又祺,是我的弟弟,就住在隔壁,康先生。”她似笑非笑地瞥着他。
弟弟?他一直都误会了,还把她的弟弟当成假想敌!
仔细瞧,还算看得出是同一间工厂制造的。
都怪自己太在意她而心浮气躁,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她对他的影响力还真不小,也难怪自己会一眼就认定了她。
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笑话,康冠尧尴尬地扯唇表示友善和歉意。
“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康大哥你好,叫我阿祺就行了。”热情地搭上康冠尧的肩,唐又祺“目色”好得很。
同样是男人,唐又祺明显感觉到康冠尧强烈的醋劲,可见他对姐姐是认真的。
“请问你在哪高就啊?”真心归真心,现实的考量也很重要,他就帮爸妈先过滤、过滤喽!
“阿祺!”唐又欣低呼。问那么多干吗,不但令人感觉很势利,还有筛选物件的意图,又不是在相亲。
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康冠尧睇了眼和自己颇话相似的唐又祺,顿生欣赏之意,他掏出皮夹取了一张名片递给他,随后也搭上了他的肩。
唐又欣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突然觉得一个大痞子和一个小痞子凑在一块儿了。
“哇!你就是康生的院长啊!”看清名片上的称谓,唐又祺无限讶异地惊呼,目光崇拜得闪闪发亮,紧接着是一连串地聒噪。
无力地瞥着两个男人相谈甚欢,显然把她忽略了,唐又欣努着嘴窝到一旁,不是滋味地迳自解决几乎糊了的泡面。
“喂!阿祺都回去了,你还不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唐又欣昏昏欲睡,懒懒地瞟向死赖着不走的康冠尧。
快四点了!天啊!他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也不体谅她上了一天的班,累死了!
康冠尧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心里充满疼惜,他俯身将她抱起,无视她发出的抗议,轻柔地把她放置在床上。
“那么晚了,我累得没有精神再开车,让我在这儿过夜吧!”他邪肆地在她耳廓呢喃,暧昧的气息窜进耳膜直达她敏感的神经,引来一阵悸颤。
这么一凛,瞌睡虫全跑了,她警戒地弹坐起来,原本惺忪的美眸陡地睁亮。“不行!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是双人床啊!”他轻笑。
“我、我、我才不和你同睡一张床!”想起了些限制级的画面,她娇俏的脸蛋儿倏地红成一片,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看穿她的思绪,康冠尧的嘴咧得更开了。“我不介意打地铺。”
瞧那张邪肆的笑脸,不羁的黑眸直朝她打量,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她傻了才会答应他留下。
“你不介意,我介意。”谁知道这个危险人物会不会睡到一半,爬上她的床吃她豆腐。
虽然他是她惟一的男人,但那次是喝醉了才犯的错,即使现在她对他已不排斥,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再重蹈覆辙。
“我不会把你吃了。”他在床沿坐下,含笑睇她。
她的脸色更潮红了,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教她不得不死命地拉紧她的衣裙,他魔魅的眼神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行啦!”她连忙拒绝,滴溜转的水眸透露了她的思绪正快速运转。“啊!行!”灵光乍现,她改口答应,然后得意地把不明所以的康冠尧推向门外。
不是行了吗?怎么把他往外推?他被动地任她推着走。看见唐又祺的门,当下明白她的用意。“你该不会要我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吧?”康冠尧抗议地道,眼睁睁地看着她按下唐又祺的门铃。
“有何不可?”她俏皮地挑眉反问,见大门一开,不由分说地把烫手山芋给推了进去。
“是没有什么不可,不过安慰的奖品不能少。”说着,康冠尧旋身再探出门外,在她唇畔偷了个香,邪恶地舔舔唇角,像个偷喝蜂蜜的小熊。
羞赧地嗔骂几声后,唐又欣带着满怀的甜蜜和一颗止不住狂跳的心,返回自己的屋里去。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邪肆的男人了!
上班对康冠尧来说仿佛成了一场愉快的约会,每天到医院的心情随着唐又欣的存在而轻快飞扬。而且只要下了班,就开始期待隔天上班的时间快到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陷入爱情会是这般境界。
但对唐又欣来说,日子就没那么顺遂了。有一天上班,她突然发现平常见了面都会亲切打招呼的同事们,眼光明显地与往日不同,一双双眼竟不约而同地对她投射出犀利且阴冷的冽光,令她不寒而栗。
不明就里的她还是透过好友俞心妍,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才会得罪院里的所有女性同胞,让她们一见了她就窃窃私语且指指点点,将她排斥在外。
“又欣,你很不够意思哦,交了男朋友居然没有告诉我。”俞心妍一见到她上班,便拉着她隐进角落耳语。
唐又欣一阵心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全副心神竟被康冠尧那痞子霸占了,而且最近两人的班不同没什么机会碰到面,的确有些忽略了好友。
可是心妍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她脸上写了“我交了男友”几个大字?
“你哪儿听来的?”唐又欣低问。
“哎唷!传遍全医院了啦!”她贼兮兮地瞥了她一眼。“不错哦!帅哥院长耶!不过传言不是很好听就是了。”
天啊!那岂不是人尽皆知?她不愿公开就是怕人说她攀权附贵、爱慕虚荣,现在居然还传遍医院了。
她相信康冠尧答应过她,就绝不会食言,一定是被人撞见了,唉,百密必有一疏啊!
“怎么不好听?”
“呃”俞心妍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坚决要听的模样才续道:“她们说你就是利用和院长的关系才进得了这里,而且现在被院长包养了!”
包养?唐又欣红润的小脸刷地惨白。
“唉!你谈你的恋爱,管那些三姑六婆说什么,她们是眼红,嫉妒你独占了她们的白马王子,才会说得这么难听,你没瞧见那些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样子,没有口吐鲜血,也吐白沫了!”心疼好友苍白的脸色,俞心妍故意轻快地安慰道。
“心妍,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的那一晚?”唐又欣神秘地在她耳边说道,然后朝她交会了个眼神,那是她和她的秘密。
顿了一顿,俞心妍心思敏捷地恍然大悟。“该不会就是院长吧?”她瞠目结舌地惊呼。“嘘!”唐又欣紧张地指住她音量过大的嘴。“我也是那天被召去院长室才知道的,他用一夜情的事做条件,要我和他交往今天下班我再告诉你。对了,这件事人家要传就去传吧!反正不回应,她们也是半信半疑而已,你要替我保密哦!”她简单地稍做解释,随后叮咛道。
“可是你怎么不澄清呢?就说你们在恋爱啊!这很正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俞心妍鼓励着,她永远是站在又欣这边的。
“人家有人家的顾虑啦!走了啦,去做事了。”唐又欣匆忙地结束谈话,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且隔墙有耳。
其实她对这段感情没把握,坦白讲,就是对康冠尧这个男人没把握。这段时间他的确对她好得没话说,可是当初他们是在那种情况下相识的再加上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她不知道这场恋爱可以维持多久,所以才会不愿公开他们在交往,免得以后分手了,不但对自己的名誉有害,还得再承受一次他人的评论。
投入工作中,她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凌利目光,虽令人促局不安,但她也只能振作精神,勇敢面对。
况且现在多说什么人家也不见得会相信,这种事情只会愈描愈黑,为了不让自己陷于更困窘的境地,她选择缄默,佯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心里也许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