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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写下这个题目,是有感于现在的人们对道德想当然的认识。传统的道德理念已无法继续发挥道德应有的作用,这几乎是大家的共识了,但人们还是没有脱离原有的对道德的理解,道德与虚伪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意义相当接近的两个词。明确区分原有道德与应有道德之间的本质差别,应该是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下面我就来做这件事。
首先,虽然不知道道德理念以后会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至少我以为,我的这个对道德的理解是接近了真理的。除非有一天,人类社会中的多数觉得,适当的伪装会带来更好的效果。而可以肯定的是,过去人们对道德的理解是不够真实的。打个比方,要把一棵树栽在某个地方,只挖了一个浅浅的坑,把这棵树栽在里面,告诉它好好地长就可以成材。而这棵树既不了解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气候,也不知道在此扎根会不会很快地接近水源,是一棵树则已,若换成一个人,很难保证他会乖乖地听话。
在缺乏足够的心理学知识前,道德若想起作用也只能如此。在中国,孩子们被告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有道之人只能做君子,不能做小人。可是绝大多数人不必长大,仅仅在小时候就已经发现,虽然君子可以坦荡荡,但远不如做小人来得尽兴,实惠,便宜,却没有人可以解释这是为什么,所以最终选择做什么还得自己来定。中国倡君子斥小人几千年了,但社会上真正的君子始终不超过十之一二。当然,也就是这十之一二,充当着中华民族的脊梁,让人们对人之初,性本善充满信心。
而在西方,人们对道德的解释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所有人都被告知,你是神的孩子,你生下来就是有罪的。神无所不在,他随时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一说法在中国也有,叫做掘地三尺有神灵。你应该乐善好施,舍己为人,在神光的照耀下,才能得以重归天国,重塑金身。而事实上,天国之路从没有人看到过,也有一大部分人不愿意选择来世享乐,他们宁愿快意今生,所以,神也管不了他们。
虽然方式各有不同,但从前的道德多以某一种善意欺骗的方式存在着,约束着人们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维系着社会秩序的稳定。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提高和心理学的不断发展,这些东西能起的作用越来越小了,道德已经渐渐沦为一种只是在靠惯性维系的力量,连那些得道者也已经没有理性的力量足以自圆其说。当被人指为虚伪,被人怀疑好意的来源时,也只有苦笑一声。甚至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找不到一个令人可信的,做个好人的理由。
毫无疑问,所有曾经的道德理念都是好的,都曾经为人类社会做出巨大的贡献,即使今天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传统的道德理念也依然在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作为唯物主义者,我们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真实的认识,人类不可能永远相信圣人和牧师的引领。如果不能掀开道德脸上的面纱,道德就将失去其在人类社会中必须发挥的作用。
现在,我们就来透过圣人和牧师的手指看一下道德的本质。
道德是人先天就具有的吗?生理学告诉我们,不是。从精子与卵子结合的那一刻起,每一个生物都生存于竞争的环境中,某些时候,一个个体的生存甚至意味着另一些个体的必将灭亡。
从前是为了生存,现在是为了更好地活着,人类组成了社会,引入了道德这个概念。
每一个人类都能理智地看待道德,并且凭理智完美地处理了这一问题吗?
心理学告诉我们,没有。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可能面临着个体与社会利益之间的抉择,即使是那些愿意和不得不用理智控制自利本能的人们也不得不接受弗洛伊德明明白白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很多时候,潜意识都会悄悄浮上来影响你的理智,使你的行为更符合本能的需要。更何况很多时候,理智也告诉我们,自利确实会给我们自身带来更多的好处。
那么就是说,我们没必要再讲道德了吗?道德对人类社会再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吗?
当然不是。离开了道德的力量,人类社会的情形可想而知。即使法制再健全的社会,无道德的状态也是极其可悲的。如果你不想为每一件小事打官司,那你就得接受每天被人骗的事实。如果你不想做流氓,你就得每天被成群的流氓欺侮。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难想象,法官将是人类最繁忙的职业。
那么我们能做什么呢?揭示道德的本质,重塑合理的道德理念。道德将不再是一种善意的欺骗,而是一种理智的选择。
据说混迹江湖的人都深深体会到了一句由衷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抛开法律的范畴,似乎江湖道德更能体现道德的本意。你的朋友被捉为人质,你去救否?救,可能有生命危险,不救,你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完善的道德机制就可能给人这样一种压力,做,可能会损失自己的利益,不做,你以后还怎么做人?你可以找到一些合理的理由拒绝去做,但没有理由怀疑大家都对弗氏的潜意识学说有所了解。在真正的道德理念面前,你无须堵住别人的嘴,而是要面对自己的内心。
人是一种社会性动物,社会不仅仅给予人丰足的物质和足够的安全,它已经成为人类生存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这是道德力量的基础。
脱离开自身的本能,客观的审视自己,以超我的生命形式去生存,生活,去体验人生,徜徉生命,是新道德所要追求的本质。
来自于生理的自私和来自于心理的自利都不能成为不讲道德的理由,而应该成为更深发掘人类自身的动力。未来的人们将会发现,人除了是生理的人以外,更是心理的人,社会的人。而后两者的丰满将使你的人生更繁荣,更有意义。虽然揭示道德的本质可能会使它所约束的范围缩小很多,离开了圣人和上帝的召唤也会使生存之争可能更加残酷,但这却是人类社会不可逆转的大势。